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蛮素小心翼翼地换气,扑面尽是他身上沐浴液洗发液淡淡的香。“后来才知道你也不完美。”她艰难地搪塞。
陆寒桥深深吸了一口她身上的气味,不急不躁地答:“你不喜欢的,我都会尽量改的。”
蛮素心里胀得几乎生痛。这么温存的许诺,美得像情话。
“那,开始吧。”她豁出去。
她希望他直入主题,自动脱起衣服,可是他拦住。他对着她的脸凑过去,偏了,亲在嘴角。蛮素大乱,抵住他肩膀想阻止,但是没多少力道。
“一,一定要这样吗?”
“不慢慢来你会很痛。”
他轻轻拨开她的胳膊,仍旧凑上去。重心不稳,两人双双倒下去,彼此额头相抵,他的气息全喷在了她脸上,属于这个季节的灼热,还有他身体的热。
“陆寒桥……”蛮素浑身发抖,感觉身体某些地方隐隐发酸。他仅仅是那么亲了一下她,她就招架不住,眼睛里刹那之间就一团湿润,只好紧紧抓住他的衣服。
陆寒桥心情不错,为她叫了这么多声他的姓名。别人直呼他姓名也许意味着疏离敌意,但平素很沉稳的蛮素这样怯怯地叫他,说不出的亲密撩人。但他也有些困惑:她有过经验的,不明白为什么会慌成这样。
“你不喜欢是吗?”如果她真的不喜欢,还是要尊重她的。
蛮素眼角大颗大颗眼泪滚下,她摇头,一开口就带了怒气,“我害怕啊……”
陆寒桥松了口气,继续他的动作。他很有耐心,或者说对蛮素的身体有充分的兴趣,就算不怕她痛,直入主题那种方式他也想都没想过。他一直知道她身材不错,纤浓得宜,胸没有丰满到令人喷血,但是玲珑挺翘,他不好意思怎么揉弄她,努力控制,只是稍加把玩,饶是这样她都不乐意,抓着他的手就想推开,好在她没下狠劲,他得以继续。但到底男人的本能还是诱他亲了下去,他不好意思咬,只是一寸一寸地吻过去,最后柔柔衔住顶端的那一颗。他很遗憾没有灯光,他想好好看一看她的,她柔软美好得让他的自我克制有些吃力,但他又觉得熄灯也好,给人长脸皮。
蛮素已经手足无措,她捧着他的头,本来想推开他,碰到他密密麻麻的发丝却只是抓住。他的头发已经干透,爬梳而过,连指间都痒痒的。身体一阵阵地胀一阵阵地麻,腿心隐隐发潮。混沌之间她赫然发现自己是这么渴望拥抱他,亲吻他。这种躁动在从前和陈明远的那一场里,从未有过。曾经以为交出自己就是完成,而现在,交出自己的意义根本无暇考虑,满心里都在想——要得到,要得到。原来身体从来没什么问题,有问题的是心。心里没有欲,身体跟着迟钝,做不出应有的反应。她知道,这对陈明远来说实在也是一种残忍。可是此时此刻,她无暇愧疚,她的世界堵满了陆寒桥,满得要溢出来。
“陆寒桥……”她忙忙咬住自己的唇,怕一个情不自禁就会听从心声不停念着他的名字。
当陆寒桥再次凑上她的唇,温柔吮吻,而他腿间那形貌未知的东西轻抵上她,她迷迷糊糊哼了一声,稍稍干涸的眼睛又剧烈潮湿起来。她想起除夕日和他走在山间路上,一路幽静,而他就在那条路上,搅乱她原本很平静的心。爱情来时,谁能逃得了?
她双手抚上他的肩背,微仰起下巴,双腿听话地张成他需要的角度……
但陆寒桥仍然很吃力,他稍一用力她就疼痛难当,他又不好意思胡来,于是僵持不下,毫无进展。
但蛮素这会儿和他厮磨了这么久,终于放开了些。况且最痛的早已经尝过了,不想再跟他拉锯。她哑声说:“不用担心,我忍着。”
可是只等他全进去了她才想起来他好像没做措施,忘了刚刚的疼,一心只要他出去。陆寒桥只得哄,“这对你来说和第一次没什么区别,带套会更痛的,何况,如果怀上也没关系的。”
蛮素心说才不会怀上的。现在他要她生她都不想。
他缓缓动了几下,犹不放心。“痛吗?”
蛮素不得不老实交代,已经不痛。他也感受她的湿润已足够他自如进出,于是越来越从容。和他相反,蛮素越来越混乱。
身体里汹涌的酥麻让她觉得陌生又羞耻,她不敢出声,想阻止自己放浪,可是失败了,一个战栗从深处爆发,优美的脖颈胸脯猛地弓起,弓起一个魅惑的弧度,而她被身体突如其来的背叛吓坏,呻/吟破喉而出。
她泪流满面。“陆寒桥……停下来……”
陆寒桥还真就停了下来。
他缓缓退出。蛮素更羞耻地发现,身体突然空虚得难受,不得不并拢双腿,压抑那股渴望。就算看不清彼此的脸,仍能感受到他粗沉的呼吸,意味未知的目光。她羞愧得不敢再发出任何声音——这是她自找的。
可是陆寒桥用近乎乞求的语气说:“再给我几分钟……”
他没有任何逗弄她的意思。他对她的身体并不熟悉,不知道她是否真的不想要。他只知道自己正急切,怎能真的结束?他坐起来,抱住她,让她坐到他怀里。
“再给我几分钟……”他又轻哄了声,这次毫不犹豫就进入。蛮素脑袋一片昏沉,伏在他肩头,把自己全部交给他。
让欢愉的身体欢愉,让困顿的灵魂暂时休憩。
陆寒桥很会挑时间。周六晚上,无论怎么折腾,不会有翌日上班迟到的风险。虽然蛮素从来也无所谓上班迟到,她的课从来被排在最后一节。
蛮素起得很晚,遮光度很好的窗帘密密实实地垂着,她得以睡得昏天黑地,一觉醒来陆寒桥已不见踪影。蛮素大松了口气,这时候和他面对面实在会很尴尬。
他总是说,做正常的夫妻。正常夫妻就算第一次上/床应该可以若无其事地相对吧,可是他们根本不能。呃,或许他能,就她不能。
别别扭扭地换上衣服,开门出去。客厅里赫然就是陆寒桥和兰亭。兰亭背对她,陆寒桥靠在沙发上,正正对着她。余光瞧见门开了,他眼一抬,眼风都还没扫到她脸上呢她就满脸通红了。
陆寒桥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直直望着她,笑得一如既往温柔和煦,“早餐弄好咯,快去吃吧。”
兰亭这才知道蛮素起床了,扭头冲她一笑,“妈妈今天好迟起床,太阳都晒屁股啦。”
小孩子无心的童语可把大人窘坏了。蛮素感觉无地自容,一壁还得装镇定,躲着陆寒桥的目光,只对兰亭说:“对不起呢,以后一定都会陪着兰亭写大字。”
她一直坚持陪兰亭练大字,暑假是每天,开学后则每个周末,这回算旷课呢。以身作则这种事一定要讲究的。
兰亭满不在乎,“没有关系,妈妈昨天晚上辛苦了嘛。”
蛮素几乎石化,脸上红得能滴血,盯着陆寒桥说不出话来。陆寒桥目露狡黠,“昨天帮着我招呼他们几个,你辛苦了。快洗漱一下吃饭吧。”
哄小孩真是太容易了……蛮素逃也似的去了卫生间。
作者有话要说: 好了,蛮素能给的全给出去了。陆寒桥得开始还债了。
6月15日。
☆、婚讯
作者有话要说: 修改个小细节。
两个人关系到顶,蛮素还是不大乐意搬去主卧,但情面上又说不过去,只好搬。第二晚陆寒桥又抱着她做了一回。蛮素坚持要他带套。
“真有了自己的孩子,我给兰亭的精力肯定不及以前,你觉得这样好吗?而且,你真的不必为了讨我开心勉强让我生孩子。孩子这种事以后再谈好吗?”
陆寒桥只好答应她。他知道自己被问及孩子最初的犹豫伤到了她。其实,她对兰亭那么用心,他从不担心有了自己的孩子她会对兰亭就此冷落,而且,他相信,她的孩子,无论男孩女孩,会和她一样……好。
两人的房事并不十分频繁,除了最初连着两天,后来都有间断。而且,冥冥中两个人都克制着自己,他克制他的欲望,从不太粗狂,她克制她的失控,从不太忘我。平时相处,依然相敬如宾,一丝狎昵都没有,尤其蛮素,陆寒桥没找出她对自己的眼神哪怕有丁点的媚态。
蛮素只有对兰亭说笑时会特意掺一点嗲,使自己显得可爱可亲一些。每天洗澡训练女孩子讲故事,兰亭讲故事的水平在幼儿园已经是一流的了。还有画画,不用说,岁说不上每天训练,兰亭的画工比其他小朋友也明显强些。至于写字,兰亭的字不必说,更让陆寒桥惊艳的是蛮素。
蛮素同时练楷书和隶书,几个月下来,成绩全在纸上,可能因为她学画出身,楷书里融合隶书和画意,竟隐隐有自成一格的势头。蛮素说练足一年她再开始练行书。陆寒桥毫不怀疑,满一年后她的楷书隶书都会非常漂亮。
如果说她的字吸引人,她身上还有更吸引人的东西。一大张长案,她和兰亭坐一边,陆寒桥坐对面。入秋后某天早晨,陆寒桥对着她看了好长时间。
早起清寒,大家都换上长袖。她穿一件十一从云南带回来的斜襟纯白亚麻衬衫,搭一条质地类似雪纺的深红长裙,长发盘成髻,薄施粉黛,淡墨色的远山眉,浅粉色的唇,肤色明丽,姿态从容。她说漓漓回来了,练完字要陪漓漓逛街去。
她练字时凝神静气,娴静端凝,低头对着纸面,每一笔都不潦草。她一向这样,但这次搭上民族风格强烈的衣服看着就更有一股古典的优雅。他这才注意到她的指甲修剪得整整齐齐,甲面椭圆微方,泛着清透莹亮的光泽,衬上修长白皙的手指,实在很漂亮。
蛮素听到相机咔嚓的声音才发现陆寒桥在做什么,就在她抬头的瞬间他还在拍。他查看手机拍摄的效果,满意地笑,然后把手机递给她。“很好看。”兰亭扑过来,也赞美:“嗯,妈妈很漂亮!”
蛮素被父女俩逗笑,低头摸了摸自己的裙子,对陆寒桥说:“你知道我这条裙子有多久的历史吗?”
裙子被桌子挡住了,陆寒桥没怎么留意,闻言他特地离开了座位去看。蛮素也不逗他瞎猜,不无自豪地说:“这是我妈妈结婚做的裙子,她后来都不肯穿,我就要了过来。简衣也喜欢,我们只好找雪纺布料仿做了一条。”怕他觉得妈妈那个年代留下来的东西老土,她又补充,“款式这么简单,留到什么时候都不会落伍的。”
兰亭问:“妈妈,外婆结婚是什么时候?”她觉得一定是很久很久以前。
蛮素说:“26年前。”
26年,爸爸去世也有十来年了。她想起爸爸生前和妈妈是很恩爱的,从来不吵架,待她们两姐妹也很好,从没抱怨妈妈生不出儿子……
往事不堪回忆。想想现在妈妈跟另一个叔叔在一起了,她压下心里的酸涩,继续写字。
写完字蛮素就走了。陆寒桥暗暗留意她的背影:果然是再简单不过的一条红裙子,跟上衣很搭。她说得对,越简洁,越长久,就像人。
漓漓这回不是回家度假,是彻底转移事业阵地。家在这里,没有在外面一直飘着的道理;何况这边有个男人老隔三差五过去勾~引她,索性就回来跟人家耗。
“我总觉得他那个人不大靠谱,陆寒桥欧阳柳戍他们全都有家有儿,就他到现在都不定下来。有的人,大概一辈子都是那么轻浮。”
蛮素对韩毓生的印象从一开始都不大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