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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出手时,才能发现她的手和脸,颜色完全不像是同一个人。
陆清容不是第一次面对成阳公主了。
当初陆亦铎被牵连进科场舞弊一案,摆明与那位驸马都尉脱不了干系,那时候,成阳公主就曾趁着陆清容出嫁添妆的机会,亲自跑去陆府说了不少示好的话……
此时她这番明褒暗贬之辞,反而让陆清容听了踏实。
若哪天从她嘴里说出了十分得体的话,那才需要让人担心,是不是有什么阴谋在里面了。
而成阳公主那边,看到陆清容只微笑不说话,总觉得不那么痛快,索性直接对着她问道:“就是不知道,要的这些赏赐,是靖远侯世子的意思呢,还是世子夫人的意思?”
若不是当着太后、皇后等人,陆清容反驳的话那绝对是张口就来,但是此刻情况特殊,在这些人面前,逞一时的口舌之快,对自己没有任何好处。
恐怕成阳公主这般咄咄逼人,就是想让自己忍不住还击。
陆清容登时摆出一副不知所措的神情,茫然地看了她一眼,继而将目光转向吴太后,轻声回道:“从没听世子提起过这事……”
吴太后见她一如既往的胆小,反而笑着安慰道:“公主不过是在逗你罢了,莫要理会她。”
陆清容这才像是松了一口气的模样。
吴太后趁这个机会,状似不经意地问道:“听闻靖远侯世子在漠北负了伤,不知如今可否痊愈?”
陆清容一直未曾放松,听了这话,即刻斟酌着开口:“看着倒是并无大碍,但不敢欺瞒太后,这伤情我也不十分清楚,只因世子对这些不甚在意,又怕我跟着瞎担心,说得极为敷衍,我也正想着请太医过府看诊,心里才能踏实……”
吴太后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陆清容会说出这样模棱两可的话来,却没再过多质询。
而这一切看在吴夫人眼里,甚至有些替吴太后着急。
吴夫人自认为,没人比自己更了解陆清容了,在她面前吃了那么多闷亏,她若真如表面上那般柔弱无害,那才真是见了鬼了!
但即便是之前和太后最亲近的时候,她也不敢直言,毕竟自己如今是靖远侯府正牌的侯夫人,如若那般,倒显得自己太过没用了……
而在从宫里回去的路上,陆清容给蒋轩绘声绘色地描述着奉宁殿发生的一切,更是让蒋轩直接哈哈大笑起来。
“没想到,在太后面前,你也敢说出这种含糊的话来!”蒋轩笑个不停。
“那当然!我若说你好了,以后你还怎么拿这事当借口,我若说你没好……似乎也不妥当。”
陆清容心里,没来由地想起了吴太后塞去景王府的那个侧妃。(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六章 解惑
蒋轩在车内的笑声,怕是在马车外都能听得见。
陆清容却没理会,并不曾解释太多。
想起今日在奉宁殿,不断有御宴上的消息传来,内容大都跟蒋轩相关,不是他又得了什么赏赐,就是皇上又夸赞了他什么……
也不知这消息的挑拣,是否经由太后授意。
总之在奉宁殿用宴时,因为这些,陆清容感受到了来自各方的羡慕目光,也听了不少奉承话,让她着实不怎么适应。
此刻总算有机会向蒋轩问个明白。
“你真的主动向皇上请赏了?”
“皇上之前已经赏赐了不少东西,我怎么可能还会主动请赏!”蒋轩如实道:“是今日在大殿上,皇上突然问起,是否还有什么想要的,我自然先是推让了一番,但皇上似乎很是坚持。我想着,如此这般,我要再一直摆出一副无欲无求的模样,反而未必是件好事,所以干脆就张了口,一个是给你请封,然后随便又要了些别的东西。”
“哈哈,这名和利都凑齐了,你还真会要啊!”陆清容发自内心地感叹。
“没想到你也懂这些。”蒋轩嘴角微微扬起,“如今四海升平,正值盛世,要那些舍身取义的人何用?还是这样稳妥些,才像是臣子所为。”
陆清容倒是也懂这个道理。
历朝历代,皇帝最怕的就是两袖清风、无欲无求的官员,因为这些人。你永远猜不透他们心中在想什么。
若只是沽名钓誉之人,倒不足为惧,就怕那些心中真有理想的。他日为了自己的志向,什么朝廷、君王之类,全都不在话下,被尽数抛去了脑后。
“瞧把你自己说得,像是争名逐利的贪官一般!”陆清容心里明白,嘴上却忍不住打趣他。
蒋轩佯装思索了片刻,似模似样地点了点头。笑意更深,配合着她说道:“如此甚好!”
陆清容被他逗得噗嗤一笑,复又问道:“只是长桥大街的那块地。那么好的地段,咱们又不做买卖,倒平白让人看着眼红。”
“我当时也没考虑那么多,一时之间。真想不出来还能要什么了。”蒋轩这倒是实话。“正巧想起前日去顺德楼赴宴,路过长桥大街,看见那边有一处空地,像是刚被拆除的模样,就直接开口要了来。”
“要来有何用?”陆清容随口问道。
“这我后来立刻就想到了!”蒋轩像是在表功,“可以让你表哥拿去开酒楼!”
想起尹子昊心心念念想要开酒楼的事,陆清容忍不住扶额。
“这乡试还没开考呢,你就连地都给他准备下了。”陆清容有些哭笑不得。“万一等到乡试放榜,表哥真的考上了举人呢?”
蒋轩轻笑。不紧不慢地回道:“你自己也知道,那是‘万一’了!”
陆清容无言以对。
尹子昊的实力,她还是知道些的,明明脑子不慢,却练就了一身过目就忘的神奇本领,这连陆芊玉都只能自愧不如。
说万一,恐怕都是把几率提高了。
但她还是想等乡试结束过后,再提这事,此时便不再多言。
“今日还有个事,颇为奇怪。”陆清容转而说道:“昨儿个景王妃好大一番折腾,试过的那些衣裳,连发饰装扮都提前精心搭配过,今天竟然一件没穿,换了全套。”
“嗯。”蒋轩倒是一点都不意外,仿佛之前就预料到了。
陆清容看着他的样子,双眉微蹙,明明觉得不大可能,还是问道:“你该不会是知道原因吧?”
蒋轩并未隐瞒,实话实说:“你没看错,景王的那件衣裳,你以前的确见过类似的。”
怎么扯到景王那边去了?
忽然之间,陆清容像是反应过来了什么,连忙问道:“谁?”
“皇长孙。”
听了蒋轩的回答,陆清容纳闷起来:“只要不是太子的冠服,就不算逾矩吧?”
“逾矩是不算,但实打实会触了皇上的霉头。”蒋轩说道。
“这是为何?”陆清容不解。
“虽是皇长孙的衣装,那图案花纹却是从太子少时的常服中延续下来的,据说,那还是太子受封之前,皇上亲自帮他挑选过的,而这些,内务府不可能没有记录。”蒋轩解释着。
陆清容心中暗自叹息,想不到这些俗烂到不行的陷害招数,竟然这么活生生出现在身边。
“王妃见皇长孙的机会不多,太子少时她更是无从得见,但景王自小与太子同居宫中,竟然也没发现吗?”。陆清容问道。
蒋轩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男人对衣裳这些东西,着实注意不到那么多。”
陆清容并没问他又是如何得知的。
事情已经很明显了,定是他昨儿个有心记下了自己的话,并为此彻查了一番。而景王得知此事,更是将王妃那套衣装也弃之不用了。
陆清容只是感叹道:“倒是没承想,安乐侯竟然如此明目张胆,谁不知道内务府是他在负责,若是追究下来,立刻就能真相大白啊!”
“那又如何?”蒋轩知道,陆清容还是想简单了,“这本也不是多大罪过,未必会有人深究,即便有,最多是个疏忽的过失。而他们的目的,就是让景王在皇上心中留下这个效仿太子的印象,便足以。宫闱之中,这种把戏实属常见。误会只能去避免,一旦发生,来龙去脉可以解释清楚,但当时给人的印象,即便抹去,也难做到不留痕迹。”
见陆清容被自己说得沉默不语,情绪颇为低落,蒋轩知道她素来不喜这些争斗,便不再多言,握住她放在斗篷外面的那只手,柔声道:“生在侯门,有些事情剪不断,也躲不开,让我最欣喜的事,如今我总算不是孤身一人了。”
陆清容心中一动,没有马上说话,而是看着蒋轩,展颜一笑。
此时马车刚好一阵颠簸,马车的帷裳被微微震起,夕阳刹那间透过车窗,照在陆清容的脸上。只是短短的一瞬,这副画面却深深印在了蒋轩心中。(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七章 检查
宫中赴宴归来。
马车陆续在靖远侯府门前停住。
吴夫人从最前面的马车下来,看都没有回头看一眼,就这样沉着脸,径直回了沁宜院。
蒋轲则是跟蒋轩打过招呼之后,领着面色略显阴沉的邱瑾亭一起回枫院去了。
唯独蒋轩心情最好,亲自从丫鬟那边接过掐丝珐琅手炉,递给陆清容,方才扶了她下车。
待到回了榆院,天色已经不早,二人匆匆用了晚饭。
看着陆清容居然能吃完一整碗饭,甚至还添了小半碗,蒋轩笑意更深。
陆清容不以为然,随口解释道:“下次再进宫赴宴,你可得提醒我吃饱了再去!”
蒋轩笑着点头。
只见此时陆清容吃完了最后一口饭;将筷子撂下;认真地看着他:“明日就请太医过来帮你诊治可好?今天在太后面前含糊了过去,以后总不能一直这样。”
“好。”蒋轩答应得干脆。
陆清容没再多言。
她知道,太医的结论,不过是明面上的说辞,用来向皇帝和太后这些人交代的。
但在她自己心中,太医在说话和做人上的功夫,远好过他们的医术本身,故而那些人的话,似乎并不能全信。
想及此处,陆清容把心一横,有了打算。
等到晚上就寝前,蒋轩去净房更衣之时,陆清容直接跟了他进去。
自打从漠北回来,蒋轩的更衣梳洗一直是亲力亲为。不假他人之手。
故而,此时的净房之内,只有他和陆清容二人。
“你这是?”蒋轩错愕。
“看着你更衣。”陆清容说得理直气壮。
如此直接。反而让蒋轩有点不习惯,试探着问道:“你今日在奉宁殿,该不会喝酒了吧?”
“没有。”陆清容实话实说,“我这些天总有些不放心,你说你没有别的伤了,我总要亲眼看过,才能踏实。”
蒋轩看着她极为认真的神情。轻叹了一口气,顿时收起打趣她的心思,旁若无人地开始更衣。
陆清容与他的距离不到一丈。就这样站在那里,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
原本她只顾着担心,并无他意。
但当蒋轩脱下最后一件里衣,清楚明白地让她看到。除了左肩那处触目惊心的伤痕之外。再无其他,陆清容一直悬着的心终于放下的同时,却突然感受到一丝异样。
这是她第一次如此清晰地看着蒋轩。
上一次,蒋轩临行前的某一晚,尽管二人也曾坦诚相见,但灯光却是极其昏暗的,再加上她的害羞,而且还喝了酒。早就记不真切了。
此时此刻,却是灯光大亮。将一切展现在她眼前。
刚才坚持要进来看的是她,现在突然之间开始害羞的仍是她。
回过神来,陆清容早已双颊泛红,看着眼前那个颀长的身影,结实的身躯,她生怕蒋轩都能听见自己那砰砰的心跳。
此时的蒋轩,见她那格外紧张的模样,顿觉有趣,看了她好一会儿。
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