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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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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人毛骨悚然,但好像还没人问一声,我们的诚信到底丢在哪儿了? 
  近来重读《三国演义》,在第七十一回“占对山黄忠逸待劳 据汉水赵云寡胜众”里看到了这么一段:“(夏侯)渊急使人到黄忠寨,言愿将陈式来换夏侯尚。忠约定来日阵前相换。次日,两军皆到山谷阔处,布成阵势。黄忠、夏侯渊各立马于本阵门旗之下。黄忠带着夏侯尚,夏侯渊带着陈式,各不与袍铠,只穿蔽体薄衣。一声炮响,陈式、夏侯尚各望本阵奔回。夏侯尚比及到阵门时,被黄忠一箭,射中后心。尚带箭而回。” 
  虽说是交战双方,但黄忠在交换俘虏时放冷这种毫无诚意的做法也实在让人心寒,如果这种作风一直遗留到上个世纪并不幸流传到全世界,估计两次世界大战中双方死亡率最高的兵种应该是卫生兵,更不要说还优待什么俘虏了。 
  不用说昏庸的阿斗做皇帝,单是有黄忠这样不存诚信的上将军,蜀国灭亡丝毫不值得同情。 
  如果是黄忠只是一介武夫,不足以代表古人的话,那么看看知识分子的说法吧。对于三国的这一情节,李贽(据研究为他人托名,不是真的李贽)的评论是“老黄通”,毛宗岗的点评是“多换了一箭,却是便宜”,李渔的说法则是“人以换回,又多了一箭,受次小便宜”。从托名李贽这样的大学问家的人到李渔这样的通俗文艺家,赞扬的居然都是黄忠,并且对遭箭的夏侯尚语带嘲讽,谁要说他们都是在意诚信的人,我是不会相信的。 
  从武将到文人,千年下来就这么一个德行,令人一叹。 
  从三国再往前很多年,有个宋襄公,不击半渡之敌军,不打没排好队伍的对手,不抓白头发的老人做俘虏,不杀死对方已经受了伤的士兵,至今有人讲历史的时候都要在他的名字前加上“愚蠢的”三个字,当时他的手下大臣公子目夷这么说:“打仗就为了打胜敌人。如果怕伤害敌人,那还不如不打:如果碰到头发花白的人就不抓,那就干脆让人家抓走。” 
  我怎么都觉得宋襄公这样的人是不应该受到嘲笑的,但他已经被嘲笑了几千年。 
  莫非那么早我们就丢掉了那些东西?   
  经历了风雨没有了彩虹   
  “总是平白无故的,难过起来,然而大伙都在,笑话正是精彩,怎么好意思,一个人走开。”这是十年前我经常挂在嘴边的歌,李宗盛的,有人说听起来有点儿像二人转,天天哼哼这个旋律,可是从来没有仔细想过他唱的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因为歌的后面还有谈恋爱和感叹青春的意思,就把它当成了和李宗盛其他流行音乐一样,只是为了取悦大众而炮制的“产品”而已。 
  十年后的今天,我虽然不否认李宗盛的这歌依然是产品,是商品,是所谓媚俗的典范,但是不得不承认的是,它击中了我,一个俗人。 
  我是一个曾经对罗大佑无比热爱的俗人,我多次说过,我们成长的年代,除了崔健,只有罗大佑。崔健就像一个兄弟,就和你并肩站着,你丝毫感觉不到有什么距离上的问题;而罗大佑不同,他的声音从远处传来,有点儿飘渺,有点儿虚幻,他替你诉说着一些心头故事,那些都是你想说而不能说不愿意说不敢说的话,就这样,你不可避免地把他引为知己,直到今天。 
  罗大佑终于出现了,那年,他在上海举行演唱会,虽然因为工作关系,我不能奔赴现场为他跺脚,但是身在现场的朋友用手机让我听到了他的声音——我能不激动吗? 
  罗大佑再次出现了,第二年八月中,为了筹备他九月一日在深圳的演唱会,他来到了广州。一个传播公司事先约我在罗大佑来的时候去和他到某个地方坐一坐,聊一聊(权且作为电视节目的补充),我答应了。 
  我知道自己神经,但后来我没有去,没有去见这个我曾经十分景仰的人。因为我看到了报纸上罗大佑的那些圆熟的、商业的话,还有我们报社的记者对我描述罗大佑接受采访时的样子,总的说来可以用“挤眉弄眼,装腔作势”八个字来形容。现在你知道我为什么引用李宗盛的歌了吧?罗大佑已经从我们的代言人变成了一个“正是精彩”的东西,虽然“大伙都在”,我还是忍不住“一个人走开”了。 
  其实我知道,罗大佑还是罗大佑,或许原来的罗大佑也正是这个罗大佑,不过他的身上寄托着我们太多的幻想,太多的感伤,太多的……这不是罗大佑的错,他显然承载不了这么多东西但他依然替我们承载了这么多年——虽然他是无意识的。 
  但是我依然为失去罗大佑而伤心,我的骨子里有一种“恨商”的观念,我固执地认为一切好的东西都应该是远离金钱的臭味的,我知道这很不应该,是不对的。是啊,罗大佑当然是商业的,当然是圆熟的,凭什么不呢? 
  我们心中的罗大佑和真实的罗大佑当然有所不同。 
  我的遗憾是:罗大佑陪伴我们经历了那么多风雨后,我忽然发现,我们期待的并不是同一条彩虹。   
  孝子排行榜   
  前年的9·11事件中,一个成功人士,知道自己命不久矣,最后给自己的母亲打了一个电话。事后,该人士的助手和律师找到了这位母亲,道,我们有权知道他最后说了什么,这和公司的利益及财产分配有关。该母亲说,我儿子的话和这些毫无关系,他说的是——“妈妈,我爱你。” 
  对父母的爱是无条件的,无论什么地方的人,甚至动物,也大都如此。但把“孝”绝对 
  化,或者干脆量化,会怎么样呢? 
  十几年前,我在北京一所中学教书。那个学校有规定,对德育进行量化管理,比如拣到财物交公,可以加分;迟到一次,要扣若干分等等。到了期末,学校以学生的分数累积多少而裁定他们的道德水准——实在可乐,但我怎么也笑不出来。 
  近来,有朋友告诉我,新闻里说,某村委会准备在村里搞一个“孝子排行榜”,对村里的年轻人进行孝顺父母方面的排行。听到这个,估计很多人和我一样,不是笑不笑的问题,该是连哭都找不到调门儿了。 
  从首都到乡村,从十年前到现在,对道德量化,对孝心排行的做法居然进行了这么多年,足够让人惊诧了。如果让我给这些做法做一个定位的话,我要说,这是不折不扣的心理污染。 
  这些做法的荒谬之处很多,最重要的一点是,孝心和道德本身并没有一定的标准,比如年轻人甲每个月给父母100元钱,年轻人乙每个人给父母1000元钱,你如何打分?要进行加权运算吗?甲总收入为300,给父母100,占自己总收入的33%;乙收入20000,给父母1000,占收入的5%……我承认自己智商不够,无法算计下去了。不知道那个制定规则的村委会是如何操作的,佩服啊佩服。如果是票选决定的话,谁有投票的资格呢?全村住户还是父母自己,要成立一个选举委员会吗?排行最后的那个人应该是最不孝顺的了,该关禁闭,还是只进行一次羞辱呢?真替这个村委会头疼。 
  说说切身体验吧,十几年前,在我教书的那个中学。一天,我要把一张桌子从一间宿舍挪到另一间宿舍,刚好几个学生从旁边过,我招呼他们过来帮忙。孩子们很乖,顺利地帮我把桌子抬到了地方。我说,谢谢你们啊。一个学生说,老师,不用谢。我叫某某某,他叫某某某,他叫某某某(他们都不是我任课班上的学生,我不知道他们的名字)。我再说,谢谢了。学生说,老师,你得记下我们的名字啊。 
  “为什么?”我惊奇。 
  “你要告诉我们班主任,我们帮你抬桌子了,他好给我们加德育分啊。”学生回答。 
  我脑子里一片眩晕,直晕到现在。   
  从十个词语看新文化   
  十个词:话语权、网络、下半身、中产阶级、伪摇滚、数字英雄、新媒体、娱商、格瓦拉、无厘头。 
  话语权 
  话语权不是什么新词,但总被赋予新鲜的涵义,最新的涵义终于回到了字面本身,即所 
  谓说话的权力,不,是权利。之所以是权利,而不是权力,是因为如果你想的话,总能把话说出来——哑巴和自闭症患者除外。但是话可以说,能不能被人听到才是最重要的。最新一集的007电影《明日帝国》中的传媒寡头操纵着最大的话语霸权,即如果你不听他的就没什么可听的了。 
  王小波和他的 FANS 经常用这个词说事,他们试图为“沉默的大多数”争取到一点儿可怜的话语权。每个人都知道“沉默的大多数”的存在,很多人都梦想着做这部分人的代言人。但可疑的是,一但你开口,你就不再是沉默者的一部分了。所有的沉默者都想说话(我猜的),但有说话权利的永远是少数人。 
  我逻辑学得不好,不知道这犯了什么“律”,我只知道自己经常写一些长短不一的文章,虽然看的人不多,但早已不算是“沉默的大多数”了,也不知道谁是——不包括政治上的权力,我不关心政治已经好多年了。 
  网络 
  几年来,和网络相关的新生事物汗牛充栋——朋友告诉我,汗牛充栋仅仅指书多,那么也没错,在新出版的图书中,和网络相关的部分也是最多的。不用说上网手册,就是网络作家的小说也开始臭了街了。 
  网络带来了方便。可以看到的将来,阿西莫夫笔下那种远程共进晚餐,比尔·盖茨幻想的那种可以用来虚拟做爱的紧身衣都将成为现实。甚至现在这些在技术上也不是什么难事,不过还没有商业化而已,做这些事情,估计一张光盘大小的软件就足够了。 
  虚拟的性起码可以不用担心AIDS,想不迷人都难。 
  在CYBER空间中,一切都是真实的,起码人的意识中已渐渐以其为实了。《黑客帝国》所描绘的恐怖情形未必不能成为明日生活的写照,甚至现在,你知道你是真的吗? 
  庄子还说不定是一只蝴蝶呢?谁又知道鲧真的是一条鱼,还是一只虫子? 
  下半身 
  “下半身”是一个诗歌群体,代表人物是沈浩波、尹丽川、朵鱼等人,你可以不羡慕他们的年轻,但不能不羡慕他们的才华和勤奋。 
  从“诗言志”,到了“诗到语言为止”,终于过渡到了“诗到下半身”,从大而无当的内容为先、形式为先的诗歌直接到达肉体本身,无论别人如何诅咒,都不能阻挡“我等”的痛快,诗就是直接表达欲望的,假模假式的东西应该离开诗歌“市场”了。 
  下半身,是一种现象,是年轻一代试图冲破既定话语封锁而采取的一种手段。从某种意义来说,他们成功了。 
  还有什么办法能迫使“老一代”就范呢?除了看起来极端的方式,实在没别的招数了。 
  下半身的示范意义绝对不只在于诗歌或者诗歌界本身。 
  和前辈们打砸抢过后开始玩深沉的“抢班”办法比起来,下半身起码是文明的,虽然他们有可能过多地展览了自己的性器。 
  中产阶级 
  前些年,这些人叫“雅皮”。曾经流传过某雅皮和一个无赖遗产继承人斗富的故事,故事以雅皮的获胜而告终。这不说明什么问题,因为他们斗的还是财产的丰厚程度,如果那个雅皮和洛克菲勒的后人斗,结尾可能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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