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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人by七优(攻是替身 小虐he)-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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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精之後的空虚,比平常都更甚一些。
而冬天已经来了。
仔细回想那一天,其实也没有怎麽样。
十二月二十四日,Christmas Eve,阿忍办了一个party,在他家,受邀者必须带上一手啤酒当作入场卷,玩翻的一夜。
到处都充斥著震耳欲聋的摇滚舞曲,几对男女在空出来的地方紧贴扭舞,满屋子的酒味,有的人已经醉得差不多,四处横陈在沙发地上。
越是这种热络的时候,小龟越感觉受不了。
拒绝了阿单阿豹那两个人来疯的邀请,他独自走到阳台,这里的风很冷,刚好可以吹散他脸上的酒热。
也没有什麽事情要作,他正要点菸,无意间却发现自己的手指被菸熏出一点黄,他妈的这阵子抽得太凶,他笑了笑,把菸插进盆栽的土里。
「靠北,你又做这种事了。」
身後有人骂,他回过头,是阿忍。
看得出来他喝的很多,走过来身上都是酒味,还有一点不穏。
只是就算这样,当他搭上他的肩膀,小龟的心还是跳了跳。
「干嘛?」
「。。。。。。我好累。」
阿忍耍赖一样的把自己全部的体重靠在小龟身上,小龟吓一跳,哪里撑得住阿忍的重量,两个人瞬间狼狈的跌坐在地上。
阿忍笑了起来,流氓。他带著酒味的气息靠得很近,薰得小龟有点醉,他心底挣扎一阵,然後放弃似的任阿忍靠在他的肩膀上,也有一点暧昧的幸福。
「我想吐。」
「嗯?」小龟微微偏过头,温柔的摸了摸阿忍。
阿忍的脸上很热,他八成喝醉了,这样正好,简直是下手的大好时机。
小龟的指尖有些颤抖,趁著一点酒气壮胆,摸过他的额头、他的睫毛、他的鼻子、他的嘴唇。。。。。。
忽然阿忍将他的手指含了进去,潮湿炽热的触感,小龟全身颤抖起来,心脏失序的碰碰碰地跳得人无比难受。
他没有收回手指,只是张著一双大眼睛看著阿忍,又是期盼又是恐慌,浑身神经绷紧得彷佛就要断裂。
从来没有一刻如现在如此贴近想像,徐培忍你是什麽意思,小龟连想都不敢想,怕跨出这一步就要堕入地狱。
最後阿忍却将他的手指吐出来,醉醺醺的笑:「你有摸到吗?我穿了舌环。」
手指上的那样热烫的触感彷佛还在,但被风一吹却转眼冰凉。
有种失重般的难过,在心脏处,小龟疲惫下来,空空的,很木然,但又有什麽没办法压抑下来,阿忍还躺在他的肩头,感受到他全身控制不住的颤抖,吓了一跳,坐起来,疑惑问:
「你怎麽了?」
我怎麽了?
我怎麽了?
我怎麽了?
我连我自己也不知道我到底怎麽了!
小龟忽然站起来,眼前一片昏眩的黑,幸好还能站住。他牙一咬,逞强的往前走,眼前不黑了,什麽都恢复平常了,可恨的可悲的他,到底那一刻在期待什麽?
他怎麽了?他还能在期待什麽?
你还有什麽能够给我?我求你,徐培忍,就当施舍也好,可不可以不要这样玩我?
我已经寂寞到连一点期待都负荷不起,我已经窒息到快要死去。
你不知道、你不知道。
我对你的爱已经足够杀死我。


12
小龟在路上高速奔驰。
冷风如刀般刮过他的脸颊,他的眼睛乾得发痛。
其实这也没有什麽,这根本没有什麽。
他只是忽然透不过气而已。
真的没有什麽。
阿忍打了几通电话来,最後他想了想,还是接起来。
话筒彼端是冗长的沉默,接著阿忍说,『你还好吗?』
还是那样熟悉的声音,但有没有一点生疏的客气?
小龟听不出来,所以说:「我还好啊,只是有点喝醉而已。」
『噢。』
噢。
『那你早点睡吧,晚安。』
晚安。
然後阿忍挂断。
他无比疲惫,闭上眼睛,有点想哭,但是眼泪流不出来。
为什麽?
我快要死了,你却不在。
快天亮的时候,他开了那条买给戴品非的Marlboro。
反正也不一定会再见到他,那就乾脆把它抽完。
他靠著窗口,也许因为太寂寞,所以他拨了那串有些陌生的号码,想著他要说的第一句话,或许是欸我要抽你的烟了,或许是欸你现在来我就当你的女人,或许是。。。。。。
有那麽多的或许是,没有说出口的或许是。
话筒那端机械的女声说,您现在拨的号码是空号,请查明後再。。。。。。
妈的,操你妈。
他没有哭,只是菸的味道太呛了。
他想,他始终抽不惯Marlboro。


13
我也不知道我还能这样多久。
那年冬天小龟总感觉特别冷,但是却听别人说是暖冬。
是吗?他也不知道,可能是因为他故意只盖一条薄被子的缘故,自以为这样做或许就会生病,然後病得死掉,结果一个冬天都快要过去,他居然连感冒都没得,真他妈的。
他想阿忍可能知道了,他这个人总在某些地方细腻得像女人,可是他也没说破,还是待他像兄弟一样,他真的感激阿忍。
又感激又厌恶。
有时候想,阿忍你乾脆就狠一点吧,对我狠一点,最好说干你这个死同性恋离我远一点这种话,然後他伤心一场,也许就能放弃。
然而现实中的阿忍不可能这麽说,现实中的他也不可能勇敢告白,所以算起来最峱的还是自己,靠。
他每天依旧还是失眠,娘娘腔的病症,为了治疗自己,他每天都打鼓,有时候半天,有时候一天,打得手脚都要抽筋的时候他就抽一根Marlboro,反正不抽在家里堆著也浪费,抽的时候就放空,後来发现,其实日子也可以这样的过。
他好像又过著平淡正常的生活。
失眠的状况好了很多,只是有时候在床上还是太清醒。
大多数的时候是因为想到阿忍,很少很少的时候是想到戴品非。
想到这两个算是最靠近他的男人,一个得不到,一个不会再见面,怎麽他小龟就是这麽衰。
抽烟的时候难免会想到雨夜的那个吻,非常少的片刻,想到那个男人狠狠的说,你不要和别人做这种事。
简直是一个诅咒,王八蛋。
如果不会再见面,就不要说出这种话,他们谁也不是谁的什麽,何必说出这种话来困住对方?
妈的,戴品非,你这个浑蛋。
本来以为冬天已经过去了,没想到居然还有寒流来袭,鬼天气。
小龟坐在路边看了一会就算这麽冷,还是会出现的迷你裙,手指冻得有点夹不住菸。这麽寒冷,却不会下雪,真是个诡异的城市。
他拖著脚步往回家的路走,死气沉沉的,简直是个迟暮老人。
单恋一场,老了不知道几岁,真他妈的。
慢吞吞的走到外宿公寓楼下,他动作迟缓的往口袋掏钥匙,身後忽然有股蛮力将他朝後一扯,他防备不及,狼狈万分的向後一跌,跌进一个怀里。
那是个高大男人的怀抱,他下意识的挣扎,男人笑起来,低沉熟悉的声音,钢铁似的手指抓著他下巴,很痛,男人硬将他的下巴扳上来,堵上一个扎实的吻,带著菸味的。
「林北想死你了。」
男人有些激动沙哑的嗓音在他耳畔说,好像他的想念真有那麽一回事。
小龟也不是小孩子了,自然分辨得出那些客套话。
只是就算这样,那一瞬间,他也反射性的回抱他了。
肯定是因为寒流太冷的缘故。


14
他们做爱,不停的作,也不晓得哪里来的那麽多精力。
然後射得到处都是,等到精虫都死得差不多了,两个人才断断续续的聊天。
谈话的内容,大多是欸你在哪里当兵、林北抽中金马奖、噢你什麽时候退伍、七月的某一天这样不著边际的话。
其实彼此还是很不熟,甚至有点陌生,但是当这样赤裸裸的贴靠在一起的时候,却显得好像很亲腻。
「你换手机号码了?」想了想,小龟还是问。
他的床上只有一条被子,所以戴品非将那条被子披起来,拉过小龟坐在他敞开的腿间,再将两个人实实的包住。小龟也不客气,直接把他的胸膛当作靠垫,舒舒服服的点起一根菸。
就他们的关系,作出这样像是情侣般的行为,实在有点怪,但是戴品非没说什麽,小龟也懒得从他身上爬起来,这个男人的身体夭寿暖,多少弥补了一点他这季冬天的失温。
「反正也没人打给我,乾脆就把号码退了。」戴品非说得很帅气。
他嘴上叼根菸,偏头碰著小龟菸屁股上的那点火花,点菸,很男人的动作。
昏暗的床头灯下,他低垂下来的长睫狭眸有种奇异的魅惑,非常短的平头展露出他完美的头型和光洁的额头,那模样反而比他留长发的时候吸引人。
他看起来好像成熟一点了。
「干,差点忘了问,你应该没背著林北偷人吧?」
。。。。。。
小龟决定撤收之前那句话。
拥抱一阵,可能因为太温暖了,所以小龟说:「你要不要我去看你?」
「不要。」
虽然那句问话本来就有几分客套,但是就这样直接了当的被拒绝,小龟难免有些难堪的僵了僵。
他弹弹菸灰,气氛一片尴尬的沉默,他又深深吸了一口菸,然後听见戴品非说:「林北讨厌等人。」
「。。。。。。什麽意思?」
「也就是说,假设你今天心情爽,跑来看我一次,那以後每次的恳亲时间林北就会期待,如果没看见人林北就会觉得火大,如果火大了林北就会觉得日子难过得想逃兵。。。。。。他妈的这真的太鸟了,老子不干。」
「。。。。。。喔。」
「但是如果你太想我,要来找我也是可以,但记得不要穿内裤,他妈的你光溜溜的模样比A片里的哪个妹都辣。」
「。。。。。。干!」
又胡搞瞎搞一番,两个人喘吁吁的躺在床上,时间已经快接近天亮了。
「你什麽时候要走?」
「睡醒的时候。」
。。。。。。又是这种笼统的答案,幸好小龟已经渐渐习惯。
戴品非把手伸过来,将他整个人揽在怀里,他的背紧紧的贴著他赤裸的宽厚的胸膛,他感觉身後有个东西又有点蓄势待发,连忙欸了一声,搞得戴品非有些糗的恶声恶气骂:「不会动你了啦,林北也不想精尽人亡。」
小龟笑了一声。
这条被子实在太小,遮了胸遮不了背,幸好两个人屈就一点,也感觉温暖。
快要睡著的时候,小龟说:「你要走的时候不要叫醒我。」
「吵死了,快睡啦。」
戴品非又把他往他怀里塞了一点,也不晓得有没有听到。
是很温暖的怀抱,可是不知道为什麽,一直到天亮了小龟才真的睡著。
後来戴品非真的没有叫醒他。
是小龟自己醒来的,因为觉得有点冷,张开眼睛的时候才发现戴品非在穿衣服。
他的身体好像又壮了点,宽大的肩膀把军装外套撑得很挺,皮肤也黑了些。
只是骨子里那样低俗下流的本质还是没变,依旧一口林北靠北的脏话,也不晓得这是优点还是缺点,不过小龟想,如果有一天戴品非不骂脏话了他应该会觉得很寂寞吧。
妈的,干嘛醒来,他最讨厌分离的这种时候。
忽然戴品非转过身,小龟吓一跳飞快闭上眼,他朝他走了过来,小龟以为他要拆穿他,没想到他只是低头给了他一个吻。
很轻、蜻蜓点水似的那种,像是上次分开时,他给戴品非的那个吻。
「睡吧,死猪。」
他听见戴品非用气音轻轻的骂,唇上又一下轻轻的触感,然後他听见他的脚步远哩,门被关上。
喀。
小龟睁开眼睛。
床上戴品非睡的那一块地方已经冷掉了,只留下嘴唇一点体温。
又过了一会,就连那点温度也留不住了。
後来小龟总会想,如果那个时候戴品非留下来,或许他就会忘掉阿忍,或许他就会爱上他。
他实在寂寞太久了。
寂寞到也许只用一根菸、一次射精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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