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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种田之贫家女 作者:杀猪刀的温柔(晋江金牌vip2013.04.12完结,种田文)-第1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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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事务看着算是交到他手里,实则,他只是个办事跑腿的,这事最后的定论,还是得汪永昭说了算。
  可汪永昭都已经借病在家不上朝,也不上兵部了,皇帝也不能在这刚上位不久的当口,就把汪永昭召到宫里,告知他把权柄让出来。
  刘二郎又求到了张小碗这里。
  他这次还让刘姜氏带了礼物过来,大有张小碗不答应帮他说情,便让刘姜氏耗在这里不走之势。
  刘姜氏是个蛮横的,以为能替刘二郎办事就会得回那恩爱,自然全力以赴,她先是坐在那院中劝张小碗帮着自家舅舅说说话,让汪永昭把副印给了她舅舅,让他办事顺畅些。
  她这话得了张小碗一句,“朝堂的事,我妇人不知,不敢非议,也不敢言语。”
  刘姜氏坐在那,又是夸了张小碗的姿色和穿戴,又说张小碗苦尽甘来,现有了一个异姓王的孩子不说,连那夫君也是对她恩爱异常。
  说罢,就哭了起来,哀叹自己的命不好,言语中也说自己倍受冷落,到后头那句话,她更是直接地说,“你舅父着我来办这一件小事,要是这都办不好,你舅娘我就没有活路了。”
  说着就掩帕大哭了起来,张小碗不为所动,任着她哭。
  刘姜氏见她劝都不劝上一句,哭了半晌,又止了哭,才用悲切的声音轻轻地说,“就知你是个心狠,要是我的亲外甥女嫁了这汪大人,她哪会像你这样对我见死不救,真真不是个亲的,任由得我苦,也不搭一把手。”
  说着,又抽泣了一声,这时她脸上的白粉哭成了一乱糟,她的帕子早脏乱了,她也视而不见一般,拿着那脏帕子又要掩面就哭。
  这时,她余光见得张小碗抬起了手,以为她要说话,心当下就漏跳了一拍,哪料,张小碗只抬手端了茶杯喝了口茶,便又微低了头,玩了手中那帕子去了,这下她气急败坏,又不能对着张小碗破口大骂,只得又大力地干嚎着哑子,嚎哭了起来。
  她那架势,就像要把尚书府给哭塌一般。
  张小碗却是不怕她哭的,也不劝,让刘姜氏一个劲地哭,刘姜氏哭得没劲了,她便让丫环扶了她,送了她到门口,送了刘姜氏进了那轿子,看着她离去。
  隔日,她去了相爷夫人办的赏花会,哭得那个叫梨花带雨,哀哀凄凄地和相爷夫人小声地道,“我家夫君现今还活得好好的,她就一进门就从头哭到尾,江夫人,不瞒您说,我这心里苦啊,舅舅当了侍郎是不假,可是,我那夫君也是为朝廷征战多年才得的一身旧伤,这才在旧病复发之时刚刚歇在了家中,那舅娘怎么就,就……”
  哭到这,她就哽咽得无法言语了,哭得就像要昏过去一般。
  她哭得跟只小猫似的,又脸带病容,相爷夫人与其它几位一品夫人也是脸有怜悯,有两位这时私下交谈,还道,“这刚当了侍郎就要尚书的位置了?还哭上了门去
  ,这皇上面前的红人,也真真了得。”
  另一人也回叹气回道,“可不是嘛,这才……”
  说到此,这位夫人也不敢把那句这才多少天啊的话说下去,拿帕掩了嘴,垂首不语了。
  张小碗这在相爷家的这一哭,哭到了众家的后院去了,这朝廷上下的文武百官也知刘侍郎的心太急了,这事文官摇头,武官愤然,当天朝会,不少武官便当朝参了刘二郎,道他心术不正,对上不尊,有负圣恩。
  刘二郎站在殿堂之中,被一道一道当着面的参禀臊得满脸通红,下朝回去就直奔那尚书府,但刚到门口,又咬紧了牙,叫了轿夫往回走。


☆、147

    九月怀善生辰的那天;张小碗等了一天,也没有等来他的信。
  深秋的大凤朝,也渐渐变得凉了起来,这个王朝的子民家中还有点余粮,也种起了初冬能收的菜,县衙也陆续征人挖渠修道;年轻力壮的,就组织前往那深山;寻找可用之物。
  这个王朝;俨然一派勃勃生机之态;对于生存;人们热火朝天。
  在九月;怀慕也有了自己的先生,张小碗本想让孟先生来教,可孟先生只住善王府,不来尚书府了。
  他跟张小碗说,他这一生,有怀善这么个弟子已是幸事,现已老迈,双目看物已模糊,已不能再教人了。
  张小碗想接他来供老,但孟先生自知他住尚书府,只是让皇帝更对尚书府多份注意力罢了,便没依了张小碗的意思。
  而这些话,谁都没有说出口,张小碗感恩他对怀善的恩德,又别无他法,只得令善王府的管家好好归看他,她则每隔三四天就去看望他一两个时辰,跟他下下棋,喝两盏清茶。
  这月,刘姜氏又来了两次,有一次张小碗当着她的面昏了过去,没得多时,外面不少人都知道尚书府的汪夫人被她的舅母在家中被逼昏了过去。
  此话一出,刘姜氏就再也不来了,许是怕了张小碗再有什么后招。
  现在刘二郎站在口舌的风口浪尖上动弹不得,只愿事态赶紧歇平,这时也不敢再有什么举措了。
  汪永昭这次未先动手,困境就被张小碗在台面上帮他化解了一大半,这段时日,他就只看着张小碗的一举一动,并不插手她的事情,只看着她这天穿得光鲜,前往他府与女眷交往;那日面容憔悴,接着刘姜氏入了府,没得片刻,便捂胸倒下。
  她不再上箭拉弦,这些时日她笑容温婉,举止淑静,可汪永昭还是在其中看到了浓浓的杀机,似是她只单单一人,也便要杀出一条血路来。
  这事过后,她便又沉静了下来,不再频繁出外。
  这夜,汪永昭问她,“为何不接了那赏茶会的贴子?那是太师家的请贴。”
  怀中的妇人对他叹道,“树大招风,我不能再给您添麻烦了。”
  汪永昭听得笑了起来,忍不住吻上她的嘴。
  半晌,他哑着噪子笑语,“你倒是甚是清楚。”
  *******
  张小碗在外与官员的女眷打了交道多日,也清楚这些妇人对她释放的那点若有若无的善意,怕是也是托汪永昭的福。
  她不以为自己哭几场,这些女人就真能同情她,这些事,还是台面上的男人在掌控着,只是有了后宅这通风耳的借口,这些男人在朝堂上便好说话多了。
  就是皇上,也不能杀了文武百官的家中的女人,堵住她们的嘴吧?
  女人嘴中的话,说来说去,不仅会传到朝堂上,也会传到乡野间,所以就如皇帝的圣名远播一些,他重用功臣异姓王汪怀善的事也传遍了朝堂上下。
  善王先是随皇帝征战大夏,后宰贪官污吏,现下更是马不停蹄远赴大夏剿杀判军,此等尽忠报国的臣子,也只有如此圣明的皇帝,才有此等鞠躬尽瘁的臣子。
  在外该说的话说完了,张小碗暂缓了外出,但也没有闲下来。
  这些日子以来,她打点内外不知多少人的礼物,钱到用时方恨少,用得多了,也有捉襟见肘的窘迫。
  过了这么多年,没想成,她吃啥穿啥都无碍了,却还是觉得自己穷得叮当响。
  这日她在房中算到深夜的帐,汪永昭回来,她还在把算盘拔得趴趴作响。
  汪永昭在她身侧坐了许久,也没得到她的一个专注眼神,便也薄怒,道,“这都几日了?还是没算清?”
  “没,”听得他口里的怒意,张小碗停下了手中的算盘,抬头对他情不自禁地叹了口气,“我不仅在算怀善手里的银钱,还有您的……”
  “我的?”汪永昭皱眉。
  张小碗把尚书府库房和暗库的帐薄全拿了出来,指点着给汪永昭看,“您看,打赏您下来的,上面孝敬上来的,您这两月拿出去的就是一小半了,我听得闻管家说,待到年末外官上京述职,到时您又得出外弄银子了罢?”
  汪永昭淡然道,“我自有弄银子的法子,你无须担心。”
  “我不担心,”张小碗把怀善封地的地册拿了出来,对汪永昭淡淡地说,“怀善不在,托这些归我管,您帮我看看,哪些地方是能弄出些银子来的。”
  汪永昭讶异地看着她,翻过名册,才对张小碗说,“你看出什么来了?”
  “我……”张小碗真真是笑得极为苦涩,她不小心在暗库房里看了几本帐册,才知汪永昭有得银子的法子,“我
  什么也没看出,只知您确有弄银子的法子。”
  皇帝赏的,下面的人孝敬的,能有多少?而这几年的帐册里那源源不断而来的银子,不管是明抢还是暗盗,都得不了她所知的那么齐整的数目,想来,这外面,汪永昭不是有银库就是有金库。
  可这事,怕是极为隐秘吧?皇帝要是知道了,汪家老少可能一个都逃不了。
  “我确有,”汪永昭眼睛紧紧地看着她,嘴里淡淡地道,“我有一座银矿,那地方的驻军全是我的兵,那里的县官,也全是我的人。”
  “那位可知情?”
  “不知。”汪永昭眯了眯眼,“这时但凡他知道一点蛛丝马迹都是灭门之祸。”
  张小碗听得笑笑,不再言语,拿过帐薄按她的方式在纸上誊抄。
  见她不语,汪永昭问:“不问了?”
  “问什么?”
  “不问我为何如此胆大包天?”
  张小碗沉默了一会,没有继续沉默下去,仔细地看着帐薄上的数字抄写着,嘴里轻轻地说,“您还能如何,这么多的兵要养,谁家的嚼用都要花费银子,这府里外大大小小替您办事的人,哪个人不需要打点,没银子,您再大的本事也成不了事。”
  汪永昭听着不声不响,手指在桌上轻轻敲弹着,不知其在想什么。
  过了一会,他问,“你在做甚?”
  “把帐本抄了,把这些烧了,这几天,我想把暗库的东西再清理一遍,确保除了你我,谁也不知其中门道。”张小碗把手中的帐薄给了汪永昭,“您看看。”
  汪永昭看罢她做的帐册,先是看得极快,后头看得极细,随后才把帐薄给了她,“你看着办。”
  张小碗笑看了他一眼,轻揉了揉手,又抄写了起来。
  “你从哪知会的这么多?”汪永昭又在旁说起了这话。
  张小碗没有回答,低头不语。
  汪永昭见她不说,也不追问,自行脱了鞋躺卧到榻上,就着灯光,看着这妇人低垂的脸。
  她此时的嘴角是柔和的,在昏黄的油灯下,她的脸是那般温柔沉静。
  只是,当他以为他弄明白一点她了,转眼间,她又变成了另外的模样,让他不得不又追过去看,想弄明白,在她的心里,到底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秘
  密。
  *******
  这日午间,汪永昭叫了她去前院,给她看他拔去云苍两州那边的银两数目。
  张小碗看罢后,松了一口气。
  “你还缺多少?”遂后,汪永昭抬眼看着她问。
  “不必了,库房的够我用,待您用时再说罢。”张小碗后半句里,还是提及了汪永昭。
  她与他,泾渭已经无法分明了。
  “你还要什么?”汪永昭又问了她一句。
  张小碗无法闪躲他咄咄逼人的眼神,只得双目迎了上去,随后,她轻叹了口气,站了起来,走到他的身前,坐上了他的腿。
  她偎在他的胸前,与他不紧不慢地说道,“您就别问我缺什么了,这当口,您万般难,我就不给您添什么麻烦了,另外我有什么想不透做不明白的,您提点我几句罢。”
  “你要什么我就给你什么。”汪永昭还在固执己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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