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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流-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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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轿之后,便是媒人了。二流一看,媒人居然是刘堂河的老婆吴秋菊。二流问一旁的刘越能:“老支书家的伯娘平时不大爱说话,这次咋给人做媒了呢?”刘越能回答他:“这你都不知道,伯娘是新娘子吴齐的叔伯(不是亲兄弟姐妹,如,堂兄也叫叔伯哥哥)姑妈,庆嫂子缠着吴秋菊做的媒。”
    原来是这样,看来是亲上加亲。
    刘越深也在这一列,两个肩头上都缠着红丝带,称为“双披红”,头顶人人帽,帽子的四方插着一些木料做的涂着漆的小人人儿,称为人人帽,早生贵子的意思。
    第四列:锁呐声响。红色的锁呐,套着红绸子,四对锁呐手把嘴巴放在稻谷槁槁儿做的锁呐嘴嘴儿边,一憋气一出气,依依呜呜锁呐便被吹得响了起来。锁呐声穿透力极强,山山野野都能听见,喜庆便像波纹一样越荡越远。
    吹的歌曲,有些二流听不懂,应该是一些传统的喜庆调。有些却能听懂,什么“社会主义好,社会主义好”等之类的红色歌曲被改编成了锁呐,甚至连“对面的女孩看过来,看过来,看过来”等2006年新出的流行歌曲也被改编了。
    看来,潮流是始终可以涌现到世界的角角落落的。
    第五列:屁娃欢闹。这一列的都是那些十四岁以下的小屁孩,这些小孩子说是去帮忙,其实就是去端点小板凳、小盆子之类的小东西,然后回来就可以换得一块二毛钱的打赏钱。只要是十四岁以下,谁都可以去,不像大人,是限制了名单了的。
    这些小屁孩,想到出去跑一趟就可以换钱回来买小东西吃,当然高兴无比,一路叽叽喳喳欢闹个不停。
    第六列:男子抬挑。这应该算是这新婚依仗队的绝对主力军,都是由男子组成,分为两泼。
    一泼走在前面,负责抬接合,即迎娶新娘子的彩礼,包括女方的新衣新鞋、离妈肉(带着两个**的猪肉)、肘子等,表示圆圆满满,生子乳子的意思。接合抬到女方以后,女方还要回合,回合的东西为男方的新衣新鞋、糍粑、团团粑(泡粑)等,表示相亲相爱,巴(粑)心巴意。
    后面一泼则是空着手的男子,主要负责把女方做好的家具抬到男方去,人最多,要出的力气也最多。
    二流也在这一列中,正在与刘越能等高原村出得了力气的男人一道,摆着龙门阵。重点自然集中到前面接亲队的少女身上,焦点则是前来参加婚礼的二流的女朋友王与秋身上。大家都在议论着,二流结婚的时候,要从镇上把家具抬到高原村来,那可是不得了的活路,分分钱包少了他们可不干。
    六列队伍,整整齐齐,浩浩荡荡,像一把刀子一样插下了鬼门坡,向红岩村插了过去。而锁呐声声,喜庆的节奏,则彰显着壮美和不屈。
    正文 第081章 婚礼(2)
     更新时间:2009…10…15 14:56:02 本章字数:2976
    “噼哩啪啦。”喜庆的鞭炮在红岩村吴齐的家门口炸响了起来。
    彩旗队分列吴齐家院坝两侧,把彩旗往院坝边的石头缝隙里一插,彩旗便迎着秋风飘动了起来。
    女子接亲队已经完成了自己的使命,站在了两边,讲着小话。
    花轿当先直入,停在了吴齐家堂屋的门口。堂屋门口的地上,还摆着一块席子。
    锁呐队紧跟而上,在花轿两侧摆开阵势,一个不歇地吹着,新娘子没有出来,他们是不会停的。新郎官和媒婆则站在花轿旁,欣喜地看着堂屋。
    接着,抬合的举起合,送到吴齐家的堂屋中。合中放着二流买的刘越深送给吴齐的红色风衣。合一放下,几个少女便将合中的衣服鞋袜送到吴齐的闺房中。又有几个少女把还亲的东西装到合中。
    吴齐他母拿过衣服,亲自给吴齐换上,一脸的不舍,说:“小齐,今天你就正式出嫁了,以后回娘家的时间就要少得多了。哭亲的词儿都记住了吗?呆会儿哭亲的时候一定要流出眼泪儿,不然我不敢来扶你。让你这个从小就少有哭的人流眼泪儿,还真是有点难为你,不过,风俗就是如此,我也没有办法。哎。”
    哭亲,是阿南镇不知沿袭了好多代人的风俗习惯。女子出嫁时,从跨出娘家堂屋门的那一刻,就要跪在席子上哭个不停,哭得越凄惨,表示对父母越尊敬。
    如果流不出眼泪儿,父母是不能把女子扶起来的。
    此时,吴齐家的院坝里站满了人,大多是女方的亲戚朋友。
    女方的正席是在结婚的头天晚上,除了几个至亲和送亲的队伍以外,其他亲戚是不到男方家中的。昨晚上的时候,这些亲戚就到了吴齐家中,要等到哭亲之后,把新娘子送走了,他们才会离开。
    二流和王与秋也站在花轿地一旁。看着对他们来说颇为新鲜地一切。
    王与秋问二流:“真不知道。这风俗习惯这么整人。本来是高兴地事。却要哭个不停。难不成我出嫁地时候都要哭?”
    二流笑了笑。小声对王与秋说:“你这么快就想嫁给我了?羞不羞人。”
    王与秋羞得满脸通红。说:“谁要嫁给你。哼。要想早点娶我。得看你地表现。”经过了昨晚上地亲吻。王与秋在二流面前说话地胆量也显得大了些。
    吴齐地父母终于出来了。媒婆赶紧迎了上去。把一个大红包放在托盘上。由帮忙地人递给吴齐她母。她母把红包收了起来。叹了一口气说:“小齐。出来了。”
    吹锁呐地听说新娘子要出来了。鼓起最大地力气吹奏着。生怕别人听不见。
    小齐在两名少女的搀扶下终于走出了闺房,一身红色的风衣格外醒目。
    来到堂屋门口的席子前,吴齐面对着堂屋的门,跪了下去,高声唱道:
    “我的妈呀我的娘,韭菜开花九匹叶,我娘怀我十个月。十月怀胎受苦难。十月一满临盆降,我娘分身在一旁,嘴巴咬得铁钉断,双脚踩得地皮穿。娘的好处千千万,十天半月数不完。”
    这是说母亲十月怀胎的辛苦。
    “我的妈呀我的娘,你是替人挑担嘛白费的劲,鸡抱鸭蛋是替人抱,老鼠养儿它是替猫挣,你是瞎子点灯替人的点啦,你着了空头的力嘛操了空头的心。女儿记得到娘的恩嘛,报不了娘的情啦。”
    这是说母亲把自己养育**,而自己却要离开母亲的身边。
    “我的妈呀我的娘,您为女儿办嫁妆,十天赶三场,一月赶九场,大路走成槽,小路跑起毛。鸡子刚开口,娘在路上走;麻雀进了林,娘在半路行,喜鹊落了窝,娘在路上摸;红红绿绿几大宗,凑凑合合办得多哟。”
    这是说母亲为自己出嫁操了太多的心。
    “短命吹手天寿锣,逼得我心碎意乱莫奈何!我的爸呀我的妈,我在你奶根根儿脚下长大,费尽二老苦心血。千般恩情我没报,万滴甘露未酬答。今日就要离开你,不知他家是个啥,内心话向谁去表达?我的爸呀我的妈,我愿侍奉二老不愿嫁。”
    这是抒写离别时的悲伤。
    “我的哥呀我的哥,一个柑子十二瓣,哥哥妹妹要分散;一根竹子十二节,逢年过节要来接;一个鸡蛋没散黄,你家妹子日子长;一口水缸三道箍,你我姊妹莫生疏。”
    这是说要与哥哥吴刚分开,表达离别时的思念。
    哭了好一阵,问题出来了,吴齐虽然面容严肃,但眼泪儿就是不掉下来,看得他母急得不行。一段哭嫁词唱完了,眼泪儿没出来,就得继续唱。吴齐没办法,只得从头开始唱,不过,这一次小声小声的,生怕别人听见。
    反反复复唱了好几遍,可是吴齐就是没有眼泪儿。她母想到算了,没眼泪就没眼泪罢,总不能让她在那儿一直跪着啊,就想着去把吴齐扶起来。她母刚迈出一小步,就被她爷拉住,不让她去。
    刘越深在一旁看见,难为地拍了拍额头,说了声:“晕。”
    二流看到吴齐哭不出来,听到刘越深的话,灵机一动,大声喊道:“糟了,刘越深晕过去了。”
    刘越深站在吴齐背后,吴齐是看不到刘越深的,这时听说刘越深晕了,本来她就紧张,这时被这个消息一激,眼泪儿就掉了下来。
    他母见眼泪掉下来了,赶紧走过去扶起她。他爷则看得直摇头,想道:“哎,有了男人忘了爹娘啊。”
    总算哭嫁的仪式过去了,吴齐被两名少女扶上了花轿。看到刘越深好好的,不禁向二流投来了感激的目光。
    新娘子上了轿,二流这一行搬家具的,便冲进吴齐家中,把崭新的家具拆开,用谷草编成的绳索套了,几个几个分组抬起家具,把家具抬到屋外面。
    那些高原村来的小崽子们,专拣小样的东西拿,什么板凳、枕头的,紧紧地抱在手里生怕掉到地上去了。
    媒婆见一切都准备得差不多了,高喊一声:“起轿。”
    四个抬轿的便发一声喊,把轿子抬了起来。彩旗队当先开路,轿子紧随其后,女方安排的送亲少女队紧跟着轿子,再后面便是抬家具的。
    一路颠颠簸簸,轿子上了鬼门坡。
    这就看出抬轿几人的技艺不凡了,这么高这么陡的鬼门坡,几个抬轿的侧面行进,抬后面的两个人愣是把轿子高高举了起来,保持轿身的平稳,一步一步稳稳当当地就抬了上来。
    吴齐可就受苦了,花轿内竹子做的轿椅,一摇一摇的,很磨人。还得时刻提心吊胆地担心轿子突然滚落下去。坐轿子是很辛苦的,有的新娘子甚至会晕轿。但是,吴齐虽然担心,还不至于出漏眼。
    抬家具的也是如此。二流虽然有力气,但刘越深安排他抬床,他就去抬床,四个人合抬,他技术不行,其他抬床的就让他走前面,前面只需要力气,走得稍慢一点就行了,不需要太多的技术。虽然抬的过程中有点床板与人之间小磕碰,但东西总算没有掉在地上,平安地抬上了鬼门坡。
    上了鬼门坡,路就简单好走得多。
    几摇几摆,花轿和家具便抬到了刘越深的家中。
    正文 第082章 婚礼(3)
     更新时间:2009…10…15 14:56:03 本章字数:2809
    轿子到了刘越深家,刘越深把吴齐从轿内接到了堂屋里,开始拜堂。
    二流等抬家具的,马上把家具抬到新房里,把家具组装起来。同时,在装床的时候,不忘在床席子里放上几样必备物品:枣、花生、桂园、粟子等,意思是早生贵子。
    刘越能比较讨厌,不知从什么地方找来了一个南瓜,放在床的中间席子的下面遮着,还不忘与其他装家具的玩笑说:“东西要硬起。”
    新郎新娘拜过天地,家具也组装得差不多了。这时,新娘便被送到了洞房之中,坐在梳装台前看着镜子一动不动。这时候,便是刘越深的兄弟和小一辈的上阵,到新娘子那儿取乐的时候开始了。上一辈和同辈的哥哥就免了。
    “嫂子,点支烟。”刘越能拿出一支烟,放到吴齐的嘴里,不管她会不会抽,自顾自地给她点上。吴齐被呛得咳了一口,即使她很不满意,但她也不能发火,乖乖地从包里掏出一个红包递给刘越能。
    “婶,给你个糖。”这是刘缓缓的声音。刘越清的病情稳定下来,暂时还不愁钱花,刘越深结婚,于秀花把刘缓缓带到高原村来参加婚礼。这不,刘缓缓剥了个喜糖递到吴齐的嘴里,吴齐张开嘴,一口把糖含入口中,用手摸了摸刘缓缓的头,发了一个红包给她。这可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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