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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一口袋灵魂上路 作者:谢友鄞-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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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就总这么干? ”

    瘸子说:“吃了你们几次? ”

    管理科科长说:“一次、两次,我能管你? 每个星期天来,太不像话了! ”

    瘸子说:“一个星期吃一次饺子,还多吗? ”

    围观的群众笑道:“不多不多,天天吃饺子才香呢。”

    管理科科长分外恼火,说:“吴部长来了,检查工作,看见你……”

    瘸子说:“哪个吴部长? ”

    “市委的,还是报社总编,你他妈真给县政府丢人! ”

    瘸子说:“部长来了,咋没工厂检查一工作? ”

    管理科科长哭笑不得,不知道的人,以为瘸子缺心眼,其实瘸子是装疯卖傻。
管理科科长说:“吴部长一眼就看见你这件新衣服了。”

    瘸子说:“当然是新的,我们厂做的。”

    就存这时,又赶来两个人,跟科长嘀咕句什么。

    科长厉声道:“首长说了,你穿的是军用衫,直接送往抗美援朝前线的。被服
厂的人据为己有,让我们查处。”

    瘸子害怕了,将一盆饺子塞到科长手里:“你拿走吧。”

    科长命令:“把军衫脱下来! ”

    瘸子说:“我送回厂去。”

    科长说:“脱下来。侵占军用物资,够判刑的。”

    瘸子傻了,在众目睽睽之下,将双手伸到腰间,脱下套头军衫。瘸子被没收了
他不该吃的饭,被没收了他不该穿的衣服,逃也似的飞过木桥,逃回家。

    四姐关上院门,跟瘸子大吵起来:“你以为官灶,谁都能蹭吗?!”

    瘸子瞟张抱丁一一眼,嘟哝道:“礼拜天,我寻思改善一下伙食,又多了个人。”

    四姐道:“你那是要饭,抢劫! ”

    瘸子不服:“县政府是为人民服务的。”

    四姐道:“差点叫人家堵门口。你还让我咋出?!”

    张抱丁按住瘸子的肩膀,说:“兄弟,树活一张皮,人活一张脸。”

    瘸子“啪”地打掉张抱丁的手,叫道:“装啥人! 你还没待够吗? ”

    张抱丁脸一红,说:“我走。”

    “别走! ”四姐冲瘸子道,“你撵走麻家驹,还要撵走第二个! ”

    瘸子道:“姓麻的死了,跟我有啥关系? ”

    四姐道:“麻家驹不走,在这里住下,能死吗? ”

    瘸子觉得四姐的逻辑好笑,愤愤说:“一口槽子拴不住俩叫驴。他待下,我就
走,那我不得死吗?!”

    “你死,没人想你。”

    瘸子问:“姓麻的,你想? ”

    “我想我想! ”四姐恨恨道,“麻家驹死在你手里了! ”

    四姐认定,麻家驹的死,是瘸子造成的,是瘸子害的。四姐恨透了丢人现眼的
瘸子! 瘸子气昏了头,向张抱丁发威:“你走不走?”

    “不走不走! ”四姐叫嚷。

    瘸子威胁道:“他不走,我走。”

    “没人拦你。”

    “他留下算啥? ”

    “你留下算啥? ”

    张抱丁心里着急,这事,是能治气的吗? 四姐好像被逼}fJ 决心,做出决定了,
声音反倒柔和了,说:“瘸哥,我跟你跟够了,我瞅你就堵的慌。”

    瘸子心凉了,充硬说:“我走! 他留下,一个一个轮。”

    四姐冷笑,不在乎瘸子的讥刺侮辱,道:“我和你有什么关系! 我嫁给你了? 
你明媒正娶了? ”

    张抱丁一正:“你们没结婚? ”

    四姐说:“没有,搭伙。”

    “她要领证,我没干。”瘸子神气十足地说,“打锦州时,我亲自推着小车支
援前线,我是功臣。跟她登记,家属历史不清白,沾上污点,我的政治前途就完了。”

    张抱丁觉得恶心! 一个女人,要的是名分。像四姐这样的女人,更得有个正经
名分。你贪占人家,该给的连这么一点都不肯给,欺人太甚了! 张抱丁骂道:“王
八蛋! 你不领证,跟人家过啥! ”

    “我就不领。你管得着吗?!”瘸子牛烘烘道。

    张抱丁怒吼:“你不领,我领! ”

    张抱丁脱口而出后,惊呆了! 四姐身子剧烈一颤,一把抱住张抱丁的胳膊,颤
抖的嘴唇几乎咬住张抱丁的脸,叫道:“张抱丁,你是个男人! 我跟你过! ”

    瘸子疯了似的跳起来,抹下一只鞋,一撇,将正房玻璃砸得稀碎。光着一只脚,
从当院冲进灶房,点燃一大块桦树皮,在灶房里转圈儿,将火朝房笆秫秸卜扔,叫
喊:“不过了,不过了! ”

    灶房内烟雾呛人,张抱丁冲过去,吓坏了,火差点蹿上房,提起一桶水,哗哗
哗泼,又从大缸里捞满一桶水,没命地泼,浇灭了火。

    四姐没有进屋,抱住膀子,冷笑:“又抢又烧,就差杀人了! ”

    瘸子灰头黑脸,像肇下祸事还理直气壮的歹徒,破门而出。

    整整一天,四姐和张抱丁坐在炕上。俩人先是气呼呼的,后来提不起精神,才
唠起来。四姐没有讲自己,张抱丁把自己的半辈子,都告诉四姐了。四姐爱听,老
问。末了,张抱丁说:“奇怪,这辈子,竟没有什么可说的了。”

    四姐说:“没完,你还有半辈子呢。”

    张抱丁品出滋味,笑了。

    吃晚饭时,张抱丁说:“他还不回来? ”

    “你想他回来? ”

    “总不能让他流落街头。”

    “他在厂子住。这里没他的窝儿了。”

    这顿饭,张抱丁觉得特别饿,吃得特别多,心还是慌。

    天黑了,四姐脱掉鞋,把身子往炕罩一挪,努嘴道:“捅¨。”

    张抱丁犹豫。

    四姐声音不快:“哎呀! 咋这肉! ”

    张抱丁心怦怦跳,走到当院,没有月亮,真黑。张抱丁插上院门,不放心,推
一下,恍然想起,门是往里开的。张抱丁弯腰贴住门缝,朝外而瞅,黑死了。张抱
丁像贼一样,进屋,屋也黑了。

    张抱丁手哆嗦,去摸灯绳。四姐把自己脱光,在被窝里,一把抓住他的胳膊,
说:“睡吧。”

    张抱丁脚打颤,顺势坐在炕沿卜,身子瘫软,她躺下了? 她把衣裳脱了? 他能
感觉出。他说不m 话,口焦渴,催逼自己:睡,睡,你睡呀! 四姐伸长光溜溜胳膊,
摸他的脸,柔嫩的手指滑到他的脖颈,去解领扣。张抱丁咽唾沫,喉咙响,“嘣”,
第一枚扣子解开,“嘣、嘣、嘣”,农扣全解开了。

    张抱丁磕巴起来:“我,我……”手忙脚乱脱衣裤子光了。张抱丁突然觉得轻
松了。四姐掀开被窝,一股浓郁的体香漾出:“来呀。”四姐让他钻进来。他钻进
去了,四姐一把抱住他。张抱丁身体里轰地一炸,浑身着火! 他昏头昏脑,胸脯挨
紧奶子,奶子活活地滚涌。四姐贴住他的脸,喘声道:“你说了那么多,我就是没
弄明白,你为啥没娶亲? ”

    张抱丁打个冷噤。

    四姐问:“你不喜欢乡下女人? ”

    “我就是乡下人。”

    “麻哥也是乡下人,他就说他不喜欢乡下女人。”

    四姐老提麻家驹,这时候还提麻家驹。张抱丁说:“他啥样女人都馋。”

    “你呢? ”四姐在黑暗里哧哧娇笑,撩火张抱丁! 他馋四姐,馋她的单眼皮,
馋她的高鼻梁,馋她瞅人斜视的黑眼睛,馋她的身子。张抱丁把头埋进四姐怀窝儿,
舔肥白的奶子,吮咂樱红的奶头。四姐一挺,哧哧笑,软软的手,向他被马踢过的
地方滑去。张抱丁觉得喘不过气。“你的脾气真大,‘你不领,我领! ’”四姐一
只手臂绕过他的脖颈,抚弄他的头发,一只手抓住他的根。张抱丁担心自己不行。
四姐的手指,灵灵地抚弄,张抱丁腾地冲起! 张抱丁简直不敢相信,它腾地冲起了
!他卜去了,压住四姐,说不的感激!“四姐! ”“哎! ”“我是个男人了! ”“你
当然是个男人! ”“我活全了! ”四姐攀住他的脊背,上身情不自禁仰起,又倒回
去,箍住他的腰。张抱丁没找到地方。四姐松开胳膊,把双手垫在脑后,任他忙活。
半天,张抱丁还是没找到去处,在且十皮上折腾。四姐惊讶,终于明白,终于相信,
他真是个童子! 四姐心疼得要命,头在枕头上摇来摇去,帮助他进入自己,然后拼
命搂住他,嘤嘤嘤嘤哭起来!

                            二十一  屠宰场

    张抱丁被四姐从头到脚打扮起来:戴顶干部帽,穿一身人民制服,足蹬猪皮鞋,
就是头发太长了,像猪鬃。他背着手,踱进临河小街理发铺。在乡下时,张抱丁每
两个月,叫一次剃头挑子,在方凳上坐直卜身,双手按住大腿,板板止止的,剪个
平头。现在,张抱丁在太师椅里仰面躺下,理发,剃须,掏耳朵眼,脖颈、肩胛做
按摩,筋骨舒畅,而目一新。理发师傅掀开张抱丁身上的白围单,客气地说:“咱
们是邻居了,常过来坐。”

    张抱丁摸一下后腑勺,戴卜帽子,用双手捏住帽檐,正正。然后双手按住座椅
扶手,一撑,那感觉,像大人物从宝座上站起来。“挺好,你手艺不孬!'' 张抱丁
夸奖道。

    张抱丁刚出去,就有人问:“他是谁? ”

    理发师傅说:“四姐招的新姑爷。”

    屋里人笑起来,说:“这个行,走道平坦。”

    “我就知道瘸鬼美日子长小了,老抱怨人问路不平,狗脾气脏脏的! ”

    坐在长条凳上的,有顾客,有卖呆的闲人,他们伸长脖子,朝门外瞅,看见张
抱丁踱卜木桥。在乡下时,张抱丁抄手走路,现在是背着手,踱步。张抱丁穿的是
新裤子,屁股蛋卜打两块圆补丁,针脚细密,布料顺色,四姐真上心哪。

    张抱丁穿过商业街,经过县府小白楼,从当年保安队押解他进入县警署的城门
经过,门洞月凉,老青砖弹痕累累,这里曾贴满通缉令。张抱丁感慨万千! 自己在
乡下活了半辈子,没有一问房屋一垄地。上改后,他搬进吴府前院,和乡政府混在
一起,有一种寄人篱下的感觉。乡长让他给政府打杂,不是正式,不给正儿八经的
官饭吃。张抱丁心里小忿,气消后又服,你算个什么东西,能容你就小赖了。离开
大碗乡后,张抱丁轻而易举拔出了根,甚至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在县城,他做
梦似的有了女人,有了家,再找份差事干,便安身立命了。

    张抱丁走进老黄旅店。老黄掀开柜台活板,迎出来,握住张抱丁的手,摇着,
热情地说:“张抱丁同志,恭喜呀! ”

    张抱丁尴尬地笑:我们没操办,他咋知道? 老黄说:“半个县城都知道了。”

    “别邪乎。就你能! ”

    “不是我能,舆论挺大。”

    “啥舆论? ”

    老黄哈哈笑道:“有人说你欺男霸女,老鸹占了凤凰窝。”

    张抱丁说:“老黄,咱哥俩儿交情不浅,甭吓唬我! ”

    “我不瞎掰。”

    “谁说的? ”

    “瘸子。”

    张抱丁笑了,朝老黄脸上吹口气,握紧老黄的手,说:“老伙计,有女人了,
帮一把,给我口饭吃。”

    “找活儿? ”

    “能让女人养活? ”

    “那是,你想做啥? ”

    “给大车店遛马,喂马,马铺的活计,我包了。”

    “给我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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