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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月经天-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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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大概是鹞组来了。他们喜欢用这种方法。鹞组有十二个人,行动时,常会这样安排……” 
凤飞一边想,一边沉静地叙述。似乎说的只是今天天气好不好,而非官氏黑道堂口中的机密之一。 
杜亦南注意地倾听。 
他研究官氏手下作案已经很久,边听边对照脑中的资料,有几处细节,虽只不过廖廖数语,却解开了数个死亡现场的谜团。杜亦南不由叹息: 
“原来如此。害得重案组那帮小子想破了头,其实这样简单。” 
“越是笨的办法,聪明人越是想不出。能进重案组的,象你,自然都是些聪明人了。”凤飞淡淡瞥了杜亦南一眼。却因为距离极近,这眼色也格外近似妩媚。 
“要讽刺也不用这么明显罢。”杜亦南苦笑,“其实我……” 
  他一句话还没说完,房门已卜地一声,被人轻巧地用工具拔开。 
浴室中的两人同时静默。 
不过这沉默最多只持续了半分钟。 
一阵闷然声响,连珠炮般地炸起,空气中随即布满硝烟味。 
这是场不算小的爆炸。凤飞即便身在浴室,也能感觉得出四周墙壁那份簌簌抖动,不由有些心不在焉,喃喃出神道: 
“只希望这座大厦的质量够好。不过……” 
“嗯?” 
杜亦南微侧了脸,温柔地看向身边人。屋外虽然又是炸药又是火警奇闹无比,他心中却奇特地溢满宁静。 
“爆炸品管制法。警察先生,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 
凤飞故意沉下脸,眼神中却露出一丝顽皮。 
杜亦南但笑不语,只是紧了紧环住对方的手臂。听得客厅内余音渐息,低低道: 
“来,我们走。” 
轻轻推开浴室门,屏神凝听片刻,拉住凤飞跨了出去。 
屋内一片白烟弥漫,火灾的味道中又夹入了硝药的辛辣,说不出的怪异。杜亦南走的极是小心,脚步无声,身体也尽量贴住墙壁。 
不过似乎他这番谨慎全是多余。 
就算凤飞这样没有经验的人,也可以一眼看出,厅内地板上那两位伏着动也不动,身下渗出可疑湿痕的仁兄,大约不是死透就是重伤昏迷了。 
蛋炒得色泽金黄,盘周点缀着几丝翠绿菜叶,配上深色碟子,无论色还是味都诱人之极。 
官度最近不知为何突然喜欢上了这家临水的中式菜馆,事务繁忙之余,也不忘常来吃个晚饭,或者夜宵。 
只不过今天他对着几份精致的小菜,却食不知味,全然没有了品尝的兴趣。 
“这酒不错。回国来很少喝到这么地道的滋味。” 
坐在他对面的人察言观色,微微一笑,向他举了举杯。 
“知道你会喜欢,才带你来这里。”官度也微笑,瞧着他,“早听说你品酒一流。如果欣赏,不妨尽欢。” 
“人生得意须尽欢?”林凯想了想,又啜了口酒,“很有意思的诗。” 
“难得你在国外这么多年,还记得这个。”官度笑得潇洒迷人,晕红灯光散落在他发上肩上,任谁都不能不承认这是个极有魅力的男子,向对面也扬了扬杯,“为这个,敬你。” 
“谢谢。” 
林凯礼貌地颔首以谢。或许是在英国时间够久,他的举手投足也都染上了英式的优雅,有种并不矫情的风姿。 
一杯既毕,相视而笑。 
“希望我们继续合作愉快。” 
“就象他吗?”林凯若有所思,眼神却锐利。 
官度喝酒的手在空中停了一停,笑容丝毫不变: 
“你知不知道,他现在正在干什么?” 
“什么?” 
“被追杀吧。今天,我派出了行动组。” 
“哦?”这个消息似乎并不能使林凯惊异,但他的眼中还是闪过一抹疑惑,“我以为——我是说,那些资料——你和他,关系很好。” 
“任何人在合适的时候相遇,都可能很好。”官度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表情温和,“但那也只是一时。我们都知道,世上没有一成不变的东西。所以,该放弃的时候,还是要放弃。他犯了错,又不肯改,你也一样优秀,甚至比他更优秀,这其中的选择,我还需要犹豫吗?” 
这是否也可看作对自己的警告? 
林凯沉吟着,目光触及官度笑容真挚的神情,心中不由自主竟泛起一丝寒意。外表却不动声色: 
“官先生果然决断过人。” 
毫无疑问,这是一个聪明人。官度微笑看着林凯。 
在能力方面并不比凤飞稍逊,或者手段还只有更圆滑狠毒,不比凤飞时常冒出些古怪念头。这点杀伐之意却是深合官度脾性。 
对很多人来说,商场就是一个战场。但对官度来说,整个人生,都是一场场战斗。 
何尝有人会在战斗中软弱,犹豫,退让?杀人的生涯是一种深寒不见底的堕落,而温情永远只是一个笑话。 
世界在某些人面前绽放的是花园,在另一些人面前却呈现出地狱。 
死去的人已经死去,活着的人仍在尽力求生。 
不过如此。 
所以官度对于林凯的作风只有更欣赏。 
甚至林凯的外貌也一样俊秀出众。官度善于观察的利眼早就看出那薄薄衣衫下,腰肢的柔软。却不知那肌肤的手感,是否摸起来也跟凤飞一般滑腻。那两条长腿,缠住人的感觉却又如何。 
果然这世上,只要有能力,肯去找,没有什么人不可以被替代。 
酒意渐渐在全身行散开来。官度想到床上的某种运动,不由更多了几分燥热,看向对面的目光也变得深沉: 
“我想去休息一下。愿意陪我去么?”
34 
  浓烟夹着热浪,在狭长的走道中弥漫。不时有金属线闪出噼啪的火花,织物的焦味如同死亡的气息一样如影随形。 
  但这里并非火势的源头。仔细了去看,祝融真正肆虐的,其实是下一层楼。 
  没有哪种杀手,会笨到在自己要埋伏的地方放火,何况鹞组。 
  所以杜亦南和风飞真正留意的并不是火,而是人。是那些不知藏身何处,影影绰绰,象征死神的枪口。 

  凤飞是个能干的人。但这不代表他在火场中认路的本事也一流。 
  又一次踏错方向,被杜亦南眼疾手快拉回来后,杜亦南也不禁抓紧他的手腕,苦笑: 
  “跟着我,好么?” 
  凤飞有些赧颜: 
  “我以为那是出口……” 
  “出口还没到,那里是坏掉卡住的电梯。” 
  “……多谢。”想到冒然走进去的后果,凤飞背上悚然。又觉出掌心湿冷,却不是自己出的汗,心中一动,“对不起,是我鲁莽,让你担心了。” 
  “你没受过这种训练,自然不知。”并不放开掌中温热,杜亦南一边留意左右,一边带着凤飞继续前行,静静道,“我不同。要是让你掉下去,我这么多年特警的牌子,也好拿去砸掉了。” 
  微弱光线映衬出杜亦南隐约的侧脸,镇静中有种坚定的味道。凤飞瞧在眼里,也不知心中是什么滋味,沉默半晌,笑道: 
  “你这几年也变了不少。做特警,辛苦么?” 
  “还行。”静夜里似乎只剩两个人轻轻聊天的声音。杜亦南淡淡地笑,笑容中有多少自信就有多少沧桑,“意气风发好象已经是上辈子的事了。一步步走过来,看过来,活着,尽职,也就这样。”瞥了凤飞一眼,又笑,“钱还没你挣得多。” 
  “这倒是真的。”凤飞也笑,尽管看不清,仍是凝注对方,“不过,若要你跟我换,你一定不肯。” 
  “或许。”杜亦南微笑,“从小玩警察捉小偷,我总是做捉人的那个。习惯了戴着太阳行走吧。” 
  “哦,我倒没玩过。” 
  “不用分辨,我不会说你是犬儒主义。” 
  “那就继续回到古老的命题,性格决定人生上来?”凤飞摇摇头,突然失笑,“我们这是在干什么。果然两个学院派遇到一起就没别的事。” 
  “我是很有诚意改观的。”凤飞既不想说,杜亦南也不多问,只是有力揽住了身侧人的腰,正色道,“不如这次出去我们先找个地方,只做,不说话……” 

  话音未落,一声沉闷的枪响破空而起,自两人身侧擦过。 
  杜亦南迅速旋身,将凤飞压在墙上,两人同时在暗影中屏息倾听。 
  各样细微的杂音交织出并不平静的夜,却再无异动。 
  一击不中,立即远退,伺机再发。杜亦南皱了皱眉,又一次体会到了麻烦的感觉。然而同时,另一种疑问也隐约泛上了心头,对方在这种格局下仍用点射而非散弹,究竟是自恃高手,抑或另有原因? 

  “KILES香水跟防腐液混和的味道,鹫组首领崔取。原来他们也到了。”耳畔响起了凤飞幽微的声音,极轻,近乎吐息,“我本来以为,要杀我,出全鹞组已经够算一种尊重了。” 
  很难分清这语声中是不是夹杂了一丝失望,或绝望。但肯定没有害怕和慌乱。凝视着凤飞近在咫尺,黑暗中平静明亮的双眼,杜亦南忽然体认到,凤飞是如何地明了会有这一刻到来。 
  或许更一直都在等待。 
  这个认知令杜亦南有点心酸,也心痛。 
  然而凤飞并不需要任何安慰。他也如此。所以杜亦南还是什么也没有说,只低头亲了亲微寒的双颊: 
  “你不会死,我也不会。” 
  我会带你出去,我们还有大把的以后。他在心底又补了一句。 
  “我可没想死。”两人仍维持着紧贴的姿势,谁也没有动。凤飞也许听出了什么,也许没有听出,语音里却带出了一点点笑意,“秦始废殉,就算我想死,也犯不着拉你一起。”顿了顿,轻道,“刚才出门前我已经发了信号给猎人,他知道怎么办。相信我,我不会拿你的命开玩笑。” 

  凤飞这句话是认真的。杜亦南能感觉到。这个总是冷冷淡淡的人对自己的一切或许并不看重,但却将他的生命放在珍惜那一栏。 
  可这并不能令杜亦南舒服一些。尤其是当凤飞以那种自然而然的口气提起另一个名字时。 
  “走吧。我们在这里越久只会越危险。”杜亦南侧耳倾听片刻,拉起凤飞的手,“他们有备而来,夜视装置一定齐全,我们要格外小心了。” 

  确实是休息室。 
  然而室中样样齐全,就连情趣用品也一件不缺,与寻常休息室不可同日而语。 
  就算林凯原本不明白,进了这个屋子,看了格局,也什么都领会了。 
  官度却并不着急。 
  悠悠然脱下外衣,他给自己调了杯酒,也给林凯倒了杯: 
  “我猜你会更喜欢这种。要不要试试看?” 
  灯光下挺拔有力的身形。半敞衣领内结实的肌肉。修长的十指,指甲修剪得很干净。此刻它们正稳稳地托住水晶杯,林凯看在眼里,忍不住想,当它们杀人和抚摸上床伴时,大概也是一样沉稳、直击重点、和从不失手的。 
  同样地,销魂。 
  林凯知道自己完全可以站起身,走出去。象官度这样的男人,喜欢用手段,但绝不会勉强别人上床。同时他也是个公私极分明的上司。那种从容和缓的态度,正表明了这一点,在给予他充分的选择权。 
  可是……人生不正因为有危险才更刺激。 
  林凯含笑坐了下来。接过酒杯时,肌肤有意无意间轻轻一触: 
  “你推荐的,想必错不了。” 
  下一刻,他的手腕已被攥住,拉入了一个充满男性气息的怀中。 

  风很大。将衣角和头发都刮得飘然而动。因为这里是天台。 
  至于是十几层,二十几层,凤飞并不清楚。他只知道,他们终于到了顶楼。而天上,悬挂着一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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