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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最风流-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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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另有两三个小吏可能来得晚了,排队比较靠后,又不耐烦吵闹,所以没在室内等,而是立在庭中的树下。一个扶着树干,低头蹙眉,不知是在思忖公事,还是在想些别的。另外两个一个面对罘罳,跪坐树下,捧着一卷竹简细细观看;一个依树而立,呆呆地看着“官寺”东墙。

看东墙的这位侧对荀贞,看竹简的这位全神贯注,都没注意到荀贞和那两个县吏的进来。蹙眉的那位大概眼角余光看见了他,之前抬头瞧了他们一眼,可能不认识,又低了下头。

“便坐”里都有人,荀贞没有进去,而是沿着罘罳后的走廊,来到西墙边的一棵枣树下站定。谚云:“七月十五枣红圈,八月十五晒成干”。早过了枣子成熟的时节,树上空剩黄叶,地上落叶片片。不知怎的,院中尽管热闹,荀贞独立树下,却莫名有些萧瑟之感。

他自嘲一笑,心道:“只是听那商人讲了一点孙坚的故事,我这心情却就能‘失落’好几天。孙坚号称江东之虎,本非我这样的常人可比,又有什么可‘失落’的呢?——设若孙坚是我,如果他能提前知道黄巾将要起事,怕绝不会如我这般惶恐不安,说不得,反倒会跳跃欣喜,以为立功名、名垂后世的机会将要来到。”

想虽如此想,看看自己以“弱冠之龄”,任职亭长后每日忙得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苟苟且且”每日只为“保命”奔忙,如今还不得不在庭中等候县君召见,而那孙坚却早在十七八岁时已杀海贼、剿大寇,名动一郡之地。这强烈的反差不得不让他心有所动、发出感慨。

他低着头绕树踱步,感慨良久,末了站定,一手按住腰边的环刀,一手拍打枣树,喟叹道:“人生一世,朝露日晞。”随着拍打,几片黄叶飘落,如黄蝶起舞,有的落在了地上,有的落在了他的肩头。

……

一百五十年前,光武皇帝说:“人苦不知足,即平陇,复望蜀”,但正是因为“得陇复望蜀”,所以才有了“光武中兴”,才有了一统天下。荀贞此时的心态与之相似,也是“已平陇,又望蜀”。

如果他现在不是亭长,如果他现在没有结交到许仲、江禽、高素等本地豪杰,如果他没有已组织起百余人的“一屯”里民,就算听到十个孙坚的故事,他也定然不会有此感叹。而正是因为他已将亭长做好,已结交到不少本地轻侠,已从最早的“独身一人”慢慢发展到了现在的“渐有羽翼”,所以才会被孙坚的故事触动,所以才会有此感慨。

他穿越到汉代已有十来年,虽然本质上还是“后世人”,但不可避免地会受到当时风尚的影响。

两汉之人无论青年、中年,抑或垂垂老矣的暮年,皆“志大、言大”,有雄强的心态、积极的进取精神,渴望建功立业、光耀声名,便如程偃、陈褒、杜买、黄忠这样的乡野粗人有时也会自称“大丈夫”,何况像荀贞这样读书识字的士子、儒生?

十几年前死去的“名士中的护法”汝南陈蕃,年十五出豪言“大丈夫处世,当扫除天下”。十五岁就以“大丈夫”自居,而最终他果也以其身殉其志。汝南紧邻颍川,陈蕃的故事,荀贞自穿越后就常有听闻。

经年受这样环境的熏陶,潜移默化,他的性格、志趣自也会与穿越前有所不同了。经过两个月的辛劳,有了一定的“班底”,有了一定的“保命”把握,他开始得陇望蜀。

……

正感慨间,先前的那两个县吏回来了,听见了他的话,一人问道:“荀君为何慨叹?”

他两人过来时,荀贞正背对着听事堂,没有看见,此时闻言,转过身来。他肯定不会将心事说出,答道:“……,见落叶萧萧,有感而发。”

那县吏说道:“荀君方才弱冠,正如红日东升,就像那青青的园中葵一样,大好的日子在后头等着呢,何必学垂暮老年,做如此慨叹!”

说话的这个县吏年有四旬了,语气显得有点老气横秋,荀贞没生气,恭谨应道:“是。”

另一个县吏较为圆滑,岔开话题,笑道:“荀君,你适才引用‘朝露日晞’一句,可知道此诗系何人所做么?”

第六十章 文直

县吏问道:“荀君,你适才引用‘朝露日晞’一句,可知道此诗系何人所做么?”

“青青园中葵,朝露待日晞。……,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这首诗,荀贞在前世上学时就读过,只知诗名是《长歌行》,无名氏所作,不知出自谁人之手,问道:“何人?”

“此诗乃章帝年间,河北清河县人虞经才所作。”

“虞经才?”荀贞没听说过这个名字。

“说起虞经才,荀君可能不知;但说起另一人,荀君定然知晓。”

“谁人?”

“卿仲辽。”

自光武中兴以来,本朝至今历经十一帝。光武、明、章、和、殇、安、顺、冲、质、桓及当今天子。其中殇、冲、质三帝皆幼童登基,在位一年左右。虞经才是章帝年间人,距今约百年,名声不显,故而荀贞不知,而卿仲辽是安帝、顺帝年间人,距今只有五六十年,其人又任过尚书令,颇有名声,荀贞倒是有所听闻,点了点头,说道:“此人我知。”

“这虞经才便是卿仲辽的祖父。”

“虞经才是卿仲辽的祖父?……,那为何一个姓虞,一个姓卿?”

那县吏笑道:“卿姓的远祖是虞舜,始祖乃是虞信。虞信是战国邯郸人,得到了赵孝成王的赏识,被拜为‘上卿大夫’,号为虞卿,故其后人遂以‘卿’为氏。”

人之姓氏,有的是因封地、国名而来,如“赵”之先乃帝颛顼之苗裔,始祖造父,本为周穆王的“御者”,因功被封赵城,其后由此为赵氏。又如“荀”,本出自姬姓,其始祖是周文王的第十七子,因被封在“郇”地,史称郇伯,故其后遂以郇为姓,后去耳朵旁加草字头为荀。

有的则是因“官名”为姓,比如“马”,出自赵氏,因其始祖赵奢号曰“马服君”,子孙故以为氏;又比如这个“卿”,来历便是因其始祖曾被拜为“上卿大夫”。

荀贞穿越以来,读书甚多,对这方面还是比较了解的,了然点头,说道:“原来如此。”虞卿写过一本《虞氏春秋》,荀贞没读过,但听说过,又道,“不意卿仲辽之祖竟是此人。”不过,他还是有点不明白,“既已为卿氏,又为何祖孙两人,一为虞、一为卿?”

“荀君名家子弟、博读史书,当知荆轲刺秦?”

荆轲刺秦王,谁人不知?荀贞颔首答道:“知道。”

“虞卿娶妻曾氏,生有三子,长子名叫卿秦,年十八,为燕将,与赵国战,被廉颇所俘,幸其父为赵相时,有功于赵,故被释放不究。后来,他又从燕太子丹,参与了刺秦一事。秦并天下后,逐太子丹、荆轲之客,卿秦在被追缉之列,于是避祸渤海,其后人因而复姓为虞。”

卿仲辽在世时虽颇有名声,但有关他祖上的故事,荀贞还真是从未听说过,惊奇地说道:“仲辽之祖竟曾参刺秦之事,为之避祸渤海?”

“是啊,所以自此之后,二百年间不复再有卿姓,直到本朝章帝建初八年,卿秦的七代孙虞经才方才将祖姓告与孙子仲辽,嘱其不忘祖德,发愤图强,并作诗一首勉之,即荀君适才所吟诵的《长歌行》。……,而仲辽也果不负祖父之望,刻苦攻读,官至尚书令,遂复卿姓。”

这样的故事、这首诗的来历,若非博览群书、又关注政事者,绝不会知道。荀贞在高阳里住了十余年,读了十余年的书,就不知道此事,不觉对这县吏刮目相看,恭敬地说道:“与足下初见时,问君高姓大名,君只答南阳宛人,姓文。请教尊名?”

“贱名不足提,在下文直。”

荀贞心道:“当今之世,南阳与颍川、汝南两郡齐名,都是人才济济,当真名下无虚。”

……

荀贞与他谈谈说说,在另一个县吏的带领下,绕过听事堂。

听事堂后是户、法、决、仓、贼等等诸曹办公的地方,又从中穿过,来到后边。

前边是办公的所在,后边分为两个部分,一个是“寺舍”,官吏们居住的地方,一个是牢狱,囚系罪犯的地方。因所谓“廷者,阳也,阳尚生长;狱者,阴也,阴主刑杀”,所以,牢狱在“县廷”的北边。“寺舍”与牢狱遥遥相对,其间有高墙、过道、庭院相隔。

县吏引着荀贞进入“寺舍”,最先是普通吏员的住院,一间一间的单人房。

后边是县丞等长吏或亲近吏的住院,有的独居一院,有的两三人合住一院。

再后边,即县君的住所了,一个三进院落,收拾得十分整齐,院中有树、有菜畦,房屋略显陈旧,但很干净。院门口有门卒守卫,入内有家奴伺候。

进了头层院落,站在二院门外,那自称名叫“文直”的县吏笑道:“县君自任本县,除君家名士与刘氏贤人外,从不在居所见客。特别是对本县的吏员们,若有公事,皆在听事堂接见;若为私事,俱闭门不纳,荀君可谓是第一个被县君请来住处相见的了!”

“县君厚爱,贞实惶恐。”

“哈哈。……,荀君,请进吧。”

进了二院门,经走廊,来到右侧堂外。荀贞随着文直他们两人在门口脱下鞋子,垂首恭谨入内。只听得文直说道:“禀县君,繁阳亭长荀贞到。”

一个温和的声音随即响起,应道:“请入座。”

紧接着,荀贞听到了“啪啦、啪啦”的声响。他微抬头,见正榻上跽坐了一个三十多岁的长须男子,未着官袍,穿着黑色的便衣,头上戴高冠,手中拿了一卷竹简,刚放到案几上。——那“啪啦、啪啦”的清脆响动,便是竹简落在案几上发出的。

荀贞不急着入座,先拜倒在地:“繁阳亭长荀贞,拜见县君。”

这个三旬男子便是本县的县令,南阳宛人,姓朱名敞。

……

颍阴县贤士辈出,能来此地当县令的非名士不行。如前汉末年的贾徽,乃贾谊之后,本朝桓帝年间的苑康,与大名士郭林宗亲善。又及丘祯、徐晏等人,无一不是当时俊杰。

现在的这位县令,家世衣冠,亦为一时之选,族中有先辈任过尚书令。他的族父朱穆,当过冀州刺史,生性至孝刚直,尊德重道,延熹六年卒,死后被大名士蔡邕追谥为“文忠先生”。

荀攸曾私下对荀贞说:“今之县君,论名望,或不及贾、苑,却正与丘、徐比肩。”算是中允之言。

……

荀贞这不是第一次见他了。朱敞早在来任之始,就去高阳里拜见过荀家的长辈、名贤,在荀衢家与荀贞见过面。其后,荀贞求为亭长,两人又见过一次。这一回乃是第三次见面。

朱敞把案几上的竹简往外边推了推,笑道:“又不是初次相见,荀君何必多礼?快快请起。”吩咐文直两人把荀贞引到右侧的坐塌上入座,上下打量片刻,说道,“比起上次相见,荀君似有清减,也晒黑了。……,怎么样?在繁阳亭还适应么?是不是累坏了?”

“食君之禄,为君分忧。贞之心愿,只求百姓安康,虽然累,乐在其中。”

他说得很老实,的确累,但累得高兴。朱敞为之一笑,说道:“‘百姓若能安康,累亦乐在其中’,说得好!荀君在繁阳不足两月,而美名已屡次传入县中。最近我又听闻,荀君自家出钱,资助里民买桑苗、修里墙,抚慰孤寡。若天下为吏者皆能如君,何愁百姓不能安康,天下不能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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