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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一个用干净的水平泡干净的衣服,用干净的纸巾擦干净的桌子,然後干净地丢掉的人,从他嘴里说出“浪费”二字,真是人神共愤!
“这你管的著嘛?不经常有人去你店里买些有的没的送人作生日礼物麽?年轻人就喜欢恶作剧,这与你何干?!”
李朝东忽然想起来了,是那个手指很漂亮的男人。
客人里但凡好看的男人,他一贯记得比较清楚的。
又说:“众所周知,男人送衣物的目的是为了亲手脱下它。送这样的礼物,八成是心怀不轨有所企图,你老实说,跟那个姓钱的到何种关系何种程度了?”
他耸耸肩:“你怎麽知道是他送的?我知道他有所企图,但被我拒绝後就没怎样了啊。。。。。”
李朝东抓头:“什麽?!原来你们还真有这层关系?!”
好一个卧虎藏龙的幼儿园!!!!
他又说:“看不出来他那麽斯文的模样!那他平时没对你动手动脚或色眯眯看你?有没有在厕所里对你说:嘿,今天有没有穿我送的那条内裤?给我看看合身不?”
伍园长忍不住喷地一笑,说:“你以为他是你?对了;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他来我店里买的!”
“哦,还为你创造经济利益,你才是最终受益人,那不是很好麽?”
最终受益人?李朝东转念一想,顿觉有理,姓钱的买的东西,如今却送了他养眼,这不也是好事一桩麽?
李朝东说:“我只是觉得这事情太奇妙了,不觉得很有趣麽?你居然穿著我卖的东西,转过来给我看看,尺寸大小还合适麽?”
“尺寸倒差不多的。”
李朝东往他腰上推了一把,企图从微妙的角度观察被包裹的恰到好处的臀部,类似於T裤的款式,细带地搭在侧腰的盆骨凹凸处,四分之三雪白臀瓣尽收眼底。
“穿的还适应麽?”
“不太习惯,总觉得屁股凉飕飕的。”
伍向阳见他眼珠乱转,不晓得在想什麽乱七八糟的事情,终於不耐起来,包过睡袍叫道:“话说你究竟要不要继续?!不要浪费我宝贵的时间!!!就因为一条内裤胡搅蛮缠浪费多少时间?!!简直混帐!!!”
正值毒气攻心,真气逆流,气血翻腾之际,坏脾气也随之生长。
李朝东摸摸下巴:“以後你都穿我店里的内裤吧?”
怎麽还在纠结内裤!伍向阳哭笑不得:“我宁愿不穿!”
“那便扒了吧!”
睡袍美好,内裤美好,人美好,时辰美好,一切可遇不可求,还有什麽不美好?
这麽想著,附下身去,他眯眼,将脸撇到一边,於是李朝东的吻便落到他耳朵上,他的耳垂肉很厚实,人人都说,耳垂肉多的人有福呢。
他用唇舌细细描绘著耳廓的线条,含住耳垂,呵一口热气,顺势将手搭在他腰上,舌尖轻轻舔上耳孔周围,以极其暧昧的姿态探索。
“啊!”他小声惊叫,音调拔高。
任谁忽然被舔到那里,都会吓一跳的。
与这音调一同拔高的还有两人的心跳,温度,以及某器官的高度。
耳朵後面也不放过,谁知那里被温热的舌头一舔,灵魂顿时像被抽空一般,连反抗意识也化作碎片,化作乱红飞过秋千去了。
唇向下移,牙齿在脖颈上轻轻摩擦的感觉,温热又麻痒,让人汗毛直竖起来,不知不觉中手紧紧揪住了对方的袖子。
“李朝东,不要。。。。。不要舔了。。。。。。都是口水。”他小声抗议,从睡袍口袋套出一包湿纸巾,抽出一张,抬手拼命擦揉耳朵。
李朝东停下;微微诧异道:“你还随身带著湿纸巾?”
他郑重其事:“这是好习惯。”
“好个头!简直煞风景!这叫情趣!”
“弄的全身口水臭烘烘的就是情趣了?那我宁可不要。话说你舔来舔去究竟作甚?我的耳朵又不是涂了果酱的面包片。”
李朝东忽然觉得欲望消退一半,哭丧个脸,沈思一会,振奋精神说:“是你说过病好了就要以身相许来的。”
“我什麽时候说过那种话了?什麽以身相许?”他一头雾水。
“你发烧的时候,说病好了就来做全套的,还说你爱我的。”
这当然是瞎扯蛋,他发烧的时候虽然睡觉贯爱踢被子,还说胡话来的,但满口都是水痘方案打针什麽的,李朝东曾盖了被子问他“你究竟爱不爱我”?他酝酿半天只在被窝里叫了声“你这满脸水痘的”便昏昏睡去,这事李朝东记得清清楚楚,然而伍园长估计没什麽印象,今日此时又拿来忽悠人,无非是长久以来怨念积累的深了。
伍向阳闻言竟然惊的一句话也反驳不出,或许被舔了耳朵,思维有些浆糊化了,只张著嘴巴沈思片刻,说:“那是说胡话吧?。。。。。。。我真的这麽说了?”
李朝东面目深沈,十分正经,郑重点头:“是这样没错。”
“真的?”
“真的。”
他似乎还未从震惊中苏醒过来,脸腾地,红得要滴出血来。
气氛刹那微妙起来,一时竟有了花前月下桃红柳绿的错觉。
34
他不再狡辩,也不再否认。
事实胜於雄辩,语言苍白如雪。
在他的一生中,从来没认真思索过如此沈重的问题,在感情方面;他已经习惯了不劳而获,衣来伸手,饭来张口,除了对小朋友;很少给予人什麽,一切闲情逸致皆散淡在朝九晚五里。
“爱”在他的字典里向来是灰色的,曾几何时渐渐的有了色彩,渐渐地变作粉红,忽然摇身一变化作赤色,益发鲜豔夺目起来。
当他如此想著,越发觉得赫赫炎炎起来,或许是药力发作,或许是肝火旺盛,又或许是春暖升温?他辩不明了,只知道当他回过神来之时,发现眼前的整个世界正在缓缓倾倒,忽明忽灭,随之满眼天花板。
李朝东趁他失神之际,抽开他魂牵梦萦的睡袍腰带,吻细雪一般落下,锁骨,肋骨,胸大肌,腹肌,自上而下,秩序井然,极系统,极文艺地舌灿莲花,开遍每一个角落。
伍向阳将视线下移,看见一颗毛绒绒黑乎乎的物什缓缓移动,那是李朝东的脑袋。
李朝东小心抬眼,察言观色,看是否能得寸进尺,瞥见他的脸,隔著眼镜,山重水复,柳暗花明,依稀是遍布迷离的,十二分无辜,这简直是一种变相勾引。
继而,舌尖与|乳尖碰触,以一种微妙的节奏,好像在品尝什麽,湿润了,挺立了。
与他的心脏相距甚微,能清楚地感觉到对方的心跳又加速了。
没有反抗,这意味著什麽?李朝东的嘴角不禁浮起浅笑。
他深深皱眉,只觉胸前的麻痒触感,奇妙地迅速扩散,直达四体,电光石火之间,他见到李朝东居高临下,盯住他舔著嘴角微笑,眼神类似原始时代的大好青年,在草长莺飞中潜伏著,抑下手中长矛,畜势待发,同时极其挥霍地胡乱散放荷尔蒙,企图将此美好气息作为最终武器。
伍向阳终於开口道:“喂,好像不太对劲,我来这边的主要目的。。。。。。”
李朝东再次俯身,唇落在他颈边,拥住沐浴露的玫瑰香气和湿纸巾的混合味道。
“不行!明天要开会。。。。。。。”明明是要去推他,手竟搭上他肩膀,“我还要准备。。。。。领导要来。。。。。。。”
事情往诡异的方向发展。
天,这一定是药力所致。
李朝东不发一语,因为说一句话,等於放弃数个亲吻的机会。
“你究竟有没有听我说话──”正欲发作,把柄却忽然被男人握在手中,隔著薄薄一层布料,有目的地搓揉,顿时喉咙再也发不出声响,言语能力灰飞烟灭。
为什麽会事情变成这样?
天,这一定是药力所致。
李朝东三下两下将那条罪恶的内裤扒了下来,随手丢在地上。
竟然丢在地上。
他阻拦不及,小声叹气,不能穿了。
火热的中心被同样滚烫的手指包裹著,自上而下移动著,随著频率愈发有节奏感,他不自觉地打开双腿,角度一点点扩张,手也不自觉地从他肩头滑下,撑住沙发边缘。
他不自觉地眯起双眼,呢喃一般小声道:“快。。。。。快点。。。。。。我还要回去工作。。。。。。”
李朝东闻言蓦地住了手。
快感忽然停止积累,一刀两断,伍向阳微微低下头去看他,脸上有些诧异,有些不满,正要抬手正一正眼镜,徒地被摘走了。
李朝东的脸一下子离的很近,却看不清楚,手上拿著他的眼镜,似乎在笑不露齿,又似乎没有表情,热气与荷尔蒙迎面扑来。
伍向阳茫然地目送他起身离去,很快又回来,将几样东西放在茶几上。
他自是认得的,草莓味润滑剂,草莓味套套。
李朝东站在沙发边上,开始脱裤子,先是睡裤,然後。。。。。
“等一下!”忽如一阵凉风过,他一下清醒许多,脸上的由红转白,又由白变红,变幻无常。
李朝东听得一声令止,手僵在半腰上,忙问:“怎麽了?”眼神居然是那麽的无辜和惊讶。
他拉过睡袍,包住赤裸的下半身:“你来真的?”
他耸肩:“万事具备,只欠东风。”
“什麽东风?”
“只欠你一点头。”
“。。。。。。”
不安感铺天盖地。
李朝东爬上沙发,重新肢体交缠,耳鬓撕磨,热气喷吐在他颈间:“你怕什麽?怕痛?”
没有了眼镜,仿佛少了一层防护,伍向阳显得有些不习惯,仰起脖子眼望天花板,不知该如何回答,其实他自己也道不明究竟怕些什麽,他沈思片刻,恨恨地低声道:“。。。。。。。如果让我觉著痛了,不舒服了,别想我脚下留情!!!”
李朝东哑然失笑,同时忽然觉得心里某块地方变得益发柔软起来,被什麽东西填得满满,他微微弯下身,两手不动声色地下滑至对方的膝盖,那柔纫而高温的关节,将他的腿抬起。
这种姿势实在令人难以接受,伍向阳再次觉得自己像只实验室里待解剖的青蛙,两腿大张著,有些头晕目眩。他竭力想将腿合拢,然而男人的手指粗糙又有力,再次握住他火热的中心大力搓揉。
伍向阳一手向下,握住那只不安分的大手。
从李朝东的角度看过去,真正风光无限,肉体横陈,长腿细腰,如此角度,如斯良人,心中一动,转而去握住那只手,五指相扣,十指连心;另一手抓住对方一脚膝盖,用唇齿膜拜大腿内侧柔嫩的肌肤,自下而上。
大腿传递来酥痒的异样感觉,他偏过头,望向放在茶几上的小东西,而竭力不去看对方的脸,眼神明明灭灭。
说实话,这种轻柔的吻,还挺舒服的。
李朝东松开他的手,转而支住他的膝盖,一手顺著股间下滑,爱不释手地描绘圆润的曲线,来到难以启齿的私密处,用一指试探著在周围划著小圈。
伍向阳蓦地睁大眼睛,膝盖微微地颤抖起来,被强烈的不安陷落了,又很快被那种难以言表的微妙触感所控制,仿佛被吊在了半空,进退维谷,只低声反抗:“不要。。。。。。。”
李朝东并未停手,他靠本能和气氛去识别反抗的真假,他看见对方深锁的眉间,每每见他如此皱眉,总有种冲动想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