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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比烟花寂寞亦舒-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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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寿林又给我们泼冷水。   
        他说这笔钱可能害了一个孩子的一生:本来她可以开开心心做个平凡人,读完书做人上人未必使她更幸福。   
        也许连这一切都是注定的。我志在必行。   
        我们找到的是个两岁大弃婴。甫出生就被丢在公厕外,身上只包一条布。她皮肤黑、眼睛小,而且是兔唇。   
        看到那张小面孔我与编姐吓了一跳,强作镇定才宁下神来。        
      第六章 
            (更新时间:2006…04…12 11:04:06)     
        什么每个孩子都是安琪儿,到过孤儿院病房就可以明白不是每个孩子都有资格做小天使的。   
        我不肯抱那个孩子。   
        我听见寿林喃喃道:“我们的爱心,实在有限。”   
        他的气顿时消了一半。   
        办好一切手续,我说出要求,反正那孩子没名没姓,为纪念姚晶,名中带个晶字。   
        寿林摇摇头,“没有意思,她又不是没有亲人。”   
        真的,我们颓然,姚晶并不孤苦,她有父母、丈夫、姐妹,甚至……女儿。   
        这件事做妥之后,我放下一块大石。   
        在一个意外的场合,我碰到石奇。   
        他一见到我,立刻丢下(禁止)边的人走过来。   
        不知内情的人,真会以为他对我非同小可。   
        这一次我对他很冷淡。他的深情不羁爽朗可能全是装出来的,私底下他并不懂得珍惜姚晶付给他的感情。   
        “为什么不睬我?”他声音低沉,带三分嗔怪,又一分撒娇。   
        功夫是老到的,在银幕上练惯了,熟能生巧,对牢咱们这种圈外人使将出来,无往不利。   
        我冲口而出:“我对你失望。”   
        他怔住,随即失笑。   
        我也笑。这么蠢的话亏我说得出,有人令我失望?活该。   
        谁叫我对不相干的人抱有希望。   
        我正颜说:“你不该把姚晶的秘密到处乱说。”   
        他立刻知道我指的是什么,立刻沉默下来。过一会儿,他说:“那日我醉了。”   
        “那个孩子叫什么名字?现在住什么地方?”   
        “我不知道。”   
        “现在不知道已经迟了。”我讽刺他。   
        “我真的不知道。”石奇急得不得了,“姚晶一夜喝多了,跟我说起,我一直没敢问她是真是假。”   
        都在酒后。   
        我问:“请问她怎么说?”   
        “她说我年轻,她说,要是当初把女儿留在身边,那孩子倒是与我差不多年纪。”石奇说起姚晶,又露出痴醉的神情来。   
        我叹口气,“后来呢?”   
        “后来她再也没提起过。”   
        “你也没问?”   
        “这对我不重要,我何必要问?”他很直率地说。   
        我凝视他半晌,百感交集,叹一口气。   
        “有什么事?”石奇拉着我,关心地问。   
        我摇摇头。“你这个人。”   
        “我怎么样?”他很焦急,仿佛怕我曲解他。   
        真不知道他哪一部分是真,哪一部分是假,这样臻化境的演技,大概只有姚晶才分得出来。   
        “我为那次失言,至今还被王玉威胁。”他急急解释。   
        “得了。”我轻轻按住他的手。   
        我一转头,是寿林。   
        寿林看到石奇,像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我连忙打哈哈,“你怎么也来了,这个酒会一定发出七千张帖子。”   
        寿林推开我,指着石奇,“离开我的未婚妻。”   
        石奇用手背擦鼻子,掩饰不住对寿林老套的嘲弄。   
        我立刻发觉寿林塌我的台,便懊恼地说:“寿林,你别这样幼稚。”   
        这更激怒了他,他拉起我,“我们立刻走。”   
        轮到石奇以为他要对我不利,用空手道姿势向寿林的手臂切下去。   
        我即时省悟看在别人眼中,这何尝不是两男为一女争风。   
        我吓一大跳,“别这样,别这样!”   
        说时迟那时快,石奇面孔上莫名其妙,已经着了一记,他忍无可忍,向寿林挥出一拳,寿林不折不扣是个读书人,几曾识干戈,立刻倒退数步,撞在一位盛装的太太身上,打翻人家手中的(又鸟)尾酒。 
        
        众人为之哗然。   
        我立刻扶起寿林,“不要打不要打,我同你走。”我拉着他像逃难一般地从梯间逃走。   
        寿林犹自挣扎,不服气,并且迁怒于我。   
        我放开他,摊开双臂,大声说:“瞧,看看这位明尼苏达州立大学的新闻系博士,看看!”   
        他才缓缓镇定下来。   
        “去喝杯啤酒,来。”   
        他摔开我,一声不响,伸手叫部计程车,走了。   
        我站在街上,很觉无味。月亮照见我的心,我对石奇有什么邪意?寿林来不及地要怪罪于我。   
        一个男朋友还应付不来呢,有些女人一次有过好几个,都不知有几许天才。   
        我嘲笑自己,在街上踯躅,脚上一双高跟鞋又紧了些,更觉祸不单行。   
        第二天我积极地约见朱老先生。   
        他拒绝进城来,我央求再三,又答应去接,他仍然不肯出山,我只好亲自造访。   
        我把石奇叫出来做司机,没想到他一口答应。   
        坐他的车子真能满足虚荣心,他的驾驶技术完全是职业性的,大街小巷,无远弗届,只要你说得出,他就去得到,车程比平日省下一半。   
        我们赶到的时候,朱老先生正在吃午饭。   
        我早吃过,故此捧着杯茶陪他。石奇没进来,他在外头等我。   
        朱先生不经意地问我:“那是你的男朋友吗?”   
        他饭桌上放着一碟子奇怪的佐菜,一块黑黑灰灰,有许多脚,是海产,有腥臭味的东西。   
        “这是什么?”我好奇。   
        “醉蟹。你男友为什么不进来?”   
        “那不是我的男友,那是石奇。”   
        他吓一跳,抬起头,平日无神的双眼突然发出精光,细细打量我一会儿,精光收敛,又继续吃他的醉蟹。   
        那么奇腥的东西怎能下饭,这种吃的文化真叫人吃不消。   
        “石奇这种人呢,你离得越远越好。”   
        我很爽快地说:“这我知道,我绝对量力。”   
        他似乎放心,“你来找我,又是为什么?”   
        “你是一定知道的,姚晶可有一个女儿?”   
        他一震。   
        我立刻已经知道答案。   
        “她怎会不把财产留给女儿?”我问。   
        “不需要。”朱先生很简单地答。   
        这孩子过继给谁?情况可好?今年多大岁数?漂亮否?姚晶跟什么人生下她?她是否住在这城里?十万个问题纷沓而至。   
        “不要再问,再问我也不会回答你。”   
        “你可以相信我。”   
        “我不愿再提她的伤心事。”他守口如瓶。   
        老女佣又捧着一碟子灰白灰白的菜出来,一股强烈的臭味传过来,能把人熏死!   
        我捏着鼻子,“是什么?”   
        “臭豆腐蒸毛豆子。”老头子如获至宝般伸筷子下去。   
        我真受不了,把椅子移后两步。   
        我不待他下逐客令,站起来告辞。他不会再说什么。   
        我出来时看见石奇与邻家的狗玩得很疯,在草地上打滚。   
        我对牢他们吹一下响亮的唿哨,人与狗都站起来,竖起耳朵。   
        我忍不住笑。   
        石奇一个筋斗打到我面前,全身似有用不尽的精力,这个一半孩子一半野兽的奇异动物,不摸他的顺毛,他会吃人的。   
        “有消息没有?”他问。   
        “你看你身上多脏。”我说。   
        他怔怔地看我,“姚晶也时常这么说我。”   
        我双手插在袋里,“不稀奇,每个女人都有母性。”   
        他又问:“姚晶是不是有女儿?”   
        “证实是有。”   
        石奇面孔上露出很向往的神色来,“不知她长得可像姚晶?”   
        我忍不住问:“你可知道姚晶的真名字是什么?”   
        石奇一听马上责怪:“你们这些读书读得太多的人最爱寻根问底,把爱人八百年前的历史都翻出来研究。值得呢还是不值得,应该给什么分数,这是爱吗?我并不糊涂,我可以告诉你,她无论叫什么名字,我一样爱她。” 
        
        石奇一向很有他的一套,他那种原始的、直觉的、不顾一切的感情的确能够使人晕眩。但是他并没有打算跟任何人过一辈子,一刹那出现在生命中的火花何必追究来历。 
        
        姚晶当然也看到这一点。   
        石奇并不是宽宏大量,他是没有耐心知道姚晶的过去。   
        这对姚晶来说是不够的,她要一个有资格知道。有资格宽恕的男人真正地原谅她,虽然她并没有做错什么。   
        只有上主才会原谅罪人。   
        小时候跟母亲到礼拜堂观教徒受洗,一边诗班在唱:“白超乎雪,洁白超乎雪,宝血将我洗,使我白超乎雪……”不住地唱颂,一次又一次地重复,听着听着心灵忽然平静起来,渐渐感动,双目饱含眼泪,只有上主才会原谅罪人,而人,人只原谅自身。 
        
        姚晶连原谅自己都做不到。   
        “你在想什么?”石奇问我,“我喜欢你这种茫然的神情,是不是每个从事写作的人都会有这种表情?”   
        我自梦中惊醒,笑起来。   
        “送我回家吧。”我说。   
        他喃喃说:“如果不是有通告,我就不会放你回家。”   
        “省点事吧。”我苦笑。   
        “你怎么会有个无聊的未婚夫?”   
        “他可更觉得你无聊。”我说。   
        “他有什么好,不过多读几年书。”石奇忽然很忧郁。   
        “不过?书是很难读的。”   
        “胡说,有机会才不难。”石奇说。   
        “你现在也有机会呀,赚那么多钱,大把小大学肯收你,”我讪笑,“干嘛不去?”   
        “不跟你说。”   
        “读书也讲种子的。”   
        “你仿佛很喜欢他。”   
        “嗯,当然。”   
        “像你们这种人,那么理智,也谈恋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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