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拇指一竖-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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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事。就这样过了好几年。” 
  “对,谁也不懂她这么做到底是为什么?最不是她已经改不掉这种习性?还是她觉得很好玩?谁也不知道!被她害死的人好像都跟她毫无私怨。大概是头脑有问题吧?” 
  “对,我想一定是,不过心理学家一定会分析一大堆,然后说是因为她幼年时候受过刺激的缘故。总之就是这么回事。” 
  “第三个就更奇怪了,”汤米说:“有个法过女人因为深受丧夫亡子之痛,却成了‘慈悲天使’。” 
  “对,”两便士说:“我记得,他们叫她做那个什么村子的天使,‘季凡’村之类的。她常常管邻居照顾生病的孩子,非常尽心尽力。可是孩子都最稍微复原一点,然后却越来越严重,迟早都会死掉。她往往哭上好几个钟头,一百到参加葬礼还是哭得很伤心,大家都说要不是她那么全心全力地替他们照顾孩子,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你为什么又从头提一遍这些事?两便士。” 
  “因为我怀疑奥瑞医生提到这些例子有他的用心。” 
  “你是说他认为这些事跟——” 
  “我想他提到这三个典型的例子,是想看看有没有适合‘阳光山脊’的情形。从某一方面来说,确实有可能。裴卡德小姐就可能适合那个经营养老院女人的例子。” 
  “你对那个女人实在太不公平了,我一直蛮喜欢她的。” 
  “我敢说,杀人凶手都有人喜欢过。”两便士说得很有道理,”很多骗子外表看起来都很诚实,杀人凶手看起来也都很好,心地尤其仁慈。总之,裴卡德小姐既能干,手边又有很多可以让人自然死亡而不会引起别人怀疑的方法。只有可可太太那种人才可能怀疑她。因为可可太太本身就有点古怪,所以才会了解古怪的人,也可能她以前在别的地方见过她。” 
  “我想那些老太太的死不会给裴卡德小姐带来什么财富”“你不懂,”两便士说:“就因为不是所有人死都能让她得到好处,所以才显得她更聪明。也许她只要想办法让一、两个特别有钱的人留给她很多遗产,其他得不到好处的,就让她自自然然地死掉。所以我想莫瑞医生可能,只是‘可能’特别留意裴卡德小姐,有时候又忍不住想:‘荒唐,我只不过是在胡思乱想。’可是无论如何,这种想法始终在他脑子里挥之不去,他所说的第二个例子是个替人帮佣一年的妇女,我们猜不出最谁——” 
  “第三个呢?” 
  “第三个就更困难了,”两便士承认,”是一个忠心耿耿的人。” 
  “也许他只是随便再举个例子,”汤米说:“不过我有点怀疑那个爱尔兰看护。” 
  “你是说我们送皮大衣给她的那位好护士?” 
  “对,爱妲姑姑喜欢的那个护士,她好像很有同情心,喜欢每个住院的人,要是有人死了,”她就很难过。她跟我们说话的时候很担心,对不对?她说要离开‘阳光山脊’,可是却没说出真正原因。” 
  “也许她太神经质了,护土不能太有同情心,不然对病人不好,应该冷漠一点、能干一点,鼓励病人的信心。” 
  “这显贝瑞福护士在训活,”汤米做了鬼脸说,“说到那幅画,”两便士说:“如果光看那幅画的话。我觉得鲍斯河温太太很有——意思。” 
  “她的确很有意思,”汤米说:“我想是我们碰到的这件怪事当中最有趣的一个人,看起来好像什么都知道。她好像对那个地方知道一些我不知道,你可能也不知道的事。总而言之,她一定知道什么秘密就是了。” 
  “真奇怪,”两便士说:“她居然说画上本来没有船。你想想现在为什么会有船?” 
  “我也不知道。”汤米说。 
  “船上有没有名字?我记得好像没看过——可是话说回来,我一直没有仔细看过。” 
  “上面写着‘水莲’。” 
  “很适合那条船,这让我想起什么?” 
  “我不知道。” 
  “她肯定她丈夫绝对没画那艘船?可是也可能是他事后画上去的啊!” 
  “她说没有——而且非常有把握。” 
  “当然,还有一种可能,”两便士说:“我是说我被袭击的事。也许是其他外人从贝辛市场一直跟踪我,看我打算做什么,因为我在这里打听了很多事,找了很多房地产公司。那些公司都对那栋房子支吾其词,推托了事,态度很不自然,就跟我们查蓝凯斯特太太下落时候碰到的推托态度一样,一切都透过律师和银行,主人却身在国外,无法联络。两件事的‘形式’完全一样。他们派人跟踪我的车子,看我到底想干什么,等到适当时机再把我打昏,这就使我们不得不特别怀疑,为什么有人不希望我查看一块旧墓碑?反正那些墓碑早就破破烂烂了——我想一定是附近的调皮男孩对破坏公用电话失去了兴趣,所以到教堂后面来找点新鲜的事做。” 
  “你说那块墓碑上刻着字?” 
  “嗯——我想是用凿予刻的,有人觉得刻得不好就放弃了。” 
  “那孩子名字叫莉莉·华特斯(刚好是‘水莲’颠倒过来),又是七岁,安排得很适当,还有别的宇,看起来像是‘不管什么人…’接下来是‘侵犯’——还有——米尔斯顿——…”“听起来很耳熟。” 
  “那当然,是圣经上的字句——可是刻的人记得不够清楚“那当然,是圣经上的字句——可是刻的人记得不够清楚——…”“这整件事真够奇怪。” 
  “为什么会有人反对呢?我只想帮牧师的忙——还有那个想找回失去孩子的可怜男人,这么一来,我们又回到失去小孩的主题上了。蓝凯斯特太太曾经提到有个可怜的小孩被埋在壁炉里,柯普莱太太也说有修女和被谋杀的小孩被埋在墙里,又说有个母亲杀了婴儿,又是什么情人、私生于、自杀之类的。这些都是老故事。传说,加上一些道听途说混合而成的大杂烩!可是汤米,这当中的确有一件‘事实’——而不是谣言、传说——” 
  “你是说——?” 
  “我是说河边那栋屋子的烟囱的确曾经掉下一个破旧的洋娃娃——小孩玩的娃娃,在里面摆很久,很久了,上面都是煤灰和碎石头——” 
  “可惜我们没拿到。” 
  “我拿到了。”。两便士用胜利的口吻说。 
  “你把娃娃带来了?” 
  “嗯,我当时吓坏了,想带回家好好看一看,反正也没人要,我想派利夫妇一定马上扔到垃圾筒,在这儿。” 
  她站起来,走到手提箱旁边,摸索了一会儿,拿出一个用报纸包的东西。 
  “就是这个,汤米,你看。” 
  汤米好奇地打开报纸,小心翼翼地拿出一个残破的洋娃娃,洋娃娃的四肢无力地垂着,身体本来是一种极薄的软皮缝制成的,里面原本塞满了锯屑,但此时因为东破一个洞,西破一个洞,漏掉许多锯屑,所以已经又瘦又扁,尽管汤米拿的时候非常小心,洋娃娃身上有个地方还是突然进裂,掉出一大把锯屑,另外还有些小水晶似的东西在地板上来回滚动。 
  汤米走过去谨慎地抬起来。 
  “老天!老天!”他说。 
  “真奇怪,”两便士说:“里面居然会有水晶,你想是不是烟囱有点裂开,石膏什么碎掉了?” 
  “不对,”汤米说:“水晶是从洋娃娃身体‘里’掉出来的。” 
  他把水晶收拾在一起又小心地把手指伸进洋娃娃身体,又是几颗水晶掉下来。汤米把水晶拿在手上,到窗口仔细地看看。两便士疑惑地看着他。 
  “真奇怪,居然用水晶来塞洋娃”她说。 
  “这不是普通水晶,”汤米说:“我想一定有很重要的原因。” 
  “你指的是什么?” 
  “你拿几个好好看看。” 
  她奇怪地从他手上接过来。 
  “没什么啊,只是水晶嘛,”她说:“有些比较大,有些比较小,你干吗那么兴奋?” 
  “因为我发现了一件事,两便士。这些不是水晶,亲爱的。” 
   
  






 









15、牧师宅之夜





I

  “钻石!”两便士喘着气说。 
  她看看他,再看看手上的东西,又说: 
  这些看起来脏兮兮的东西会是钻石?” 
  汤米点点头。 
  “你看,两便士,现在一切都变得很合理了,那幅画。还有河边的房子,全都有了关联。你等看看埃佛·史密斯听到这个洋娃娃的事的那副表情吧!他已经准备好花束等你回去了,两便士——” 
  “干吗呀?” 
  “因为你帮他侦破了一个大犯罪集团呀!” 
  “好哇!你那个什么埃佛·史密斯的!上个礼拜你大概就一直跟他混在一块儿,把我一个人孤零零地丢在那家可怕的医院,也不来安慰我,给我打打气。” 
  “哦不是每天晚上会客时间都来看你吗?” 
  “可是你什么都没告诉我。” 
  “那个凶巴巴的护士长警告我不能让你太激动。不过埃佛后天会亲自来,我们准备在牧师宅小聚一下。” 
  “还有什么人?” 
  “鲍斯柯温太太,本地一位大地主,你的朋友乃丽·布莱、牧师,当然还有你和我——” 
  “那个埃佛·史密斯先生的真名字叫什么?” 
  “就我所知,就是埃佛一史密斯。” 
  “你若是那么小心——”两便士突然笑起来。 
  “什么事那么好笑?” 
  “我只是想到你和爱伯特一起研究爱妲姑姑书桌的样子,一定很好玩,”“都是爱伯特的功劳,要不是他那一大篇话打动了我,我也不会去看那张书桌。是他年轻时候跟一个古董商学会的。” 
  “想不到你的爱妲姑姑居然会那么郑重其事地留下一份秘密文件,其实她并不是真的知道什么事,只是相信‘阳光山脊’的确有个危险人物,不知道她有没有想到是裴卡德小姐。” 
  “那只最你一厢情愿的想法,”“要是我们真的是在调查一个犯罪集团的话,我觉得这种想法也不错,他们的确需要一个像‘阳光山脊’这样的地方,受人尊重、经营良好,还有一个能干的罪犯在管理,只要有需要,她随时都可以拿到任何药材,而且她可以影响医生的看法,让他觉得每个人都死得很自然,”“你把什么情节都安排好了,可是你怀疑裴卡德小姐的最大原因,却是因为你不喜欢她的牙齿——” 
  “‘吃起人来更方便’,”两便上沉吟道;“我还要告诉你一件事,汤米——假如这幅画——根本从来不属于蓝凯斯特大太——” 
  “可是我们明明知道是她的啊,”汤米张大眼睛看着她。 
  “不,我们不知道,那只是裴卡德小姐一个人的说法,是她说蓝凯斯特大太把面送给爱妲姑姑的,”“可是她何必——” 
  “也许蓝凯斯特太太就是为了这个原因才被弄走——免得她说出实话。” 
  “我觉得这种想法太牵强了,”“也许——也许这幅画是在萨顿村画的。画上的房子就在萨顿村。我们有理由相信那栋房子是——或者曾经是——犯罪集团的一个巢穴。艾可思先生被人认为是那个集团的幕后主持人,派姜森太太带走蓝凯斯特太太的也是他,我不相信监凯斯特太太在萨顿村或者‘河边屋’住过,也不相信那幅画曾经是她的——不过我想她可能听‘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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