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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年萨特一个自由精灵的历程-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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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生活一段时间。他们之间会永不陌生,没有任何力量割断他俩的联系,同时他们又各自独立,不会徒劳地企求对方的帮助。他特别强调说,这种断续的同居生活并不是一种义务和习惯。    
    波伏瓦完全同意他的建议。按这个建议,他们分离的时间还早。更重要的是,凭自己的直觉,波伏瓦坚信萨特是个言必信、行必果的男子;即使有那么一天,他约她22个月后的一天下午5时在某地会面,他就一定会不差分秒地等在那儿。    
    后来,他们又达成另一个协议:他们之间不仅不应该相互欺骗,而且不应该相互隐瞒;彼此的偶然爱情都应该让对方知道,应该把自己的一切毫无保留地坦露给对方。这一协议既是对忠实的承诺,又给了各自充分的自由。以后共同生活的50年,他俩就是按照这个协议做的。    
    在萨特服兵役的一年半时间里,波伏瓦经常来军营看他。在圣西尔军校那段时间,萨特完全不能外出,波伏瓦每星期都要去看他三、四次。通常是在黄昏时分,萨特在车站等着她来,然后一起吃晚饭。分别时波伏瓦往回送萨特到半路,然后再转身去赶9点半最后一班火车。    
    萨特转到图尔附近的气象站后,每月有一个星期的自由时间,可以呆在巴黎同波伏瓦在一起。这时萨特和波伏瓦相互把自己的亲朋好友介绍给对方。波伏瓦把妹妹波佩蒂、斯特芬和杰拉西等人介绍给萨特,萨特把吉尔和莫雷尔夫人介绍给波伏瓦。不久,萨特、吉尔、波伏瓦和莫雷尔夫人就经常在一起吃晚饭,有时他们坐莫雷尔夫人的车在外面兜风。8月份,波伏瓦在萨特军营附近租了一个月的包房,这样每天都能同萨特见面。遇到萨特休息日,他们就出去游玩,常常弄得手中一文不名。    
    1931年3月,在结束军营生活之前,萨特收到一封信。信中说,他申请去日本讲学的讲师位置已给了别人,一个语言学专家。这使渴望冒险而不愿过平庸教师生活的萨特大失所望。他还得到通知,他被委派为勒阿弗尔中学的哲学教师;原来的教师得了精神分裂症,由他去接替。这让他留在巴黎的打算也落了空。虽然勒阿弗尔离巴黎不算太远,但毕竟到了外省。    
    而波伏瓦这一方面,情况更坏──她被分到马赛,远离巴黎,这让她十分惊恐,有一种被流放的感觉。为了解脱波伏瓦的困境,萨特提出一个建议:他俩结婚。这样他们就可以要求分派在同一个城市,波伏瓦可以免遭流放之苦。对这一提议,波伏瓦没有多加考虑就拒绝了。她觉得,萨特因为不能去日本,心情已经够坏的了;现在被派往外省教书,对于本来就不希望有个职业的他来说,就更加难受;如果再违心地结婚,对他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她不愿意以伤害萨特的心为代价来换取自己的安宁。    
    在遇到困难时,这两个相爱者首先都是为对方着想。他俩的感情在实际生活问题上经受了考验。于是这事就定下来了。他还是去勒阿弗尔,她还是去马赛。好在马赛也是个美丽的大城市,坐火车回巴黎也很快。情况变了,“两年协议”后各自在国外分离两三年的时间安排已无可能。而且在萨特服兵役这段时间,他们的感情更深,彼此更加了解,他们实际上已经是不可分开了。于是他们的协议在原有的基础上有所修改:他们相约在许多年内都不要作太长时间的分离。


第一部 孤独(1905…1939)教师生涯(1931…1939):鸡尾酒现象学(1)

    1931年4月,萨特去了勒阿弗尔,波伏瓦跟他一起去——她要等到暑假后再去马赛报到。他们对这个海港城市的印象还不错。在勒阿弗尔学校,萨特与同事之间保持着一般关系,见面时彼此客客气气地打一声招呼,但都没有进一步了解和交往的愿望。这些同事中只有一、两个人对他有一种不太明显的好感。一个是教语文的,喜欢拳击运动,萨特也喜欢。这样他俩的关系比较好。波伏瓦去勒阿弗尔看萨特时,这个老师带着女朋友同他们一起登山运动。还有一个教体育的也同萨特关系较好,他挺会讲故事,常常对萨特讲一些男人与性有关的故事和打斗方面的故事,而萨特也喜欢听。不过萨特对这两个同事的好感和交往完全局限在日常生活上。他不是在思想和精神层面上同他们交流,也就是说,从来没有将他们当作知识分子,因此,萨特和他们之间还谈不上有什么深厚的友情。    
    相对来说,萨特同勒阿弗尔学校学生的关系要比同事密切得多。学生中他并不喜欢那些成绩特别拔尖的学生,而是对那些有思想的学生更感兴趣一些。在他看来,这些学生已经开始学会独立思考了,他在这些学生身上看到了自己。他比他们大不了多少,大约也就是七、八岁;他一个人住在宿舍里,不住在家中,空闲时间较多,这些都跟学生的情况相似。这样,萨特同他的一些学生交上了朋友,他经常同这些学生一起练习拳击。其中一个叫雅克•;博斯特,以后同萨特建立了更为亲密的友谊,成为“自家人”,他们的友谊一直保持到萨特去世。    
    萨特到了勒阿弗尔,但他的交往中心仍然在巴黎。休息日和假期他回到巴黎同朋友们聚会。 这时他同尼赞仍然有交往,但关系已经比较冷淡;他同吉尔和莫雷尔夫人交往要密切得多。吉尔很看重同性之间的友谊,同时也显得敏感多疑。一般情况下萨特总是带着波伏瓦同吉尔呆在一起,吉尔因此很不高兴。有几次他明确向萨特表示,只希望萨特一个人来看他,或者他同萨特单独呆在勒阿弗尔。    
    现在萨特有了正式职业,有了固定的收入,日常生活是没有问题的,但并没有很多的钱,有时候手头还很紧。一次他们住在巴黎他俩常住的地方,布卢瓦旅馆,这时他们手中几乎一文不名了,而第二天同学阿隆要来看他们,萨特得招待他吃午饭。如果事情只是涉及到他自己,他会满不在乎地说:“没关系,我不吃午饭就是了。”但这是请别人吃饭,该怎么办呢?波伏瓦建议他向这个熟识的旅馆老板借点钱,很快就还。萨特坚决不同意。他们为此吵起来了。他们在蒙巴拉斯大道上走来走去,就这个问题上争论了一个多小时。    
    波伏瓦说:“这有什么关系?就算他是他是一个平庸的人,我们只是向他借一点钱。……”    
    萨特很生气地回答:“不,我不愿意让他觉得我欠他的情!”    
    这就是萨特,一个一辈子不想在任何事情上求人的人,特别是求男人,否则就难以忍受;萨特的这一表现让最理解他的波伏瓦也感到殊不可解。不仅借钱,甚至连问路这样的小事,萨特也不愿意向人开口,他觉得别人可能会讨厌他。也许这是一种骄傲和自尊,同时也是一种被掩饰的自卑或对敌意的提防。    
    最后他们还是请阿隆吃了饭,在这种情况下,我想应该是波伏瓦出面借的钱。在大学期间和毕业后,阿隆和萨特常常就一些哲学问题进行争论,而争论并没有什么结果,他们谁也说服不了谁。萨特在勒阿弗尔教书期间,阿隆到柏林进修德国胡塞尔的现象学,这时刚刚从柏林回来。长期以来,萨特在哲学上一直有个难题没有解决:他要寻求一种理论,既要说明意识,又要说明实在,即用一种实在论来解决意识问题。他很想听听阿隆在这一方面有何高见。    
    吃饭的地方在蒙巴拉斯大道的煤气路灯饭店,萨特定了一个包间,他们可以边吃边谈。萨特发现,阿隆关于哲学的见解比以前深刻了许多。阿隆大谈他在柏林进修期间学得的胡塞尔现象学;他告诉萨特,现象学避开了唯心主义和唯物主义的分歧,既强调了理性,又把我们感知的实在性放在同样重要的位置上。这时他们正喝着鸡尾酒,阿隆指着自己杯子里米黄色的鸡尾酒对萨特说:“小伙计,如果你是一个现象学家,就能谈这个鸡尾酒,就能从酒中搞出哲学来!”听到这儿,萨特激动得脸色发白。这正是他多年来梦寐以求的──按自己所见所闻的感觉来描述事物,并在这个过程中抽象出哲学来。    
    这时萨特已经有了自己的哲学思想,但并不成熟,特别是没有一个可以清晰表达自己思想的方法。现象学似乎就是他所希望的方法。一天萨特在圣米歇尔大道买了一本勒维纳斯写的介绍胡塞尔的书《胡塞尔现象学中的直观论》。他迫不及待地翻看起来,甚至来不及把书的毛边切开。当他翻到论述偶然性的章节时,紧张得心跳都要停止了:会不会有人抢在他的前面了?他甚至对波伏瓦绝望地喊道:“噢,他已经发现了我的全部思想!”读着读着,他发现这种情况并没有发生。在胡塞尔的体系中,偶然性并不重要──不管实际情况怎样,在勒维纳斯的叙述中,胡塞尔对此只有一个刻板的模糊轮廓。    
    于是萨特下决心对胡塞尔作一番认真的研究。而阿隆也怂恿他下一年去柏林补自己在法兰西学院的缺,萨特为此作了准备。    
    1933年9月,萨特来到柏林,开始为期一年的进修生活。又回到了学生时代,萨特感受到自由,心情是愉快的。这种感受类似在巴黎高师。与大学期间不同的是,他在这里没有亲密的朋友。一同来进修的大约六、七个人,他同他们的关系总的来说是客客气气的,但也有例外:其中一个戴眼镜的,高个,留一撮黑胡子,也是当教师的,不知为什么,总是对萨特怀有敌意,并寻机挑衅。一次在吃晚饭时,他们大吵了一通。在休息时间,萨特多半是独自散步,有时候他也去同学那里串串门,或一起去看电影。    
    进修学生的情况各不相同。他们中不少人来柏林留学,并非真的为了探求学问,而是利用自己特殊的身份倒腾货币,借此牟利。专门发给旅游者使用的“冻结马克”和普通马克在对法郎的比值上有很大差价。普通马克是不准携带出境的。而这些学生每月一次把一包普通马克藏在衣服衬里,穿过国境回到法国,法国银行以很高的兑换率把它们换成法郎;回柏林时,他们再像普通法国人一样,以较低的兑换率将这些法郎换回相应数额的马克;这样来回倒腾,就可以赚大钱。    
    萨特知道有这种发财途径,但对此丝毫不感兴趣,完全不参与其事。他的全部精力都花在研究和写作上;主要是研究胡塞尔的现象学,其次是改写自己的小说,他每天的时间安排都是固定的:从早上一直到下午两点,研究哲学;然后吃点东西,五点左右返回,文学写作。    
    在柏林,萨特深入研读了胡塞尔的原著,特别是《观念》一书。他对胡塞尔的现象学有了一个真正的了解。把萨特吸引到柏林来的是实在论思想;这种思想是他很早就有的:世界就像他看到的那样存在,而他的感受是真实的。但他一直找不到一个适当的形式来表达这种实在论。要成为一个实在论者,就必须同时具有关于世界的思想和关于意识的思想,而这正是他的难点之所在,是他困惑不解的地方。他认定,任何不能说明意识的理论想要如实地看待外在的客体,都注定不会成功。    
    来柏林之前,他觉得胡塞尔的现象学正是他多年渴望找到的实在论的哲学形式,它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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