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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念羊-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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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又听见他叹了一口气,但这回,他却把她紧紧地搂在了怀里,她啃咬着他的肌肉疙瘩,在他的怀里幸福地睡了。睡梦中的她,因为他的离去而洒下了一滴冰凉的泪水。
  6
  驮盐用的是骆驼,在一个叫盐湖的地方。沿途有戈壁、沙漠和漫无边际的大荒滩。从金羊塬往返一个来回大约需要两到三个月的时间。小掌柜领着路在德和一个姓王的伙子,牵着五峰骆驼浩浩荡荡地出发了。为了防止沿途贼匪打劫,小掌柜非常老练地甩给了路在德一把寒光闪闪的小刀:“拿着,贼来了,他妈的就给我上!”路在德有些机械地闪开,刀子落在了地上,他小心翼翼地将刀子捡起来,插在了系在腰上的绳子里。之后,他打量了小掌柜一眼,发现那家伙有两颗牙从上嘴唇上露了出来,白森森的,有些吓人,仿佛要比才被他插在腰里的刀子还厉害。
  白如云来送路在德,路在德只是远远地眯着眼睛看了白如云一眼,便慢腾腾地把双手交叉着藏在了袖筒里,把脖子缩到了衣领中,本来就弯着的腰因此显得更弯了。
  白如云塞给路在德一双绣花鞋垫,她知道路在德的脚是汗脚,走路时间长了,不洗就会烂掉的。以前,她都是拿一些破布来为路在德做鞋垫,路在德总是很费,她总做不及。后来娃娃多了,她再也没有为路在德做过鞋垫,她已经没有那个时间了。这回路在德又要走远路,她忽然就想起了他的汗脚,她不能让他因为走很长的路而烂脚,就拿出了当姑娘时做下的这双绣花鞋垫,鞋垫上开着一束莲花,洁净和鲜活得能滴出水来。
  白如云看了对路在德一会儿,她好想抱住他亲亲或者在他的怀里哭上一会儿,但她还是忍住了。最终,所有的心情都变成了这样的一句话:“娃他爸,你可得当心啊!”这话一出口,她的心里感觉舒畅多了,但之后她发现她的心一直隐隐约约地有些痛。
  路在德眯着眼睛看了白如云一会儿,什么也没说就转身就走了。白如云目送着路在德一点一点地远去,忽然发现路在德的背已经驼了,眼泪不觉流了下来。
  那次驮盐基本上可以说是顺利的,路在德他们非常安全地赶到了盐湖——一个小小的集市,除了随时都在做着各种各样的盐的交易之外,还拥有很多的赌馆和妓馆,赌馆里大把大把的明光闪亮的银圆与妓馆里一个比一个骚情、妖冶的妓女,时刻都在以一种难以抵挡的诱惑勾引着饱尝了旅途艰辛的盐掌柜和盐客们。小掌柜一到这里便迫不及待地走进了妓馆,别出心裁地搂着妓馆里的女人逍遥了几日之后,心满意足地来到赌馆。他是赌馆里的常客,时刻都在梦想着自己能在这里发笔横财,但每回的运气都很差。这使他感到非常扫兴,却又不甘心每回都白白送钱给赌馆,总想着将输出去的钱捞回来,结果却越陷越深。
  路在德和王伙子采好了盐,等待小掌柜回家,但小掌柜这次输红了眼,根本没有心思顾及回家,他甚至连说句话给路在德他们的工夫也抽不出来。路在德和王伙子只好在冬季的寒风里挨冷受冻了。
  妓馆里女人的怪叫声把空气搅和得沸沸扬扬,路在德和王伙子站的那个地方距妓馆的茅坑不远,常有女人出出进进,他们总能听到那些女人响亮地尿尿的声音。
  之后,王伙子问路在德身上带铜板了没,路在德让王伙子摸了摸口袋,王伙子这才相信路在德的确没钱。接着,他叹了口气:“哎,真想弄这些个婊子几下……”
  路在德听后开始拼命地想白如云了,想他第一回干白如云时,白如云像桃花捏得出水的样子很快就让路在德感觉到自己憋得慌,下面也坚挺得像个铁棒。而当他走进茅房时,却见王伙子正在手动着自己的东西在嗷嗷地叫着。
  路在德说:“他王叔,别把东西弄坏了!”
  王伙子嗷嗷地叫着,他已经收刹不住了,忽地射了才对路在德说:“咋让你看到了……胀得不行……”
  路在德尿了一泡尿,下面那东西略微软了些。
  王伙子说:“要不我们去找小掌柜,说不定他赢了能给我们钱,让我们去弄婊子……”但他们进赌馆时,又被人家挡在了门外,就极没意思地看着出入赌馆的赌客们,谁是输家或赢家,并时不时地叹息几声或跟着人家兴奋,仿佛那些人与他们休戚与共似的。
  小掌柜很快便输完了身上带来的所有的钱财,赌头儿向他慷慨解囊使他债台高筑,他拿着借来的钱每次都输得干干净净。赌头儿不愿再借钱给他了,并向他逼要赌债了,他才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赌头儿的样子使他如丢了主心骨似的,在颤颤巍巍中不安和害怕了起来。“怎么办呢?还不了钱就走不了人,弄不好得挨一顿毒打甚至被打死……到底该咋办呢?”他在心里一遍遍问自己,绞尽脑汁地想着解决问题的对策。蓦然间,他的嘴角跳出一丝被隐藏着的同时又暴露得恰到好处的微笑,他细细品味着这微笑,壮了壮胆子,清了清嗓子,满怀信心地对赌头儿说:“走吧,欠你的少不了,跟我到客栈去拿。”
  出了赌馆,小掌柜唤上了路在德和王伙子。赌头儿紧紧尾随着小掌柜,小掌柜暗暗递了个眼色给路在德,示意路在德靠近他点。路在德心领神会,感到了事情的不妙。走出一段路程,小掌柜用胳膊肘子捅了捅路在德,而后朝被路在德插在腰间的刀子努了努嘴,含糊不清地说了句:“干掉他!”
  路在德握着刀把,手心里变得黏黏糊糊的了。又走了一段路,小掌柜再次捅了捅他,还拼命瞪了路在德一眼。路在德一着急,猛地抱起了路边的一块石头,朝赌头儿的脑袋砸了过去。赌头儿躲闪不及,随着一声巨响,脑袋开花,脑浆四溅,一命呜呼。顷刻间,路在德被吓得浑身的肌肉抽搐在了一起,跪倒在了小掌柜的脚下,双手抱着小掌柜的腿,仿佛在急流中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那样:“我杀人了,我杀人了,小掌柜咋办呢?我杀人了!”
  小掌柜哈哈大笑了起来,弄得路在德莫名其妙,继而,可怜兮兮地跟着小掌柜傻笑了起来。忽然,小掌柜脸色一沉,眼里闪出两道寒光:“你这个笨蛋,还不跑,今天算是老子心肠好,指一条生路给你!”接着,一脚踢开路在德,让王伙子大喊:“路在德杀人了——杀人——了——”路在德这时才反应了过来是怎么回事,身影很快便消失在了盐湖的茫茫夜色中。
  小掌柜对王伙子笑笑,说:“怎么样?咱处理得还好吧!”
  王伙子浑身抖着说:“小掌柜英明!”
  小掌柜的脸色变阴变黑了:“还不快去通知赌馆,让他们去报官!”之后一甩袖子扬长而去。
  回到客栈的小掌柜听到街上有人敲着锣喊:“抓住杀人犯——抓住杀人犯——”他打开客栈的窗户,看到街上已被一群人举起的火把弄得沸沸扬扬了,他冷冷地笑了笑,盐口袋一样地倒在了床上。
  去给赌馆报信的王伙子很快回来了,一脸的汗水,浑身还在不停地瑟瑟着。
  “一看你他妈的就没干过大事情,被吓成了这样,人是路在德杀的,又不是你!”小掌柜说。
  “我没杀人,人是路在德杀的……”王伙子说。
  “要不要找个婊子舒服一下?”小掌柜说。
  “小掌柜,那是你们富人干的事情……”王伙子低着头说着,脑门子被小掌柜甩来的一坨银子砸了个包。
  “去吧……别全给婊子了!”小掌柜说。
  王伙子捡起地上的银子浑身轻松地跑到了妓院,当他再次被挡住时,他理直气壮地拿出了那坨银子,他因此在那些妓女们的眼里由一个穷光蛋变成了一个”富人”。
  老鸨给他叫来一个叫翠花的老妓,他觉得翠花有些丑,但人家伸手一摸他的下面,他就被人家的手和身上散发出的那种骚气给弄晕头了。
  老鸨说:“别人都说我们翠花老但功夫好。”
  他乐哈哈地接纳了翠花。
  进了房间,翠花说:“老爷,我那个了,你不能动我的下面……”
  已经被翠花身上的骚气弄得神志不清的他嘴里开始念叨:“那我的银子……我的银子呢……”
  翠花摸走了他身上的银子,他被翠花推到了床上。接着,翠花脱了他的裤子,咬住了他,他感觉自己升天了……
  王伙子回到客栈,小掌柜已经呼呼大睡了,不断地放着响屁并说着梦话,王伙子感觉还有些不过瘾,就想着翠花摸他的情形,又摸了一阵子下面。
  第二天,王伙子精神爽快地和小掌柜一起上路了,骆驼背上的盐使骆驼的腰低了许多,但小掌柜仍然要骑骆驼。
  五峰骆驼被串成了一条线,王伙子牵着头驼走着,小掌柜就骑在头驼上唱着小曲。不知道走了多长时间,王伙子忽然发现自己一直都在回味翠花,就问小掌柜:“小掌柜,我们啥时还能来啊?”
  “被妓婊子迷住了吧……”小掌柜看了天空一眼对他说,“妈的这就是人啊……”
  不知又走了多长时间,王伙子忽然就想起了回去应该怎么向白如云交代,就问小掌柜,小掌柜只说了四个字给王伙子:“杀人,跑了!”
  “再别多放屁!”小掌柜又补充了一句。
  王伙子到这时才觉得可能因为这回驮盐要一辈子对不住自己的良心了。他看了天一眼,就唱起了歌:
  三十里明沙呀四十里水
  五十里路上看妹妹
  牵牛花开羊跑青
  那时候见罢到如今……
  嘿,那个翠翠!
  小掌柜的骂了王伙子一句:“你看你妈个×,看来看去你还不是个穷光蛋!”
  王伙子闭上嘴低头朝前走。
  小掌柜忽然问他:“昨晚去妓院咋样?”
  王伙子笑嘻嘻地看了小掌柜一眼,心里美滋滋的:“那女人还会嗍!”
  小掌柜说:“没享受过吧,小心有一天老子把你的球给割了!”
  王伙子说:“哪会呢?我是永远听小掌柜的话的……”

第三章
  7
  路在德和白如云私奔的时候,连告诉家人一声也没有,虽说自己的儿子领着别人的姑娘跑了,但儿子也不见了,这让路在德的母亲路张氏心里始终没个底儿。儿子会到哪里去呢?这个三个孩子的母亲寡妇拉娃娃已有二十多年,娃娃她基本上是拉大了,但拉大的娃娃总得给讨个媳妇吧,家里穷得叮当响,哪来给娃讨媳妇的钱呢?路在德领走白如云的消息在发义埠传开之后,她的心里既喜又忧,喜的是大儿子终于自己搞到了女人,忧的是路在德和他搞到的女人一起跑了,她不知道路在德和她还没见过的那个儿媳妇是啥样,是死还是活。就在她为此事挂念不已的时候,白老汉悄悄来到她的家里,问她路在德领着白如云跑的时候有没有告诉过她去了哪里。白老汉说女儿虽然私奔了,坏了祖上传下的好名声,但女儿毕竟是女儿,是心头的一块肉,如果她知道,就应该告诉他,他想去看看,给女儿送点粮钱。
  路张氏说:“他白叔,我不知道啊,我要是知道了一定把那个小杂毛给你扭去让你收拾,我真的不知道啊,我们老路家也是个正经人家,咋就出了这么一个不要脸的小杂毛……”
  白老汉说:“他姨,你不要说了,我们老白家也不是不要脸面的人,我的女儿跟你儿子跑了,我在发义埠人的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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