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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子同归-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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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邦少年时候远走他乡追寻自己的任侠梦想,对楚国国政完全一无所知;而在场的几个人也不了解楚国王室公室的那些事儿。老百姓一般只管自己肚皮,能记得自己国君姓啥名啥真心就不错了;算的上是十分有见识的人。可惜刘邦这群人里头基本上没几个是有见识的。
“不敢不敢。”刘邦去虚扶了昭娖一把,手指堪堪擦过她身上的布料。
真他娘是好料子!
刘邦见着昭娖顺势直腰,也赶紧收回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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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邦所言的说话的地方;其实是留县一个被砸了的小县府。虽然被砸的乱七八糟,但是让人收拾一下还勉勉强强能坐下去。刘邦手下的兵卒走了那么一段路早就饥困交加,赶紧散去捕鱼找吃食。楚地就是有这点好:天赐的物产丰富,容易搞到饱肚子的食物。
木质的地板上已经让人草草的擦过,甚至还放上了干净的茵席。按照刘邦这伙人草莽出身的习性,哪里管有没有席子,有个地儿坐就成。
刘邦这会并不是刚遇见那时候的乱糟糟了,头顶上的发髻尽可能的弄的整齐,还戴上了竹皮所制的冠。
这种冠昭娖以前从来没见过,而刘邦看样子却是很喜欢头上的这顶略显寒酸的发冠。昭娖站在一旁,微微的抬起眼以一种不会引起对方注意的角度来打量刘邦。刘邦面色粗黑,鼻子高高隆起,一大把胡子做了稍微的修剪看上去比方才像样些了。
即使衣冠寒酸,但昂首挺胸,丝毫不见困窘的尴尬。
昭娖看见刘邦身侧站着一个儒雅的中年人。中年人戴冠一袭士人所着的深衣,面上稍有胡须,肤色稍黑可能是近段时间来奔波之故。
“某萧何,见过两位先生。”中年人双手拢在袖中抬起来给张良和昭娖两个见礼。
萧何,昭娖心里一抖。她也拢起双手向萧何回礼,“某昭成,见过君子。”
双方见过礼后,才在茵席上坐下。
“如今天下大乱,君子出行至留,敢问何事呐?”刘邦双手放在身边,尽力用比较文雅的话语说话。对兄弟们他可以嬉笑怒骂。但对士人也这样绝对要坏事儿。刘邦不喜儒生,觉得那些都是满口礼仪光说大话的无能之徒。但是眼前这个温和的人刘邦内心觉得绝对不可能是儒生。
“不瞒沛公,在下张良,乃旧韩人。听闻各路义士起事反暴秦,良于下邳聚集少年百人,前来投奔楚王。”
“少年”在先秦秦朝时期并不是什么好词,一般是和任侠扯上关系。是秦朝官吏最烦恼的对象。
“我……邦也要率众投奔楚王,不如一道上路,如何?”刘邦听见张良也是同来投奔楚王,不禁露出笑来。
“多谢沛公好意。”张良拱手以礼。
萧何见面前这白衣士人,面貌并非普通士人能比。谈吐之间别有一番气宇轩昂。心下暗暗称奇。
“先生之姿仪非常人所比,心中定是别有一番思量。”刘邦努力的拿捏着自己的话语,青年时代在张耳处听到的士人之间的说话方式在此刻派上了用场,即使说出来颇有些不通,但是一联系他这个人原来的身份,觉得他已经是尽了自己最大的敬意了。
“暴秦无道,我等本草莽,起事反秦。如今却遇之不顺,让我甚感无措。”
“敢问沛公,是何不顺。”
“攻伐不顺,志气难伸!”刘邦也算是个半个直性子,他觉得士人那种弯弯道道的说话方法叫他脑仁子疼,干脆直接道。这话语里难免参杂了几分怒气。即使他没怎么在跟他一起出来的老兄弟们面前表现出来。心里却真的是怨恨丰邑的父老们。他刘季没有对不起天对不起地,就算雍齿好利,父老们也蒙了良心不成?!
“攻伐不顺,如何不顺?”张良听出刘邦话语中的怨愤难平,微微一笑继续问道。
“后院起火!守将贪利反叛。”
刘邦一提到这个,难免就音调高了。坐在他身侧的萧何听出他暴露的情绪,不禁侧目。碍于礼法他也不能当着张良两个士人的面去拉刘邦的衣角提醒他。
“如今刘季力弱,前路茫茫啊。”刘邦根本就懒得隐瞒现在自己的处境。别人也是有眼睛的,自己是个什么样子人家早就瞅了去,还装模作样也不怕别人心里笑话!
“弱,并非坏事。沛公不必为此忧心。”张良垂下头温和一笑,道。他对刘邦身上隐隐露出的草莽气息并没感到不悦。
“敢问……先生何出此言?”刘邦惊讶的微微张开嘴问道。
“天下之人,莫不贪强,却鲜能守住微弱之势。若能守住眼下的微弱之势,才保其生路。”张良抬头道。嘴角微翘的弧度,衬的眸子里的墨色更深。
“啊、啊……先生所言甚是。”刘邦一双眼睛瞪的老大,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连声道。
“柔者,弱者,皆有所设所施。强有所知。三者应因时制宜,加以所用。柔能制刚,弱能制强。弱者,人之所助。强者,怨之所攻。”
刘邦在老长一段话里听懂了一个意思,就是他眼下的处境并不是完全不利。甚至还有回转的机会。想到这里面颊上绷不住咧开一个老大的笑容,结果笑容又扯到了脸上裂开的伤口。疼痛一下子将心中升起的喜悦给打压下去。
“邦身无长物,兵将稀少。为之奈何?”
张良的视线稍稍转到刘邦身旁的萧何身上,“沛公所跟随之人何者?”
“都是随邦一起滚泥地长大,落草为寇,后又起事的老兄弟们。”刘邦说到跟随自己的那些弟兄,脸上又重新有了笑影。就连话语里都缓和许多。
“恭喜沛公,忠将得矣。”
现如今起事的队伍大多就以血缘,乡情为纽带绑在一块。要是真的什么关系都没有,这只军队恐怕也离崩溃不远了。
昭娖坐在张良身边,知道张良迟早要在刘邦这里呆下。就没什么太大的心思放在两人对话上头。那个楚王景驹迟早是要被炮灰掉的,就看是被何人炮灰了。接下来的路要怎么走,当真叫人乐观不起来。
刘邦被张良几句话弄的心花怒放,连忙问关于将领军队的东西。两人一番交谈下来竟然是相谈甚欢。
“夫用兵之要,在崇礼而重禄。礼崇则智士至,禄重则义士轻死。故禄贤不爱财,赏功不逾时,则下力并而敌国削 。”张良面对这个出身草莽,但尽力以礼待他。且领悟力高的沛公。还是多出一些另眼相看。
“夫用人之道,尊以爵,赡以财,则士自来;接以礼,励以义,则士死之。 ”
张良的话语嗓音温润,听来如同清流溪泉流淌在人心间。
“张子大智,大智!”刘邦听得脸上都忍不住冒出喜意来,他双手在袖下搓了几下,“听张子这一席话,胜过许多人啊!”
“不敢,沛公乃天授之才。故一点即通。”
昭娖听见刘邦喜不自胜,不禁转过头来看见刘邦脸上露出点点憨厚的笑。
“刘季出身草莽,也并多少财物。但厚着脸皮求先生不弃,愿留于刘季身边?”刘邦这会用起自己的本名,突然跪直身子道。
萧何见他如此,知道刘邦是真有心留下张良。连忙起身随他一起改了坐姿。双手持在身前。
刘邦做那样的动作明明是有些歪歪扭扭可笑,但他表情真挚双眼晶亮,很难让人怀疑他的诚意。
“沛公以礼待良,良自应当回报。”张良改坐为跪,双手持在身前。
“嘿、嘿嘿。”见张良答应下来。刘邦发出几声堪称憨傻的笑声。他脸上尤带笑容看向昭娖,“这位先生……”
“若是沛公不弃,某愿随子房一起留于沛公军中。只需在子房身边做个打杂的就好。”昭娖含笑道。打杂是玩笑话,言下之意是不会在沛公军中讨个军职。闲散人士罢了。刘邦如今人少兵散,当真腾不出格外多的位置来。
之后当着全部人的面,刘邦宣布拜张良为厩将,所谓的厩将,就是管理军马。昭娖站在一旁拢手看着。刘邦的军马有是有,但也并不多。这么做倒并不是要张良真的给他管马去。
借口屋少人多,晚上昭娖和张良挤在一间房间里。
“在下邳见过那么多贤人能士,怎么这会看上刘季了?”晚上昭娖在张良耳畔道。张良毫无疑问相当有才能,甚至昭娖找不出第二个能和他比肩的人来。刘邦不管用这时候的人的眼光还是用后世的看法,都觉得颇有些不成器,流氓气息十足。也闹不懂张良偏偏就辅佐刘邦了。
“沛公其人,虽然并不十分聪敏,但胜在能听人言。”夜里漆黑,昭娖看不清他面上的表情,“白日一番话说下来,沛公刘邦明白自己有许多不足,也能听得进劝言。”
对于谋士来说,主公不必多聪明勇武,只需要拥有阔达的心胸,能听取采用谋臣们的计策。
若是主公太过个性,太有自己的想法,会造成谋臣献出的计策无法实行,一腔心血白付。所欲选择主公与其选一个明白自己优点的聪明人,不如选择一个知道自己笨不如人的比较好。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又要血肉横飞了,我擦!

62萧县
出乎刘邦一帮人的意料;楚王景驹很愉快的接受了刘邦等人的投靠。但还没等刘邦开口向景驹借兵攻打丰邑;从西边传来一个坏消息:章邯的部将屠戮了相县,而且已经攻入了砀郡;一路向楚都彭城和楚王景驹所在的留县逼来。
景驹立即派东阳宁君与刘邦向西抵抗秦军。
昭娖站在刘邦军练兵一处较高的地方,看着下面那些兵卒操练。兵卒们呼喝着挥舞手中的兵器。昭娖看着下面兵卒所摆的阵型,眉头一点点的皱起来。
兵卒们虽然没有偷懒的操练,长矛随着指令“喝!”的刺下。但是阵型上却是呈现散型分开人之间的宽度过大,并不集中。昭娖伸出一只手,隔着空气指尖沿着兵卒的队列划过去。良久她还没看到队形有变化的倾向。
“昭先生;您觉得我们沛县的子弟怎么样?”身边突然传来一声粗犷的嗓音。昭娖一转头正好看见樊哙嘿嘿笑着走过来。
张良在刘邦麾下做了厩将,连带着昭娖和刘邦的这些将领也熟悉起来。有时候昭娖接触他们比张良的多。樊哙此时没有穿盔甲,甚至连比较穷酸一些的藤甲都没有上。只是穿着普通的粗布麻衣。手里持着一只长戟。
“勇武。”昭娖笑道,丝毫不掩饰自己对刘邦带出来的这帮子弟兵的赞美。这些士兵喝声中气十足,眼神坚毅。不是新进的新蛋子能做到的。
“这些想必定是血中浸过的吧?”昭娖笑问樊哙。
樊哙脸上的笑憨厚中有几分得意和自豪,“这些兵都是大兄带着从山里出来打沛县打方与这么一直打出来的。攻打城池从来就不在话下!”
昭娖脸上的笑意依旧,没有提一开始见到刘邦的时候,这只队伍低迷的士气。
“沛县的子弟兵勇武,若是配上军阵,想必必是猛虎添翼。”昭娖抄手转过眼继续去看那些操练的兵卒。
“军阵?”樊哙脸上的笑意有些凝固。
“两军对战布以军阵;以冲其型。”昭娖听出樊哙话语中的疑问,回过身略带惊讶“樊舍人不知?”
“知道!我樊哙虽然大老粗一个,不认的几个字,但也听过。可该怎么排,我樊哙就说不出个大概了。”
“攻陷方与,樊舍人可为我一说?”昭娖道。
“无他!拖耳!”樊哙笑道,脸上的乱虬陪着他的笑越显憨厚,“当初攻打方与,一批批弟兄轮番攻打,几回合不成,立即退下下一轮接着上!一日一日皆是如此!秦郡守军被扰的晚上都不敢好好睡觉!可是我们还精神有气力着呢!”
车轮战。
“樊舍人……请恕我昭成说一句不中听的话。”昭娖回转过身来,声道。话语里竟然是透出一种不言苟笑的严肃。
“有什么话先生只管说!我樊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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