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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雨敲窗 朱国良著-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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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作拥有生命、感应地气的精灵。因植物高华雅致、不轻不蔓、清韵纯真、风骨标洁的种种精神,因而屈原留下了千古绝唱《桔颂》,周敦颐写下了万人传颂的《爱莲说》,苏轼题下了脍炙人口的《咏竹》,曹植吟出了雅洁超然的《芙蓉赋》。至于历代诗人写菊之淡,说桃之美,吟桂之馨,咏梅之节,更是历历如繁星之多。因着这份情趣,这种意味,古人们雅致到“雪后寻梅,霜前访菊,雨际护兰,风外听竹”,恐怕也是一种对生活高质量的追求,在他们看来,这远比频繁出入社交场所之中,沉湎于灯红酒绿之间有趣罢!
  对于种树植木,古人不仅君子动口而且付诸动手。在身体力行种树植木中,种啥也是有目的,有眼光,有寄寓,有讲究的。“栽取芭蕉听雨声”。这是文人骚客追求的一丝天籁,几分诗情。“家有梧桐树,引得凤凰来”。这又是志存高远,希冀高华的一份企盼,几许夙愿。“手栽杨柳三千里,引得春风度玉关”,白杨红柳挡却风沙,扫除荒凉,春风自然爱上了不毛之地!
  有目的、有选择地种树植草想来是颇有意义的事。据说夹竹桃往往会在夜间释放一种毒素,如今的居家宿舍、楼群小区便差不多不种这劳什子了。文人爱文竹,置一盆于案头,可增宁静之趣,能涤心头之俗。种几株含羞草,更可领略“有花名含羞,人岂能无耻”的诗味哲思。记得我曾在《人民日报》写下《两株楠树一首诗》一文,说的是在“四面青山,山山朝古刹,环列翠峰,峰峰叩弥勒”的奉化雪窦寺,张学良在此幽禁将去台湾之前,曾种下两棵楠树。楠木在民间素有“香木”之称,“要留清香在人间”,先生思国思乡之情,怀土怀人之绪,想来莫不借此而寄托。当然,种树人的眼光高远更是十分可赞的。记得以前居家的小巷里,有一株高风临枝、天木森森的银杏树,俗称白果树,又叫公孙树。据说种这种树的人不能贪眼前之快,当着眼孙辈之惠,不仅树长得慢,结果也不容易,往往要公公这一代栽下,要到孙子这一代才可望吃到果子。春秋代序几十年,这要常常想到别人的人才能为之。这与“但存方寸地,留与子孙耕”的作为同样有气魄,按照“一岁种之以谷,十岁种之以木,百岁种之以德”
  的方程来思来想,这可算是种木又种德了。
  可喜这种眼光和气魄,着眼于为人民谋利益上,以致产生“前人种树,后人乘凉”的效应,更值得大书一笔。常山县15年前广种胡柚,六任领导“咬定胡柚不放松”,如今,这种“似桔非桔,似柚非柚”的珍奇野生水果,发展到7万亩,使全县农民增益不少。而在河南兰考,也成了泡桐之乡。进入县境,华盖铺张、遮天蔽日的泡桐尽收眼底。当年,焦裕禄带领群众种下的泡桐,如今已发展到52万多亩,不仅保护了环境,根治了灾害,而且这一资源成了百姓脱贫致富的重要依靠。据说当地老百姓感恩焦裕禄,还有把这泡桐叫做“焦桐”
  的呢。恐怕这也是“小草怀土”的一种浓深的情愫吧!衬托(外一篇)
  世界上许多美丽的事物是因为有了反衬的东西,才更显得绚丽多彩。说得文雅一些,多少卑微的生造就了壮烈的死,多少卑微的死造就了显赫的生;说得土一点,又有“懒汉显示好汉能,丑妇衬出美人俊”一说。这中间有的是相互映照,相得益彰,但更多的是以己之“丑”,成全他物和他人。
  “泾渭分明”是个成语,说的是泾水与渭水“一江清澈一江浊,一分春色一分秋”,这清浊之间是相互的,如同“红花长在绿草里,草原显得更美丽”的传统衬托一样。但许多时候则不是这样的。我们不是常常赞美冰中雪里的梅花松柏么!但是没有冰泠,谁去认可红梅的烂漫;没有白雪,谁去判定青松的高洁;没有严寒,谁去仰视乔木的耸立?同样,春天的特色只有在冬天才能认清,火炉背后才能吟出最好的五月诗篇。
  衬托产生美丽的魅力,衬托产生真的活力,衬托产生善的张力。巴尔扎克说:没有乐队,就没有贝多芬。左拉笔下的“陪衬人”,是以其陪侍佣人的显丑才衬托贵妇人的一些美丽的。舞台上丑角的诙谐,才使正角威武。水手的合力,才使舵手成名。鲜花插在牛粪上,诚然是一种罪过,但也正是因了粪的丑陋,才使鲜花愈发艳丽夺目。许多时候,大树成材了,鲜花显美了,莫要忘了根本,更不能忘了为了衬托你甘愿牺牲、自愿默默无闻的泥土和绿叶才是。

  视角
  人所处的位置截然不同,对事物所抱的态度和看问题的角度也就迥然有别。
  送情人一束艳如初阳东升美如蛾嵋冷月的鲜花是会讨笑的,给农人几朵玫瑰则远不如送一刀精肉实惠哉!“牡丹花如艳,不及桑果甜”。在着惯荆冠皂衫,吃顺粗茶淡饭的野老村氓、农姑蚕妇看来,往往是这样的。老农民举凡知道这一常识:稻子的花是不散发香气的,它是自授花粉,无需狂蝶猛浪,饿蜂戏春的。而“红楼诗人”林黛玉则吟过:“一畦春韭熟,十里稻花香。”这显然是吃惯了“精饲料”的深闺佳人的浪漫想象,而村夫田长却只知道:一地开花香满坡,一家做饭四邻香。这诗做功虽土,却很实的。难怪黑格尔发议论了:“住在王宫里的人与住在茅屋里的人想法不一致。”也难怪清代才子纪绕岚这样说:“春雨贵如油,农夫喜其润泽,行人恶其泞漓。明月皎洁,佳人喜其玩赏,盗贼恶其光明。”这两位中外老先生的话真够深刻的。本来,宝剑赠烈士,红粉酬佳人,是各得其所的事。鲁迅说:美国的石油大王不知道北平拣煤渣老婆子的辛酸,贾府上的焦大也不会去爱林妹妹的。其实挤进公交车的人最好下面再不上人,坐着的绝对不知疲乏站着的人腰痛正发作,这也司空见惯了。但如今的人毕竟相差不大,何况道德的力量正日益强大,道德的准则日益深入人心。如此,适时适地互换角度想一想是需要的,将心比心多想想他人是重要的。当然这还要有心有意,不能半心半意,甚至无心无意!
  “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这种看问题的思维方式,不独局限于看山上。诸如上动物园,诗人看见白鹤留下诗数篇,粗陋之人思忖着白鹤之腿下酒该是何等滋味。
  当然这是别人内心世界的事,怕是吃海水长大的人也难管的罢!

  多面的苍蝇
  在许多虫子中,我估摸古老的苍蝇家族是进入诗文领域最多的东西了。
  《伊索寓言》中描写的那只苍蝇是多么狂妄自大,何等不可一世,那是苍蝇坐在战车上说:我扬起多少尘土啊!这简直是只会拉大旗作虎皮、能凭好风上青云的苍蝇。
  法国作家拉封丹在寓言诗《苍蝇与蚂蚁》中曾代苍蝇立言:“我常进入皇宫,参加宴会,有人杀牛祭供,我总比你尝在先请告诉我,你有没有在皇帝、国王或美人的头上停留过?我使天生白净的面包更洁白;一个想征服男性的女子,她美容的最后一手,就是借助蝇痣衬托美丽。”在这里,苍蝇把人们的厌恶转化成自己的荣耀,一副摆功评好、恬不知耻的样子,倒也显出一点可爱,说出了一些实话。
  对于苍蝇这厮,19世纪英国作家伍尔芙也瞄准了它,在小说《墙上的斑点》中,作者通过一种新颖的写法写墙上的一只苍蝇,让人们认识了“意识流”。
  在这些大家的笔下,苍蝇在显示丑恶的同时,似乎还有一点狡猾、活泼、甚至可爱。原来不少欧洲人对苍蝇的评价是美丽、干净和可爱的。一种多以森林为家、以植物汁液为食、不带任何病毒和细菌的苍蝇,还成了澳洲的出口商品和宠物。西班牙苍蝇也名闻遐迩,声名远播。而在我们传统的认知上,苍蝇的确是害虫,是为人们所憎恨的东西。鲁迅先生写道“最完美的是苍蝇,有缺点的是战士”。对于丑恶的“完美”进行了嘲弄,给战士以崇高礼赞。也作为书法家和诗人的毛泽东更是大气磅礴,用夸张作烘托,借苍蝇喻小丑,写下了“小小寰球,有几只苍蝇碰壁,嗡嗡叫,几声凄厉,几声抽泣”和“梅花欢喜漫天雪,冻死苍蝇未足奇”的诗句。
  许多时候,丑恶的东西和腐朽的物质,未必就一定一无是处,有的甚至可以来衬托真善美的可贵,有的还可“为我所用”拿来当反面教材。借苍蝇写下名言名诗名篇,就给人以警示和启迪。本来我们生存着,周围有美好和丑恶,有崇高和卑劣,要享受生命里的欢乐和烦恼,须承受视野中的绚丽和恶心。生活真是多棱镜,在我们拥有着阳光、草地和清新的空气的同时,同样得忍受老鼠、蚊子和苍蝇的肮脏。苍蝇就是我们年年岁岁都要面对的东西,作为免疫力最强,从不生病的苍蝇,所有人类没有不认识它的,总是不折不挠地和它做着斗争,人类用了蝇拍、杀虫剂、喷洒药、电子驱蝇器,但还真有些“华佗无奈小虫何”的味儿。
  因而我想,在不少时候,恶心也是一种警示,也能使人从中领悟到一些有用的东西,譬如垃圾之类可以变废为宝,树根之类能够化腐朽为神奇。因着苍蝇,至少也让我们认识了成语“蝇头微利”、“青蝇之矢”、“青蝇报赦”、“蝇营狗苟”,知道了刘禹锡两次写到苍蝇的诗句:“议赦蝇栖笔,邀歌蚁泛醪”和“何人为吊客,唯是有青蝇”。熟识了“马足尘中厮追逐,蝇头场上苦驱驰”的俚语,知道了“蝇头细书”这一字体。
  同样在给我们看到真善美的同时,还给我们还存在着假恶丑的告诫。这也使人们感到看问题要多侧面甚至正反面思考,想事情要多问几个为什么,如能够举一反三,融会贯通则更好。

  动物之声
  对于动物的叫声,我最初是从书本上加深记忆,镌上烙印的。《诗经》中写鸟鸣之声多矣,让人记住了“嘤嘤鸣矣,求其友声”之句。记得最多的则是山居之美田畴之中的青蛙之叫:“七八个星天月,两三点雨山前,稻花香里说丰年,听取蛙声一片。”此外,还有宋人以诗意作画之妙的“十万蛙声出山来”。至于诗人借青蛙之叫,或暗喻,或借讽,写下“身后功名半张纸,夜来鼓吹一池蛙”,“春来我不先开口,哪只虫儿敢出声”,更把那份叫声续写成一管弦外之音了。
  读诗描绘之绝,久听动物之声,让人隐隐感到,世间活泼泼的生命,发出的呼唤之声、呐喊之音,恐怕也是一种语言,一种交流,或者是一种娱乐,一种寻偶但是,在一些动物中,叫法往往不同,声音常常迥然,显得频率有大小,鸣声各不同。青蛙之叫,彻夜不停,潜伏的诗意油然而生,“总是蛙声说丰年”。虽有些躁动和聒噪,难以一鸣惊人,却也给人以持久之声的哲思。而雄鸡之叫,虽区区几声,却能唤醒天下。“一唱雄鸡天下白”,很有“大丈夫立言,何须饶舌耳”的气概,而且是选准时机,“三更灯火五更鸡”。要是半夜鸡叫,搅人困觉,人们厌烦之下,怕是要被早早杀了佐酒了。
  春天,黄鹂鸣翠,布谷啼血,这是诗意的充盈与生命的律动;夏季,“鸟鸣山更幽,蝉噪林愈静”,还有蟋蟀、蝈蝈们的歌吟,是大自然隽永的合唱;秋日,“雁过也,正伤心”以及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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