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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合集-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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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答案,在那之後再没有更深的知识。〃声音说:〃你没理解无限的本质。也许还有些事我不知道,但没有我不能知道的。〃穆雷沉思着说:〃你不能知道你的开端。你说过。因此你也无法知道你的终结。很好。 
  那就是我的目标和最後答案。我不会消灭自己,我要消灭你!如果你不先消灭我的话。〃声音说:〃啊!你想到这一点所花的时间比平均时间短不少。我本认为你会多耗些时间的。跟我一起在这完美和永恒中的每个连结都有毁灭我的雄心。这做不到。〃穆雷说:〃我有无限的时间用於毁灭你。〃声音平静的说:〃那就想吧。〃然後声音消失了。 
  但穆雷现在有了目标,他很满意。 
  意识到自己已存在无限时间,而且还将永恒存在的任何实体,除了想要个终结外,还能想要什麽呢? 
  那声音在这无穷岁月里,追求的还能是什麽呢?如此多的智慧生物被创造,并加入到这个巨大的工作里来,还能有别的原因吗?穆雷觉得自己,只有自己,会成功。 
  仔细的,带着那目标的震憾,穆雷开始思考。 
  他有足够的时间。 
 



不朽的诗人
 
  “是啊”,菲尼阿斯·威尔奇博士说,“我能使那些古贤起死回生。” 
  他有点醉了,不然他不应该如此胡言乱语。当然,一年一次圣诞节之夜,多喝点也是应该的。 
  斯各特·罗伯恃生,某大学年轻的英国文学讲师,放好酒杯,朝左右溜了一眼,看看有没有人听见他们谈话。 
  “我这话是当真的。不只是鬼魂,肉体我也能召回来。” 
  “我从来没想到这种事竟然是可能的。”罗伯特生一本正经地说。 
  “为什么不可能呢?不过是简单的时间转换吧了。” 
  “你指时间旅行?这有点太——哦——离奇了吧?” 
  “会者不难嘛。” 
  “哦,怎么做呢,威尔奇博士” 
  “你以为我会告诉你?”物理学家板起面孔说。他迷迷糊糊地四下找酒喝,但找不到。他说:“我召回不少人。阿基米德、牛顿、伽里略真是些可怜虫。” 
  “难道他们不喜欢我们这儿?我们的现代科学使他们着迷了吧?”罗伯特生说道。他对这次谈话越来越感兴趣。 
  “不错,他们很着迷,尤其是阿基米德,我用学过的一点希腊文向他解释了一些东西后,他真乐得发狂了,可是,不……不……” 
  “出什么岔子了?” 
  “文化不同,他们不适应我们的生活方式,他们感到孤独,成天担惊受怕,我只好送他们回去。” 
  “真糟。” 
  “是啊,都是伟大的灵魂。但缺乏灵活性。不是那种能包容万象的灵魂。所以我试了一下莎士比亚。” 
  “什么!”罗伯特生叫起来,这下击中他的要害了。 
  “别嚷,小伙子”,威尔奇说,“不雅观。” 
  “你说你把莎士比亚召来了?” 
  “不错,我要找一个能包容万象的心灵,找一个知人知世,能和与他相隔几世纪的人们生活在一起的人,只有莎士比亚能做到,我有他的签名,一个纪念品。” 
  “你带着呢?”罗伯特生,眼睛爆了出来。 
  “就在这儿。”威尔奇把他的背心口袋一个个摸过,“啊,这就是。” 
  他把一张名片递给讲师,名片一面印着“l·克菜恩父子五金批发公司,”另一面潦草地涂着“willmshakesper”。①①这是莎士比亚自己的签名式,与现在通行的拼写法williamshakespeare很不相同,莎士比亚的手迹保存至今的只有他的三个签名。 
  罗伯特生简直神魂颠倒了。“他看上去是什么样子的?” 
  “不象他的那张画像。秃头,胡子挺难看,满口土腔。当然,我花了最大力气设法使他喜欢我们的时代。我告诉他,他的剧本我们钦佩得五体投地,至今上演不衰,我们认为这些剧本是英国文学中最伟大的作品,可能也是全世界最伟大的作品。” 
  “好,好,”罗伯特生气也透不过来地说。 
  “我还说,人们对他的剧本写的评论多如牛毛。自然,他想看看,我从图书馆借了一本。” 
  “怎么样?” 
  “哦,他入了迷。当然,他不懂那些现代用语,也不知道十六世纪以来发生的事情,但我帮他解决了。可怜的人,他从来没想到受到如此对待,他不断地说:‘苍天保佑吾!’五个世纪,什么东西榨不出来?我想人们可以从一块破抹布中拧出一场大水。” 
  “他不会说这种话。” 
  “为什么?他写剧本落笔千言,他说人生有限,非得须臾必争不可。他用六个月时间写了《哈姆雷特》。老故事,他只是‘拂拭’了一下。” 
  “就象擦镜子一样拂拭一下,”这位英国文学讲师愤怒地说。 
  物理学家没理他的碴儿。他看到几步远的柜台上有一杯没喝过的鸡尾酒,就横着移过去。”我告诉这不朽的诗人,我们大学里教莎学课。” 
  “我就教莎学。” 
  “我知道,我给他在你的夜校班上报了个名。我没见哪个人象可怜的比尔②一样急于了解后世对他如何评价。他很用功。” 
  ②比尔,莎士比亚的名字威廉的昵称。 
  “你让莎士比亚上我的课?”罗伯特生哑着嗓子说道。哪怕这是教授的醉糊涂活,也叫他够吃惊的了。不过这恐怕不是醉话。他想起来有一个人,秃头,说话挺奇怪……” 
  “当然没用真名,”威尔奇博士说,“别管他用什么名字了。我犯了个大错误,可怜的家伙。”他已经抓住了酒杯,正对着酒摇头。 
  “为什么是错误?出了什么事?” 
  “我只好把他也送回1600年去,”威尔奇愤怒地吼叫起来,“你以为一个人能受得了多少侮辱?” 
  “你说的是什么侮辱?” 
  威尔奇博士一口干了那杯鸡尾酒。“你,你这呆瓜,你给了他一个不及格。” 
 



讣告
 
  我难于启齿说这个事故的构思是当我在纽约时报上看到一位科幻小说作家同行的讣告时油然而生的。当时我开始琢磨我自己的讣告见报时篇幅会不会有这样长。从这种念头到这篇故事只有飓尺之遥。 
  到的是他那张瘦削而心不在焉的面孔,总是带着忿忿然而又略隐着偶然失意的表情。他并不同我打招呼,径自用为他准备的那份整齐地铺展在案头的报纸遮没了面庞。 
  其后,只有在喝第二怀咖啡的时候,他才从报纸后面伸出胳膊来。我已经小心翼翼地替他加好规定的一平茶匙白糖——在令人难受的刺入逼视下,要加得不多不少、恰到好处。 
  对此我已无怨尤。总归可以安静地吃顿饭。 
  然而今天早晨这种宁溢的气氛却被打破了。兰斯洛突然脱口高呼:“天哪!保罗·法伯那个傻瓜死了。是中风!〃 
  我依稀辨认出报上的姓名。兰斯洛偶而提到过这个人,因此我知道他是个同行,也是理论物理学家,根据我丈夫怒气冲冲地褒贬,我满有把握地确信他准是个颇有名气之辈,获得过与兰期洛无缘的成功。 
  他放下报纸,满脸怒容地瞪着我。“他们为什么要搞这种谎话连篇的讣告严他质问道。“就为了他死于中风,居然把他捧成爱因斯坦第二。〃 
  要说我极力想避开什么话题,那就是有关这些讣告的事。我连点头赞同都不敢。 
  他丢开报纸走出了房间,鸡蛋没吃完,第二杯咖啡碰也没碰。 
  我叹了口气。我还能怎么样呢?我历来又能怎么样呢? 
  当然,我丈夫的真名实性并非兰斯洛·斯特宾斯。我尽可能地改换了有关的姓名和细节以隐匿这桩罪行。不过关键在于即便我真用原名,你也不会认得我丈夫。 
  兰斯洛在这方面真是命里注定——注定要遭人忽视、不引人瞩目。他的发现每每被人捷足先登,或者因同时产生了更伟大的发现而黯然失色。在科学会议上,他的论文由于其他小组提出了更具重要性的文献而备受冷遇。 
  这自然对他有影响。他变了。 
  25年前我嫁他的时候,他是个才华横溢的如意郎君。他袭有遗产,家道富有,已经是一名训练有素的物理学家他抱负非凡,前程远大。说到我本人,我相信当时自己还是饶有姿色的。然而韶华逝去,残存的只是我的内省和作一个社交场上出人头地的妻子的失败经验,而那种类型的妻子正是雄心勃勃的青年学者所亟需的。 
  或许这也是兰斯洛注定要不引人嘱目的命运使然。要是他娶个另一种类型的妻子,她可能以她夺目的光彩把她引领到睽睽众目之下。 
  后来他自己看到这一层了吗?那就是经过最初两三个还算幸福的年头之后他对我日趋疏的原因吗?有时候我确信这一点并深切自责。 
  可接着我会想到这只不是他对盛名日益增长、无法遏止的渴望造成的。他放弃了大学的职位,在远郊建立了自己的实验室。他说一则地皮便宜,二来与世隔绝。 
  钱不成问题。政府对他的研究领域出手慷慨,有求必应。再者说,他花起我们自己的钱来也漫无节制。 
  我试图劝阻他。我说:“没必要这样,兰斯洛。我们经济上又没什么可愁的,他们又不是不愿意让你留在大学里。我就想要孩子,过正常生活。” 
  但是他胸中压着一团火,使他看不到别的。他对我怒目而视:“必须先做到一件事。科学界必须承认我作为一个……一个伟大研究者的应有地位。” 
  那时候,他对于把天才这个词用在自己头上还有点犹豫不决。 
  无济干事。机缘依旧不来,他永是背时。他的实验室终日忙碌不息;他出高薪聘请助手;他严酷无情地督责自己。一切都毫无结果。 
  我始终希望有朝一日他会罢手,搬回城里,我们能过上宁静的正常生活。我等着。可每当他就要认输的时候,某种热衷于获取名望的新念头、某次新战斗总会继之而起。每一次他都满怀着同样的希望奋起,又在同样的绝望中败退。 
  他总是迁怒于我,因为如果他受到这个世界的折磨,他还可以回过头来折磨我。我不是个勇敢的人,可我逐渐拿准了我得离开他。 
  然而…… 
  在这最后一年中,他显然正准备再干一场。我想,是最后一仗了。他表现出某种前所未见的征兆:更紧张,更活跃,时而自言自语。无故大笑几声,有时干起来废寝忘食,甚至把实验室的笔记本也藏在卧室的保险箱里,好象对自己的助手都不放心。 
  我当然相信宿命论,肯定他的打算还得落空。假使真失败了,以他的年纪,无疑他不得不承认时不再来,势将被迫罢手。 
  所以我决定耐下心来再等等看。 
  但是早餐桌上的讣告事件突如其来,平添波澜。以前一度有过类似的场合,我曾随口说起至少他可能指望他的事业在自己的讣告上得到一定程度的公认。 
  我也明白这话不怎么机巧,可我说话从来都不机巧。我是想轻松一下气氛,让他排遣一下心头积郁的沮丧情绪,我凭经验知道这是他最难以忍受的时刻。 
  也许其中也含有一丝不自觉的恶意,老实讲我也说不准。 
  不管怎么样,他全冲我来了。他瘦弱的身躯在颤抖,黝黑的眉毛耷拉到深陷的眼窝,用假嗓尖声朝我叫喊:“可我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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