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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瑟鸾凤-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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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馨头一回见容若生气,鼻尖有些酸涩,可心底却是极暖的。她平定地笑道:“我去附近的胡同里买烘山芋了,恰好在回来的路上遇到一位阿婆扭伤了脚,所以耽搁了些时间。我见你睡得沉,就没打算吵醒你,这些日子在宫里你定没有踏实睡过一个好觉了。”
容若忙接过若馨手里的山芋,笑道:“你总为旁人着想,从来就不为自己想想。手掌都烫红成这样了,难道就不怕疼吗?”
若馨这才发觉手掌一阵火辣辣的疼痛,她不以为意地一笑,说道:“不疼,我哪里就有你想得那样娇惯了。”
容若定定地看着若馨,他已然有了打算,这次回去。他就搬回纳兰府去,好将郊外的宅子腾出来,他断不能眼见着自己心仪的人再受苦了。
容若上一次搬去郊外住的时候并没有将府里的物件带过去,所以这次走得方便,回来也不免轻松些。初回纳兰府,容若本想向纳兰明珠问安,谁知纳兰明珠却将容若拒之门外,假意说是午憩,似是有意避开容若。
心下有些凄然,更有些失落。容若隔着门向纳兰明珠躬身问安,之后向阁楼走去。推开阁楼的小门,一股熟悉的墨香扑鼻而来,容若深吸了一口气,淡淡的徽墨香沁人心脾,令他顿觉得心旷神怡。
小门左旁的书架上整齐有序地摆放着古书诗词,与他临走之前的摆设完全一致。容若抚上书架正中央的《汉书》,指尖缓缓滑过,不带一丝纤尘,不必问,定是日日打扫的结果。
颜儿正端着茶水进来,乐呵呵道:“大公子回来了,老爷定会高兴的。”
“是吗?”容若只是轻轻扯了扯嘴角,想起方才纳兰明珠将他拒之门外时的情形,不禁心底一凉。
见容若有些低沉,颜儿劝慰道:“大公子定是误会老爷了,其实老爷日日盼着大公子回来。他每日都要嘱咐颜儿好几遍,公子房里和阁楼的摆设不许有任何的变动,还时不时命我来打扫,就怕哪日公子突然间回来了。”
“是吗?”容若再一次不由自主地吐出这两个字,可这一次却是心下倍暖,很多时候都是因为一些芥蒂才导致父子两愈发疏远的。其实,他们父子之间终究是彼此紧紧牵连着心的,平心而论,谁也没有怨过谁。
容若将手里的折扇收进匣子里,仔细上了锁,又将匣子放进橱柜里,对颜儿嘱咐道:“这匣子定要仔细看好了,谁也不许动。”
“大公子只管放心,老爷前几日下令了,从今往后除了颜儿和大公子,谁也不可以擅自上阁楼,就连二公子和三公子也不允许。”
容若沉吟了一声,心底的愧疚感渐深,原来阿玛在背后竟为自己做了这么多不为所知的事,自己是真的误会他了。

第二十一章 月满则亏

再三思索,容若蹲下身,从柜子底下取出一个木盒子。乌红色的木盒子看起来有些灰旧,不过在烛光的映照下,木盒子上端的玉石闪着润泽的柔光,想必应是日日擦拭的缘故。容若取过钥匙,将木盒子轻轻打开。
颜儿停下手中的活,好奇地凑过来,笑着说道:“公子将它藏了好些日子了,这时候怎么舍得拿出来了?”
“明日就是阿玛不惑之年的生辰了,这是我特意为那一天准备的。”容若将盒子里的东西取出来,吩咐道,“记得去寻个喜庆些的礼盒来,切记上面不可以有字。”
颜儿乐呵呵道:“公子是要亲自题诗吧。不过颜儿不明白,用紫砂壶泡茶颜儿倒是听说过。可是颜儿从前听公子提起过,这把紫砂不需要再添茶叶,只需注入沸水便可茶香四溢,这是何缘故?”
“你可记得这些年我常将它浸在用山泉泡制的茶水里,这紫砂壶常年经茶水浸泡,早就吸收了茶水的芳香和醇涩。一经沸水泡制,便可出茶香。”容若娓娓道来,还特地拿起沾了茶水的洁净纱布细心擦拭了壶身。
颜儿疑惑道:“这样多费力啊,倒不如直接拿茶叶泡茶来得省心些。”
“你有所不知,阿玛素来不喜喝太浓的茶,可头一道茶难免会苦涩些。总不见得次次都弃了头道吧,更何况这样出的茶水甘涩适中,最适合阿玛的口味。”
颜儿取过容若手里的紫砂壶,略略靠过去闻了闻,笑道:“果真香得很,不过难为大公子准备了这些年了。”
容若温润一笑,仿佛自语:“只要阿玛喜欢,又何来‘难为’一说呢。”
纳兰明珠的寿礼办得并不盛大,但是该请的宾客一个也未落下。府中张灯结彩,高朋满座,虽热闹却不喧嚣。纳兰明珠知容若喜静,特地将宾客都引在前厅。容若只在席间陪着纳兰明珠稍稍应酬了一番,其余时间几乎都留在了自己的房里,或是独自一人作画,或是独自一人写诗。
饶是如此,容若终究无法完全静下心来。时不时地向外边观望,还时常派小司去前厅打听,只盼着厅里的宾客早些散去。
小司不过是家丁,这样的日子自是无法进得前厅的。只远远地瞧见厅内坐着两位客人,却瞧不真切究竟是谁。纳兰明珠似乎对那两人尤为恭敬,不仅让了上座,还亲自为他们斟了茶水。
许是猜到了来人的身份,小司赶紧回去禀报容若。闻得小司的猜测,容若并不惊讶,笑道:“你快去沏壶好茶来。”
小司依言退出去。不一会儿,便有两人叩门而入,容若一味专心地作画,并未抬头,却早已知晓是玄烨和福全。他淡笑道:“皇上和王爷大驾寒舍,容若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玄烨一阵朗笑:“你若真怕朕怪罪,还不早就出来相迎了。明知朕和裕亲王要过来,竟还在这里悠闲地作画,摆明就是嫌咱们叨扰了你。”
“皇上说笑了,皇上屈尊驾临,容若感激还来不及。不过皇上和王爷特意微服前来,若是容若殷勤相迎,岂不让歹人知了二位的身份。”容若缓缓道来,说话间,笔下的青鸟栩栩如生,似是要透画而出。
“呵呵,不愧为纳兰容若啊。如此说来,你阿玛反倒不及你了,朕本打算借着纳兰明珠生辰的名义微服出宫来游玩,他这样战战兢兢地倒让朕反生了几分不自在。”玄烨举步在桌前坐下来,手中把玩着桌上的画笔,姿态闲适,哪里能看出丁点的不自在。
容若知他来的目的,无非是为了查验纳兰明珠是否借庆生之名来结党营私,同样也好以此来弄清朝中的党派之分。
正当此时,小司端着茶水进来。到底是容若身前伺候的人,见着玄烨也不紧张,偷眼瞄了瞄容若的手势,见他一指指向外边,便心下了然。小司稳稳放下茶盏,向后退了几步,又对玄烨和福全稍稍施了一礼,这才退出门去。
玄烨见小司施的不过是寻常礼节,再扫了扫容若,笑道:“不愧是你□的人,行动处事都要比常人稳妥些。不过朕今日意外来访,怎觉得明珠尚不及你身边的小司,难不成明珠有心虚之事。”
“回皇上,阿玛对皇上的衷心天地可鉴。”容若忙起身抱拳,此话听起来虽虚假了些,可句句都是肺腑。玄烨似是不大相信,略略扯了扯嘴角,笑容透着诡秘,语气却轻快:“不过是句玩笑话,你何必紧张。”
容若知道,玄烨对纳兰明珠的芥蒂已不是一日两日了。纳兰明珠虽衷心于朝廷,可议政处事多有僭越之处,自鳌拜被除之后,揽权的野心也是愈发明显。好在纳兰明珠虽一心揽权,却绝不会威胁到玄烨的地位,这也是玄烨对他一璧重用一璧打压的原因。
心猛地一提,容若牵了牵嘴角,不敢再多说什么,只得垂首称是。玄烨浅笑着欣赏手里的一纸山水画。几只青鸟展翅翱翔,山峦叠翠,起伏不定。一轮清月悬挂在重山深处,青鸟那振臂展翅之势像是要越过青山,直穿向明月之中。
玄烨似是有心说事,指着画上的皎月说道:“容若兄画下的明月熠熠生辉,显然画工已是到了登峰造极之地。不过见此画上之月,倒让我想起一句话来‘月满则亏,水满则溢 。’水和月是如此,想必人亦如斯吧。”
容若佯装不知其意,笑道:“皇上谬赞了,容若不过是闲来无事罢了。”
玄烨知他已听出了言外之意,也不再说下去。沾起茶杯笑道:“我们难得出来一趟,难不成你就以薄茶来招待我们,还不快将你藏了多年的好酒取出来。”
容若依言唤来小司。没过多久,小司就利索地取来美酒和杯盏。三人把酒言欢,相谈甚畅,方才的话似乎谁也未曾谈起过。
酒过三巡,玄烨已然有了几分醉意。在容若和福全的劝说下,玄烨不得不趁着天黑之前回到宫里。玄烨一出纳兰府,容若就赶紧命小司去阁楼取来木匣子。随后又唤过颜儿,将里边的紫砂壶取出来那红锦盒细细包制一番。顺手拿起桌上的笔,舔了些墨,在锦盒上洋洋洒洒地挥写一番。
待墨迹干去,容若小心翼翼地拿起锦盒,举步向房外走去。容若初到客厅的时候,正瞧见管家并着几名家丁在点算贺礼。容若摒退了众人,奉上锦盒,说道:“容若恭祝阿玛岁岁如今,寿与天齐。”
容若打开锦盒,将一把紫砂壶展现在纳兰明珠眼前。淡淡的茶香投过壶嘴扑面而来,若有若无。纳兰明珠心中感慨,却故作淡定道:“同那些贺礼放在一处吧。”
“是。”容若趁此之际扫了扫桌上的贺礼,虽繁多却不奢华,想必纳兰明珠在收受贺礼的时候也是动了一番心思的。他走至纳兰明珠跟前,说道:“今日皇上同容若说了一句话,容若捉摸不透皇上的心思,不知阿玛作何想。”
见纳兰明珠拧眉不言,容若接着说道:“皇上说‘月满则亏,水满则溢。水和月是如此,想必人亦是如此吧。’容若不知皇上缘何这么说,欲向阿玛求解。”
明显能够察觉到纳兰明珠的手指颤了颤,他闭了闭眼道:“你不是不知,而是有意在提醒我吧。皇上到底是长大了,好一个月满则亏,他是想暗示我,我将步鳌拜的后尘吗?”
见纳兰明珠有些动怒,容若忙安慰道:“皇上不过是警示罢了,倘若阿玛能够昭示清白,相信皇上心存仁厚,必定不会记前嫌的。”
“如何昭示,就凭你额娘是阿济格之后吗?阿玛对朝廷的衷心人人皆知,相信皇上和太皇太后也不糊涂。阿玛这么做无非是为了稳固朝中的地位罢了,如果皇上有心打压,即便阿玛处处小心,也还是能寻着由头的。”纳兰明珠忽地拍案,“阿玛为朝廷卖命了半辈子,自皇上登基之时,我就一心辅佐皇上。那又如何,自他亲政之后,他的眼里就容不下我们这班老臣了。阿玛若不为自己考虑,难道还等着哪一日等皇上欲除之而后快之时,连一个为己请命的人也没有吗?”纳兰明珠滔滔不绝,几乎将心中的担忧和激愤全数吐露。
“阿玛请息怒。”从未亲身经历过朝堂风云的容若到这一刻才意识到何为“伴君如伴虎”。虽然早就感知到玄烨欲除纳兰明珠等老臣之意,只是断难接受有朝一日玄烨会因纳兰一家和多尔衮(注解:纳兰容若的额娘为多尔衮亲哥哥阿济格之女。)的渊源而对其压制。
不过是暮春时节,已有一派深秋的凋零景象。初夏未至,却是满院的落樱。枯黄的叶片也厚厚地落了一地,沙沙地伴着风声漫卷开来。
纳兰明珠惊疑,踱步走向厅外,问那洒扫的家丁:“这樟树本该四季一色的,更何况是在春季,怎掉了一地的枯叶?”
家丁忙停下手中的活,摇首道:“奴才也不知,昨儿个白天还好好的,一觉起来就落了一地的叶子,这会子落得更是厉害了。”
才不过答了几句话的光景,樟树上的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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