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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首碧雪情-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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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你们卯起来陪我,这份情我可是一直记在心里的!”
    果然如她所料!碧微再也想不到其它理由,只好硬着头皮,看着办了!没想到,事
情比碧微想象的还糟!一进门,刘妈就迎了上来,一脸的慌张:
    “太太!先生刚才回来过,可是没一会儿又走了,还提了个小箱子……”
    “小箱子?什么样的小箱子?”
    “就是那种……出远门带的小箱子!”
    碧微傻住了,谢寿康和徐志摩则是一头雾水。谢寿康不停地搔着脑袋:
    “这怎么回事?……看大夫也用不着带旅行箱呀!”
    徐志摩也是一脸的问号,他低头看了看手表,谢寿康知道他要赶火车:
    “志摩!你快走吧!我留下来处理!”
    “那……我就先走了!嫂子!对不起!……您多保重!”
    徐志摩走了,留下谢寿康陪着碧微胡乱猜想;但实在是无从猜起。渐渐地,谢寿康
像是找到了方向:“碧微!你跟悲鸿最近还好吧?我是说你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
    谢寿康话没说下去,但意思很明白。
    碧微望着这位有十几年交情的老朋友,自己和悲鸿两个人共同的老朋友,她的眼圈
红了……悲鸿显然是离家出走了!就像他若干年前所做过的,而且做过不止一次!
    事情演变到这个地步,碧微不能再瞒下去了。如果一切注定了要掀开来,论交情,
谢寿康当然应该先知道;何况,他这会儿人就在这儿!老实说,这整件事情,碧微已经
憋得太久太久了!她该找个交情够、肯帮忙试着解决问题的人诉一诉,而谢寿康正是不
二人选。
    于是,毫无保留地,碧微把一切都说了出来。谢寿康一直默默地听,几乎完全没有
插嘴,也没有问什么问题。本来嘛,这种事只需要了解经过;至于原因,就不必去深究。
男女之间、哪怕是夫妻之间,有太多太多的事情是分不出对错,也厘不清是非的。
    碧微说是说完了,长久以来淤积的那些委屈与怨忿也像是减轻了,心里确实舒坦了
许多;但问题还是要解决,悲鸿的下落还是得尽快有个答案。碧微依然苦着一张脸:
    “老大!怎么办?……你看悲鸿他……”
    “你先别急!咱们冷静想想……”
    想了一会儿,谢寿康看看手表,他突然站了起来:
    “走!到火车站去!悲鸿八成是搭夜车到上海去了!还赶得及最后一班车,咱们追
他去!”
    “你怎么知道?”
    “他不可能待在南京!他知道你一定会在南京到处找他!”碧微没了主张,只能听
谢寿康的。
    两个人赶到火车站,最后一班夜车果然还没开;谢寿康毫不考虑,买了两张月台票,
拉着碧微冲进去。旅客稀稀落落的,他们从最后一节车箱往前找;但直到最前面一节车
箱,
    整个找遍了,就是没有悲鸿的踪影。悻悻然地再下到月台上,离开车还有几分钟;
谢寿康还不死心,站在月台上东张西望,直到火车响起汽笛声,慢慢地开出……
  


 
                                 第十二节

    为了找寻悲鸿的下落,谢寿康义不容辞地在第二天晚上从南京到了上海。当年巴黎
天狗会的老伙伴里,邵洵美的经济能力最好,住的房子也最大;谢寿康一到了上海,立
刻直奔邵洵美那栋别墅型的洋房。前一阵子谢寿康自己刚回国的时候,就是借住在这里;
他判断悲鸿有可能藏身于此。
    佣人把谢寿康迎进客厅;谢寿康笑了,还带着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悲鸿果然在这
儿!“好啊!全南京的人都在找你,你躲在这儿逍遥!”
    “什么?大家都……算了!反正我无所谓!”
    悲鸿一副豁出去的样子,谢寿康想痛骂他一顿,但意识到那只会使事情更糟,他忍
住了:
    “我哄你的!到目前为止,只有我一个人知道……欸?洵美呢?”
    “晚上有应酬,大概就快回来了吧!”“你什么时候到的?”
    “今天下午。”
    “那你昨天晚上……”
    “我料到你们会到处找我,甚至在火车站拦我……我在车站附近小旅馆过了一夜。”
    “你啊!……唉!”
    谢寿康叹了一口气,心里琢磨着怎么切入主题;虽然一路上他已经琢磨了很久,但
这种事还真难处理,尤其他跟这夫妻俩都有着相当的交情。还是单刀直入吧!
    “碧微把你跟女学生的事都告诉我了!”
    谢寿康两眼盯着悲鸿;悲鸿被他盯得有些尴尬,目光移到墙角一组陈设着装饰品的
套几上。谢寿康继续盯着悲鸿:
    “你对那个女学生真的无法忘情?”
    悲鸿还是没说话,他似乎打算以沉默应付到底;谢寿康却不放过他:
    “悲鸿!不要逃避我的问题!我这不是在替碧微问,而是替你自己问!”
    这句话打动了悲鸿。他知道这位老友追了来,不完全是受了碧微之托,多半也是在
关心自己;悲鸿低下了头:
    “事情并没有你所想象的……我是说,没有碧微所讲的那么严重。”
    “在你也许没什么,但是对碧微来说,她当然觉得严重,悲鸿!你不能只顾自己的
感觉!你们毕竟是夫妻!十几年的夫妻!有了两个孩子的夫妻!再说,你这样不告而别,
你怎能让我相信整个事情不严重?”
    悲鸿又沉默了,但这回是被问得无话可答;他又把目光移到别处。
    “你打算出来多久?或许我该问,你打算逃避多久?三天?十天?一个月?还是永
远?”
    “这是她逼我的!”
    “没有人逼你,悲鸿!是你自己……”
    “是她逼我的!她逼我出国,逼我辞职!”
    “所以你就不告而别,你用这一招来报复她?”“假如真是这样,那好办!我负责
让碧微把你写的辞呈撕了,让她不再提出国的事,怎么样?”
    “可是……”
    “可是什么?可是你的理由不止这些,对不对?这才是关键!”
    “随你怎么说!反正我在信上已经把话讲得很清楚了!”
    “信?什么信?”
    “我写给碧微的信!我一到了这儿就写的,已经寄出去了!”
    “你是怎么写的?”
    “我告诉她,当年的结合,完全是凭着彼此之间的爱,如今我觉得这爱已经不存在
了,不可能再相处下去……”
    “悲鸿!这就是刚才我所说的,你只片面地想着自己的感觉,完全不顾对方的处
境……事实上,当年在巴黎我就看出你这点个性……算了!不去提那些陈年旧事了!现
在你打算怎么办?”
    

    “我在信上说了,此后,我按月寄给她两百块钱,直到一万块为止……两个孩子由
她抚养……反正她也出来十多年了,应该能够自立谋生。”
    悲鸿冷冷地说着,他这连一点激动表情都没有的态度,才真正让谢寿康感到事态严
重。谢寿康不能不谨慎处理了!悲鸿有如此的打算,而且迅雷不及掩耳地寄出这样一封
信,显示他至少在这个节骨眼上是铁了心肠;而碧微接到信之后的错愕与绝望,是可以
想见的。谢寿康低头沉思,他必须想出妥善的对策。想了许久,心里有了轮廓;他觉得
至少目前不是劝服悲鸿回心转意的时机,于是,他施出了缓兵之计:
    “悲鸿!看在你我这么多年交情的分上,是不是可以考虑先不要朝绝路上走?可不
可以把事情先搁着?”
    “老大!你的意思我不太明白!”
    “我是说,暂时不去做任何决定,你我兄弟之间各让一步,我不劝你回去,你也不
要一副破釜沉舟的样子,这么办吧,我原来就打算趁着暑假到庐山牯岭、散原先生那儿
去待上一段日子,咱们一块儿去,怎么样?”
    谢寿康指的是陈散原,一位他跟悲鸿都非常尊敬的长者;当年他们在国外的时候,
还跟陈散原的两个儿子陈寅恪、陈登恪有着深交,陈登恪也是天狗会的一份子。
    谢寿康把这么一个软软的球拋给了悲鸿,让悲鸿击不回去,只能接住、抱在手上发
愣。
    “……再说吧!你让我考虑一下。”
    肯考虑,表示有希望;谢寿康悬着的心一时之间似乎可以搁下了。然后,他准备去
拍封电报给碧微,告诉她已经找到了悲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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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部第十二部第十三部第十四部第十五部第十六部第十七部第十八部第十九部第二
十部事情的确是暂时搁下了,但僵局并没有打开;碧微没有进一步深究,而悲鸿也并没
有收敛多少。学校开学了,孙韵君正式成为悲鸿的学生。由于悲鸿对她的另眼相待,引
起其它学生的不满,甚至在教室里贴标语,指名道姓地表示抗议。圈子里的蜚言流语传
个不停,一些小报纸也开始把这件事当作花边新闻,绘声绘影的。连一向对悲鸿相当器
重的吴稚晖都写了一封信,劝戒悲鸿要悬崖勒马。
    一九三三年一月,悲鸿带着碧微出国了。
    这是李石曾发起的中国当代画家作品欧洲之旅;募集了不少名家的画作,由悲鸿负
责带到欧洲巡回展出。
    碧微挣扎了好一阵子才做出决定,跟着悲鸿走这一趟。全程的旅费由公帐支出,任
务虽不轻松,但却可以饱览各地风光;如果是恩爱夫妻,谁不愿意有这么一个机会?可
是彼此之间已经僵到如此地步,那么长的一段日子绑在一起,毫无回旋的空间,只能大
眼瞪小眼,谁能忍受?然而,悲鸿确实需要一个助手;如果自己不去,替代的人还会有
谁?那么长的一段时间听任他们朝夕相处,结果会怎么样?天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于是,碧微选择了前者。她甚至必须在途中装聋作哑;偶尔发现悲鸿想尽办法跟国
内的那个人通信,她也闷不作声。前后二十个月,就像碧微出发前所想象的,这次漫长
的旅行,有形的收获是丰富的。她除了重游巴黎、伦敦、柏林这些旧地,并且到了比利
时、荷兰、意大利、希腊、土耳其、苏联这些国家,最后经由海参崴回国,整整绕了半
个地球。
    然而在情感上,她依旧贫乏。她也曾经幻想,就像当年从北京到西山碧云寺、从巴
黎到瑞士洛桑,借着这么长的“蜜月”,也许能抓回一些失去的;但她失败了,她什么
也没抓到……
    父母亲带着孙儿孙女在码头接他们,碧微只能紧紧搂住略显生份的伯阳和丽丽,在
心底对着无知的幼儿吶喊:对不起!把你们留在外公外婆身边这么久;时间让你们长大
了好多,却没有让妈妈把爸爸找回来!
    发觉女儿女婿没有借着这趟旅行,把彼此之间的那道鸿沟填补上,两位老人家沉默
了。
    一九三六年春天,孙韵君在中大艺术系只剩下最后一个学期,悲鸿对自己的爱徒仍
然格外关照。他替孙韵君出版素描画集,为的是帮她在艺术界尽快闯出名号;他运用关
系帮孙韵君争取中比庚款的公费,为的是让她能够到比利时深造。
    事情传到了碧微耳里;这一天傍晚,她发作了:
    “你从她进中大开始,就没闲着!对不起!我要更正,你是在她还是个旁听生的时
候,就巴不得把她捧上枝头当凤凰!都四、五年了!”
    悲鸿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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