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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福谣 by neleta-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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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边。刘惜赐就这样在府上等了几天,而离尧却迟迟不见人影,更是没了消息。刘惜赐一怒之下搬回了宫。今日是刘惜赐给离尧的最后期限,若离尧还不回来,刘惜赐这头怕就要出事了。
  
  “王爷,属下查到那晚与离尧在京郊会合的那名女子的下落。”一名暗卫禀报。
  “人在哪儿?”刘惜赐的指尖敲击加快。
  
  “回王爷,离尧把她安置在京郊的一位猎户家中,同那名女子在一起的还有名年约五岁的男童。”
  “把人给本王带回来!”
  “是!”
  
  随着刘惜赐冻人心寒的话出口,几十名侍卫骑着马直奔京郊。透着凉意的秋雨,在傍晚的显亲王府中更显寒冷。
  
  .........
  
  “跪下!”
  
  看着被侍卫甩在地上的女人,刘惜赐砸碎了手中的青瓷茶碗。那晚,跟着离尧的人看到离尧搂着一名女子,及其亲密,刘惜赐听到时差些吐血。
  
  “离尧呢?”
  面对衣衫凌乱、瑟瑟发抖的女人,刘惜赐没有丝毫的怜惜。另一个被那女人搂在怀里的孩子比划着两手,带着愤怒地想说什么,可发不出声的喉咙只能让人听到“嘶嘶”的气息。
  
  “离尧呢?”刘惜赐又问了一遍,他带着杀意的口吻让女人打了个寒战,却没回答,只是问:“您...您可是显亲王?”
  “本王再问你一遍,离尧呢?”刘惜赐的耐心已经到了极限。
  
  “王爷?”女人似乎明白刘惜赐就是那个显亲王,慌乱的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呈上,看到这把匕首,刘惜赐冲上前把匕首夺了过来。这是他枕下的那把匕首,后来他送给了离尧,如今,却在另一个女人的身上,刘惜赐气地手都开始发抖。
  
  “王...王爷,离大哥说若杏儿遇到显亲王,就告诉他,他半月之内一定回来,待他回来以后,任显亲王处置。”
  杏儿的口音和离尧相似,可她的话非但没让刘惜赐冷静一些,反倒更让刘惜赐火冒三丈。
  “他人呢?”
  
  杏儿摇头,咬着唇道:“王爷,离大哥说他会亲口和王爷解释,杏儿不知...杏儿只是来找离大哥的...”杏儿闪躲的眼神告诉刘惜赐,她知道离尧去了哪儿,可离尧不让她说。
  
  “好...很好...好你个亲口解释...好你个离大哥...看来,你和离尧的关系不一般吶...”刘惜赐怒极反笑,扫开杏儿的胳膊把那个男童提了起来。杏儿拽着刘惜赐的腿哭求起来:“王爷,您要罚就罚杏儿,殇儿年幼不懂事,他不会说话,求王爷饶了他。”
  
  “殇儿?他可叫离殇?”看着男童神似离尧的五官,刘惜赐的嘴里有了血味。见杏儿点头,刘惜赐把人摔在了地上并尖声喊道:“来人!把他们给本王压下去,在离尧回来之前不许给他们一口水一口饭!”
  
  杏儿和离殇被带了下去,刘惜赐举起桌上的花瓶就砸到了地上,最后凡事屋内能砸的东西刘惜赐都砸了。“离尧啊,离尧,本王真是错看了你...离殇...是你装得太像,还是本王太傻!”原本听了爹爹的话,他还愿意给离尧一个解释的机会,可现在...离尧,本王会让你挑个死法!
  
  刘惜赐发泄够以后,青柳居已是面目全非,他和离尧睡在一起的大床,被刘惜赐拿刀砍了个稀巴烂。床帐、被褥变成了散落在四周的布条和棉絮,蹲在地上,刘惜赐捂着脸,不让自己的泪流下来。
  
  当晚刘惜赐搬回了宫,一个时辰之后,圣旨下,显亲王府重新选址修建,地点选在了离东宫不远的平安巷内,刘惜赐要把离尧的一切全部抹去。当晚,一人赶回了宫,却不是刘惜赐等的人。
  
  ..........
  
  “爹爹,孩儿不孝,孩儿不该离开您的。”离京大半年的白忻澈赶在城门关闭之前回到了京城。未作歇息,他直接进了宫。看到临产的白桑韵难受的样子,白忻澈跪在白桑韵的床边怎么也不肯起。
  
  “澈儿,你这不是让爹爹心疼么?快起来。”让儿子把忻澈拉起来,白桑韵仔细瞧着养子,看了一会儿,高兴地说,“澈儿长高了不少,还胖了,看来在外头过得不错,爹爹没白把你送出京。”这话,白桑韵明着是和养子说,可实际上却是警告两个儿子。刘韵峥和蓝韵嵘的脸上是掩不住的喜悦,听到爹爹的话,自是拼命点头。
  
  “爹爹,孩儿再也不走了,孩儿在宫里陪您。”这半年多时间里,白忻澈最想念的就是异常疼他的爹爹,回到宫中,他的心才落了根。
  
  “忻澈,我现在也搬回宫住了,你跟我住吧,顺便给我说说你都去了哪儿,见到什么好玩的没。”刘惜赐的脸上一点也看不出他之前的暴怒,但这里的每个人除了刚回来的白忻澈以外,都知道了刘惜赐晚上砸王府的事,也知道了其中的原由。
  
  “惜赐,你倒什么乱。”刘韵峥低吼一声,顺便瞪了刘惜赐一眼,不许他跟自己抢人。
  “我倒什么乱了?我想和忻澈说说话不成么?”刘惜赐一点不怕地瞪回去,更是看向爹爹,“爹爹,今晚让忻澈住我那儿吧,赐儿这么久没见忻澈,想死了。”
  
  “赐儿,让你太子哥哥和二哥陪忻澈下去梳洗熟悉,再吃些东西,爹爹有话和你说。”白桑韵给两个儿子解了围。一听爹爹开口了,刘韵峥和蓝韵嵘拉着白忻澈就跑,生怕刘惜赐和他们抢人。白忻澈面有难色,但到爹爹安抚的眼神后,这才红着脸走了。
  
  “赐儿,想哭就哭出来吧,别憋在心里。”白桑韵摸着么子的头,他怕孩子过不了这一关。虽然不相信那个离尧真的骗了惜赐,可眼前的事白桑韵能做的就是安慰孩子。
  
  “爹爹,赐儿才不哭,只有赐儿让别人哭的份儿,哪有别人让赐儿哭的道理。不过是个骗子,哪值得赐儿为他哭。爹爹,您别担心,赐儿是爹爹的儿子,不会放不下。赐儿就当被狗咬了口,今后注意些就成。”刘惜赐没有说谎,当青柳居被他彻底毁了之后,他就不会再为离尧掉一滴眼泪。
  
  “你能想开是最好。万事莫强求,该是你的终究会是你的。爹爹希望你还是那个小霸王,你突然安静起来,爹爹还真不适应。”
  “爹爹,您就放心吧。”
  
  白桑韵虽劝着儿子,刘淮烨和蓝阙阳却不干,刘淮烨道:“赐儿,你想做什么就去做,一切有父皇给你担着。”
  蓝阙阳更绝,他直接把手下的两名影子给了刘惜赐,让他随意差遣,也就是说,若刘惜赐想杀了离尧,只要他下令,离尧就绝对活不到第二天。
  
  刘惜赐没要父王的影子,身为王爷,他的帐他自己去算,离尧骗了他,那他也不会手下留情。
  
  ...........
  
  “澈儿是没事了,可赐儿...希望他真的能想开。”孩子们都走了,白桑韵才露出担忧的神色。
  “桑韵,你现在什么都莫想,只要想着给我生个女儿。”刘淮烨给白桑韵放宽心,他和蓝阙阳已经派了人埋伏在路上等着离尧。
  
  “若又是个儿子呢?”白桑韵也想生个女儿,可惜,这事他做不了主。
  “不可能,我猜这一胎十之八九是个女儿。”刘淮烨摸着白桑韵的肚子,祈祷上苍给自己一个公主。
  “我猜也是个女儿。”蓝阙阳也摸上去,希望这么一摸,白桑韵肚子里的孩子就真的是个女儿。
  
  “凡事莫强求。”靠在刘淮烨的怀中,白桑韵说道。他隐隐有种感觉,那个离尧对赐儿是真心相待,这其中必定有何误会...肚子动了一下,白桑韵和同样感受到胎动的两个男人一起笑了,握上他们的手,他劝道,“赐儿的事,你们别干涉过多,我相信那离尧不是骗子。我知道你们定派了人,撤回来吧,赐儿也该长大了,让他学着该如何去做,对他今后有好处。关心则乱,别让赐儿做下后悔一生的事。若他遇到了麻烦,你们再出面也不迟。”
  
  “......”刘淮烨叹口气,“好,我听你的就是。”

24
第二日,刘惜赐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像个没事人一样陪几位老人家用了膳,随后和白忻澈一起服侍爹爹午睡后,两人回到刘惜赐的寝宫里喝茶闲聊。
  
  “忻澈,快和我说说,你都去了些什么地方?”一进屋,刘惜赐就迫不及待地问。
  
  “出了京,我就一直向南走,后来又朝西,走到哪儿算哪儿。这次出去,我才知道惠耀有多大,这大半年,我连三成的地方都没走完呢。”回来的白忻澈没有了往昔的忧虑与苦闷,整个人脱胎换骨。他和刘惜赐说着一路的所见所闻,让刘惜赐羡慕不已。
  
  “等爹爹生了之后,我也要和父皇、父王要求,出去看看。想我长这么大,除了京城和猎场,竟是哪都没去过呢,想来心里真是不甘,太子哥哥和二哥还去过不少地方呢。”刘惜赐嘟起嘴,充分表现出他的不满。
  
  听闻了刘惜赐与离尧的事,白忻澈见他还跟平时一样,不放心地问:“忻澈,你还好吧。”小时候的惜赐,生气会边哭边骂人,可此时的惜赐却平静地吓人。
  
  “我为何不好?”刘惜赐笑起来,“忻澈,你从小就被太子哥哥和二哥欺负,可你何时见过我被欺负了?不过是个外人,岂能让我生气。我好的很,到是你,你这次回来,怕要被那两个欺负死了。”刘惜赐意有所指地上下看看白忻澈,弄地白忻澈是面红耳赤。
  
  “惜赐,你学坏了。”脾性更像白桑韵的白忻澈无法招架刘惜赐的口无遮拦。
  
  “哈哈,忻澈,我说的可是实话,你瞧你刚回来,太子哥哥和二哥也不让你歇息几天,就对你出手,我还当忻澈出去一圈回来能厉害些呢。”刘惜赐这话指地自然是白忻澈今日走路时的异样,及自己的两位兄长春风得意的脸。白忻澈的脸都快埋进茶碗里了,耳尖都红了起来。
  
  “惜赐...”
  听白忻澈讨饶,刘惜赐也不在逗他,正色道:“忻澈,我一向拿得起放得下,你放心好了。”
  
  白忻澈这才抬起头,放心地说:“惜赐,你能这般想就是最好不过的了。就像爹爹说的,也许经历些事情对我们来说是好的。”
  “是啊,爹爹不就是这么走过来的么。”刘惜赐舒口气,他的事和爹爹遇过的那些事相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他又何必去伤神。
  
  .........
  
  送走白忻澈,刘惜赐坐在门口看着天发呆。昨晚,他想了一夜,从那个杏儿的嘴里,他知道离尧会回来。可回来了又怎样?不说一声就没了踪影,留下一句等他回来,他刘惜赐何时成了要苦等良人的可怜女子?他气离尧的不告而别,气离尧不相信他,气离尧竟允许别的女人近身,还窜通别人来瞒他...气到极点,他反倒不起了。所以今天起来他就让手下把那两人放了出来,给他们找了另外的住处并留下了银子。何苦为了个离尧失了他王爷的身份,去为难不相干的人?把人送出府,他与离尧也算是断得干干净净。取下头上的核桃木簪,刘惜赐扔进了浴缸,连同自己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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