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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西狂欢节-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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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忙请她到工作室稍候,然后去通知东尼。
    东尼一听,恨声埋怨我。他满嘴满胡子都是湿淋淋的,浑身也都是汗,珊德娜身上更是热气蒸腾,东尼一停,她便忍不住扭动起来。
    「我去告诉他你不在,好吧?」
    东尼想了一想,说:「她长得漂不漂亮?」
    我心里好笑,他吃着碗里,却想着盘里。我点点头,于是东尼说:「朱!人生就是这么回事,今夜大家一起玩玩,你也参加。」
    我正想开口,珊德娜喘着气,挣扎着坐了起来,一手拉住东尼,说:「死鬼!快些!」
    东尼爬起身,却把我按住说:「我累了,换个中国菜吧!」
    我还来不及闪避,像一条蛇一般,珊德娜热烘烘的身体已滑进我怀里。一股刺鼻的□味,直钻入我的肺尖。本能地,我推开她濡湿的肉体,急得大叫:「放手!我有事情!」
    她失望地看我一眼,回身投向甘格,两个赤条条的肉体,滚成了一团。
    东尼穿上衣服,走到工作室,我也尾随其后,看东尼要怎么对付她。显然威玛已经听出一些端倪。一见东尼,羞得一颗头埋到胸前,说什么都不肯抬起来。
    东尼用左手抬她的脸,两只眼已发出火花。他充满柔情地说:「你真美丽!」
    威玛酥软得将脸埋在东尼的左手中,东尼低下头去,在她耳旁不知说了什么,只见威玛摇了摇头,身体已靠在东尼身上。这时,后面传来一阵阵珊德娜哼唧之声,东尼一只带石膏的手已挽着威玛的腰,把她拉了起来,威玛也半推半就地随他到后面去了。
    想不到竟然这般容易,我倒要看看他们的精采好戏,肉欲本是人类的天性,但米朗达早上才说过,他的女儿已厌倦人生,难道就这一刻,一切都改变了?
    地上两团肉体不断地扭动着,一旁的两个人如同老僧入定般,痴痴地静坐着,威玛还在挣扎,东尼的左手已熟练地探进了她的胸部。
    不一刻,她解除了最后武装,四个肉团滚在一堆。
    我的身体也亢奋着,但头脑却很清醒,性交并不是羞耻的情事,正因如此,生命得以延续。然而人之所以为人,是在身体之外,还多增加了一颗判断事物的头脑。头脑可以把时间的流程记录下来,让人了解事物到的因果,因而能更成功地生存。
    人体有人体的需要,人固然要满足它,可是头脑所认知的经验,往往能有效地告诉人,什么是利,什么是害。利有近利远利,害也有大害小害,更复杂的,是利中有害,害中有利。人类长时期所累积的经验,才是最有效的指导方针。就凭这一点,人类得以成功地成长、壮大,在地球上建立了不朽的人类文明。
    性就是最明确的例证,人需要性以维护人类生命的延续。然而人类在饱暖之余,却又以性交作为感官满足的工具,于是人类、社会,问题丛生。有传统的文化古国,早就累积了足够的认知,把性放任视为人类社会风习败坏,甚至是亡国灭种的元凶。
    性交虽然容易导致罪恶、毁灭,却又是生命延续的必要手段,这两者间有着极尖锐的矛盾,却也达成了完美的谐和,直臻天人最高的境界。
    这种谐和,人类称之为爱,是兼具感性、理性及灵性的微妙情操。爱应以整体利害为前提,懂得如何调和其中的矛盾,使生命达到完美的极限。
    基于这些因素,我不赞成把性交当作一种游戏,尤其不认为可以公开展览。性交是人类一种私密、亲□的行为,加上天赋的爱,是不可能与他人共享的。我承认我有人的需求,但却坚持一旦失去天理,则人与禽兽将无差别。
                    (卅一)
    这些原来就是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惶惑之一,现在想通了,总算不虚此行。我回到小房间中闭目深思,把最近的心得整理一下。
    当今这个时代,太多荒谬难解的现象,令人无所适从。过去的时代里,人类还知道谦逊,从事真理的追寻,相互切磋。现在物质文明发达了,知识爆炸,人不是自以为是,就是受到物质的麻痹。人类早忘了自己不过是滩血肉的过客,忘情地争名夺利,拼命享受,以致各种问题层出不穷,难怪艾洛伊莎希望我坚持到底了。
    我认为问题的关键,在于人的生命短暂,还未能了解生存与生命的意义,大限已经来临。以致于人人只顾自己,只要生存无虞,多余的□暇,过剩的精力,就成为生活上新的问题。人类与其他生命体的不同,是有了一个能认知时间效应的大脑,藉此,人类社会在数十万年的发展中,建立了一套解决生活问题的法则。
    自从工业革命以后,物质文明否定了传统的法则,在短短数百年间,不断的推陈出新,针对生理的需求,讲究时髦与变化,性就是其中之一。新时代推翻了传统,当然有更多的理由,任由性的放纵与泛滥。性本来是人类文化中包裹得最完善的一种神秘力量,一旦将其神秘的包装剥去,人即撤除了最后一道防线,除了原始的兽性,人生还剩下什么?
    人的欲望来自刺激的诱惑,刺激的强度则建立在新奇上。即使性是最直接的娱乐,如果到了唾手可得的程度下,其新奇性必荡然无存。为了追求一波接一波越来越高的震撼,性的行为变成了探险的园地,由杂交、乱交以至于兽交,以后呢?(作者注:写作本书之时,同性恋及爱滋病的泛滥尚未发生。)
    不知过了多久,凯洛琳走进来,她说了声:「嗨!」便在我对面的墙角坐了下来。
    静默了片刻,我觉得应该对她保持自然的态度,便问她道:「他们闹完了?」
    「不知道。」
    「你不是在娱乐室里?」
    「我在大麻里。」
    她既不想谈,我便换了个话题:「里约有大麻烟吗?」
    她笑着反问我:「哪里没有?」
    「中国就没有。」
    她不说话了,沉默了一会,我又问:「你有吸食大麻的必要吗?」
    她想了一想,说:「必要当然没有。」
    「你能不能不抽呢?」
    「可以,但是为什么?」
    「为什么?你又为什么要抽呢?」
    「如果你知道LSD的效果,就不会觉得大麻有什么了不起了。」
    「那么,你是用大麻代替LSD?」
    「不!」她懒散的笑笑,仍耐着性子向我解说:「你知道,在美国,大学生里难得有几个有没服用过的。我第一次服食,是在中学毕业考前,我读得太累了,一个同学给了我一颗,我没拒绝。你可知道结果如何?」
    「你上瘾了?」我说。
    「算了吧!」她涎着脸,像个小姑娘:「别装得像个老爸爸,这样我无法开口。」
    「那么,你超脱了。」
    「不!服食后,我注意力特别集中,整整一个晚上,把所有的功课都复习过了。」
    以我的经验,这不是不可能。但除了要有非凡的毅力外,体力消耗一定不小。
    「以后我又用了几次,有次是在舞会中,我觉得一切都新奇有趣,好像是在另一个世界里。」她继续说。
    「它与大麻有什么不同?」
    「我说不上来,这是纯感觉的天地,如同你想用语言描述苹果和梨子的不同一样困难。在强度和时效上迷幻药比大麻厉害多了,有的可持续四十个小时。像大麻,哼!三个小时就没事了。只是服迷幻药醒来以后,会对现实感到厌恶。」
    「因此你继续服食,希望永远生活在天堂?」
    「刚刚相反,正因如此我不敢常常服用。不过,你说得不错,我几乎进了天堂。有一次,我觉得天上开了一扇门。啊!你想想,要是能永远在天上。唉!我简直不知要如何形容,才能表达那种愉悦。」
    「所以你目前是用大麻取代LSD?」我再次问道。
    「不,我承认我们吸食药物是在逃避现实,缺点及后果我也非常清楚。由于很容易逃避,也就更难与现实妥协。但是在这里吸大麻,却是因为无聊,如果不吸大麻,我还能做什么事呢?」
    「为什么不思考呢?学习呢?追求些什么,不论值不值得。」
    「思考什么?神?享受?算了吧!我什么都不相信!」
    「都像你这样,人生还有什么希望?」
    她耸耸肩,没有回答。
    「你爱过谁吗?」我又问。
    「那要看你对爱的定义。」
    「对我而言,爱是一种无条件奉献自己的情操。」
    她认真地考虑着,过了许久,才说:「只有一次,或许可以说是吧!一年多前,偶然间遇到一个男孩子。我们服了LSD,一整天只有我们俩个人在一起,那天,我幸福极了,什么都没有想。分手后,连彼此的姓名都不知道。」
    「这不算是爱。」我觉得好笑。
    「为什么呢?我爱他,我们之间毫无条件。」
    「只是一天?没有经过考验?」
    「可是在长期的在一起,就绝不可能是无条件的了。」
    她说得有理,是我对爱的定义下得太草率了。
    我们天南地北的聊着,我发觉她读的书比我多,也因此难免局限在别人的观念中,摆脱不了既有的巢臼。
    门外一阵骚动,是东尼和甘格嬉笑着陪两位女士下楼去了。时间已过午夜,我们室中的蜡烛早已油干火尽。我一再探索她心底的那块禁地,我认为唯有进入那里,才能真正帮助她,才能沟通我们之间意识型态的不同。
    「像你这样的女孩,应该有个进取的人生。」
    「呵!呵!」她竟嗤之以鼻。
    「你到底在逃避什么?」
    「你怎么老喜欢管人家的□事?」她有点不快。
    「在我们的观念中,每个人都没有独立的际遇,一切都是互为因果的。」
    「这儿是巴西,你要学的是互相尊重。」
    「或许你有不同的尊重方法,我尊重你,是希望你幸福。」
    「好的,我接受,我也希望你幸福。」
    「我已经幸福了。」我平静地说。
    「啊?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来这里以后,你知道,我是为了你而来的。」
    「啊!原来你在替我背十字架?」
    「不!我希望报恩,因为我因此而解脱了。」  「是吗?」
    「如果我想要骗你,可以编造出更好听的话来。」
    她沉思了很久,突然站起来说:「谢谢你,你帮我下了决心早日离开此地!」
    我大惊:「为什么?」
    「你方才不是劝我,应该有个进取的人生吗?」
    海涛在寂静中闯入了我的耳膜,那永不息止的浪潮,永不枯竭的水波,处处展示了宇宙神奇的力量。短暂的人生,我们浮沉在人海中,到底是怎么回事?
                    (卅二)
    第二天早上九点多钟,我们都还在梦乡神游,尼奥和秀子突然回来了。他把东尼摇醒,劈口就问道:「做了日课没有?」
    东尼尚在梦中,定了定神,一看是尼奥,故作欢欣地说:「尼奥!你回来了?玩得好吧?」
    尼奥脸上蒙着严霜!
    「我们回来了,可是我们没有玩,我对该做的功课作了一番整理。」
    「好极了,快告诉我,我乖乖地听!」东尼嬉皮笑脸的说。
    「你先告诉我,今天的日课举行了没有?」
    「我们在等你回来主持。」东尼只好胡扯。
    「你怎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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