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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夜魔-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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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是怎样炼成的》,它们都和我上回见到时一样,落了层薄薄的灰尘。
  这是个匆忙向前的时代,太过功利,即使是学子也无心阅读。
  我拿着书穿过几个书柜,低头沉思着走向管理员的方向,像是感应到什么细微的变化,我抬起头,眼睛顿时一窒,那个在公车上被骚扰的少女正坐在桌后,低头抄写着什么。我心跳莫名加快,感觉如在梦中。愣了片刻后我竟不由自主的躲到一旁的书柜后,这时她抬头起困惑的向这边望来,我忙缩回身子,她没有过来查看,而是继续埋头工作。我不明白自己怎么会有这样的反应,傻兮兮的像少年遇到喜欢的姑娘。我感到自己脸红了,手心出汗,我告诉自己要镇定,在车站分手时不是很镇定吗?只要保持就可以了,再说这种艳遇很难有结果。
  道理很明白,可是我却犹豫了。
  这个女孩让我想起孔凡红,一个中学时的同学,英语课代表,那时她就坐在我身后,短发,微胖,算不上漂亮,但却是我喜欢的类型。她说话、微笑、走路的样子全都深深的印在脑海里。我记得我时常借故转身,只为看她一眼,或是闻一下她身上的味道,特别是她抬头看我时的模样,微笑着,明澈的眼眸仿佛一道彩虹。我喜欢她,如果时光倒流我一定会向她表白,而不是错过一切。
  我深呼吸,然后探头观察,她还在低头抄写,我告诉自己不要再错过,然后强作镇定的走过去。
  “是你?”
  我假装惊讶的说,她抬起头,同样一脸惊讶。
  “是你啊?吓了我一跳。我刚才就在想你会不会是来借书的,还真是。呵呵,我叫许兰,图书管理员,刚从从外地调回来。”
  许兰站起隔着桌子伸过手来,我忙放下《癌症楼》,握住她的小手,凉凉的,柔若无骨。我心底一阵狂跳。
  “我叫耿重宙,记者。”
  “你经常来吗?”
  许兰低头查看我的借阅证,并问。
  “嗯,经常来。”
  “呵呵,那以后咱们见面的机会就多了。还有,刚才的事我得认真感谢你。”
  许兰说着抬头递还借阅证,脸色羞红的说。
  “噢,不用不用,那是我应该做的。”
  我明明感到许兰话中有话,但大脑一片空白,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我看你脸色不好,是不是病了?”
  许兰关切的问。我感觉自己的脸开始红了,由刚才的木然变得有些局促。
  “没事,忙着赶稿子没睡好。我还有事,先走了。”
  走出两步后我突然想起还没要她的电话,于是又回身。
  “这是我的名片,以后有事可以联系我。”
  许兰接过名片收好,然后看到我有些灼人的目光,立即醒悟,从笔记本上撕下一页纸,写上自己的名字和电话。
  “这是我的,没事时我会发短信给你的。”
  我接过,然后笑了一笑,转身离去。
  走出图书馆后,我才感觉脚下不那么发虚,掏出纸片展开,许兰的字很秀气,但与其他女孩有所不同,她笔力很深,几乎要力透纸背。我把她的号码输入手机,犹豫再三,还是决定先不打电话了。
  本来是打算在图书馆呆到关门,但现在却无处可去了,只能回家。直到回到家门口我仍在想许兰的笑容,然后惊觉这一路竟不知是如何回来的。门内我养的猫在叫,它叫二咪,是只纯白的山东狮子猫,每次回家都要到门口等候,开门后就缠着我和它玩。我把二咪抱起来后才发现自己还紧握着《癌症楼》,书的扉页已经被手汗弄得湿皱,我把书放在床头柜,然后和二咪在阳台玩了会,又一起发呆,再后来又一起看日落。
  吃过晚饭后我正在犹豫是不是该给许兰打电话,她却先打了过来。
  “下午休息的好吗?”
  “嗯,休息了会,好多了。你明天有空吗?”
  “有,今天是替人顶班,明天一整天都休息。”
  “那一起看电影吧?”
  “嗯,好啊,我听说东风正在演张国荣的遗作,《异度空间》,请我看吧!”
  “哇,你居然喜欢看恐怖片?”
  “怎么?你怕?”
  “怎么会,我堂堂男子汉……那就《异度空间》,明天上午九点在东风影院门口见。”
  “嗯,我等你。”
  放下电话后我发觉自己已经镇定多了,至少不像面对面时那样紧张。
  晚上的电视节目极其无聊,我打开电脑上网,在TOM的私人空间写不公开日记。回想白天发生的一切,仿佛命中注定。写完日记又看了下新闻,然后就关电脑上床看书。《癌症楼》一如既往的让人看不下去,我的眼前全是许兰的影子。我认为,许兰的眼睛里也有一道彩虹,一道足以照亮天空的彩虹。这让我着迷,为之疯狂。我闭上眼睛不再去想那些凶杀或是其他不堪的事情,世界或许是美好的,只是我迷失了自我。
  二咪跳上床,在月光中踩着我的胸行进到枕边,用它柔软的小爪踩出一个更加柔软的地方,然后躺下。
  “二咪,我们都需要选择性遗忘,对吧?”
  二咪抬起头好奇的看着我,喵了一声,重又躺下,就那样睁着眼睛与我对视。
  我笑了,因为又想起许兰眼睛里的彩虹,是的,那是一道不会再错过的彩虹。

  令人憎恶的邻居
  夜里梦到菜市场的汉子提刀站在面前,两眼血红,厉声喝问为什么,梦里的我惶恐不安,像是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连连后退,终于退无可退,那汉子的刀也劈了下来,寒光一闪,我惨叫着醒来,好半天都不敢确定自己的头是不是还在肩膀上。
  房间里昏暗一片,只在窗帘的缝隙透进几道月光,如利刃般投在地上。
  我的头昏沉沉的,出了一身冷汗,半天才完全清醒。
  楼下一个姓高的老太太又在吵架,这回不知道是为了什么。高老太是二婚,第一个丈夫也是这楼上的,性格过于温厚,每次吵架都让着高老太,几十年下来终于给高老太活活骂死了。丈夫死后高老太很快就有了新的目标,同样是这楼上的住户,一位单身的大爷,两个人眉来眼去没烦什么事就结婚了。婚后高老太故态复萌,但这位大爷也不是吃素的,二人三天两头对骂,甚至动家伙,不分白天黑夜,吵起来没个四五小时停不了。
  我拉开窗帘开窗,叫骂声更清楚的传进来,高老太吼要砍了大爷,大爷吼就你那二百斤,高老太吼孙子才躲,大爷愤怒的吼你丫还真砍,然后两人厮杀开来,不断有物品从楼下窗户飞出,下面看热闹的外来务工人员纷纷散开,几个好占便宜的顶着桌子冒险去捡漏,高老太不忘对窗外怒吼一句:“那是我的!”
  关上窗,我长出一口气,今晚又没法睡了。
  二咪在枕头上望了我一眼,又专心的舔起纯白色的爪子。回到床上躺下,开灯看书。随意的翻开一页,也不写了些什么,只是些文字在眼界里跳动。我想这本《癌症楼》大概是不会有看完的一天了。二咪翻了个身滑下枕头,它伸了个懒腰,跳下床到猫爬架那去玩耍。我放下书看过去,二咪总这么无忧无虑,即使天天跟我吃素也依旧快乐,如果人类都能像猫一样,世间大概就不会有贪婪了吧。
  已经一点半多,高老太开始拔高音调,到G大调了,再两个小时就要结束了。我关灯重又躺下,试图在骂声中小睡一会。就在这时电话铃声突然响起,是同事钱宇,跑社会新闻的,他是我在报社唯一能说上话来的人。
  “重宙,吃饭没有?”
  “不是吧你,都这个点了。”
  “少废话,吃了没有?”
  “当然吃了。”
  “什么?吃了?真的吃了?”
  “嗯,吃了。”
  “我这刚和几个朋友唱完卡拉OK,在家家乐吃夜宵,刚点了锅香肉,还想叫上你喝一杯。你昨天不是一天都吃不下东西吗?今天居然能吃得下了,这转变也太快了。说,是不是有艳遇?”
  “哪有……我说钱宇,你这么晚还在外面,要小心月夜魔,今天可是阴历十六,月亮最圆的时候。”
  “没事,我是公的!”
  “我有一个感觉,月夜魔不止杀女性,应该还有男性受害者……”
  “行了行了,我这还要吃香肉,你就别说了。浪费是可耻的,我挂了。”
  不等我说完,钱宇就挂了电话。
  闭上眼不自觉的又想起陈小亦,她的身体那样完美,不知道凶手是出于什么目的要杀死她。书中线索的事情没有报告警方,我想这大概不会惹上什么麻烦,但我私自堪验尸体的事可能就没那么幸运。我到现在都没想明白当时为什么要那样做,我已经不是警察,再说私自移动死者遗体是犯法行为,可我为什么却像着了魔一样的去触摸陈小亦的尸体呢?是因为她的美吗?还是潜意识里我还认为自己是一名人民警察?再或者真的只是猥亵的人性做怪?
  杂念纷起,头隐隐痛了起来。
  明早九点还有约会,一定要睡会,不然在电影院里睡着了就太尴尬了。
  我强迫自己什么都不想,但耳朵却始终被高老太的咏叹调包围,憎恶之情油然而生。
  我买下这所房子时前房主就和我打过招呼,除楼下有个母夜叉外,其他邻居都很好。前房主因为要移民新西兰,所以低价卖房,前几个买家比较走运,来看房时正遇到高老太发威,都知趣的没敢买,我来看房时高老太难得的安静,结果造成不过如此的假相,我甚至怀疑前房主有些过分了,一个老太太能有什么可怕的。现在知道利害了,想卖掉房子也不可能了,为买房我贷了二十万,还借了十几万,背了一身债连肉都不敢多吃,现在要把房卖了都知能住哪里。
  最近不知怎么的常想起过去的事情,那些以为忘却的人和事重又浮现。
  我的童年是在鱼东市度过,父亲是一名刑警,母亲是银行会计。父亲在当警察前曾是部队的侦察连连长,有着敏锐的观察力。小时候我和父亲间的游戏是比观察力,通常是我在父亲回家前移动家里的一件摆设,有时只是改动微弱的角度,但都被父亲一眼扫穿。父亲也时常让我观察他移动了什么摆件,我大多数时候都能答上来,不过有时不论如何也找不出不同。父亲说:集中注意力,不要被外表所迷惑。但我却始终猜不到父亲移动了什么。那时我深为有一个警察父亲而自豪,他除了脾气暴躁外,其他一切都好。然而在我小时三年级那年,发生了一些事情,从此改变了我的看法。
  那年发生过一起银行劫案,有个孤胆劫匪闯入银行抢劫,结果正遇上市里组织银行安全演习,于是警匪双方在银行内发生枪战,死了三个银行职员,两名警察,最后劫匪饮弹自杀,那三名银行职员就是在他逃跑无望的情况下杀害的,而其中就有我的母亲。那时父亲刚升任公安局长,演习由他指挥,他为了救出银行里的各级领导甚至答应劫匪用我来交换,我至今都不愿相信他竟然答应了。母亲紧紧的搂住我,绝望的战栗,我感觉到比死还可怕的气息。那些领导一出去就命令强攻,混战中我看见父亲冲在最前边,我以为自己会得救,但却看见子弹击穿父亲的额头,那么多的血在他倒下的地方涌出,而他的眼睛始终望着我这边,那么绝望的眼神。枪战结束时母亲紧紧把我压在身下,有温热的液体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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