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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想下去,她才发现,她记不起来的,又何止只有这一件事!
昨天……
她能想起的,只是自己早晨自作主张去了枫院,找邱瑾亭一起去光隐寺,然后蒋轩带着数十个羽林卫急匆匆跟了上来,到了光隐寺之后……好像是见到了宋世祥……
对!
见到了宋世祥!
然后呢……
陆清容想得头都有些疼了,不过记起了她和宋世祥对话时的只言片语,至于最终结果如何,任凭她绞尽脑汁,依然一无所获。
心不在焉地被绿竹服侍着梳洗,陆清容呆滞的目光,看在绿竹眼里,颇为让人担忧。
直到陆清容走出净房,坐回到内室的梳妆台前,才稍微回过些神。
“昨天和宋世祥说话的时候,县主是不是也进来过?”陆清容使劲回忆着。
“是。”绿竹看她终于清醒了不少,连忙应道:“县主是过来过,但立刻就被您支出去了。”
“嗯。”陆清容隐约也有点印象,继而问道:“那后来呢?后来又发生了什么?”
“后来……”绿竹把心一横,尽量简单地如实描述,“后来您中了迷香,当场就昏迷不醒了,不过世子爷带了羽林卫早已赶到,没有让您受到任何不测。”
“迷香?”陆清容大惊失色,这才明白过来,自己思绪的混乱,并非记性不好的缘故,“是宋世祥干的?”
绿竹点了点头,这是她亲眼所见。
陆清容深吸了一口气,方才找回了些勇气,声音不自觉有些发颤:“世子……真的及时赶到了吗?”
陆清容心中的不安极胜。
绿竹顿时明白过来,旋即一脸正色地认真点着头:“准确的说,是那个宋世祥知道羽林卫来了,才狗急跳墙,使了这种龌龊的手段。”
陆清容心中仍有存疑:“既然羽林卫都来了,他为何还要使出这种手段?我晕倒了,对他又能有什么好处?”
陆清容的质疑很有逻辑。
绿竹赶忙解释道:“当时那个宋世祥仍心存侥幸,以为自己身旁有番蒙人帮衬,就能抵挡得过羽林卫了,这才有此一举。”
陆清容对绿竹还是很了解的,只凭她此刻的神态,就能判断出她绝不是在说谎。
心里这才稍稍安心了些。
绿竹不敢隐瞒,继续讲昨天的事讲了,包括后来徐医正看诊,甚至还有宋世祥被关进顺天府大牢的事,都如同竹筒倒豆子一般,讲给了陆清容听。
其中唯独略过了一小段,就是宋世祥被羽林卫拷打一事。
当时蒋轩脸上的狠戾之色,绿竹现在回忆起来,还忍不住打了一个冷战。
“世子呢?”陆清容转而问道。
绿竹听到她提起蒋轩,突然又感到一阵寒意,但还是强忍着回道:“世子爷早晨去了一趟枫院,然后直接从那边出府,说是进宫去了。”
陆清容并不奇怪他会进宫。
抓到宋世祥,本就是一件大事了,更何况,他竟然还跟行刺二皇子一事有关,更是严重了不知道多少倍。
“知道世子去枫院干什么了吗?”陆清容担心道。
原本她还以为绿竹可能并不知晓。
绿竹却马上应道:“听墨南回来说,世子在枫院发了好大一顿脾气,说二爷这么大个人,还听风就是雨,丝毫没有明辨是非的能力,随便就被旁人的谗言迷惑了去……总之是大发雷霆了。世子还发了话,让二爷这一个月都不许走出枫院一步,闭门思过,好好反省自己的过错,若是反省得不好,一个月之后,照样不能出来!”
绿竹说起蒋轩来,表情明显有些不太对,似乎带着浓浓的惧意。
虽然绿竹并未明说,但陆清容却不难想象,宋世祥做出这等龌龊行为,蒋轲又在某种程度上有意无意地成为了帮手,想来无论是昨天在光隐寺,亦或今天在枫院,他的怒气都必定非同一般。
只是不知道,他对蒋轲的这个禁足的惩罚,能有几分效力?
毕竟蒋轲也是有差事的人,而且府中还有吴夫人这么个长辈在,这一个月的禁足能否实现,还真说不好。
陆清容虽然清醒了,但头疼仍在持续。
这么短的工夫,想着这许多事情,更是让她感到不适。
想到自己昨日的遭遇,旧伤未愈,又添新患,她索性打算换了自己的寝衣,接着躺下歇着。
只不过,当绿竹帮她更衣之时,原本身上蒋轩那件起寝衣上面的淡淡痕迹,还是被陆清容注意到了。
虽然绿竹摆出一副视而不见的神态,但陆清容还是免不了红了脸。
这些事,她自然不能再从绿竹这里解惑了。
只不过,害羞只维持了短短的一瞬,之后取而代之的,是心中一块石头落地的感觉。
看样子,不管那迷香是否单纯,当其发作之时,都是蒋轩陪在自己身边的……
第三百三十五章 后续
眼看就到了午饭的时辰,陆清容却坚持说没胃口,非要躺下歇着。
绿竹劝了几句,并无效果,只得扶了陆清容上床,仔细帮她搭上被子。
陆清容起初只是闭目养神,许是由于昨晚那安神药的缘故,一阵睡意袭来,没过多久就再次进入了梦乡。
这一次,她却并没能睡多久,就被人揪了起来。
蒋轩沉着的一张脸,就这样被放大在她眼前。
“先起来用饭,再睡也不迟。”蒋轩气她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体。
今天一整个上午,蒋轩都忙得脚不沾地。
早晨起来,他先是去榆院好生教训了蒋轲一顿。原本还想查明始作俑者,无奈却又暂时断了线索。
之后紧赶慢赶去了宫中复命,向皇上详述过程的同时,隐去了陆清容中迷香这件事,只是提到她因此受了些误伤,并不严重。
皇上亦没有追问,却仍为了体现关切,赏下不少人参和珍珠粉一类的补品,名曰压惊之用,同时还表示,既然已经抓到了真正与番蒙人串通作案的宋世祥,那么后续的审问,直接交给顺天府即可,让蒋轩不用再为此操劳。
当蒋轩交了差事,缓步往宫门走去,心中有种难以言喻的不安,说不清道不明。
按理说,皇上对他肯定还是信任的,否则审案之事既然已经有了部署,根本都无需再亲自召见自己,更不用说还向自己讲出这些原委了。
想起皇上刚刚亲口跟他说,之所以把宋世祥关在顺天府,是因为他原是刑部的人,若是关在刑部,唯恐横生枝节。
蒋轩却觉得,这其中透着蹊跷。
关在刑部的确多有不便,但是除了刑部,还有大理寺、都察院,甚至羽林卫也有自己的诏狱,可由皇帝直接管辖,然而,皇上却偏偏选择了顺天府。
顺天府尹是先太子的死忠,尽管太子薨逝,仍是铁打的东宫一派。
皇上这般安排,是不是心中的天平已经有了倾斜?
待到他走出宫门,这些疑问便暂时被他抛于脑后。
原本他是想去一趟景王府的,这么些日子,明里暗里,他都不曾跟二皇子接触过,如今案子有了突破性进展,总是要去提醒一声的。
无奈实在担心陆清容的身体,他还是打算趁着中午的工夫,回府一趟。
却不想,当他回到榆院,立刻就听说陆清容从早晨到现在,一直没有进食,早晨那顿被她直接睡了过去,醒来后又说没胃口,还要接着睡……
这才有了蒋轩此刻脸上的不豫之色。
陆清容正睡着,突然被他吵醒,迷迷糊糊看了他一眼,想到的既不是昨日的险情,也不是那迷香,而是早晨醒来发现自己身上穿着的那件属于蒋轩的月白色寝衣,以及寝衣之上那令人脸红心跳的痕迹。
虽然绿竹已经解释过,是徐医正的吩咐,千万不能让自己受了凉,估计这正是蒋轩没有帮自己换衣裳的缘故。
但陆清容心里没来由地有些别扭,此刻再见到蒋轩的一脸严肃,索性也不理他,翻过身继续睡自己的觉。
蒋轩见状,却因为她这个明显在负气的动作,勾了勾唇角。
已经翻过身去的陆清容,自然没能看到他的笑容。
蒋轩先是无奈地摇摇头,也不跟她多费口舌,直接伸出双臂,把她打横捞到怀中,抱起来去了外间,放在沉香木罗汉床的一侧。
陆清容陷在一堆软垫之中,倒也舒服,但总归是坐着,不好再装睡。
“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陆清容喃喃问道,也不正眼看他。
蒋轩没有立刻回答,而是转身吩咐门外的绿竹安排摆饭,这才走回到陆清容身边。
“还嫌我回来得早?”蒋轩板着脸,“我若是晚间回来,你是不是要饿上一整天?”
陆清容缓缓转过脸,望着蒋轩,用力眨着眼睛,神态尤其无辜,抿着嘴,不说话。
蒋轩明白,昨日之事,肯定在她心中留下了不小的影响,若只是像上次遇刺那般,虽然赶上混乱,甚至还负了伤,但都是能实打实感受到的,一旦事情过去,也就不再要紧了。这次却不相同,晕倒之后,连续十个时辰神智不清,醒来后毫无记忆,心里肯定是更加没底的。
蒋轩早就料到了这一点,故而早晨出门之前,对着绿竹好一通千叮咛万嘱咐,让她务必事无巨细地给陆清容解惑,千万不要让陆清容钻了牛角尖。
现在看来,效果似乎不是太好。蒋轩心中暗道。
实际上,他的担心还是有些过了。
陆清容之所以会如此,主要还是没太清醒。
平素只要是睡觉,不管白天晚上,她醒得都比旁人慢许多,眼睛是睁开了,但情绪恢复总是需要不少的工夫。
更何况,这次还不是一般的睡觉,又是迷香又是安神药的。
待到面前罗汉床上的四方小桌摆好了饭,陆清容总算缓过了劲儿。
蒋轩见状,很有默契地不提昨晚的事,只顾着给陆清容夹菜。
不一会儿,陆清容的碗里就被放满了蜜汁山药、蟹黄豆腐、叉烧鸭脯、桂花鱼条等吃食,堆得像小山一样。
陆清容也不拦着,直到蒋轩自己发现再没地方放了,方才罢手。
“听说你早晨去了枫院,大肆教训蒋轲一顿,还禁了他的足?”陆清容担心他落下一个苛待兄弟的名声。
蒋轩完全没当回事,随意点了点头。
“他这次,实在有些过分了。”蒋轩对他颇为不满,“先不说别的,就看那个枫院,被他管得乌烟瘴气一团糟,两房妻室尊卑不分,丫鬟婆子也没个章程,这一次他那些不着边际的猜疑,就是因为听了枫院里的丫鬟嚼舌根!”
“敢传这种关于主母的流言,这丫鬟胆子也太大了些!”陆清容感叹过后,又有些不解,“那她又是从何处听来的?”
“唉……”蒋轩突然叹了口气,“这也是我生气的原因之一,今日一早到了枫院,才听说昨儿个那丫鬟被蒋轲数落了一顿,竟然当晚就寻了短见!”
第三百三十六章 理论
陆清容瞬间一怔,连忙追问:“这么说,那丫鬟死了?”
蒋轩颌首。
“昨晚寻的短见,今儿个我过去的时候,人才刚从井里捞出来。”蒋轩无奈地摇了摇头。
陆清容同样遗憾。
感叹生命无常的同时,不免想到,看来这谣言的源头,一时半会儿是不容易寻得了……
“不管怎样,听信谗言,跑到你面前来生事,蒋轲他也逃不了干系。让他闭门思过,绝对不算冤枉他!”蒋轩犹在生气。
既然他已经在众目睽睽之下发了话,陆清容再觉不妥也是不会反对的。
陆清容转而想起了宋世祥的事。
“这次怎么把他关在顺天府了?”陆清容有点疑惑。
蒋轩一愣,犹豫过后,觉得自己心中那些曲折不过只是猜测,并不打算说出来让陆清容平白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