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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色寡妇-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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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眼睛湿润了,想哭,却忍着。
    盈雅是民管部的干事,她听到了杜部长和我的谈话。她来找我说:“顾主席让你回家,你就回家呗!开劳保,也不用上班。”
    她的话代表了很多干事的意见,正像一位部长说给我听的,我的到来,对工会的每个干事都构成了威胁,那个部长对我说的话,我相信他也对别的干事说了,我是每个干事的死对头。如果我不上班,很多干事是欢迎的,他们就等于去了一个竞争的对手,去了一个心头之患。我想要那个工作,别人也想要,我是后来的,我成为众矢之的的靶子。
    天秀也来问了我,她也建议我不上班。
    我不想开劳保,坐享其成。我没有病,还要找人开出有病的诊断来,还要一层一层的批,一层一层地求人,我才三十几岁,我就靠这个活着?
    对于我能否上班,在工会里是观望的多,看热闹的多,绝大多数的人盼着我离开。只有新调来的解副主席对我说出了肺腑之言,他说:“你既然决定来上这个班了,肯定是经过慎重思考的,在这个节骨眼上,你就不要退。说是让你回家开劳保,虽然咱们工会管这个,有方便条件,但是以后能一直这么给你开吗?开到退休?上边刚下了个文,严格劳保审批手续,以后的形势肯定是越来越不好办了。所以,你想上班,就明确的向顾主席表明你的态度。”
    解副主席的这番话很实在,我的心里踏实了,不再想哭了。顾主席不是问我的意见吗?我就说出我的意见吧。
    我找了顾主席,说出了我的想法。顾主席倒没说什么,可能是和他的位置更高、更有城府有关吧。
    过了两天,杜部长让盈雅把我叫到他的办公室,屋里面有很多的人。
    “你想没想好哇?!顾主席让你回家,你回不回家?!”
    我真是没自己了,杜部长这么撵我,我却还要上班,我的锐气快被击垮了。
    “你回不回家?!这都几天了,你还不跟我说?!”杜部长的语气更不容我迟疑了。
    我想起了解副主席,于是我说:“我要上班!我和顾主席说了。”
    “说了?……你过去吧!我再和顾主席说说。”
    杜部长问顾主席了,他没有再逼我。
    工会机关的人,不说人人都知道顾主席、杜部长打发我回家的事吧,也有百分之九十的人知道了。
    在一次聚会上,单位里的人让我跳舞,我说我不跳。我该听我妈妈的话,我怕跳舞跳出绯闻来。劳保部的蒋部长不冷不热地甩过来一句话:“你是真不想跳哇,还是在外面见的多了,深藏不露哇?”
    机关的人轰笑着,他们都是很聪明的人,谁都明白话里面的意思,我处在被人取笑的位置!
    蒋部长不只一次地这样对我,晒场,冷场,挖苦。他是不是因为我的劳保关系的事而对我百般刁难呢?爸爸和我一直没有给蒋部长上礼。我是平民阶层的人,想得到免费的晚餐,不付出点代价来,哪有可能啊!
    国庆节之前,单位搞福利,给每个人发了一箱啤酒,我把它直接转给了蒋部长,蒋部长就再也没有难为过我了。
    爸爸让我买几套好衣服,装潢装潢门面。我没有听爸爸的,我有衣服,还买什么,我也不想靠装潢门面来取得别人的好感。我仍穿着那些旧衣服上班,后面的话就跟上来了。
    景翔说:“从外面回来的人,混没混得好,从穿着上就能看出来。混得不好的,就那几身旧衣服!”
七十四
    黎部长看到我穿了一件藕合色的便装时,很是夸奖了我,但他得知我穿的是几年前的衣服时,就说不该穿了。他说:“没想到,几年前的衣服,你还在穿!”
    人长的这张嘴,是来说人的;人长的外表,是被别人说的。
    我只有沉默,只有忍受,我在沉默和忍受中寻找机会,向他们证明我自己。
    我想给大家一个好印象,更想好好地表现自己。我几次要求黎部长给我安排工作,我想用良好的工作表现来掩盖内心的脆弱。黎部长说他忙,没时间安排。黎部长是真忙吗?还是他在推脱?还是他本不想要我来,而顾主席硬塞进来的?
    黎部长说:“伊依,我给你留个电话号。谁找我,你就说我下基层了。有什么急事,打这个电话找我。”
    他打个照面就走了。
    上午,顾主席来找黎部长,我按照黎部长的原话说了,我还把记的电话号码抄了一份,给顾主席递去,“你有什么事,打这个电话找他吧。”
    顾主席看了号,没接,倒说:“打麻将去了。”
    黎部长下基层了,怎么是打麻将去了呢?
    顾主席走后,景翔来了,我向他说了此事。
    他说:“顾主席肯定知道黎部长打麻将去了。”
    “顾主席也是这么说的。”
    “你看,我说的没错吧!你别把电话号给顾主席看哪!”
    “黎部长说有急事打这个号的呀!”
    “你打呀,你别给顾主席呀!”
    “黎部长真是打麻将了吗?”
    “打,天天打,和贮木场的华书记,还有检察院的,他们总在一起。”
    “那我以后,不能给别人看这个号了?”
    “别给。谁问,都说下基层了,下哪个基层,你说不知道。有大事,再找部长,小事都别找。别人问我去哪儿了,你也这么说,下基层了。”
    黎部长和景翔,每天都能来单位一次,看有没有什么事,不是开会,不是特别大的事,他们就天天下“基层”去了——黎部长打麻将,景翔做生意。
    景翔上着班,还做着个人的买卖。工会的三产原来有局里给拨的木材指标,三产黄了后,景翔把客户拉去了,每年往外地发几车木头,一年能挣十几万块钱。
    我没猜了多久,黎部长就给我安排工作了。有两项:一是熟悉部里的工作情况,多看资料,二是把近三年的文件给归档。
    只要有得事干,只要别让我闲着,拿着那份工资,我才会心安。
    归档的工作并不难,我曾是专业档案人员,黎部长对我的要求并没有那么严格,他说只要你把它们归拢好了,我想要什么,能查到就行了。别人对我的要求虽然低,但是我不能降低对自己的要求,我完全是按照专业档案的标准,把内部档案全部归了出来。这不仅达到了黎部长的要求,甚至还远远地超过了他的要求。
    上面下来个表,有一个是让报上全局的下岗职工有多少,我拿不准,在黎部长来时,问他,他说:“没有。”
    我说:“有哇!光大集体就已经下岗两千多了!而且还得有一批下的呢!”
    “没有,就是没有!有,也是没有!”
    “那么多下岗的,都知道哇!要不咱少写点儿?”
    “没有,一个下岗的也没有!这都是拍脑袋的数,想添啥添啥。你就按我说的写吧。”
    黎部长说,有一个林业局的工会主席,在汇报工作时,为了突出成绩,把以前的问题写了一大堆,什么治安不好哇,队伍不稳定啊,偷啊,抢啊,都写了。上级领导听了说:“你们的问题这么多?原来咋没报哇?”一句话,把成绩也给抹杀了。
    他说汇报工作是有技巧的,避重就轻,对问题一笔带过,或干脆不谈……
    我在那一栏上工工整整地写了两个字:没有。
    黎部长签了字,上报了。
    对上层的统计数字,我再也不怎么相信了,下面的不准,到了上面,还能准吗?他们的数字是不也是拍脑袋拍出来的呢?是不是也在隐藏问题呢?
    经济部还负责对全局推荐上来的劳模的考核工作。国家对劳模有很多的优惠政策,在坐车、工资待遇等方面都有倾斜。
    基层某单位的张副主任是去年的劳模。他应得的这些实惠,黎部长早和他说了,还说,这劳模,不是你们报上来谁,我们就批谁。有名额限制,我们得考核,觉得谁行,才能批谁。张副主任也明白,向黎部长说:你有什么事需要我办的,尽管说。
    黎部长也真没少找张副主任,他说:“张副主任好办事。”
    在春节前,张副主任还拉来了一车的鲜玉米,给我们机关每人一箱。
七十五
    黎部长说:“张副主任这人行,今年还让他当劳模。”
    张副主任听到这个信后,特意跑来找黎部长,他说:“说啥我也不当这个劳模了!”
    黎部长说:“你当的不是好好的吗?”
    张副主任说:“当劳模太累了!不但工作要干好,关系也要处理好。你让别人当吧,我不当了,你怎么说,我也不当了!”
    张副主任推掉了应该再次落到他头上的劳模。
    用于表彰全局先进的那笔款批下来了,十九万元,这在工会,就是很大的一笔钱了,由经济部支配,买奖品。
    春节的头一天,黎部长说:“伊依,别写了,咱们出去办年货!”他又问景翔,“咱们一家半个猪够不够?”
    景翔说:“够了。”
    “再买糖、瓜子、水果……你想想,有啥要买的,列个条子。”
    我一听他们列的年货单,就不想去了。我挣的那一个月的工资,只够我和孩子正常生活的,稍有一点事,就得出现赤字,不敢多花钱,错花钱。过个年,哪怕我自己不吃不喝,我也得给领导上点礼呀,一百二百的,好干啥呀!
    我说:“我不去办了,我家里有,什么都有。”我是把话往反了说呢,我说我什么都没有,我再拿不出钱来买,我不更难看吗?
    “你别的不用买,怎么也得买一半猪肉回去吧?”
    “我们家里的人不怎么吃肉。”
    “不用你拿钱,咱们部自己搞福利,不带别的部的。”
    我不能说部里给拿钱,我们家的人就爱吃猪肉了,我说:“我不买了。”
    “那……你不买呀?”
    “不买。”
    他和景翔办年货去了。
    过了年,正开全局的职代会时,黎部长和景翔准备去外地买奖品——是发给全局的先进个人的。
    黎部长关上了门,小声地对景翔和我说:“顾主席……他从我这拿走了六千六百块钱,我怎么入帐啊?”
    景翔说:“他怎么说的?”
    “他说他用,也没说干啥用,我也不敢问哪!”
    他们走了后,周一,我听顾主席在职工大会上说:“文化宫走廊里的玻璃我说了几次了?下了班把窗户关上,听吗?有一次刮大风,我看见了,我把它关上了。玻璃安了两次了,还是碎,我看也没人管。我不说拿公家的东西像爱护你自己的眼珠子那样去爱护吧,你怎么也得差不多吧……”
    黎部长打来电话,说他们没带钥匙,让我在办公室等着,要很晚才能回来。
    晚上九点多钟,他们拉回了一大车的货,是包装精美的毛毯。
    我听部长对景翔说:“亏得你去了!要是我,他们要的那个价,我就给了。你这个价,我可坎不下来。你坎价是行,再有这事还得带你去!”
    景翔用毛巾掸着身上的灰,说:“他们不给我,我还上别的家找去!有的是,非得在他们那买?咱们要的量大,价格压得下来。”
    景翔会做生意,也敢压价。
    黎部长和景翔不但带回了用于表彰的奖品,还给工会机关的每个人都分了一个毛毯,包括干事。他们两人在机关的威信直线升高,因为这在以前是没有的事。虽然我们是搞精神文明建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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