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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去共惜艳阳年-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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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浑身一个激灵,眼睛睁得如铜铃,“不要,我没傻,小的给主子请安!”他摆正身子,朝两人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响头。
“你卖多少钱?”冷口冷面的大哥发话了。
“九吊!”他连忙抬起头来,被他眼中的凌厉吓了一跳,梗着脖子道,“男娃卖九吊,女娃卖一吊!”
“这样,跟我打听的差不多,算你还诚实。喏,这是九吊钱,你现在跟我们走,我们的小厮半路死了,你路上服侍我们的吃饭穿衣,做事勤快点,少不了你的好处!”
“谢谢主子!”他把头压得低低的,轻声道:“可是,我能不能现在拿钱回去请个郎中给我外甥看病,我们家没钱……”
“麻烦!”大哥眼看要翻脸,那弟弟连忙拦住他,悄声道:“他也是一片好心,咱们不是出来视察民情的吗,正好跟着他去看看!”
他鼻子一酸,定定看向那个男子,那男子手里拿着顶纱帽,正含笑看着他。男子的脸不是北地人的宽阔粗犷,眉眼似最好的画师精心勾画,每一笔都恰到好处,颜色浓淡也恰到好处。
刺眼的阳光让他一阵晕眩,男子似带着一身金色光环,如同从天上而来的神仙。他的笑容有说不出的好看,让人一直舒服到心底,甚至连手指头脚趾头都能唱歌跳舞。
他摸摸自己的头,突然觉得头已经不尖了。


当麦苗带着郎中和两个气宇轩昂、贵气逼人的公子出现在大河村时,大姐和二姐一人提着他一边耳朵,差点没把他从地上提起来,他连连摆手,“姐姐,我没做坏事,我把自己卖了,卖了九吊钱,他们是我的主人!”
大姐和二姐面面相觑,这才把手松开,两人擦了把眼泪,大姐连忙赶回家给他打包袱,二姐则翻箱倒柜要找吃的招待客人,当两碗黑糊糊的糠粥出现在两位公子面前时,两人吓得差点拔腿就跑,二姐端得手上青筋直跳,烫得十指通红,见两人不接,急得不知如何是好,一个劲往两人面前递。
麦苗连忙把糠粥接过来,大姐夫赔笑道:“两位公子,不是我们怠慢客人,咱们村里吃的都是这个,请两位千万不要见怪!”
这时,麦苗小心翼翼把碗送了送,赧然道:“主子,你们真的不吃吗?”
两人摇头加摆手,态度坚决。麦苗笑嘻嘻地端过来,轻轻地放到桌上,凑上去喝了一大口,把剩下的递给二姐,“姐姐,咱们几个一起吃这碗,剩下的留给他们。”见二姐直摇头,便把碗端到二姐夫面前,二姐夫接过去喝了一口,摸摸他的头道:“你今天跑了一天,还是你先吃吧,我们在家什么都没做,不饿!”
麦苗又颤巍巍端回来,露出无比满足的笑容,一头栽到碗里,三两口就喝了个底朝天,见他意犹未尽地舔着碗边,二姐摸摸他的头,泪水涟涟道:“弟弟,你在外面可别这样舔了,别人会说你像狗。他们都是好人家,一定有饱饭吃的,你要好好伺候,千万不能调皮。”
这时,大姐跑得气喘吁吁回来了,把一个蓝布包袱递到他手里,柔声道:“弟弟,我收拾了些你的衣服,只有这几件勉强能穿,你在主人家里要勤快些,不要睡懒觉。”

两位公子默默看着他们,眉头都拧紧了。
大哥满脸凝重道:“你们平时就吃这些东西,不是说大河村盛产大河鱼吗,大河鱼在京城都很有名,你们怎么会穷成这样?”
大姐夫叹道:“我们就是因为大河鱼才弄成这样,我们打鱼要交很重的税,不打又不行,不光打的鱼,连平时种的粮食都贴到税钱里去了,这不,我刚把这个月的税钱交完,家里已经揭不开锅了,还不知道明天要怎么办呢!”
二姐忿忿道:“我家不也一样,我丈夫这个月鱼打少了点,欠的税钱就是下个月都没法还,我们家剩的一点粮食都被他们抄去顶税了,小牛又病成这样,这日子真的没法过,还不如不住这鬼地方!”
“天下乌鸦一般黑,哪里不都是一样,苛捐杂税重如山,再这样下去,老百姓迟早要反……”大姐夫的嘴被大姐堵住了,她埋怨道:“好好地你说这个做什么,难道想砍头吗!”
“皇上不是下令减免了吗,怎么还会搞成这样?”一脸温和的男子问。
“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再加上官官相护,皇上的话顶什么用,他还不是只会坐在金銮殿上被人说点好听的话哄哄。”大姐夫不理大姐的白眼,竹筒倒豆子般说了出来。

看到大哥的脸色越来越黑,他的弟弟悄悄扯了扯他的衣袖,两人起身正要出去走走,小牛的呻吟声传来,郎中一脸微笑走出来,“这孩子其实没什么病,只是吃得不够,一下子昏睡过去,我给他扎两针就缓过来了,你们带孩子可不能这么带,得给他多吃些好的,再这样下去孩子养不大的。”
二姐怔怔看着二姐夫,他也正在茫然地看着她,两人眼里一片绝望。二姐夫长叹一声,端起剩下那碗糠粥走进房间,麦苗抹抹眼泪,把一吊钱放到郎中手里,剩下的八吊一个姐姐手里塞了四吊,两人不肯要,又把钱塞了回来,正在推来推去,一直面色铁青的大哥不耐烦了,霍地站起身来,冷哼了一声,对两个姐姐说:“钱你们先收着,这个月内我就会让你们有饱饭吃!”

屋里的人都愣住了,麦苗正摸着脑袋,见两人径直告辞走了出去,连忙跟住他们的脚步,大家在后面齐声道:“麦苗,你要保重,以后记得回来看我们!”
二姐悄悄走到大姐身边,“姐,你说这事情该怎么办,弟弟会不会有事?”
大姐紧紧握住她的手,强笑道:“那两个人很不简单,你放宽心吧,弟弟他肯定没事的!”
“你说他们是什么人,我怎么觉得那人看人的时候脚底嗖嗖地冒寒气出来。”
“我想他们应该是好人,他们看弟弟的时候模样挺和善,特别是那个一脸笑容的男子,他们一定不会亏待弟弟的!”



第二章


漫长的夜里,从千河镇客栈天字第一号房传出奇怪的声音,断断续续,若有若无,似有人拿羽毛挠在人心头,又似在脚下点着柴薪,让人热血沸腾。
“哥,别这样,麦苗还在房间呢!”伴随着低低的呻吟,二爷无奈的声音柔柔响起。
“不用管他,早晚要让他知道的,咱们正好多个人伺候。”大爷浑身薄汗蒸腾,眼中几欲喷出火来,在底下那单薄的身体上肆意啃吸舔弄,喘息声声。
“哥,我累了,明天再来成吗?”二爷懒洋洋地撂起他散落的发,轻轻推了推他,身体往旁边缩了缩。
“现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大爷打开他的手,顺手拉下他最后的一点遮蔽,用身体覆了上去。
“哥,不要……”二爷的声音很快被堵住,呻吟声好似被削尖了的竹子,一下下刺着人的耳朵。
又快到十五了,月亮好圆好亮,像个糯米粑粑,麦苗把身体缩成一团,塞到靠门口的角落,耳朵里时不时被那奇怪的声音捅着,原本耷拉着的眼皮很精神地又撑了上去。
他知道这是什么声音,家里的房子是用几块破木板搭的,一有什么动静所有人都听得一清二楚。他那用门板做的床就在父母的房间隔壁,半夜总听到床被摇得吱呀响,母亲压抑着的呻吟声中,好似非常痛苦,又好似非常快乐,还有父亲沉闷的喘息声,两人弄到兴起时,母亲的声音再也不会压抑着,而是突然拔升,好像被捉住脖子的鸭子,不,鸭子可没这么快活,等屋里的动静停止,母亲还不时会发出满意的哼哼声,接着就是两人吧嗒吧嗒的亲嘴声,经常让他全身燥热,心里像猫抓一样。
还有大姐,大姐出嫁时他才十岁,他们洞房时他也跟着许多男人一起去听了墙角,大姐嗓门大,那哼哼声也颇有气势,连大姐夫也好似很享受地哼哼起来,两人的声音随着同一个节奏起伏,听墙角的人们都面红耳赤,有媳妇的男人都飞快地窜了回去,没媳妇的男人也很快躲到一旁在自己下身搓弄,最后只有他一个人坚持到大姐夫打鼾才回去。
那天晚上的月亮也像今天这么圆,他孤伶伶地从大姐家回来,看到河上一片白花花的月亮,突然觉得心里什么东西被掏走了,蹲下来呜呜大哭。河里的鱼最是可恶,哗啦啦跳着看他出丑,他气得捡石头去打,打了好几个石头心情才好了些。
二姐第二年也嫁了,那天晚上村里的男人要他去听墙角,他听到两人吧嗒吧嗒的亲嘴声就默默走开了,结果心里还是痛,便又去了河边,又捡来石头打鱼。
从小他就知道自己在麦家的地位是不同的,村里人都说他是麦家的独苗苗,是要给麦家延续香火的。女娃是赔钱货,村里人这样说,男娃才要紧。他七岁那年父母双双离世,是两个姐姐把他拉扯大,她们夏天陪他数星星听蛙鸣,寒冷的冬天抱他度过漫漫长夜。
如果能和两个姐姐永远在一起,他宁愿不做男娃。北河的水养人,把女人养得水灵灵的,男人都是帅气逼人,要不是村里实在太穷,大河村的姑娘小伙走出去没人不欢喜的。姐姐的胸脯好软,他特别喜欢摸,晚上睡觉前总要吸两口才能好好睡,两个姐姐拿他没办法,他哭闹的时候也塞给他玩,两个姐姐出嫁后他专属的权利被别的男人夺走了,后来等姐姐的孩子出世,看着他当众掏出Ru房来喂娃娃,他恨不得冲上去也吸两口。
他真不想长大,长大了就每人抱自己睡觉,得自己一个人睡那风吹得到处哗哗响的房子,半夜醒来的时候总是冷得打颤,每一天每一夜都很漫长。
白天要费尽心机弄饱肚子,晚上要独自面对河水中那幽幽的黑眼睛。
做人这样无奈,为什么不让他做一条狗呢?做狗就什么都不懂,根本不用在意床上的声音,吃了睡睡了吃,碰上个好主人,说不定还会把他抱在怀里睡觉。
他有多么渴望人的体温,只有天上的星星和月亮知道,因为他曾无数次地向他们诉说乞求。



“麦苗,打点热水过来!”
“麦苗!你睡死了!”见他没有反应,大爷大吼起来。
“大爷,我这就去!”麦苗慌慌张张爬起来,从那雕花黑檀木架子上拿了木盆就跑,等他踉踉跄跄把水端进来,身上已经泼得湿淋淋的。他把水端到床榻上,把棉布帕子绞干,跪到床榻上不知如何是好。
不知过了多久,帐幕里影影绰绰的两个重叠人影终于分开,一只骨节突出的大手把帐幕掀开,两人都是未着寸缕,下身还连在一起,麦苗直觉得一股火苗从脚底窜上来,烧得他全身难受,他不敢再看,低头把帕子双手递了进去。
“蠢东西,你怎么伺候人的,难道要我自己动手!”大爷劈头地给他一巴掌。
麦苗闪避不及,只觉得眼前全是星星闪耀,身体晃了晃,连忙拿起帕子去擦他那壮硕的胸膛,大爷又甩了他一巴掌,怒吼道:“蠢货!谁要你给我擦,先服侍好二爷!”
他痛得倒吸一口凉气,把泪水憋了回去,颤抖着抹到二爷背上,二爷闭着眼睛,脸上竟有一抹奇异的红晕,背上全是瘀痕,一点点如他小时候出疹子。
大爷终于从二爷的身体里退了出来,俯到二爷耳边,“刚才好不好?”
二爷脸上的红晕更深,沉默着点了点头。大爷突然把他身体一翻,捉住他仍然坚挺的那根粉粉的物事,麦苗脑子里轰地一声,见大爷把那根物事面对着自己,握在手中套弄起来。
麦苗呆若木鸡,浑身的血似乎都王头上涌,大爷瞪了他一眼,“蠢货,继续做你的事!”麦苗连忙把帕子朝他胸膛探去,二爷紧紧闭上眼睛,口中发出无意识的呻吟,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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