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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聊斋-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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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孩儿家最重的就是名节,如何禁受得起这样的谣言?为此吴家已经几次上门提出要退亲。焦父暗地里一查,原来始作俑者竟是同郡的土豪张华凤,虽然他早已娶妻生子,但贪涎焦蕙仙的美色,才故意让人散播谣言,以期坏了焦蕙仙名声,无人再敢娶之为妻,再徐作图谋。 
   焦父气得当下就到府台大人衙前击鼓鸣冤,府台大人虽然受理了此案,可一来焦家没有真凭实据,二来张华凤不知受谁人指点,竟然派了几个无赖少年,出来承认自己就是焦蕙仙的姘夫。当时堂下看审的老百姓有数百人之多,这样一来,不但没有能还焦蕙仙一个清白,反而众口交传言之凿凿,连本来不太相信焦蕙仙有此事的人也开始对此深信不疑了。 
   焦父回家就气得生了一场大病,焦母即要照顾丈夫,又要防着女儿寻死觅活,几天下来,就愁白了头发。有人给焦父出主意,不如把女儿送到官媒,验明贞洁之身,就可以重新得回清白的名声。焦父也觉得这是唯一可行之道,正在张罗此事,谁知又听闻张华凤放出话来,说府台衙门上上下下早已打点过了,让焦家莫再多事,不如乖乖把女儿给他送去。 
   焦蕙仙见事在殆危,终于在一个风雨之夜,带着一个仆妇,易装改服,自己跑到吴家。见了未来的婆婆,焦蕙仙跪禀道:“女孩儿家不同妇人,是否贞洁一验便知,与其到官媒验证,仍然让人诬毁,不如现在献丑于婆母之前,请婆母大人亲自验看,如果我确实已经不是清白之身,那婚约立解,以后再也无二话。”吴母也是精明之人,一听这话深以为然,两个人挥退仆妇,密闭门户。 
   片刻之后,就见吴母笑吟吟地挽着焦蕙仙出来,对儿子道:“你媳妇是清白之身,婚约照旧,依我看,为了防再起变故,不如明日就成婚吧。”好在成亲所需之物原本早已备下,吴家又连夜赶工布置,第二天一早,一对新人就行了大礼。 
   事出突然,张华凤虽然有一肚子的诡计,也来不及施展,只好眼睁睁地看着到嘴的肉飞了。 
   一场弥天大祸就此消弭,当此危急存亡关头,权衡利弊,取其轻重,虽然焦蕙仙此举有些突兀越礼,但仍可以算得上是大智大慧了。 


倾慕 
   
   青红的甜瓜、碧绿的葡萄、淡粉的白杏……全是京中难得一见的西域水果,每一个都擦拭得精洁干净,整整齐齐地堆叠在水晶盘子里,在清晨的日光下熠熠生辉。 
   别说吃了,就是看上一眼,也让人觉口齿流香起来。 
  ——算一算,这已经是第十天了。每天早上,李千之外书房的案几上都会出现这样一盘名贵的时鲜水果,然后,不等主人把它吃完,第二天又会换上更新鲜、更名贵的瓜果。 
   不但如此,小小的房舍也总是被打扫得纤尘不染,纸砚笔墨件件都摆放得称心合意。这一切,显然绝不是那个粗手笨脚的下人李福能作得到的。 
   ——那又是谁,在对自己如此殷勤照拂呢? 
   李千之对此始终百思不得其解:自己上京赶考,借寓在这家寺院里也不过一个来月,除了京中的几个好友,就再没和谁有什么来往了。是什么人、又为了什么会在暗地里花下如许的精力和银钱来讨好自己? 
   “傻瓜,还不明白吗?我们这里最多狐狸精了,也许是看上了你,有意和你交往呢?”听了李千之的疑问,那些朋友们这样打趣他。 
   虽然被调侃地红了脸,李千之倒也有醍醐灌顶之感——自己容貌俊雅,才学出众,在家乡的时候提亲说媒的人就几乎踏破了门槛。想到现在这个神秘人物也许就是传说中美丽多情的狐女,李千之不由怦然心动,开始故意时不时地在书房中攻读到半夜,私心里颇希冀能有所遇。 
   可是不知为了什么,那个神秘的狐女却始终不曾露面。不过仿佛是知道了李千之的心意,渐渐每天除了水果之外,书案上还添多了一杯出自江南的极品茗茶,让李千之更加渴望能见一见对方的真面目。 
   这天晚上李千之终于捺不住好奇心,准备拼着一夜不睡,一定要会一会这位多情的狐女。在内室的窗下伏了半夜,正觉困意渐浓的时候,外室果然有了响动。李千之强打精神,从窗缝中张望出去。 
   ——哪里是什么狐女?烛光下看去,分明是一个修髯环目的大汉,兴致勃勃地整理完了器具,坐在书案边,还脉脉含情地在那些水果上抚摸良久。 
   李千之吓得一屁股坐倒在地,半天缓不过神来。等天一亮,就急匆匆地叫李福收拾行李搬家。临出门的时候,不知是否错觉,还隐约可以听到房梁上有微微的叹息声。 

离合 
   
   清脆的鞭炮声在山麓间回荡,惊起了成群的飞鸟,扑蔌蔌地在空中盘悬了老半天才落下。 
   “唷——是有人娶亲啊……”不少正在田间劳作的农人停下了手中的活计,向那边极目远眺——山间小道上,隐约可见一行披红挂彩的乐队,一顶青呢小轿尾随其后,显然是谁家在迎新嫁娶。 
   “好象是山顶李村的李用文吧……” 
   “唏,他都已经五十多了,可真是临老入花丛,还娶什么小老婆……” 
   “人家有钱,娶十个八个都娶得起,比不得我们这些庄稼汉,娶一个已经要扒房拆瓦,累得满身汗了。” 
   “唉,不说了,干活干活……” 
   此刻,众人艳羡不已的新郎官李用文正坐在自家院宅的正厅中,虽然穿着簇新的锦缎长袍,脸上却并没有什么喜色,捋着颌下花白的胡须,还时不时地叹上一口气。 
   “唉,不知情的人以为我是老风流,哪里知道我的苦。”一想起伤心断肠的往事,李用文只觉悲从中来。 
   夫妻两人本来曾育有一子名叫李壹,因为是中年得子,未免对他期望甚高,所以平时管教他十分严厉。没想到有一日李壹被几个同学拉着逃课下山游嬉,大概是怕回家后被父亲责打,竟然偷了一点银两逃走了,韩氏为此哭得死去活来。 
   一眨眼过了十多年,李壹音讯全无,韩氏又思子成疾,身体一日不如一日,要想再生一个继接宗祧也已眼看无望。李家在当地算得上是富户,族中人看他们年老无子,未免动了心思,起初三天两头地跑来哓哓不休大献殷勤,希冀能把自家的孩子过继一个给他们,渐渐看出李用文无此打算,有些人说话就难听起来——难不成你们还要把这点钱带到棺材里去? 
   李用文无奈,只好咬了咬牙,重金托媒婆在外地买了一房小妾,今天正是成亲的日子。 
   虽然是喜事,但李用文想起卧在床的老妻,沓无音讯的儿子,哪里欢喜得起来?耳听得乐声渐近,李用文只好振一振精神,准备成礼。 
   农家婚事本就简易,娶的又非正妻,不过片刻便行完了礼,一对新人被送入洞房。李用文掀开新娘子的红盖头,只见她长得端庄清秀,颇有宜男之相,倒是有几分喜欢。只是新娘的年纪实在也太过幼小,最多不过十五六岁年纪。李用文想起媒婆曾说这女孩子是因为家中遭难,才被从山东一路卖到这里来的,不由心中怜悯:“这也算是好人家的儿女了,被卖与我这老翁作妾,着实委屈了她。”不由放低声音,轻声道:“你不要怕,我们老夫妻都会善待于你的,只望你能生下一儿半女,延续我李家香烟,那可真是感激不尽了。” 
   谁知那新娘一听,抬起头,诧道:“你也姓李吗?那我们是同姓了,而且我父亲的原籍也是此处,可真是巧极了。” 
   李用文听新娘和自己同宗同籍,也觉此事甚巧,顺口问道:“这里离你家少说也有千里之遥,你父亲如何会到那么远的地方去落籍。” 
   新娘子想了想道:“我小时候听父亲说,他本来是此地人,后来因为逃学不敢回家,一路流浪到了山东,后来被人收养为义子,在那儿长住了下来。他虽然一直挂念亲生父母,不过山东和这里相隔实在太远,一直没能再回来看一看,他常常为了此事伤心痛哭呢,每次都要我娘劝他好久。” 
   一番话听得李用文怔在当场作声不得,双手禁不住微微颤抖起来,老半天才想起追问道:“你父亲叫什么?” 
   新娘子见他神情紧张,额头青筋暴现,不由害怕起来,轻声道:“家父大名叫作李壹。” 
   “李壹”两字入耳,李用文简直如被雷殛一般,忙又细细追问那李壹的形貌,不是自己的儿子是谁?李用文拉起那新娘子的手,欢喜道:“那你就是我的孙女儿了,好险!”说着连声呼唤下人备马套车,带着那女孩片刻不待直奔山东而去。 
   一路上李用文向那女孩说了事情原委,两个人日夜兼程,李用文犹嫌马车行驶太慢。等到了地头一看,女孩的父亲果然就是自己的儿子李壹。父子两人相见恍如隔世,双双抱头痛哭。李壹又唤出妻子见过父亲,原来他在此地落藉,已经有了四子二女,不久前此地瘟疫流播,义父母双双染病身亡,李壹无力营葬,不得已才狠心卖了幼女筹措银两,没想到小女儿辗转千里,竟然会卖到了自己老父的身边,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李用文当下便载着儿子一家八口回到了家,老妻韩氏本来病息奄奄,忽见失踪十多年的儿子无恙归来,不药而愈,从床上一跃而起。李家从此儿孙满堂,人丁兴旺。 

正气 
   
   自从两个月前,族长为村中私塾请来了李学究,那些生徒们可算是遭了大难——李学究生性乖僻端方,平生最喜欢的就是以那些苛刻的礼法来约束学生,动不动就责之以古人大义,赏上十几下手心板子更是家常便饭,弄得那些学生见了他就象见了鬼一样避之不及。 
   不过显然家长们很是欣赏李学究的作派,听到那些学生嘀嘀咕咕地在背后数落李学究,常反过来斥责他们:“李老师人品方正,你们若能学上一两成,象他一样规行矩步的,那就一生受用不尽了。” 
   这一天,李学究吃过晚饭,在月下散步,忽然看到前方树丛中隐约有人影一闪而过。李学究一惊,还以为有宵小之辈前来偷盗,忙上前察看,却是一个少女躲在那里,见了李学究,忙跪下道:“我是前面山上的狐女,因为看这里的野花开得好,所以来采摘,没想到惊挠了李先生。先生是正人君子,我不敢不避,还请先生宽恕我的冲撞之罪。” 
   李学究看那狐女言词间百媚横生,眼波流转,不由自主地伸出手去搀扶,那狐女格格一笑,也伸出手来。两人指尖相触,李学究只觉她一只手柔若无骨,肌肤滑腻,不由神魂飞荡,忍不住一把握住,再也舍不得放开。 
   那狐女倒也不恼,反而顺势滚入李学究怀里,曼声道:“我仰慕先生也已经很久了,今天既然遇上,情愿自荐枕席,先生可不要嫌我不顾廉耻哟。”李学究当此情景哪里还把持得住,搂着狐女就往内室而去。 
   两人在帐内颠鸾倒凤,快五更时分才相拥着沉沉睡去。再醒来的时候天已微亮,李学究想起自己平日在学生面前一向师道尊严,不由慌起神来——如果让他们发现自己床上躺着一个年轻女子,那可真是要丢尽老脸了。忙欠身推了推狐女:“快走吧,不然让人发现可糟了。” 
   狐女伸了个懒腰,笑道:“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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