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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舞·青梅-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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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这话,虞夫人也说不上是松了口气,还是失望,怔怔地呆立着。青梅在一旁担心地看着,终于忍不住又问:“娘,这到底是怎么了?” 
虞夫人心里极乱,也不暇细想,脱口而出:“王爷这不就是篡位了么?” 
青梅不是没有想到。但她实在不敢这么想,所以一转到这个念头,就立刻下意识地避了开去。此时叫虞夫人这么直言不讳地说破,就像是炸开一个惊雷似的,几乎被震晕过去。 
这一来,虞夫人暂时顾不上自己心里的想法,反过来照看青梅:“好孩子别心急,没事的。”然而青梅只是直勾勾地看着她,噤无一语,“青梅!你怎么啦?”见叫她也不应,虞夫人不由害怕起来,忙向左右吩咐:“快!去传御医来看。” 
“不用……”青梅终于开口了。她容颜惨淡地笑着:“我,靠一靠就好。”说着,身子一挣,用手一撑,竟是连站起来的力气也没有。 
“来人!”虞夫人慌了,大声叫着。其实不用她吩咐,丫鬟们已经看出青梅脸色不对,一拥而上,七手八脚地把她扶到了床榻上。 
“还是传御医来看看吧。” 
“不用,不用。我自己的身子我自己清楚,也就是一时慌神,没了力气。” 
这句话提醒了虞夫人,记起她心里的不痛快。“王爷,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虞夫人很率直地说:“这叫天下的人怎么看他?” 
虞夫人在这方面,比她的丈夫更为耿直,几乎是想什么说什么。青梅听了,也是无言以对。既觉得尴尬,又觉得难过,轻轻叹口气,好半天不做声。反倒是紫珠,小声地劝虞夫人:“夫人,这些话,可不兴随便说……” 
虞夫人也知道说这些话不妥,方才无非凭着一股气脱口而出,于是冷哼了一声,微微扭开脸去。 
偏偏在这个时候,有个小丫鬟在门口拉开一条极清脆的嗓子传报:“王爷来了。”话音未落,便见子晟从从容容地由外面进来。 
屋里的丫鬟们“唿”地一跪。虞夫人一向在礼仪上不肯有差错,此时却有意地扬起脸来,做出简慢的样子。但子晟却没有留意,因为一进屋,先就看见躺在床上的青梅,脸色煞白,像生了大病似的。 
子晟快步走近床边,低头定定地一瞅,皱起眉来:“你这是怎么了?身子不舒服么?有没有召御医来看过?” 
这要怎么说?青梅苦笑着,轻轻地回答:“我没有事……” 
“她是受了惊!”虞夫人在一旁硬梆梆地插了一句。 
子晟明白过来,略觉尴尬,却也无从安慰起。但虞夫人这句话,倒是提醒了他。“虞夫人。”子晟微笑着说:“正好,我正该好好谢谢虞简哲。” 
虞夫人的脸色变了。为什么要谢虞简哲?前因后果地连在一起想,是再明白也没有了。连同自己忽然被留住在白府的用意,也恍然大悟过来。 
又听子晟吩咐:“去把上个月汾州进的那扇玉石屏风拿来,给虞夫人带去。” 
“不用了。”虞夫人一福,扬着脸顶道:“这赏赐我们……受不起!” 
总算话到出口,强自克制了一下,没有说出什么更难听的来。但即使如此,那一脸紧绷的神色,也看得出心里的不以为然。 
子晟的脸色微微一寒,但立刻又转为常态,只是淡淡地一笑,什么也没说。 
他这样地忍让,反倒让虞夫人有爽然若失之感。方才在气头上,心血上涌,出言顶撞的时候,已经顾不上想什么后果,真有一种冲动,想要毫不客气地与他理论一番。没想到被轻轻避过,浑身的劲力一松,思前想后,竟然有些后怕起来。怔怔地站了一会,方说:“我也该回去看看了。” 
子晟说:“也好。我遣人送你回去。” 
“不必了——” 
子晟笑了笑,说:“此刻九城戒严,还是送送的好。” 
虞夫人又一怔,她倒是没有想到这层。到此时她心里已经完全没有了方才的意气,想了想,终于轻叹一声,又恢复了以前恭谨顺从的模样。 
然而白府之外的人心波动却没有这么容易平息下来。如此剧变,从朝中到民间,私底下都不免议论纷纷。自然,有铮铮铁骨,敢不惜拼上身家性命,直言犯颜的人,毕竟极少。但,哪怕只有一个,也足以引起所有人的关注,单看新登摄政帝的子晟如何办理? 
这里面首当其冲的人,是一个司谏,叫做马渊。此人于逼宫事发的第二天,便愤而上疏,洋洋几千言的奏折,到最后几乎是破口大骂。子晟看后大怒,但眼前还有几件大事要办,只能先放在一边。首先必须着手的,就是重组枢机。原先的三辅相中,石长德是唯一被留下来的,自然而然,在辅相中居首。他也是为白帝考虑另外的两个人选时,可以找来促膝密谈的人。 
其中之一,由匡郢补入,论资排辈,并无异议。第二个人选却煞费思量。石长德揣摩子晟的意思,可能是有意把虞简哲拉进来,但他觉得,匡郢入选已然成定局,第三个人就务必得是一个才德兼备、老成谋国,可以担当大任的人。但辅相人选,例来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就是其中要有一位能统兵的,这么一来,有资格入选的就只有虞简哲和新进的大将军赵延熙。 
他这么想,子晟也是这么想。“如果要找人补魏老将军的位置,那也只有虞简哲和赵延熙了。”他徐徐说道:“不过,赵延熙虽善于用兵,却从未任过文职,担当辅相恐怕未必合适。至于虞简哲么——” 
石长德觉得不能不说话了。“王爷,”他赶紧接上话头,“如今大局初定,廷尉司还需要得力的人主理,虞大人任司正多年,恐怕暂时不宜调离。” 
子晟点一点头,背着手在屋里来回走动,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石长德料想他还要为虞简哲说话,心中打定主意,无论如何,也要挽回这个局面。 
不想子晟踱了一阵,停住脚步,回转身看着他说:“陆敏毓怎样?” 
听他提起此人,石长德不无意外之感。原本在他看来,这个人选,也是陆敏毓最好。此人是法理司卿,十分有才具,但他清正自守,为人耿直,与白帝向无交往,想不到白帝却把他检在心中,确实难得。于是回答:“王爷英明,臣也有同感。” 
“噢?”子晟显得很欣慰,“你说说看。” 
于是石长德一一列举理由,陆敏毓主法理司多年,见识宏远,十分能干,同时为人刚正,深孚人望,而且以白帝亲信以外入选,可以示天下以无私,在此时刻,更能号召人心,可谓一举多得。 
“嗯、嗯。”子晟边听边深深点头,表示很满意的样子,“你想得比我更周全。既然如此,那就照这个拟诏吧。” 
枢机既定,政务一日不可停顿,旨意下达,稍事交接,隔日便开始司职。首先议的依旧是天军的精简,此事牵涉极广,只能一步一步来,好在此时的子晟面前再无窒碍,踌躇满志,非以前可比。一连商议了几日,定下大致章程,余下具体交办的事该分派给什么人,也商量妥当。这时商议另一件事,是关于魏融和秦嗣昌身后的事情。 
整个事情里下场最惨的就是这两个人。但同是一死,也有不同,白帝真正心存不满,除之后快的,只有秦嗣昌一个。所以魏融的身后十分隆重,子晟命以大军之礼厚葬,恤典由石长德会同礼部制定。恤典中除了例行赏治丧银、赐祭等项之外,特殊的一项是由白帝长子邯翊,以代白帝的名义,前往祭奠,这就显得十分郑重了。 
“魏融一生忠勇,当得起!”子晟嗟伤一阵,又问:“他后人里有没有特别出色的?” 
石长德听他的意思,是要加恩于魏家后人,于是把魏融临终之前所嘱咐的“回乡耕读,永不为官”的话回奏了一遍。 
子晟叹了一声:“那就遂他的愿吧。” 
然而对秦嗣昌,却是完全不同的处置。白帝的意思,是要以“招权纳贿”的罪名议处。秦嗣昌招权纳贿的行径也有,但不致于死罪,这分明是强加罪名。陆敏毓对这种做法大不以为然,石长德却是看到秦嗣昌人死还要再议罪,心中有些不忍,所以两人都默不作声。 
只有匡郢比较起劲,很快地拟出八条罪状,最重的是“专断”“挟私”“纳贿”三条。这就足以定罪,当然肯定要抄家,子晟顺势把这差使交代给了匡郢。 
余下的时间,白帝提出马渊的事情,也该议处了。这件事三辅相的看法很一致,必须惩办马渊。因为当此非常时刻,必须尽快稳定政局,所以当以强硬手段,堵一堵众人的嘴。 
但马渊是司谏,名正言顺的言官,上疏直谏是他份内的事情。言官因言而获罪,本来就决非好事,所以石长德和陆敏毓都主张降职,不必办得太严苛。 
匡郢的想法不同。他从一听说马渊的名字,心里就“咯噔”一下。那年白帝变法失败,曾有过含含糊糊的一语,疑心的就是这个人居中挑拨撺掇,而他背后支使的人,正是死后还不被白帝放过的秦嗣昌!前后一想,立时明白白帝的意思,绝没有放他生路的可能。那两人都不知道这层内情,自然只有自己来说话。 
于是匡郢正一正容,说:“王爷,臣以为,马渊不可恕。” 
听得这话,石长德、陆敏毓两人都是神色一凛。子晟却是正等这句话,眼波一闪,随即说:“怎么呢?你倒说说看。” 
匡郢只有四个字:“这是逆言。” 
“不错。”子晟深深点头,很是赞同的模样:“他说的是逆言。陆敏毓,你原任法理司卿,逆言,该当如何论罪?” 
语出谋逆之言,这是不赦重罪。陆敏毓观颜察色,知道马渊难逃此劫,索性用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办法,照直回答:“从轻,满门抄斩。从重,株连九族。” 
果然,子晟慢慢地吸了口冷气,踌躇不语了。 
匡郢也觉得这样量刑太重。话既然是他说的,只好向陆敏毓商量:“能不能宽容?” 
陆敏毓一板一眼地说:“恩出自上,臣不敢妄拟。” 
子晟摆了摆手,意思还要想一想。一动不动地坐了一会,忽然问:“他有几个儿子?” 
“三个。”匡郢答说:“一个十六、一个十九,还有个小的,八岁。” 
“这样……那两个大的,”子晟的声音如同结了冰一般,“和他一起,都赐死。”顿了顿,又说:“其它的,孩子、女眷、旁系一律流放!” 
竟然是这样一个结果!陆敏毓觉得意外、也觉得不甘心,一张嘴又要说话,子晟抬手止住他,淡淡地说:“现在这个时候非比寻常,杀一儆百也是不得不为之的。这件事,毋庸再议。” 
子晟这样的态度,匡郢多少明白一点原委,所以默然不语。石长德却是极深沉,心中虽有疑问,但面上不露,沉吟片刻,换了个话题:“王爷,东府如何办,是不是该议一议?” 
这是件大事。四百年前曾经三分天下的甄氏、萧氏,和现今的皇族姬氏逐鹿,结果姬氏一家大赢。但偏安的两家也不是就此便一无实力,几百年间始终未断过冲突。尤其东府,路途遥远,风物富庶,更是不甘久居人下。自帝懋三十七年东帝甄淳谋反起兵,直到眼下文义之乱平定,东府之患才算消除。但东土自古于甄氏一族辖下,往后要如何节制?还是一个问题。 
“你们有什么主张?”子晟咨询臣下。 
这事三辅相临来以前已经先议过,于是由石长德回奏:“臣等以为,原本走到这一步,是撤东府的好机会。但东府例来归于甄氏一族,以眼下情势,必须要选一位能叫东土人信服的人坐镇统领才行。” 
“唔、唔。”子晟点点头,站起来,在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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