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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有鬼-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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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伟良大为宽心,恶作剧这三个字让人听了真是安慰,连忙拱手道谢,“那就让陈队长费心了。”   
  “没什么的,维护治安是我应尽的责任嘛。我看也不早了,我这就回了,有什么消息我会随时联系你的。”陈赤斌起身告辞,扯了扯衣服的下摆。   
  “好的,多谢多谢。”徐伟良对伊玲使了使眼色,拿眼睛朝房里看了看,伊玲自然是明白,赶紧去徐伟良卧室抽屉里拿出个红包。   
  徐伟良拿红包塞到陈赤斌口袋里,“给兄弟们喝茶。”   
  陈赤斌呵呵笑了两声,将红包推回给徐伟良,“徐老爷见外了,见外了。”   
  推辞来推辞去,还是拿了。   
  门外汽车发动的声音。大门关了的声音。然后只有一屋子人呼吸的声音。   
  “曼丽,去睡吧,别怕。”徐伟良走入房中。   
  伊玲问道,“小姐我去打扫浴缸了,你早点休息,要不要我再放缸水洗澡呢?”   
  曼丽拨浪鼓似的摇头。她的脸被抓破了,在担心会不会留疤,从左眼角到右嘴唇,一道血痕,火辣辣的痛,那些皮,都藏在抓她的那只手的指甲缝里了。   
  早晨起来的时候大家都忍着不提昨天晚上的事情。   
  伊玲干呕了一下,接下来是王妈,然后是曼丽和米雯。   
  伊玲是刷浴缸的时候闻到那股人脑子味。   
  王妈是过来帮忙,浴缸下水口被堵塞了,拿手去摸索,摸出一块头骨碎片。   
  曼丽是早晨换衣服时发现自己腋下夹了一小片碎肉,红红软软的。   
  米雯是妊娠反应。   
  徐伟良叹息一声,放下筷子,叫了汽车送曼丽去上班。   
  下午的时候陈赤斌再来徐家,脸上俨然已经没了昨晚的自信和神气,只是说道,“我带着这些物什去流华医院停尸房看了。吴美娜赤身裸体,脑子跟肚子被挖得稀烂,不成人形了,她父母哭得喘不过气来。她父亲当时咳血,看样子估计也活不了多久。问他们尸体的事情都说不知道。”   
  曼丽并不知道。除了六千八百块抚恤金外,电台的职工又凑了些钱给吴美娜的家人,因为他的父亲也生病了,需要马上住院。曼丽捐出了存的一千元。在奥斯邦电台,曼丽算是跟吴美娜最要好了,还带她去过家里吃饭,今后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徐伟良听罢陈赤斌一番陈述,只是道,也许她死得不甘心罢了。   
  陈赤斌道,“不管她甘心不甘心,谁也不该上徐家开这样的玩笑,恶心透了。我先走了,下午局子里要开会。”   
  送走陈赤斌,徐伟良去药房做例行巡视,最近新开了两家分号,生意很是繁忙。照例是叫了汽车。昏暗的天,这雪要下不下,烦人的天气。   
  “是你先勾引我的。”   
  听完后吴美娜没再说话,转头就走,背影婀娜,天蓝色的旗袍是徐伟良曾经称赞过的,说是衣服衬托了人。   
  吴美娜结婚结得早,十六岁就定了亲,父母的心愿就是让她早日有归宿,也减轻家里的经济负担。嫁的人是上海市一个邮局的收发员,刚结婚倒好,没过几年本性露出来,抽大烟,喝酒,赌博,逛堂子,样样都来。做收发员经常克扣客人的邮包,能吃就吃,能拿就拿。有些外地顾客寄些花生到上海,他收了,从邮包下面挖个洞,把花生掏出来吃了,再把花生壳塞进去,说是老鼠吃的。屡次如此,后来被邮局开除了,成了个名副其实的小混混,混到后来连喝酒的钱都没有,就同意吴美娜出去工作。做播音员的工资也算不错,除了基本的两三百块生活费给了吴美娜以外,其他都据为己有,说是老婆的钱就是自己的钱。       

第17节:心中有鬼(17)       
  吴美娜生病了没钱看医生,胃痛得抽搐,被曼丽看见了,带她去看医生,药钱是曼丽帮忙给的,也便宜,自家的药店。   
  徐伟良喜欢吴美娜淡淡忧伤的样子,还有那种成熟的韵味,成熟的思想和身体。起初只是约着在外面吃茶,后来米雯回老家那几天,吴美娜也敢来,他的丈夫因为闹事在巡捕房里要待一个星期。徐伟良支开了佣人,单独跟吴美娜在一起,动作也利索,因为是偷,那种色胆包天的意味让徐伟良瞬间又回复了年轻。   
  吴美娜的功夫很是了得,她坐在徐伟良身上,臀部不停旋转,徐伟良真想一辈子就这样占有她。吴美娜风情万种,完全是米雯不能比拟的。何况米雯怀孕了,让她用嘴又嫌脏,吴美娜不同,不但愿意BLOW JOB,而且愿意吞下去,咕嘟咕嘟吞咽的声音让人听了十分满足,连沾在上面的任何一滴都不放过。   
  他也愿意吻她,因为她说从来没有被人吻过那里。   
  她说她爱他。他问为什么,她说是因为他不打她,说他是个让人觉得可以依靠的男人。   
  徐伟良的开销突然变得很大,吴美娜美是美,爱是爱,钱还是要的,自己的工资要归男人挥霍,给父母的家用就从徐伟良这里支,刚好徐伟良的家底子也有些,也养得起,也无所谓了。   
  但上次进货被劫又被雨水打湿,徐伟良手头就有些窘迫。每当吴美娜私下提钱的事情,徐伟良有点支支吾吾,突然想起嫖的好处——日完一次就给一次钱,不日就不用给钱。良家妇女好是好,就是动了真感情,很麻烦。   
  徐伟良要开分店,经济更紧张了。徐伟良对吴美娜彻底摊牌,“不行了,暂时不要见面了,过段时间吧,你看我家连佣人都辞了几个。等经济好一点,一定给你补偿。”   
  吴美娜眼睛红红的,“我家里那边需要,父亲的肺痨要赶紧治,医生说否则来不及了。”   
  “来不及也没有办法的,我手头紧,如果不开分店的话也还好说,但地租都已经交了,再等段日子,到明年夏天就宽裕了。”   
  吴美娜跪在地上,“我真的很需要钱。”   
  徐伟良觉得她很贱,那一瞬间。原来她跟他在一起就是为了钱,一切都是钱,看上的就是钱,这个不要脸的婊子,原来自己跟那些嫖客一点分别也没有。   
  “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这些钱给你。”徐伟良从兜里拿出一个信封,这是预备今年年底打点税务司司长的钱。   
  吴美娜抖抖双手接了,感激道,“谢谢你,徐老爷。我替我父亲谢谢你。”   
  “好了,从此以后就当彼此从来没有来往过吧。”徐伟良拂袖而去,甚至为了看清这样一个女人的面目而暗自高兴,肩膀上也是觉得轻松很多。   
  男欢女爱如果涉及到经济或婚姻,男人是非常敏感的,如果是已婚男人,更是小心。吴美娜喜欢徐伟良,大部分也是冲着金钱去的。她也正好是他喜欢的那道菜,只是吃到最后发现菜里有只大青虫,虽然不是故意放的,却发誓再也不去动了。   
  原本以为就这样了。那些激情就淡忘了,吴美娜却跟曼丽二人再次来到药房,还带了吴美娜的母亲,说是给肺痨的父亲买些补身子的药。徐伟良想,吴美娜无非是又来讹诈钱,当了女儿的面也不好发作,只得当作是做善事了,送了好些药给她。没收钱也不心疼,药是药,钱是钱,徐伟良把它们分开看,就如女儿是女儿,女人是女人一样。   
  徐伟良对吴美娜道,“美娜你进来,有副特效药不错,跟我进来拿。”   
  吴美娜的母亲对曼丽道,“多谢你父亲了,真是个大好人呢。”   
  曼丽毫不掩饰得意,“当然了,娜娜是我的朋友嘛。”   
  到了药房里面的屋子,徐伟良递过去一个小药包,纸是厚厚的牛皮纸,防潮。   
  “你又来干什么?”徐伟良有点懊恼的况味。   
  她穿的是那件曾经在他眼中最着迷的蓝色短旗袍,衬托出她的双腿修长完美。   
  “我们还有什么要说的?”徐伟良冷若冰霜,既然两不相欠,多说无益。   
  “上次父亲的病谢谢你,现在暂时稳住了。我很想念你。”吴美娜的双手从后面抱着他,十指紧紧扣着他的腰。       
 
第18节:心中有鬼(18)       
  徐伟良的手伸过来,一只一只手指地掰开。她抱得紧,徐伟良硬着心肠用力地将她的手从自己的衣服剥离下来,再回头,吴美娜的眼泪已经满脸。   
  “别这样啊。”徐伟良帮她擦眼泪,“以后你要自己照顾自己,过自己的日子,我们就到此为止了。是真的,我不想惹麻烦。你也知道,米雯要生了,她也不容易,而且她是不可能接受你的。”   
  不爱就不爱,为什么会生出那么多的借口?   
  不爱就不爱,为什么还要说要自己照顾自己?   
  不爱就不爱,为什么看到你的时候还是奋不顾身地扑过去?   
  你不爱我,理由是什么?你不爱我,我还要理由干什么?理由要来了也是伤心。   
  “我也要生了。”吴美娜哀哀地说,“你要的话我就生下来,你不要我就做掉,你给钱。”   
  “钱?我怎么知道这孩子是谁的,我难道还要帮你老公养孩子吗?”徐伟良连仅存的一丝好感都消失了。   
  “我确定是你的。”   
  “好啊,那你自己想办法,把孩子养大后再来找我,看他像不像我。”徐伟良把手放在背后。   
  “你怎么可以这样?”吴美娜绝望了,“我并不是只想要你的钱,我想跟你在一起,我想跟他离婚,跟你一起生活。”   
  徐伟良冷笑道,“你在做梦。”   
  “我们以前不是很开心吗?你不是唤我作你的心肝宝贝吗?你不是爱我的吗?”   
  “是你先勾引我的。”   
  听完后吴美娜没再说话,转头就走,背影婀娜,天蓝色的旗袍是徐伟良曾经称赞过的,说是衣服衬托了人。   
  徐伟良轻轻吁了一口气,从明天开始又是一个好丈夫,好父亲,好老板。他对待店员很体恤,经常问刚到上海的新店员,在这里吃甜食习惯不习惯。   
  而我们普通众生对好人与坏人的区别大约是这个人对我是好是坏,假若是坏人,没有害我,大约也不见得坏到哪里去。   
  没有人听见吴美娜在夜晚挨打时绝望凄厉的哭声,房门关得好好的,是独门独户的小危搂。从巡捕房里放出来的丈夫喝了酒,心里很不爽,拼命地用脚踢她。他很少打她的脸或者肺,他要她上班,要她赚钱,供他挥霍。   
  吴美娜护着肚子,“别打了啊。我肚子里有你的孩子了。”   
  不说倒不要紧,一说,那醉汉红了眼睛,连着拳头一起上了,吴美娜口吐鲜血跪地求饶,“别打死我了,我还有父母啊。”   
  “你肚子里的种是谁的?不说我连你父母一起弄死!”吴美娜不知道他的丈夫是死精症,因为永远不能有后代,所以一直郁郁寡欢。现在死精症的男人有了后代,真是奇迹,但这个男人并没有见证奇迹的狂喜。   
  “是你的,是你的!”吴美娜大声喊着。   
  “我的?我的?我他妈的已经从邮局走人了,你还给我绿帽子戴啊?我他妈的多久没搞你你记得吗?你说你怀孕了你要脸吗?”   
  吴美娜躲着,缩到墙角。后来懒得躲了,头发被抓住,他的膝盖结结实实磕在自己胃上,一阵眩晕,昏迷过去。再起来的时候丈夫已经不知所踪,地上一摊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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