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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生] 天使的微笑--小楼-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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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 
不知道为什么,我有种吃到虫子的感觉,很不舒服。 
“不要妄断老师的用意。”我回过头,看着自己的画沮丧无比。 
“我只是想看看以前的你。” 
我只想看看那个还在天堂的你。 
“……” 
“以前的我,会比较的快乐。那种从骨子里的满足感,是怎么藏也藏不住的。”奕啸淡淡的说,“我没有见过这样的自己。我都不知道,原来自己给人的感觉是这样的。” 
奕啸的声音听起来有点沮丧。 
他慢慢的走过去,坐在床上不说话。 
“其实也不是真的这样啊,你照照镜子就知道了……只是——可能姿势和灯光的问题,还有我的画工也不好……” 
“我喜欢给你画。”奕啸的声音听起来说不出的懊恼,“我希望看见老师笔下的我,但我不知道自己已经变成这样了,我不喜欢。” 
“那个——”我的脑子飞快的转着(也许是个机会……)“你可以尝试笑笑,画出来的感觉就完全不同了。” 
“笑?”奕啸低下头去,尴尬的咬咬嘴唇,“我宁愿给你画裸体像。” 
我的下巴又一次掉到了地上。 
我头次发现奕啸说话也很暴露也很大胆——你想我也不敢啊…… 
“我不会笑了。”奕啸任性的撇着嘴。 
“没有人是不会笑的。除非是你自己不愿意。”我放下铅笔,把毛衣递给他。 
“我没有不愿意。只是……只是……”他低下头,“每次我一旦想笑的时候,心中就有无限的悲凉升了上来。” 
“那是你自己给自己的压力。”我在椅子上坐下,耐心的看着他,“奕啸,你自己说,你长的怎么样?” 
奕啸不说话,过很久他说:“至少比陈老师长得好。” 
瞪——班上的这个坏毛病他倒是学的挺快! 
“咳咳……这么形容也行。反正老师是挺风云的,追的人不少,你呢?你又好看又聪明,成绩还一级棒,有什么悲凉的,不知道多少身有残疾的人比你惨呢。” 
“至少,班上,或者学校的小女生,没有少关注你吧。” 
奕啸看着我,慢慢的嘴角上翘,浮起一个——算是——笑容吧。“是啊,很多女生关注我,只要我跟她们说我是一个少个一条腿的残疾人,所有的人都不见了。” 
静寂。 
“要和我在一起,压力绝对不会比我小——别人会是什么的目光?无法忽略的:她是同情吗?还是真正喜欢?最后会怎么样?我想,她自己心里也不是很清楚。” 
“而我自己,是绝对不能接受别人因为同情来接受我。我,不、需、要。”奕啸攥紧了手掌,一字一句说,“我可以在这个世界上活下去,哪怕是一个人的孤独前行。但我不需要同情,洒遍泪水只会引起我的反感,我讨厌哭,我讨厌没骨气的样子。” 
“奕啸……这样……会不会压力太大……” 
“那要怎么样?打落牙齿和血吞,要让我去委屈求人,我不会。” 
我想起了当初的那个录取前的电话:老师,如果我今年考不上,你就把档案退给我,我明年再考…… 
我默默的转过身去打开窗户,让夜风吹去心中不舒服的感觉。我知道奕啸的目光落在我的背上,彼此之间都是受伤的感觉。 
“老师……我知道……你对我好,担心我,怕我顶的太厉害会受伤,但我——我有我自己的原则,我不会低头啊,如果不这样我坚持不到现在……” 
“我知道……我都知道……”我轻轻的叹息着,“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只是,你看窗外的大树,就是那棵——在今年的夏天,它被劈掉了最高的枝桠。为什么?不是它不够坚固,而就是因为太坚固了不能柔韧的面对任何的环境。在狂风暴雨的环境中,倒是小草和灌木生存的方式合情合理。” 
奕啸走到我身后,从我看的窗口看出去,看着那棵被劈倒的大树。 
“它长的太高了。”奕啸淡淡的说。 
我心中猛地一颤。奕啸的话像锤子一样砸在我的心底。我知道我和奕啸的认识上有一定的差异,但我不得不承认奕啸的话是有他的道理的。如果有扶持——有帮助——有照顾——还会倒下吗? 
有时候,一个环境的重要性,要比事物本身的特性更加能够决定它的命运。 
随后,奕啸给了我再一次的震惊。 
他指着那棵大树,异常平静的说:“草和灌木会被洪水淹没,大树会被狂风雷电摧残,这样的毁灭——您选择哪一个?” 
“如果换是你,会如何选择?” 
(汗水,赶快写一章赔罪~~) 


11 

“如果换是你,会如何选择?” 
我想我大概真的是一个优柔寡断的人,居然在这种大是大非的问题上一再的摇摆不定——既想简简单单的做小草,又不甘心的想成为一棵大树。人类的贪心,是不是就是这样? 
“是做草和灌木,还是做昂天大树,如果是你,会如何选择?”同样的问题我去问司远。 
他一阵大笑:“陈老师,你这几天若有所思的样子,就是在思考这个简单的问题啊?”司远顽皮的眨眨眼睛。“这有的选择吗?是草还是大树,那是与生俱来的属性,不是随我们自己的志愿可以转移和改变。我们所能做的,不过是选择做一棵怎样的大树,怎样才能在环境中求得生存而已。” 
“好精辟啊。”我目瞪口呆的看着司远,突然发现这群小孩的思想已经不是我们可以完全估计和领会的了。道理上我是他们的导师,教他们知识和做人的道理;而另一方面,他们又是我的老师——弈啸给我上了一课,司远又给我上了一课。 
“好小子,很好的想法,这样下去我恐怕要管你们叫老师了。”我喃喃自语着,一般回味司远语句中的意境。 
司远淡淡的笑着。“当你发现很多事情不是我们的意志改变的了的时候,就自然明白这个道理了。” 
“比如说:我们都是男人的事实,就改变不了。” 
我正在自己的意境中,很久都没有反应过来司远语气中的不同。而当我带着些许诧异,抬头看他的时候,他已经走到我的书架前,观望我厚厚的藏书。 
站在书架前的……高高的身影……重叠的…… 
重叠的……弈啸……也常常站在那里……我有些恍惚的想。 
弈啸…… 
“对了,弈啸搬去本班宿舍后,和你们相处的好不好?” 
“还行吧,他那个人不容易深交,大家面子上都还过得去。” 
“你们要多向着他一点,多帮助他一点,毕竟他受过外伤……” 
“陈老师,我们毕竟都不是他的拐棍是不是,我们做好我们应该做的事情,能不能完全的好起来,还要看他自己的。”司远远远的看的我一眼,低声嘀咕道,“有时候我们私下都议论,老师你未免对他太照顾了一点,这样也不知道是不是好事。” 
我不禁哑然失笑。这样也可以产生嫉妒吗?那我的魅力未免太大了一点。“司远,听你的话怎么酸碱度小于7啊,啊??” 
“就是怎么样?”司远冲口而出,随即又红了脸,眼睛望着另一个方向,涩涩的说,“我们全班的位置,在你的心里恐怕都不及一个弈啸吧。” 
“怎么会??均分35,份份都一样。如果你司远有个什么伤什么痛的,我也一样鞍前马后的伺候着,不让你掉一斤肉少一块皮。” 
“真的?老师,我昨天打球把大腿肌肉拉伤了,你快给我揉揉吧。” 
“哦,是吗?是哪块肌肉啊?我看看——这里??” 
“对对。^_^” 
“股四头肌?” 
“对对。^_^” 
“去死吧,死小子。”我狠狠的在司远的后脑勺上拍了一下,“这块是股四头肌吗?蒙——我——回去把解剖学好了再来骗老师!!” 

上帝说,人类的七宗罪里,有一项叫——“嫉妒”。 
一天, 系主任把我叫到她的办公室。 
“墨云啊,我想问你,你班上的冉弈啸同学现在怎么样啊?” 
“很好啊,和同学们,和老师们都处的很好。” 
“是吗?怎么我听说的,不是这么回事?”李主任慢悠悠的说。 
我心里咯噔了一下。 
“刚才你们班上的同学来告诉我,希望他回到原来的宿舍。” 
我觉得像是被麻药打了一针,很久愤怒才慢慢的抬起头来。“谁说的?为什么没有先找我?” 
“墨云啊,大家都知道你照顾弈啸照顾到偏心的地步,谁敢当着你的面说啊。到我这里来都是战战兢兢的,小孩子也蛮可怜的。” 
我努力平息自己的怒气。“我不明白为什么,有什么矛盾本班的同学不能调和的?” 
李主任同情的看着我。“我早就告诉你不能把问题看的太简单啊。墨云,一个残疾生的生理上缺陷是必然的,而更阴暗的是他的心理问题啊。” 
“他根本就没有心理问题!” 
“陈老师!你这样的态度我们怎么谈下去!”李主任声音也大了,目光锐利的看着我,“难怪你的学生不敢直接找你,果然是谈到那个残疾生的问题你就不冷静——我也不说什么了,给你三天的时间,写一个报告给我。记住,要客观。如果我插手的话,到时候我就按自己的安排,把他换回原来的宿舍!” 
换回去? 
换回去……我定定的望着主任:“其实,您已经这么决定了,是吗?” 
“让我去调查……只是为了让我服气?” 
李主任用力的揉搓着手指,许久,才回答了我的问题。 
“我也想重新的说服我自己……” 
“条件是,我必须维护大多数学生的利益。” 
之后,在我自认为最冷静,最平和的一个晚上,我把弈啸寝室所有的人叫到我的休息室。现在,我已经不关心是谁上系主任处告状,我想知道的是:什么原因使大家连起码的同情心都没有了? 
那天晚上的天气异常的沉闷,连同我的心一样。我半躺在自己的椅子上,一直望着空空的天花板,一直望着。 
和弈啸一起生活真的好难啊,从来不笑,也不主动的搭理人,一副冷冰冰的样子。看了就心寒。如果是他一个人在宿舍,我都不敢在宿舍呆下去,这样的宿舍还有什么意思? 
您说大家都是同学,谁没开过玩笑。弈啸长得那么好我们说说笑话也是寻常的,可他说翻脸就翻脸,搞得大家都好没意思。这样谁还敢跟他说话? 
他的那个义肢,有时候放在床头,我们男生大大咧咧的,进出难免碰到,也不是故意的,道歉不就行了——算了,也不知道他记不记恨,反正好几天都那么阴着,寒得你只想逃出寝室…… 
女生追他,他不满意就把人家赶出去,害的女生连我们寝室一起骂,我们招谁惹谁了?将来谁还敢来我们寝室? 
避开他,怕打击他;跟他说话,怕刺激他。太累了…… 
而且,听说他偷东西…… 
我疲惫的回过头,苦笑着说:“偷东西,怎么可能?” 
“哎,只要他在宿舍,我们都只好出去,谁也不敢和他共处一室,他的机会很多啊,而且,确实有人说丢东西了。” 
“偷东西……”我将手放在自己的眼睛上,不要看到,不要听到是不是比较好? 
是连偷东西这样的谣言都可以传出来,还有什么难听的话没有在各个角落里流传? 
是谁比较天真比较固执?是谁在一厢情愿的认为一切努力就会好好的? 
“偷东西——” 
司远把头望向一边,冷冷的说,“是啊,我们都在传这件事。” 
“怎么可能,他经常到我这里来,偷东西的机会多了。怎么没见我这里少什么。” 
“是吗?还经常来……怎么我们都没有碰到过?”司远面露古怪,定定的说,“是因为你说的,你要工作,不让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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