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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聊斋-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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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染坊的老板娘张氏一眼就认出了它——“……是我家的东西,今天晌午我正在河边洗衣服,忽然就看到河里飘来了一个小婴儿,因为急着救人,所以衣椎顺水飘走了也没注意。” 
  刚接到妻子被杀噩耗施巨嘉还来不及擦干眼泪,又获知了儿子失而复得的消息,可谓悲喜交集。从张氏手里抱过婴儿,施巨嘉千恩万谢——其实不用多想,也可以猜到这不足月的小婴儿是怎么落到水里去的,不过死者已矣,施巨嘉自然也就不打算再追究什么了。 
  害人反害己,如果李氏地下有知,她一定会懊恼得吐血吧? 

杀狐报 
   
  “气……气死我了!”扒在窗缝里张望了老大一会儿,吕氏只觉怒火中烧再也忍耐不住,一脚踹开房门冲了进去。 
  房内,是一个年青的妇人,正对着铜镜梳理发髻,虽然晓妆未竟,仍然掩不住她的清丽妩媚,此刻惊慌失措地看着吕氏冲进来,更是显现出一种楚楚可怜的风姿。 
  “妆什么可怜!……给我狠狠地打!”看到对方的狐媚样儿,吕氏更是气不打一处来,高高挥起了手中的门栓,身后跟随着的丫鬟婢女为了奉承主母也不甘落后,棍棒象雨点般地落到了那个美妇人的身上。 
  片刻功夫,那个妇人就已经倒在地上,几声哀鸣过后竟然化作了一只白狐,唬得众人后退了几步面面相觑。尤其是吕氏,她本来是听心腹丫鬟来报,说丈夫严秉玠好象在县署东偏屋里金屋藏娇,才气势汹汹地带着娘子军冲杀过来,谁知竟然会是这样一个结果。 
  得到消息的严秉玠这时也慌忙赶了过来,见到那只白狐在地上辗转哀鸣,不由连连跺脚:“啊呀,你闯了大祸了!” 
  ——原来故老相传,此处县衙的东偏屋里一向有狐仙居住,每位到任官员都要循例致祭,否则就会有不测之祸,轻则罢官,重则杀头。所以初到此地上任的严秉玠也不例外,每日清晨都要到此处打个转上上香。没想到这举动传到吕氏耳中,就成了他金屋藏娇的罪证。 
  “哼……我看这狐仙也没多大道行……怕什么……”虽然知道闯了祸,不过向来悍妒异常的吕氏仍然十分嘴硬:“还不是被我一顿棒子打个半死……” 
  “罢罢罢!”见事已至此,严秉玠狠了狠心,掏出随身带着的官印,一下子印到了那只白狐的身上:“反正仇已经结下了,与其让它日后报复,不如先下手为强吧!” 
  果然,传说中可以劾制一切妖物的天子赐印显了灵效,刚刚盖到对方的皮毛上,那只白狐便惨叫了一声,垂首而死。 
  “收拾收拾,把它埋了吧!”虽然解决了狐妖,严秉玠却总觉得心中惶惶不安,似乎要有什么事发生一样。 
  “干嘛埋了,这样上好的一张狐狸皮,有银子也买不到的!”吕氏白了他一眼,弯腰掀起了狐狸的死尸:“哎哟,这是什么!” 
  白狐的身下,两只小狐狸正紧闭双目静静地躺在那里,身上的胎衣还没有完全干透——大概本应由母亲来为它们舔去的吧?也许它们还没有意识到母亲已经命丧黄泉,还在等着降临人世后母亲的第一次亲吻和爱抚。 
  “这、这……”严秉玠心里的懊恼就不用提了,谁能想到这只母狐竟然已经怀胎足月了呢?这个仇可真是结得大了,看着母狐狸仍然睁得大大的双眼,严秉玠叹了口气,用手指蘸取了官印上的朱砂,分别在两只幼狐的额头上点了点,然后挥挥手,命下人将一大两小两只狐狸扔进后厨的灶火中烧掉。 
  也许是看到丈夫脸色阴暗凝重,吕氏终于也没再坚持做一件狐皮大衣的打算,悻悻然地带着丫鬟婢女回了房。 
  这件事转眼便已经过去了一年多,自从那只白狐死后,县署里倒是一直太平无事,也不见有什么妖物来报复。没隔多久吕氏又怀了身孕,一直为没有子嗣烦恼的严秉玠自然欣喜若狂,料理公事之余便是一心一意地静候吕氏产期,渐渐也就淡忘了这件不愉快的往事。 
  很快十月期满,吕氏在产房内挣扎了一天一夜,终于生下了一对可爱的双胞胎,得到消息的严秉玠从衙门匆匆赶来,刚一进门,就有接生婆抱着婴儿迎上来道喜:“恭喜老爷……您看,这一对女娃儿多可爱……” 
  虽然因为是弄瓦而非弄璋微微有点失望,但想想总是自己的亲生骨血,严秉玠也就喜孜孜地凑了上去,接过婴儿定睛一看,顿时惨叫起来。 
  只见两个玉雪可爱的女婴额头上,各自都有着一点红斑,赫然便宛如朱砂所点,严秉玠伸指用力擦拭,却哪里抹得去半分:“这是谁……谁点的朱砂……” 
  “啊呀老爷,这是生下来就有的,你看多漂亮呀!”新进府的接生婆并不知道一年前的那件惨事,丝毫没有注意到屋内的仆妇们脸色都异常难看,严秉玠的发际更是有冷汗涔涔而下——难道自己的女儿竟是那两只刚到人世便枉死的幼狐托生?——严秉玠顿时觉得手中的襁褓如有千钧之重,正在迷离恍惚之际,忽然又听到婢女们的惊叫:“夫人……你怎么了……” 
  原来从产后阵痛中醒来的吕氏听到了丈夫的话语,她本是此事的始作俑者,惊吓之下竟然就此一命呜呼。 
  埋葬了妻子,严秉玠又是伤心又是惊惧,几天后随之一病身亡,那两个小女婴则在严秉玠死的那天也无声无息地断了气。 


十金 
   
  “可别忘了,后天要早点来唷……”听到美人娇娇沥沥的娇嗲之声,朱太学只觉浑身的骨头都酥了一半,连连点着头:“一定早来一定早来!”兴高采烈的他并没有注意到对方眼神中闪过的一丝狡诈之意。 
  目送着朱太学离去,莺娇终于忍不住掩口轻笑了起来——这个傻瓜,差不多人人都知道自己明天就脱离风尘嫁到柴府为妾了,他却偏偏在这个时候跑上门来,捧着十金说是希望能够一亲芳泽。 
  说实话,要摆在以前,这点小银子还真不够和自己打一个茶围的,不过出嫁在即,以后再也没有这种赚钱的机会,银子嘛,多一点傍身总是好的,碰上这种冤大头,如果就此放过那自己就是傻瓜了。 
  特地在天生号订做了一套新衣,又把自己收拾得山清水绿的朱太学按约定的日子到达飘香坊的时候,柴家迎亲的花轿刚刚吹吹打打把莺娇接走。看着满地的花炮纸屑,听着旁人指指点点时嘲笑的眼神,以及时不时飘入耳朵的“傻瓜”、“笨蛋”之类的字眼,朱太学才知道自己上了莺娇的大当。 
  自认晦气的朱太学垂头丧气地回了家——还能怎么样呢?别说是被逛骗了十金,就是二十金、三十金,也只好自认倒霉,总不能跑到柴家去讨帐吧? 
  “咳、咳、就当是送她的嫁妆好了!”这件事传开后,朋友们聚会时常常会提起来取笑他,朱太学起初还有些讪讪然,渐渐地也就安之若素了。 
  “嘻嘻,朱兄可还真有怜香惜玉之心啊!柴家那么有钱,她还少得了你这十金吗?” 
  “婊子无情,这种烟花女子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听说柴家老爷被她迷得找不着北,柴大奶奶气得回了娘家……” 
  “……你知道吧,据说她最近生了瘵疾,现在连床都下不了呢……” 
  因为朱太学的缘故,不管本来是不是认识莺娇,这些朋友们一听到关于她的小道消息,总是第一个来告诉他,弄得朱太学哭笑不得。 
  莺娇的死讯也是在一个大雪纷飞的日子里,某位好事之徒特地跑来告诉他的,看着对方在雪地里浸得湿透的靴子和袍服下摆,朱太学在叹息之余也不禁庆幸——这下总不会整天有人来忙着告诉自己莺娇这个莺娇那个了罢。 
  不过这天晚上,朱太学倒是做了一个古怪的梦出来:莺娇披着一件黑缧纱衣,轻飘飘地走进了他的家门,低着头轻轻说了句“我来还债”便消失在后院。 
  短暂而清晰的梦境让朱太学醒来后怔忡了良久,而天亮后家人来报告“家养牡马生了一头小黑马驹”的消息更让他惊讶不已——难道这就是莺娇说的“还债”? 
  果然,看到前来探视的朱太学,那头刚出生不久的小马蹒跚着向他依偎了过来,仿佛与他曾经素识一般。 
  深感不安的朱太学最后还是卖掉了这头来历诡异的马驹,后来倒是也不曾再有什么古怪的事情发生,只不过卖马所得正好的十金而已。 

黠诈 
   
  吁——吁——吁——尽管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想要勒住缰绳,但受惊狂奔的马儿最终却还是撞上了道旁井边一个正在汲水的的老翁。因为势子过猛,那个老翁连救命也没来得及喊出来,便“咕咚”一声坠入了深井。 
  眼看自己闯下了大祸,马背上的李黎村吓得手足发软,慌忙圈转马头逃回了家。 
  结果当天晚上,李黎村便做起了恶梦,只见那个老翁揎袖攘臂,气势汹汹地揪住了李黎村的衣襟,非说要带他到阎罗王面前评评理! 
  李黎村哪里敢去,跪倒在地苦苦哀求,当然免不了将自己说得一向良善本份此次实是无意为之而且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岁小儿云云,只说得口水也快干了,那个老翁才勉强松了口:“算了,反正我死也死了,就是让你偿命我也活不过来了。不过从此以后你要把我的牌位当祖宗供在家里,天天好酒好菜供奉,我才能饶了你!” 
  李黎村此时但求活命,自然没口子地答应,醒来后虽然懊恼不止——谁让自己没事学着人家纵骑游猎呢——不过想想多供一个祖宗总比送命好吧?从此李黎村便如约将那个老翁的牌位供在了家中,日日鸡鸭鱼肉厚祭,不敢有半分懈怠。不过东城门那条道儿他是不敢走了,谁知那老翁的死尸是不是还泡在井水里,万一打那儿经过,又生出新的麻烦怎么办? 
  可偏偏怕什么就来什么。几个月后,巡按大人来此地视察,身为侍郎官的李黎村照例要出东城门迎接,李黎村虽然万般不愿,但也只好瑟瑟缩缩地出了门。 
  本来还想着青天白日,身边又带着不少出随从,未必会出什么岔子。迎送完了官长,刚要收队回城,那个老翁便不知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拦住马头破口大骂:“今天总算找着你了……见死不救……先人板板……”怒骂声中还夹杂着对李黎村上至十八代祖宗下至还没出生的孙辈的无数问候。 
  李黎村自知理屈词穷,只好一边打拱作揖一边小声分辩:“……是我的错,是我的错……可我不是已经在家里立了您老人家的牌位,天天好酒好菜供着……您老不是已经宽恕我了吗……” 
  “放屁!”听到李黎村这样的话,那个老翁一把将李黎村从马上拉了下来,猛捶了十多拳:“叫你咒我死……叫你咒我死……老子运气好,后来有人把我救出了井,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死了?” 
  李黎村这一吓非同小可,忙拉着那老翁回到家中,将牌位祭品一一指点给他观看,那老翁只扫了一眼,又暴跳如雷起来:“这上面写的是‘张三胜’,老子叫‘王天贤’,根本不是一回事!” 
  “可确是您老人家托梦给我的呀!这名字也是您在梦中告诉我的!” 
  “呸,我又没死,托什么梦!托什么梦!” 
  “……可不敢瞎说……” 
  正在拉扯之间,忽然就听到空中有人大笑起来:“别吵了,我不过借你的名头安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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