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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二世祖日常-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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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情发展的太快,沈琼楼还没来得及反应,等反应过来立时想要命人阻拦,没想到前方传来一声厉喝:“县老爷在此,谁敢造次?”

有个还穿着七品鸳鸯补子官服,中年俊美的男子,手里还拎着水火棍,不是她老爹又是谁?

沈木风风火火地就冲了过来,他面色冷厉,身后还跟了几队衙役,他还没问缘由,先冲着揪着那婶子就要打的偷儿一棍子扫过去,然后一众衙役也呼啦啦涌上来准备抓人。

要说这盗贼团也是悍勇,竟然当街反抗起衙役来,沈琼楼这个天子脚下成长的花朵没见过这等阵仗,目瞪口呆地瞧着,那一大把络腮胡子,还穿着衙役衣裳,正在卖力揍人的不是她大哥?

还有一边也穿着衙役官府,不过袖口上很骚包地绣着两枝桃花的竟然是她二哥,他没留神衣裳被扯破,头发也散了,顿时怒喝了一声,战斗力爆表,提升了一倍不止。

沈琼楼保持着目瞪口呆的样子,跳下轿子大喊了一声:“爹,大哥二哥!”

沈木下意识地大声应道:“闺女!”脚下不停点地把一个偷儿踹翻在地,命人捆了起来。

沈琼楼事后想想,这父女相见的场面也是没谁了。

☆、第88章

穷山恶水多刁民,不过再厉害的刁民也总归斗不过官府,衙役三两下就把盗贼团伙操。翻了,沈木监督着衙役把这群人五花大绑,突然反应过来,他刚才好像听见他闺女叫她了?

于是沈木急急忙忙抬头去找,就见自家三女儿立在马车旁风中凌乱,他急急上前几步问道:“你怎么过来了?”

沈琼楼还没来得及答话,殷卓雍就已经步履雍容的下了马车,略一拱手:“岳父。”

沈木嘴角一抽就要骂一句哪个是你岳父?但想到殷卓雍于沈家还有救命之恩,便把到嘴边的话硬是咽了回去,重重道:“王爷。”

殷卓雍毫不在意,冬日浅薄的日头底下白净的一张脸,脸上挂着谦和的浅笑,绝对是丈母娘和丈人最喜欢的笑脸。他缓步走到沈木身边:“我们前几天才回的蜀地,楼儿一直催着要来见您,我想着我和楼儿的亲事也差不多该商量着了,所以带着楼儿一道儿来看您。”

沈木额角重重一跳,沈念文和沈岑风也拎着水火棍跑了过来,目光瞧了瞧殷卓雍又看了看沈琼楼,只等着亲爹一声令下就动手。

沈木长出了口气,比了个请的手势:“这也不是说话的地方,王爷不妨先随我回府吧。”

幸好县衙离这里并不远,略走几步就到了,当县令就是这点好,衙门后头修着院子,连房都不用买了。

这宅子只有两进,跟沈府自然是没法比的,不过住沈家几口人绰绰有余,几人进去的时候就见陈氏,邵氏和江氏正在做绣活,沈老夫人眼睛不好,只能帮着剪裁布头。

陈氏一边做针线活一边感慨:“要说咱们家以前还算俭省呢,现在瞧来也有些奢靡了,衣裳没穿几回就换,都不知道缝缝补补还能穿的道理。”

邵氏先是丧子,这些日子又颠沛流离,早就没了往日的锋棱,闻言也应了声:“是啊,当初屋里能存十几件没穿过一回的衣裳,到最后要么扔了,要么赏给下人,现在能有一件新衣裳都觉得开心极了。”

沈老夫人微笑听了,沈琼楼听完不由得往她们身上打量,见虽然不是绫罗绸缎,但也是舒适软滑的棉布料子,总算没她想的那么糟糕,心里先长出了口气,上前行大礼拜见:“祖母,大伯母,娘,我回来了。”

屋里人都齐齐怔了怔,陈氏在闺女面前跟水做的一般,一声还没出,眼泪就先下来了,一把把她搂在怀里心肝肉的叫了起来,又用力亲了两下,哑着嗓子道:“可算是再见着你了。”

沈琼楼原来对陈氏的亲近老觉得有点别扭,现在阔别数月,只剩下感动,反手搂住她:“女儿不孝,没能在爹娘身边伺候。”

陈氏哭个不住,还是沈老夫人递了方帕子过去,让她止了泪,她见沈琼楼回来也高兴,但见她身后还跟着殷卓雍,眉毛微微皱了皱,客气行礼道:“给王爷请安。”

一屋子女眷齐齐行礼,殷卓雍浅笑着避过,拱手还礼:“我在老夫人跟前也是后辈,老夫人这真是折煞我了。”

沈老夫人听出她话里的另一层意思,要是搁在寻常人家,听见王爷对自己家闺女有意思早就敲锣打鼓的把人送过去了,可是用女儿换富贵的事儿沈家干不出来,哪怕现在遭着难呢。

但同样的,不管豫王出于什么心思,他救下沈家上下十几口人的性命是毋庸置疑的,对着救命恩人横鼻子竖眼睛的事儿他们同样干不出来,沈老夫人一时左右为难。

她顿了下才含糊道:“王爷客气了。”屋里有两个新买的小丫鬟,她道:“给王爷和姑娘奉茶。”

殷卓雍倒也不急,一撩曳撒坐在靠背椅上,接过茶盏小啜一口。

沈琼楼也接过茶,低头去喝,她今日穿的是立领的衣服,一低头露出一段雪白的颈子来,淤红的吻痕竟也露了出来,应当是方才在马车上留下的,她自己毫无所觉,但屋里几个女人和沈木都是过来人,哪有不明白的,于是齐齐变了脸色,盯着殷卓雍一副要揍人的表情。

殷卓雍自然也瞧见了,浅笑着品茶,傻闺女沈琼楼依旧毫无所觉。

沈老夫人仔细回忆着她走动时的身形,也不像是破过身的样子,不过冬□□服厚也说不准。她这回语气也不善了,硬邦邦地道:“多谢王爷送三丫头回来,想必王府的事儿也不少,老身就不留王爷了。”

殷卓雍唇边含笑,手指好不避讳地帮沈琼楼拂去唇边的茶渍:“王府的事儿再重要也比不过楼儿,其实我今日来,是想向老夫人,沈大人和夫人提亲的。”

翩翩玉郎的模样,就是再铁石心肠的女人也要动容,偏沈老夫人面上纹丝不动,只是道:“我们家未曾败落之前的家境都不敢高攀王爷,更何况是如今了,齐大非偶,还望王爷见谅。”

殷卓雍早就知道沈家人顽固,故意暧昧不明地道:“若老夫人不应下这门亲事。。。只怕楼儿以后也不好另嫁旁人。”

这话让众人立刻联想到刚才那个吻痕,脸色比外头的天气还要冷。

他见刺激的差不多了,缓缓起身,向沈老夫人和沈木陈氏长施一礼,语调诚挚:“我知道诸位当年的心结,可魏王是魏王,我是我,我自认心志坚毅,并非能被美色蛊惑动摇之人,这些年并不少人给我送美人其中也不乏人间绝色,但我在王府并无一个侧妃姬妾,世间绝色见过几多,但能让我欢欣动容,情难自持的只有楼儿一人,是真心想娶她为妻,托付终身,若诸位始终以魏王之事对我存有偏见,那未免也太过不公了。”

这话是实打实的心里话,也确实是实情,沈老夫人略有动容,但沈桂的惨死又浮现在心头,重重地叹了声。

沈琼楼也想站起来帮着说话,但见沈老夫人神色,又怕这时候说了反而起了反效果,只好眼巴巴地瞅着她,心里盘算着怎么先说服最疼她的陈氏。

沈老夫人神色疲惫,一手无力地搭在扶手上,默了许久才道:“王爷容我们商量商量。”

殷卓雍也没指望一夕能成,点了点头,先出去了,沈老夫人让众人退下,只留沈木和陈氏,然后转头问江嬷嬷道:“你瞧楼儿。。。”

江嬷嬷当初是宫里一位嬷嬷带出来的,看女子身形看得极准,绝不会出岔子的,她笃定道:“姑娘还是完璧。”

沈老夫人先松了口气,又犹豫道:“可她脖子上的。。。”她伸手在自己脖子上比划了一下。

江嬷嬷尴尬又为难:“这。。。姑娘和王爷都是年轻人,瞧着也互相喜欢,在一处*的。。。情难自禁也不是没有。”

屋里的三个主子你看我我看你,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半晌还是沈老夫人长叹了一声,摆手道:“你们下去好好想想吧,我也好好想想。”

沈琼楼就在屋里等着陈氏,一进去就在她身边端茶递水左拧右拧的,知女莫若母,陈氏怎么可能不知道她想说什么,叹了声道:“你就这般中意豫王爷?”

说完觉得自己问的是废话,自家女儿连许御都能瞧上,更何况是哪样都胜过许御千万倍的豫王了。

沈琼楼毫不犹豫地点头:“我喜欢他。”

陈氏倒不避讳,继续追问道:“喜欢到想嫁给他?”

原来她还犹豫过这个,那时候归根究底,是她对殷卓雍的喜欢不如殷卓雍对她的,现在是再不会了,用力点头:“我想嫁给他,除了他我也没想过嫁给别人。”

陈氏自然不想儿女亲事跟宗室沾边,但也不忍心驳了女儿,为难道:“你姑姑的事你是知道的,还有你姨母,嫁进皇家哪有你想的这么简单,不是娘棒打鸳鸯。。。”

沈琼楼想了想,叹了口气:“我知道娘的意思,可除了他,我也不想找其他人凑合,回头还是找个庵堂当姑子吧,从此断绝尘缘,不问世事。”

陈氏被吓了一跳,后半句自然而然地就咽了回去,顿了半晌才无奈道:“罢了罢了,我回头找你爹商量吧。”

沈琼楼搂着她哼哼。

这时候已经到了晚饭的点儿,沈琼楼看见明姐儿和福姐儿吃上了儿童餐,蒸的嫩嫩的鸡蛋羹上头放了干贝和虾子,还撒上一把翠绿的葱花,滴了秋油和香油,老远就闻到香味飘出来了。

沈琼楼早就馋了,陈氏问她想吃什么,她说想吃鸡蛋羹,陈氏立刻领了两个丫头到厨下忙活,她也不可能让陈氏一个人忙活,自己也到厨下帮忙,另做了一份稍大的,特地嘱咐端给殷卓雍。

陈氏瞧在眼里难免酸溜溜的,长出了口气:“都说女大不中留,你长这么大连碗面都没给我下过。”

沈琼楼立刻道:“哪儿能啊,你和我爹祖母他们的还在锅里蒸着呢。”

陈氏抿嘴一笑,这才满意起来,端了晚饭去跟沈木商量了。

她上辈子听过一个段子,讲得是一对儿恋人先去的男方家,男朋友的妈妈想尽办法让女孩和自己儿子住在一起,到了女孩家,女孩妈妈则是想方设法让两人分开住。

有些段子里包含着从古至今都不变的人生真理,比如现在,沈琼楼和沈木陈氏住一个院子,殷卓雍则被安排在沈老夫人院子里,有她老人家看着,别说是往日的福利了,就连撸个管估计都不敢。

沈琼楼脑补了以上情节,头埋在枕头里哈哈大笑。

沈老夫人显然没两人这么轻松了,她躺在枕头上辗转反侧一夜,半夜起来冷不丁瞧见屋里挂着的老太爷的画像,长长地呼出一口气,转向外间的江嬷嬷问道:“容香,你说。。。我这回该怎么办?”

江嬷嬷也睡得不安稳,在外间笑了笑:“您觉得好就应下。”

沈老夫人道:“我觉得好不好不重要,关键他要对三丫头好。”

江嬷嬷起了身,帮她重新盖好被子:“奴婢斗胆说一句,当初魏王爷提亲虽没少下功夫,但现在想来大都是面子功夫,什么折梅吟诗,听着是风雅,但不实际,而豫王对咱们姑娘就不一样了,姑娘喝茶他先试冷热,姑娘下台阶他小心扶着,姑娘被冷风扑着了,他就站在前头挡风,也许没魏王做的事动人,但这心意却是实在的,过日子不就图个知冷知热的实在人吗。”

沈老夫人哭笑不得:“你觉得豫王那样的。。。像是实在人?”

江嬷嬷笑着摆摆手:“奴婢不懂什么大道理,王爷其他地方奴婢也不清楚,但至少他对姑娘的这份心意是实在的。”

沈老夫人怔忪半晌,喃喃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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