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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心问月(完)-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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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原也在他意料之中,甚至是计划的一部分,先引动天心的情欲而后再夺之。可是,当真如他所想的那样发生时,火离却发现,自已的心,竟仍会控制不住地,象泣血般地痛。
        爱他,原已到了无法自控,自已也变得不象自已的地步。火离再次深刻体认到了这一点,苦笑与寂廖亦同时再爬上唇角。好罢,既都已卑鄙了,那又何必再故作清高,火离长叹一声,便想出手,正此时,秦商也已等之不及,一掌迫退月天心,厉声喝道:“火离,你还在等什么?再不动手人可就要全来了!”经他这一催,火离决心更定,也不再答话,只是默然地,然而气势如山地,向月天心拍出了十成十力量的一掌。
        掌风劲厉,炽热如火,空气都似乎因了这一掌而沸腾起来,轰鸣着向月天心包围而去——便是算准了月天心能克制烈焰掌的冰魄不在手中,火离才有恃无恐地使出了这门独步天下的武学。效果也是显而易见的,月天心虽也早有提防,却仍是在两人的合击之下,避之不及,堪堪被掌风扫中,月天心胸前的衣衫立时烧灼掉一大片,连带那片白如玉脂的胸膛上,也映上了一记殷红色的掌痕。
        “天心,你住手就擒罢,你打不过我们联手的。”火离心中一痛,面上却是无谓地笑,“再打下去,伤更多的人只会是你,何必呢,惹得我也跟在你后面心疼。”
        “就算死,也好过落在你们这干人的手里。”月天心脚步微错,巧妙地避开二人各各劈下的手掌,冷冷地回道。他虽也觉得火离与秦商同时出现,来得未免太巧,却依然没想到南方火离竟然会跟血魔弟子联手,这两者间,根本是风马牛不相及,大路朝天,各走一边的啊,“我本该早些想到的你们一为了玉芝,一为了天道盟,会合作也没什么稀罕——只是我竟不明白了,两位就真这么相信对方,肯定对方一定会守约?”
        月天心说的是实情,也是离间之计。只不过他有一点没猜对,他漏说了他自已。火离苦笑了一下。他与秦商间的合作,是说好了的,玉芝和天道盟的钱财归秦商,天道盟的地盘和月天心归火离。至于相信对方守约——谁会信才是有鬼,都只是在互相监视,互相牵制着而已,双方都提防入微,表面上反而没有太多冲突。
        说话间,月天心的右肩又不慎中了秦商的一指,右臂立刻软麻,火离一不做二不休,反正以多欺少也已欺了,何必再跟他客气,速战速决,才是最终得到他的方式。
        秦商与火离这两大高手的全力施为之下,月天心的身形越来越凝滞,剑指也越来越缓,鼻翼里已带出了些微的喘,碎汗细细,布满他光洁好看的额头。这一刻终于来临,月天心已被逼退到屋角,再也无法逃避,眼看两道劲风就此大力向自已身躯撞过来,不由凄然一笑,心道,帝乙,你还不来,我没法再等你了。闭上了眼,月天心散去全身的护体内力,只安然等待那两道惊涛骇冷般的劲力将自已击成粉碎。
        看出月天心知已无生望,为免受侮辱更决心求死,秦商与火离大惊,齐齐撤掌,却是内力已出,一时也难以全数收回,正在这危急的关儿,只听一声大喝:“住手!”便有一道极轩昂的高大身影狂掠进屋,正正拦在了月天心的身前,双掌全力拍出,怒涛般的内力赫然便分向袭来的两道掌力迎去,轰然一声大响,三人的身子各自震了一震,秦商更是倒退了一步,又惊又怒瞪视着这个半路杀出来的不速之客。
        又一道身影无声地自窗掠入,一向从容的神情变成了冷肃,守在出口一语不发,正是天道盟的军师司空璃。
        屋内诸人目光相撞,心中滋味,各各都如海般样的翻涌!
        “你……没事罢?”
        帝乙木的声音里竟带了一丝颤抖,紧紧揽住月天心的身子,不敢稍有松开。适才情急救人还不觉得,此刻回过神来,帝乙木竟是止不住地后怕,只差一步啊,只差一步,他的天心就要永远地离他而去,如若真个天上人间,从此两处茫茫再不见,这又叫他情何以堪,如何接受。
        被一个男人搂抱实在算不得什么光耀之事,然而这一刻险死还生,月天心感受着那温暖胸膛的强健结实,竟是莫名地安心。微叹了口气,月天心疲倦地半合了眼,轻声道:“我没事。还好你来了。”
        只淡淡一句话,却将全然信任之意表露无遗。望着他无力倚在帝乙木怀里的模样,似是放心将一切都交与,火离的眼神突然变得阴鸷,俊秀少年秦商竟也沉沉地看着,并不作声。他们的阴狠目光帝乙不是不知,却毫不理会,此时此地,他心中的惊痛全都只为怀里这一人。
        “天心,我只求你一件事,以后,莫要再这样轻生,好么?”帝乙木痛心地抚过白玉肌肤上那一道道被凌厉掌风扫中的痕迹,心神犹自悸动恐慌,“只要你活着,我总有法子可以救你的——听见了么?”
        “我不想被他们碰。”月天心额前的发丝柔顺地垂落在帝乙木的胸膛,更衬得眉眼如水,玉人微带歉意地一笑,“你也知我的性子,与其被人采了元气去,还不如先行一死。”
        采元气是什么意思,帝乙木和司空璃都是明白的,没想到还有此一节,帝乙木揽着月天心的手臂一紧,抬起眼,冷冷地看向面前两人,眼中嗜血光芒之烈之盛,竟连杀人无数的秦商也看得不由一寒。不过他也是无数次生死里打了滚过来的,脸色只略略一变,便又恢复了常色,笑道:“帝盟主这样盯着我看,不知是甚么意思,莫非也有意要尝尝我的销魂酥骨大法么?说起来,你的元气也挺足啊,”邪气的眼神在帝乙木和月天心身上各各一绕,毒蛇般阴冷湿滑,“可惜比起月天心来,还差了那么一截。”
        帝乙木轻轻将月天心的身体放下,低了声嘱咐:“好生躺着别动。”随即转身面向秦商,阴沉一笑,笑意中透出彻骨的残酷冰寒:“秦商,原来这才是你的真面目,倒叫我放心了许多——轮奸一个孩童,倒底不太光彩不是?少年便自不同,奸起来也可更狠些——等会你便知了。”
        双掌一拍,便听轰然一阵声响,听松轩这间雅室的门窗竟全都齐齐飞了出去,十数道轻捷身影自裂口中翻踰而入,只此一动,便显身手不凡——天道盟的各路堂主,武艺岂有差的,方才在花厅只顾闹酒,险些误了月天心的性命,心中各自惭愧已极,此时俱拿出了十二分功力,只盼能将功补过。门窗之外,檐壁之下,则更露出无数冷肃的天道盟弟子,神情警戒,箭在弦,刀在手,火把点点,照得四下亮如白昼。
        天道盟的实力果然不比一般,仅在转瞬间,这间不大的屋子便已被围了个水泄不通。
        这情景,倒依稀与火离当日所为有些相象,只不过世事难料,常言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才几日,火离便也尝到了被人包成饺儿馅的滋味。
        “两位趁夜潜入帝都,我这个做军师的居然毫不知情,实在是职守有亏。”司空璃冷笑着跨前一步,眼色如冰似霜,“今儿这阵势,如若再让你们逃了,我司空璃竟从此也不必在江湖上混,趁早抹了脖子罢。”
        情势如此,更无多言,江湖上的恩怨,到了最后,都要靠拳脚上分说。四下里正要动手,一涌而上,却听火离沉沉道:“慢着。”
        帝乙木一挥手,所有的人都停住了攻势,一齐看向中间那长身而立的南方门主。火光闪耀中,火离面上的神色甚是木然,似还带了分心不在焉的苦涩,淡淡道:“帝乙,你这帝都,建了也快有二十年罢?”
        “不错。只是与你何干?”知道火离此问必有情由,帝乙木压了怒意,缓缓回答。
        “原来与我不相干,现在却是有关了。”火离嘲讽般地一笑,自怀中掏出一张薄薄的纸样事物,手一扬,这事物便平平地向帝乙木飘去,去势甚是缓慢,足见功力骇人,“这是你们帝都所在雪山的地形图,你看看可有硅误么?”
        帝乙木哼了一声,手一伸,那纸便蓦地吸附过来,就着火光展开看了,只见那纸上图形笔笔细致,一丝不乱,连最细微处也画了出来,竟是连本帮许多堂主都不知的不传之秘。帝乙木的脸色越发阴沉如乌云:“是又怎地?”
        “也没怎地。只是很佩服你师父的心胸,竟将帝都建筑在地底火眼之上,以镇熔浆,这种济世救人却不居功的心怀,实非我辈能及。”
        月天心吃了一惊,脑中闪过帝都城门上所悬那两个铁划银钩的大字,除了字意磅薄之外,竟还含有道家镇山之符术,自已最初隐约的猜想终于被证实,这雪山,原来竟是一座熔岩之山啊!难怪城中树木葱笼,温泉处处,若非地底的炙热,又怎能生出这般的奇异风情。月天心突又想起一事,大凡仙物,总选在最险恶处安身,莫非那玉芝的藏身之地,竟然会是在——
        正在凝神推想中,耳中却听一侧的火离悠然而道:“我也不想引动火眼,为患人间,可比较起来,还是我自已的性命要紧。来之前,我已命人在雪山脚下勘察过了,选那岩壁最薄弱之处,安上霹雳堂最凶猛的火药——不知这数百斤火药一起爆炸时,这雪山会不会变成火山?这方圆数千里,可还会有活物?”
        众人一起骇然,却不知他所说的有几分真假,目光一起看向了帝乙木。帝乙木却早就知情,也明白火离这番话并非恫吓,思及他所说那般后果时,不由额汗涔涔而下,恨恨道:“你究竟想怎样?”
        这话一出,便是承认火离所说是真了,火离微微一笑,却也未见有多开心,平静道:“放我离开。我保证撤除所有火药,此后再也不提这件事分毫——引动天劫之罪,我当不起。”
        帝乙木凝目瞧了火离半晌,四下里没有一人敢出声,只闻火把偶尔必扑几声,更显寂静沉重。半晌,才听帝乙木沉着声,一字一句道:
        “好。你走。但秦商我要留下。你怎么说?”
        火离转首瞧向秦商,不知在思些什么,这一刻,竟连天不怕地不怕的红孩儿秦商也不由心中忐忑起来。经过仿佛漫长的一刻后,火离才缓缓道:“我还有用他之处。你留下他一条右臂,够了么?”
        这两人谈起别人的性命来毫不动容,竟仿佛在谈论天气一般,月天心不禁听得苦笑,这世间弱肉强食,为何如此残酷——却也是天道无情,有生有杀,如此而已。  
        帝乙木沉吟了一下:“便是如此罢。日后遇上他,我自然还有计较。”转眼看向秦商,冷冷道,“你自已动手,还是要我们帮忙?”
        事已至此,秦商也知今日之格局,断是讨不了好去,他不愧为一代血魔之高徒,心肠之忍,竟是人所难及,脸上带着笑,左手却已拔刀,向右肩砍落了下去——转眼间,一条血淋淋的臂膀便横在当地,众人瞠目之际,秦商忍着刻骨之痛,脸色俱变成了惨白,却仍强笑道:“帝乙,你这可满意了么?”  
        帝乙木沉默倾刻,他本不将秦商放在心上,谁知这少年竟有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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