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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花悟 (上) (汗...这个是第三个版本,而且是最接近he的)-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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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眼中,却更是无尽的凄凉。 
我,又何尝不是扑火的飞蛾。 
赵构半撑起身子,端详著秦夕照熟睡的容颜。 
每次看你使心机时,我总会忘记,你还是个孩子啊,你多大了?二十三?二十四?你还太年轻了。 
赵构伸出手指,轻触他的脸颊,他挺秀的鼻梁,温热的嘴唇,弧度优美的下巴。他在睡梦中也蹙著眉,像个孩子般无助。这时的他,看起来年轻得近乎稚气,让赵构有怜惜的感觉。 
你回来了,然而却只是个躯壳。你怕,你怕得无所适从,你觉得没人要你,你的心空空荡荡,所以,你想找个依靠。 
秦夕缓缓睁开了眼睛。眼睛很清澈,却看不出感情。「我讨厌那鸟叫的声音。」 
赵构一愣,侧耳听去。 
不如归去。 
不如归去。 
杜鹃啼血,只愿归去。 
秦夕照重覆道:「我不想听那鸟的声音。」 
一旁侍候的李忠听了暗自摇头,御花园中杜鹃不下千只,难道一只只打下来不成?这甯王整日恍恍惚惚,弄得皇上也跟著他发疯,不过以这个要求为最。 
赵构望著他,眼中的怜悯更重。却不知,是怜他,抑或怜自己。 
我们都傻,真的都傻。枉我九五之尊,枉我诗酒风流,枉我武功盖世,我却终究,比不过你一句,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秦夕照冷冷道:「你不是说什么都随我吗?那就给我把这御花园中所有的杜鹃,全杀了!」 
赵构转过头,对李忠道:「明早我醒来之时,这御花园中,不能再有一只杜鹃。」 
没有它们在这里唱不如归去,你是不是,就不会飞去了? 
轩窗之外,水色窗纱上,映了满树梅花,疏影交错,暗香浮动。天上一轮寒月,倒映在莲池之中。 
赵构手指在琴弦上虚拨,眼神似远似近,铮地一声,清悦的琴声脆响起来,让他陡然一惊。我是什么时候,拨响了琴弦,只听到清音一声,我却并不自知。 
池水碧澄,清可见底。却满池莲枯藕败,偌大御花园虽是严冬,但依然花木扶疏,唯有这莲池,却是满池残了的荷叶,难不成,真要留著这些残荷,来听那淅沥雨声?有那风动竹梢,雨打芭蕉的声音,难道还不够么? 
赵构伸手拿起案上那支凤血凝,忽听莲池边传来一阵箫声。 
萧声悲切呜咽,却是他听惯了的那支慕颜曲。如今常听秦夕照吹,曲调也早巳烂熟於心,便将凤血凝凑在唇边,应相著他的萧声吹了起来。赵构凤血凝音色清亮,颇不似一般箫声,水龙吟却是呜咽沈郁,如泣如诉,如怨如慕。 
那抹青影,就映在水波中,在风起的涟漪里,搅碎了那抹影子。一缕缕的卷曲的发丝,被风拂到他的脸颊上,拂到眼帘上。看不清他的眼睛。 
忽然箫声一顿,秦夕照似乎听到赵构的箫声,那支通体碧绿的玉箫自他手中落了下去。幸好是落在了池边柔软的草坪上,才没把这稀世奇珍摔碎。 
秦夕照睁大眼睛,茫然四顾,赵构停了箫声,却见秦夕照茫茫然地起了身,一步步地向水中走去。他的模样,就像是在梦境之中,虚空的梦中。而这个梦,恐怕就像是一个水泡,一戳就破的水泡。 
就看他一步步行入水中,如同一步步走入梦境的深处。 
雨丝落在衣上,发梢,整个人更似蒙胧,仿佛要消失在那雨丝织成的丝网之中。 
嘴唇微微开启,虽然苍白无色,但丰润优美的形状却是让人有想亲吻的欲望。你,为何在这等时候,还是诱惑著我的心,还是一样的在摄我的魂。 
我初次见你,虽为你丰神所惑,却看得清你眼底的欲望。 
正因为有那欲望,你才不是仙人,是凡人。而且比一般的凡人,你眼中的热火燃烧得更炽烈。那时我便想,若是你眼中那股热火能熄灭,你的眼睛会是什么样子。 
赵构淡淡一笑,笑容中有自嘲。我本以为我看不到,你这等人,宁死也不会放弃自己的骄傲和伪装。不过实是世事难料,夕照夕照,你如今,却让我看到了你最不欲人所知的一面。 
就看你这般,一步步走入水的深处,你一身晶莹水珠,仿佛是水中走出的仙人。那一刻我宁可相信,你便是我的水畔洛神,你便是吸风饮露的姑射真人,你便是我那个长醉不醒的梦。 
我是不是,就应该让你蜷缩於你的梦境中,也让我沈醉於自己的梦境里。 
忘了真实。 
秦夕照坐在御花园里,痴痴凝望天边浮云。湿透的衣衫换过了,他就这样呆呆地坐著,一坐便是一整日,赵构看著他,只觉得心中发痛。 
陆商阳对你,竟然真的那么重要? 
赵构微微叹息,道:「你在看什么?」 
秦夕照双手抱膝,眼望天空,道:「我想看烟花。」 
赵构一怔,道:「现在天已经亮了。」 
秦夕照痴痴笑道:「难道白日里就不可以放烟花?」 
赵构愣了一愣,白日里放烟花?叹了口气,道:「什么时候变得如此任性?你要看,那便看吧。」 
秦夕照笑了。「好啊,那一直放,一直放,放到我不想看的时候为止。我小的时候,我娘就给我放烟花,很美,真的很美。」 
白日烟花,那是怎样的虚幻,怎样的虚无缥渺。人的生命,也就像这样。若让你选择,你是愿意选择烟花那虽短暂却灿烂辉煌的一瞬美丽,还是像蜡烛一样,慢慢流泪,直至化尽了自己? 
白昼已过,又是黑夜。 
赵构站在他身後,看著他迷迷蒙蒙的眼睛。看他唇角浅浅淡淡的笑意。 
长夜漫漫,亦有尽头。东方已白,残灯亦灭。又是凌晨。 
此时的我,真愿倾国之力,只为搏你一笑。 
可你,永不会对我真心而笑。你唇角依稀恍惚的笑意,你眼中流露的留恋,你浑身流漾的幸福感,你口中低低呢喃的名字,都是为了那个人。 
你说你爱,你说你宁死也不肯忘。你真的爱吗?那不过是一闪而逝的烟火,不过是给了你一瞬的幸福,一刹那的温暖。也许於陆商阳生命中,他便是太阳,人人都可以感受得到他身上如阳光般的温暖气息。至於你,或许他是爱你,真的爱,非常爱,但你却绝不是他的唯一。 
而你,你很聪明,你知道什么是绝望,不,是无望。你不想去尝试绝望到无望的痛楚滋味,所以,你想杀死陆商阳,斩断这无望之恋。你虽注定对他一世痴恋,你却不愿被他一世牵绊。遗憾的是,你最後还是没做到。感情,本是世上最不可解的东西,跟人性一样,复杂到无法言说的地步。任何规律,任何理由,一切的一切,在感情面前,都粉碎了。 
本来,男人跟女人柑爱,才是世间真正美丽的感情。我跟怜云就是幸福的,安宁的。我应该满足了,一生得一红颜知己足矣,我不该再去妄想不能得到的东西。然而,迷恋跟爱,本来就是两种截然不同的东西。 
可我却偏想试一试。我不相信,这世上,会有我赵构得不到的东西。那时,我想我是迷恋,我想我对你的感情,也仅止於迷恋,狂热的迷恋,对於得不到的东西的追逐。 
可是,在这一刻,我却开始怀疑,我是不是,爱上了你。不,我不相信。绝不相信。赵构回身向殿内走去,烟花还在空中绽放,留那一刹那绚烂在眼中。 
然後,粉身碎骨。 
残漏声催,疏竹虚窗,更哪堪,风雨凄迷。 
赵构望著秦夕照房中的灯,一点孤灯,在风中飘摇。 
长夜漫漫,不眠的,不止有你,也有我。 
李忠在他身後,暗自嵯叹。情之一字,能奈如何。贵为帝皇,依然长夜无眠,却不愿惊扰於他,只愿在窗前默默凝视。 
咳了一声,李忠道:「皇上,老奴有事禀报。」 
赵构道:「说。」 
李忠道:「皇上,娘娘用来入药的罂粟,少了许多。」 
赵构猛然回头,眼神凌厉:「你说什么?」 
李忠道:「老奴本以为是潜入盗贼,调查之後,确无可疑。只可能是……宫中之人,而且身手极高,守卫无一发现。」 
赵构脸色铁青,袍袖一拂,直闯进秦夕照房中。 
秦夕照蜷缩在榻上,眼神如梦,痴痴迷迷地望著他,却仿佛认不出他是谁。O;E)c。D | g M s 
还陷在那个幻境吧。 
赵构一耳光打在他脸上,怒喝道:「你疯了?!」 
秦夕照竟笑了,笑得无法形容那是苦涩还是快乐:「我从前不知道,皇上还有这种好东西。罂粟实是世间最能让人迷醉的药。它可以让你忘了一切忧愁,一切悲伤,一切痛苦,一切绝望。有这么好的东西,我怎么能不用?」 
赵构怒道:「你真疯了!你难道不知道,罂粟会毁了你!」 
秦夕照笑道:「我本来便是个疯子。你今日才知道?你不是说,我要什么你都给?倾国之力,难道找不到我要的罂粟?」 
赵构慢慢道:「我可以给你,你要多少都可以。但是,你的武功,你的健康,都会被它毁掉。你比我更清楚。」 
秦夕照一笑,笑容空虚:「武功?它成全了我,也害了我。我还有什么可後悔的。我只相想……忘了这痛,这绝望……」 
他忽然伸出手,去抱赵构的脖子。赵构一愣,整个人已被他拉到床上。秦夕照笑了,眼睛里有烟,有雨,有雾在弥漫。把赵构的心,也卷入了那一片氤氲之中。如果是烟,就是带了迷香的烟。如果是雨,这一点点的雨,就是酒化成的雨。 
我是醉了,你在梦中时,我是醉著的,你醒来时,我的宿醉,依然未醒。 
借著透过轩窗的月光,赵构的手指,一点一滴在秦夕照的睑上游走。触感很细致,像最上等的玉。 
夕照,你为何终不肯在我怀中沈睡?只有那时,我才可以在你耳边悄悄低吟那永不会对醒来的你说的那句话。 
赵构慢慢吮吸著他的耳垂,秦夕照的眼神越发迷离,声音也渐渐变为低迷的呻吟。想躲,却被赵构把脸牢牢扳住,躲不开。温热的呼吸喷在他脸侧,让他挣扎不开,像要窒息。 
我宁可我还在梦中;永远不醒。我不怕,我什么都不怕,我唯一害怕的是,是自己的心,在一团迷雾之中,我找不到方向。 
秦夕照的眼神,空空落落,像那天空,很深很暗很黑,却什么都看不见。 
透过窗外的月光,那梅树密密麻麻,只看见红梅越红,鲜艳如血,白梅越白,洁白如雪,在眼前拼了命地晃动。晃动得让他的眼前发花,脑中发晕。 
秦夕照手一软,自榻上垂了下来。一滴泪,顺著眼角滑落下来,碎在月光之下。又被风吹散了。赵构的手,也缓缓松开了。 
「皇上?」秦夕照唤了一声,赵构不答。他笑了起来,笑得却带了几分平日里没有的媚。「皇上,你是怎么了?我身上有剌吗?还是有毒?我发现你整个人都僵了。还是你厌倦我了?」 
赵构伸手想推开他,无奈他抱得很紧,赵构轻声道:「你放手,我不会再碰你。」 
秦夕照的眼睛,闪著奇怪的光:「不能?还是不敢?」 
赵构一甩袖,已用了真力,秦夕照立时被他震开。 
秦夕照笑了,眼睛迷迷茫茫地瞪著他。「为什么我好像做了个梦,梦一醒,什么都不一样了?」 
赵构站起身,背对他,声音似从很远之处传来:「你该知道为什么。」 
秦夕照放声狂笑起来:「原来,你也不过是凡人。你也一样被世俗拘束,你一样洒脱不起来……」 
赵构喝道:「别说了!」 
秦夕照从案头拿起一个玉瓶,拔开塞子,一股奇异的香气就弥漫在房中。他倾出一颗漆黑的药丸,在他白皙的掌心发著光。 
赵构道:「你还敢再服?太多会要你的命。」 
秦夕照凝视著手中的药丸,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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