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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恨此身非我有-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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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哦,真看不出来,有人会把‘知音’当作奖赏属下,肆意侮辱的对象。”葭莩打断他。 
“你聪明一世怎么会不知道,那只是权宜之计,要是我不那么许诺,将领哪里还会积极作战,而且我相信,最先抓到你的一定是我,到那时我不但不会侮辱你,还会敬你爱你的。” 
“手下败将说这些有什么意思?而且我们始终是敌人,”葭莩慢慢走近沙修,看着放在他膝上的琴,“你看连琴弦都断了还谈什么‘知音’?” 
“他可真幸福呀,有这么多人爱他,母亲、臣子,当然最重要的是你,明明身体这么虚弱还要三番五次跳出来救他……” 
“我不知道我做了什么事让你误解到这种程度,我怎么可能爱他?那是爱国,顶多可怜他罢了。如果不是他和他的父母,我现在应该是一个有着一大堆孩子的父亲,怎么会变成现在这种样子!他们毁了我的家,毁了我!不过,”葭莩冷笑,“这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你这个双手沾满另外两国人民的鲜血的战争犯,任谁都会先杀而后快的!” 
“不要扯到我身上,爱他是一种事实,又怎么会凭你的三言两语就能推翻的?”沙修突然上前一把抓住他,“要不然来验证一下你们彼此在各自心中的份量好了。”他邪邪地笑了,一脚踢翻油壶,从怀中摸出火折子:“生死相隔就是最好的方法!” 
明亮的火焰耀动这妖艳的舞蹈,点亮了寂静的夜空,葭莩的思绪突然回到了从前,是谁在耳边低语。 
“你知道吗?那个人爱的不是你。但是朕不一样,听见了吗?” 
声音慢慢模糊,随着风声远去,接着是刀剑声,喧哗声…… 
“葭莩!”利刃从眼前划过,齐齐地斩下紧抓着自己不放的手臂,而后自己被拉到马背上,跌入一个熟悉而温暖的怀抱,“朕只是稍离开一会就让你遇到了这种事情,不要紧吧,让朕好好看看。”大手小心的捧起自己的脸来。 
是谁在叫自己的名字,这个名字已经很久没有被人这么叫过,充满了令人迷惑的温情…… 
葭莩放松了紧绷的神经,靠在那个温暖的怀抱里,即使只这是一场虚幻的梦…… 
“真是感人哪,可惜可惜……”沙修仰天长笑,之后和断弦之琴一起吞没在火焰之中。 
胜败兵家不可常,英雄几个老沙场? 自 由 自 在 
劝君莫羡封王事,一将功成万命亡。 

第十二章 
                  折翼 
马蹄踏过弥漫着血腥的残破,远离东檀最后的营地。 
葭莩的沉沉地依在皇帝的怀中,皇帝满足的抱着他,絮叨着甜蜜的话语,有时葭莩也会轻声笑着回应他,让人回忆起半年之前那个香宁的夜晚。 
“就快到了,你好好休息一下,明日起程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回宫了。这些日子你瘦了好多,回去一定要把你养得胖胖的。”这一次依在他怀中的葭莩没有回答,皇帝有一种不详的预感,轻轻地拉了一下他,消瘦的身体划着优雅的弧线地仰倒在自己的手臂中,散落的墨发衬着他苍白如纸的脸色越发刺眼,微微扯开的领口露出不断浮现红蝶的肌肤。这些预示着死亡的让人惊心的征兆此时却不怎么引人注意,因为从他含笑的嘴角一直延伸到两人的衣服上的大片殷红色的血迹比它们更让人恐惧。 
“葭莩……”皇帝用颤抖的声音轻唤,怕惊扰他仍在细细呼吸的睡眠,又怕那睡眠将永远持续下去…… 
入夜,随行的太医和军医全集中到了皇帝的军帐中,众人交换着无奈的眼神,令人绝望的空气慢慢的扩散,终于充满了整个军帐。 
“情况怎样?”皇帝紧握着葭莩冰凉的手指问。 
“这……”太医院的主管院使犹豫了一会儿,用上了宫里专用的那句暗示吉凶的话,“吉人自有天象。” 
“‘吉人自有天象’吗?”皇帝的嘴角浮起一丝冷笑,重重地敲击着医生们紧绷的神经,“先帝病的时候你们也是这句,朕要你们不是为了听这句话,到底有没有救?” 
“回陛下的话,蕲大人原本就中了映蝶的毒,那毒早已渗入肝脏并严重腐蚀它,后来又用了尚药局的禁药‘至宝丹’,用它的毒性的来克制映蝶的巨毒。这种‘至宝丹’不是平常吃的那种,它加入了七种蛇毒所以又称‘隐蛇’,现在是两毒齐发,所有的脏器都已受损,又加上这半年的奔波,只怕是……” 
“还有多少时间?” 
“多则三、四个月,少则一、两个月。” 
一、两个月?你给朕的时间太短了。 
皇帝低着头盯着葭莩看了一会儿,唇边的笑容蒙上一层惨淡:“你们可以退下了。” 
“‘隐蛇’?”皇帝看了一眼富顺,富顺马上跪地磕头,口中念着:“陛下饶命,念在奴才一直侍奉您的份上,网开一面……” 
“朕就知道与你有关,他在宫中虽然人缘不错,但没你这个主管太监发话尚药局的人就算吃了豹子胆也不敢把药给他。算了,你起来,朕也不想追究了,只想知道他当时是怎么说服你为他冒这么大的风险的。” 
“蕲大人问奴才要这种药的时候,奴才也不敢给,可是蕲大人说自己坚持要随陛下南征本就是任性之举,不想因为自己的病体拖累了陛下和南征大军。奴才见蕲大人如此为陛下着想十分感动,这才帮他拿了这种药。之前也没听说过吃死人的……” 
“为朕着想,的确,”皇帝握着葭莩的手更加用力,紧紧捏住,葭莩的脸上依旧平静如水,一点反应也没有,“在你心里朕到底是什么?怕是连被同情的资格都快没有了吧,但是朕却……” 
“陛下,怕是听到什么闲言碎语,奴才看来,蕲大人不是那样无情的人。”富顺小声说。 
不是什么闲言碎语,而是今日在沙修的军帐外亲耳听见他讲的。原来落到自己手中的蝴蝶只是蝴蝶的影子,而真正的蝴蝶今生怕是不可能也没有资格得到的。 
“就算是无情人又如何,毕竟错不在他,朕不值他为朕怎样。” 
“陛下这又是何苦呢,奴才见了都伤心呀。”富顺叹了口气。 
耳边细语轻响,葭莩挣扎着张开眼睛,茫然地看着眼前不知何时更换的景致,下意识地握了一下皇帝的手,因为那是唯一温暖的地方:“我是怎么了?” 
“没什么,怕是这两天赶得太急累着了,”皇帝笨拙地将他的手放进被子里,掖好被角,“行军的速度不会减慢,不过朕会命人把你乘的车布置得更舒服些,希望你不会怪朕。” 
“现在最重要的是如何以最快速度回到京城,”葭莩很平淡地说,“不如将我留在此地,待日后……” 
“不行!朕绝对不允许你再离开朕!今天的事情你想经历几次,你想折磨朕几次?” 
葭莩一时不知要如何反应,这似乎是一个就算调动所有的智慧都无法解答的问题,仿佛有什么东西随着时间的流逝,在某一个环节已经发生了某种无法预料的变化。 
蕲葭莩,难道这一次你仍然要相信吗?相信那种早在二十年前就与你无关的东西!这样的选择真的是最好的吗?他静静合上眼睛,装成睡着的样子。 
一个月后,华京,王相府—— 自 由 自 
                  在 
美丽的白鸽从天而降,落在一个青年的指尖上跳着邀功的舞蹈,因为在它的脚上系着关系着他的主人和整个国家命运的密报。 
青年展开密报,飞快的浏览了一遍,嘴角浮起一抹令人玩味的笑容,那张不起眼的布条立刻被交到王相的手中。 
“皇帝的军队一个月前还在永郡,再怎么赶也还需十天才会到华京。”王相笑着说,“不过凉王的军队却可以在今晚就进入皇宫!” 
“如今正是旱季,要想通过运河北上,根本是不可能的。就算皇帝再怎么聪明也是斗不过老天爷的。”青年补充道。 
“不过,他的确是个人才,老父当年之所以同意皇后娘娘的建议牺牲姜涣,铲除姜氏在后宫的势力 
                  ,不惜使得群臣生疑将自己置于被动,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够挑起战事,利用与姜涣有关系的将领程时元除掉皇帝,没想到居然被他躲过一劫!若他不是生在皇家能为我所用的话,也许我们王家能更早的登上帝位。” 
“还不是那个蕲葭莩坏了大事!”青年一脸怒气,“一个外宠居然成了四品少卿,和小儿同级!” 
“提他做什么?就算没有他,皇帝一样能够得胜而归!如果皇帝连这一点也做不到的话,当年老父也不会选他来对付施太后!” 
“不过,皇帝再怎么聪明也是比不上父亲深谋远虑,他怎么也料不到,西戎王会和我们一起说服凉王进驻华京。” 
“西戎王那个老狐狸,不惜牺牲自己的好女婿,也要借机进入华京,你可不要小看他。如果计划顺利的话,凉王能够进驻皇宫,待皇帝回来的时候,他们兄弟必然会相争。我们暗中煽动在这次讨伐东檀的战争中阵亡的战士的家属滋事,造成皇帝威信的动摇,先帮助凉王登上帝位,然后刺杀凉王,拥公主殿下为女皇,皇后娘娘垂帘听政,这样天下就是我们王家的了。当然这个时候西戎王自然会以功臣自居,只要割让部分北方不肥沃的土地给他就可以了。万一计划不成,我们可以说是受到凉王胁迫暂时屈服,推得一干二净,再以通敌弑君的罪名奏请杀掉凉王。怕就怕到时候西戎王那个老狐狸就不好对付了,他会抓住这个把柄一直威胁我们王家。” 
“父亲不用担心,在西戎王那里,小儿早已安排妥当了,到那个时候……”青年做了个“杀”的手势,“就来个死无对证!” 
王相满意的笑了:“你总算知道老父当时为什么把你安排到提督两夷馆了吧,‘王少卿’。” 
“父亲真是神机妙算,也许过个两年这个称呼就要改一改了,”青年恭维地说,“‘父皇’。” 
“先不要高兴得太早,成败与否就看今晚了。” 
王相口中的“成败”并没有“败”的意思,他只是在等待成功,收获那个本应该是他的皇位而已。 
夜幕降临,带者些许不安,凉王麾下浩浩荡荡的军队静静的聚集在皇城门外,夜空中燃起了两个信号弹,这是原来约定好的开城门的暗号。 
半晌,无人回应。 
“殿下!要破门而入吗?”凉王身侧西戎的将领激动的高喊,掩饰着自己的不安。 
破门是计划的第二种方案,也是爱好杀戮征服的西戎人喜欢的方案。 
“泰,其中恐怕有诈,千万不要轻举妄动,”达丽梅儿骑着马慢慢游到凉王的身边,她看了一眼高大宏伟的城门,没想到第二次注视它是在这种情况下,“姓王的还不知道有什么奸计!” 
达丽梅儿此时的心情异常的复杂,她渴望自己心爱的人能够登上至高无上的皇帝宝座,却觉得有点对不起站在对立面的“那个人”,他一定也不希望自己“不放心”的人受到一点伤害。但是已经到了这一步,如果不成功泰就可能背上谋反的罪名…… 
所以,抱歉了! 自 由 自 
                  在 
凉王轻轻的握了一下她有些发凉的手,轻声问:“我们那位伟大的军师现在到哪里去了?” 
“你是说阜文渊?”达丽梅儿皱了皱眉头,“他不是因为闹肚子没来吗,他说你知道的。” 
“原来如此,谢谢他想得这么周全,”凉王轻笑说,“看来皇帝已经回来了,我们回撤吧。” 
“要……要回去吗?”达丽梅儿吃惊地追在凉王的后面,“这样的话,姓王的会害你的!” 
“我的王妃,不要以为只有那个老头子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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