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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尺+番外 作者:下加一线(晋江2013-04-18完结)-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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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好意思,我来晚了。”章尺麟衣着得体,深黑的西装衬得人修长挺拔。他不戴眼镜了,下巴的胡子也剔得干净。比起生病那会儿,他要结实很多,脸颊不再瘦削,却还是棱角分明般俊俏。不变的是一如既往深邃的眉眼,他过去不怎么爱笑,沉着脸时,总有些乖戾。可许久不见,他的性子却要好很多,自信却不自负,淡然而不淡漠,很多时候,他都面带笑意,温文尔雅,是温润如玉的谦谦君子,再不是那个留恋烟花巷柳的二世祖。冯执知道,章尺麟变了,可改变他的却不是她。
  看着那张熟悉的脸,她的心情便莫名地低落,原本整理好的情绪,也被不听话地打乱。她沉默地站起身,逃避了眼神的交流,公式化地伸出手,“你好,章先生,我是冯执,这次专访的记者。”
  章尺麟做梦都想不到,那个仿佛惊鸿一瞥般从他世界里轻盈越过的人,如今又重新回到他身边。眼里的惊喜差一点就溢于言表了。好在多年的阅历与城府克制着他的鲁莽与失态。他默不作声地嘴角上扬,伸出手,语气清浅,“你好。”
  她的手好凉,仿佛一块玉,滑而透,像一股潺潺的泉水,流到他心里。章尺麟想再多握哪怕只是那么一小会儿,却被冯执逃开。
  公式化的场合里,章尺麟要比几天前迷失在科隆街头的狼狈男人严肃稳重得多。六年前岳麟堂重组,后改名为申莫集团,转行生物制药和医疗行业,六年里,在章尺麟的带领下,公司发展迅猛,触角伸向欧美市场。并站得一席之地。这次来科隆洽谈的合作项目和即将上市纳兹达克,成为他们访谈的中心。然而,在官方化的交流里,冯执做得并不如章尺麟好。
  她克制不了私人感情的外放,于是木着脸,连语气都是生冷。专访进行到一半,章尺麟实在没忍得住,悄声问她,“冯小姐,爱笑的女孩子运气一般都不会太差。”
  “什么意思?”冯执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她看着他笑吟吟的脸,有些生硬地问。
  “为何不多笑笑呢,你笑起来很好看的。”因为有录音笔,章尺麟说得并不大声,甚至是悄悄凑近了冯执的耳侧,他声音低沉却清浅,有些许鼻音和沙哑,仿佛小虫,带着温热窜进她耳窝里,令人心痒。
  冯执几乎是本能地把头疏远开,脸颊边的温热迅速升温,她想努力克制着不变绯红。冯执讨厌这样的自己,理智告诉她要时刻保持疏远,时刻保持冷漠,冰冷的思想妄图疯狂扼杀悄然复苏的情感,谢天谢地,理智终究比她想象的强大太多。
  谈话进行到一半的时候,被敲门进来的王漾打断了。第一眼就撞上了冯执冷漠又锐利的眼风。王漾有些尴尬,连脚步都是不易发觉地滞了滞。还好,到底是见过世面的人物,他不动声色地走到章尺麟身边,低语了几句。男人听话后,微微皱了皱眉,“有这么严重?”王漾没有说话,只是面色严肃得点了点头。“好,我知道了。那就按你的意思来。”章尺麟很快做了定夺,先前淡然的申请理由,多了一点焦虑和不安。
  王漾很知趣地说完就走,退出办公室的时候,还是意味深长地看了冯执一眼。带着一种受到了威胁般的躁动和凶横。
  ##
  访谈进行了两个小时,漫长得仿佛有两年一般折磨人心。冯执结束完采访,利索得收拾了文件便要走,却被章尺麟叫住。
  “冯小姐,可不可以赏脸陪我共享晚餐呢。上一次的事情,还没有机会好好谢你。”他说的委婉而彬彬有礼,冯执犹豫半晌,却是面露难色。章尺麟见她沉默,又道,“行程缩短了,我明天就走。不过是一顿饭。”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她再推脱,便显小家子气,于是便只得默默点头同意。
  晚餐定在一个不大的小餐馆。章尺麟穿得比较随便,他难得不穿正装,简单的宝蓝色丝绸衬衫和咖啡色休闲长裤,领口的扣子闲散地松了几颗。看见冯执进来,愉快地招了招手。
  好在餐厅的氛围不算沉闷,有人在弹木吉他,带着一点美式乡村音乐的干净明快,把整个店子都带轻松了。
  冯执话不多,比起她来,大多时候章尺麟说得更多。科隆的哥特式建筑,静静流淌的莱茵河,沿岸的古堡和成片的葡萄庄园。初到异国时的奇闻和自己出的洋相。说到欢乐处,便会开怀大笑。洁白的牙齿很好看,肆意扬起的嘴角很好看,眉飞色舞时眼角的余晖很好看,冯执看着他,竟也不自觉地被感染,他笑,她也随着笑,餐厅里气氛热烈,温度有一些高,冯执觉得热,随手解了领口的扣子,露出好看的锁骨和白透的肌肤。喝了一点葡萄酒,她面色洋溢着浅浅的粉,带着垂涎欲滴的水色,在暧昧的橘色的光里,有一点模糊。章尺麟笑着笑着,忽然便止住了,他侧着头细细地打量她,如水的目色涓涓流进她的心里。
  那种拼了性命都要克制的情感,在暧昧的氛围里,在他柔情的眼里,一点点膨胀,发酵,眼见着要颠覆理性的遏制。她的心脏跳得有一点快,周围喧嚣的人声一点点隐去,世界里似乎就只剩了彼此。章尺麟看了她很久,她亦是长久地凝视着他。情难自已里,他竟伸出手来,指节分明,十指修长。冯执一动都不敢动,看着他一点点靠近。
  冰凉的手指触到她的脸颊,清浅地穿过她的脖子,延伸进她的发里。接着他稍稍起身,慢慢凑近,同时,那只钳制着冯执后脑勺的手也稍稍用力,把她笼得越发靠近自己。他的呼吸近在咫尺,温柔的喷在她脸上,好像淘气的小舌头。她的眸子里都是他,无论如何逃,都是在劫难逃。
  眼见着那瓣熟悉的唇就要侵上来,章尺麟的手机却恰到好处地响起来。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冯执,那最初徘徊于眼里的迷离悉数散尽,她有些失措甚至粗鲁地一把推开章尺麟。好在男人有所准备,只是稍稍后退了半步,接着掏出电话,走到僻静处接听。
  冯执漠然地坐在原地,目不转睛地观察者章尺麟陡然转换的神色。那一定是一个对他重要的人打来的电话。她之前为了做专访,深入地调查过他这六年来的阅历,无论是商场上还是生活里,都是顺风顺水的人。这样成功的男人背后,定然是有一个默默支持他的女人。
  章尺麟是有未婚妻的,从他温和而宠溺的神情里,冯执读得懂。想肥皂泡一般斑斓地悠悠升起的情感被一并戳破,理智带着冰冷的气息再度回笼,她觉得有一点冷,冷到心都要冻成冰块。她不该犯错误了,她不能再打扰他的生活了。没有冯执的章尺麟,过得很幸福。有这一点,就足够了。她自嘲般地笑起来,掏出皮包,把钱放到桌上,接着低下头,快速地,毫不犹豫地经过他的身边,没有回头。
  ##
  那是座古老寺庙后门,似乎是在岛上,有粗粝的海风涌过来,有一些咸腥,让人莫名觉得冷。门前是古旧的石板路,有些年代久远的气息。他推门而入,轻巧地跨过门坎,一眼便看见高大杏树下穿着鹅黄裙的女孩子。乌黑的长头发在风里随着零落的桃花瓣一起飘摇着。他慢慢走近,走近,眼见着要伸手碰到她的时候,女孩却忽然跑开了。他开口喊她,她却不理只是蒙头小跑着,于是他也不自觉地追过去。
  逼仄而狭长的石板路,老旧低矮的民居和头顶随风飘摇的衣物。他追着女孩的身影,却无论如何都赶不上她的脚步。女孩轻盈地一路小跑着,眨眼便溜进一栋阴森古旧的华侨别墅。那是上世纪的欧式风格,爬山虎密密得遮满大半个墙壁。他觉得眼熟,竟然没有犹豫地就这么跟了进去。
  女孩的身影从二楼一闪而过,他连忙踩了楼梯上去。那种老式的木质楼梯,一踩上去,便咯吱作响。他有些心惊,竟出了薄汗。他沿着阴暗的走廊踱进最里的那间屋子,门半掩着。
  屋里很黑,他推门而入,一脚便毫无征兆地踩进血泊里。他吓坏了,抬首望去,却看见自己坐在床边,他的胸口扎着尖玻璃,血一汩汩地流到地上。他绝望而残酷地看着他,眼里有着爱与痛的缠绵。
  “告诉我,你有没有爱过我。”他看到自己冷酷地看着这方。
  “我怎么可能爱过你”那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带着决绝,熟悉得仿佛在哪里听过。他猛地回头,女人就站在门口,始终背对着他。他要伸手去抓住她,可终究是扑了个空。
  章尺麟猛地睁开眼,周围一片漆黑。窗外的灰白一点点透进来。凌晨的光景,周围静谧极了,只能听见蝉虫浅浅的低鸣。
  原来不过一场梦。
  


☆、叁贰

  冯执回到住处没多久,便接到了王漾的电话。她觉得这个场景有一点熟悉。很多年前,他也做过这样的事情。这么多年过去了,有些人还真是一点都没有变。
  “冯小姐,很久不见了,居然在科隆碰到你,真是巧。”王漾本想做些铺垫再切入正题,然而,冯执并不买他帐。她压根就不吃这一套。
  “王漾,直接说吧。我没那么多时间。”冯执朝嘴里送了支烟,闲闲地叼着,随手点燃了,狠狠吸了一口,叹气一般吐出一朵朵烟圈。
  电话那头尴尬地沉默了片刻,开口道:“先生这几年过得很好,虽然失忆了,但忘掉不开心的事情,并不是坏事。”
  不开心的事情,冯执默不作声地冷冷笑起来,她于章尺麟,便仅仅只是不开心罢了。她把烟灰轻轻抖落在茶晶缸里,慢条斯理地听着。
  “你们分开六年,冯小姐我相信,你也一定过得比当初好是不是?何况,先生身边的位置也已经有人了。”王漾说得哪怕再婉转,在冯执听来,都是刺耳的。章尺麟身边的位置有人了,那儿没她,过去六年他过得比没有她都来的好,好一千一万倍。
  冯执感慨得很,时间到底还是能改变一个人的。王漾喊章尺麟先生,而不再是少爷,他护主越发心切,比六年前简直有过之而无不及。她不开口说话,只等王漾把话说得透亮,她倒想看看,他还能说出多少过分的话来。
  电话那头没有一点响动,王漾知道,冯执心里必然不舒坦,可就算得罪了她,只要章尺麟依然能安安稳稳,那他来唱个红脸,没什么大不了。同样的事情,六年前他就做过,如今再做,只会更纯熟,更老练。
  “所以,冯小姐,请你不要打扰到先生。虽然这些听起来可能很无理。有冒犯之处,我也在此赔礼道歉了。我是很衷心的希望,小姐和先生都能得到幸福的。这世上好的人那么多,放彼此一条生路吧。”王漾的话说得很中肯,他是跟了章尺麟很多年的人了,商场上的那套多多少少偷得几手,有时或许胜过章尺麟。那些话,冯执不是不懂,过去六年里,她的理智一遍遍重复的,就是这样的内容,忘记,忘记,然后重新开始。
  可有些东西,哪是说能忘就能忘的呢?伤疤在那里,结痂,脱落,长出的新肉依然刺眼。回忆是件缝缝补补的玻璃制品,敲碎了,遍身都是伤,粘回去也不复原来的样子。
  “说完了吗?”冯执的烟叼在嘴里,一说话,大截的烟灰抖落在她□的手臂上,有一点疼。她把烟掐灭在烟灰缸里,换了只手拿电话。
  “我和他,六年前已经结束了。我们也不可能开始。不管你相信与否,我要说的就只有这些”她不想再听对方做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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