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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了-数罪并罚-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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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纪秋走出监禁他一个多星期的拘室,他面孔上波澜不惊,仍是事不关己的淡漠,巧合的是,他再次碰上刚录完口供的胡心蓝。 
 
这个受打击过重的女人,枯木死灰的呆滞寂静,她踯躅走到雷纪秋面前: 
 
“我冤枉了你,只是,那时候,为什么你要道歉?” 
 
雷纪秋沉默片刻,淡淡道:“对不起,如果那时我抓紧他,他就不会出事了。” 
 
胡心蓝怔住,渐渐眼中涌出泪水,终于将积郁痛哭出来,终于又从冰冷世界里活了过来。 
 
后面的拐角,齐轩叼烟倚靠着墙壁,听见雷纪秋的回答,心里一时理不清什么滋味。烟到底,仍提不起神,一个星期的不眠不休,透支了他所有体力,现在尘埃落定,疲惫如潮水般将他淹没其中。 
 
走进最近的证物室,倒在那张又破又小的沙发上,齐轩几乎是立刻就沉入睡梦里,根本听不见门再次开启的声音。 
 
雷纪秋俯视这个蜷缩成一团的男人,几天顾不上修整边幅的胡子拉碴,却仍显得纯挚清爽,眉宇间坚毅不屈,以及过刚易折的脆弱。 
 
早说过你容易引起男人的欲望—— 
 
无声扬起嘴角,扯下披在身上的衣服,雷纪秋冲这个睡得毫无防备的男人缓缓伸出手。 
 
“齐轩,醒醒,到下班时间了,回家好好休息吧。” 
 
睁开眼,久久散不去的迷蒙混沌,半晌才看清苏立其的脸,像个兄长般的责怪: 
 
“睡觉也不挑个地方,正对着通风口下面,幸亏还盖件衣服,不然非感冒不可。” 
 
齐轩看了一眼身上塔着的外套,他记得自己睡下时没盖着它吧?而且这外套,好象是借给雷纪秋的。混乱得抓抓鸟窝乱发,齐轩自己也不知为何会问这样一个问题: 
 
“师兄,那个雷纪秋之前犯的案具体是怎么一回事?” 
 
“他不是在这个城市犯的案,是在B市,为保护受害人,详细档案调不出来。只知道,被害人叫……叫言欢。” 
 
回到游乐园,园长表示即使这次是无辜的,他也不能再继续工作了。雷纪秋只是淡漠一笑,去宿舍收拾行李,也懒得多说他本也不打算多留一刻。 
 
他的眼神里,流露出叫人猜不透的深沉色泽——那个人,顺着新闻,马上就找来了吧? 
 
拖着行李向车站走去的路上,掏出烟叼进嘴里,只是迎着风火机打不着。 
 
就在雷纪秋避风转过脸去的同时,一辆宝蓝轿车从他背后呼啸而过,开车的男人,年轻,俊美,神情却阴沉狠毒。 
 
游乐园园长只觉得今年怪事特别多,眼前这个衣着考究,举手投足带着高贵气息的男人要找雷纪秋,得知他人已走后,居然要求去他住过的地方看一看。 
 
独自站在脏乱潮湿的职工宿舍里,男人冷冷打量四周,眼神如同冰中裂出的火——又让你跑了吗?雷纪秋!! 
 
手机突然响了,他接起来,声色阴冷得冻煞人:“言欢,哪位找我?” 
 
(6)  
 
“厅长,鉴定报告出来了,证实在E市发现的无头男尸,是特警17628孙力。”  
 
管理一方水土的高官皱了眉头:“第八个了,我们派去的卧底要么惨死,要么失踪。这个程零羽,当真是没办法对付吗?”  
 
“厅长,下个月刘长卫假释,他是下三线的小头目,这又是个派卧底的好机会,您看?”  
 
沉吟片刻,位高权重的声音再度响起:“派去的人暴露身份如此快,程零羽必有渠道查他们的底细,不能再派入档警员。”  
 
“那您的意思是?”  
 
“这一届警校毕业的学生,才刚分配实习,让各地方推荐优秀人才,要零记录,零曝光,以及尽可能少的社会关联。”  
 
。。。。。。。。。。。。。。。。。。。。。。。。。  
 
拖着轻简的行装,口袋里揣着更为轻薄的现金,雷纪秋面带几分戏谑的冷漠,穿过火车站拥挤的人群,在偌大的时刻表前随意选择了一个名字看起来还顺眼的城市。  
 
上车,座位靠窗,过道里有小孩跑过,他突然想起那个叫齐轩的——小警察,的确是个小警察,尽管身量高大脾气却倔得单纯,头脑犀利但心思直白无城府,恼羞成怒时耳根红得像高压锅煮出的虾子。  
 
雷纪秋眼中闪过旁观世态炎凉的嘲弄,挺身维护一个嫌犯,执意追寻掩盖下的真相,得罪了上司同僚,今后的工作不受排挤冷落才怪,真是笨到无药可救。  
 
额头压上冰冷的玻璃,上面映出的双眼沉浸了凝重暮色的悲伤:为他不顾一切的人,曾经有过,破碎记忆的残骸还扎在脊髓里,再不需要有这样一个人。  
 
齐轩,那个小警察,以后没机会再见了。  
 
火车呼啸而去,如同过去的时光,轰轰烈烈永不回头。  
 
'三年后,南方S市'  
 
一抹午后慵懒的阳光窜进深谷酒吧,伴随两个男人走进后关门,很快又消失不见,恢复了一贯的冷寂沉暗。  
 
“小子,带你见老大了,机灵点知道吗?”走在前面的男人收敛了一贯的趾高气昂,像个未出嫁的大姑娘般小心谨慎。  
 
“知道了,卫哥。”齐轩淡淡应道。  
 
“老板,好久不见啊,生意怎么样?”刘长卫热烙打了个招呼。  
 
吧台里的男人身材修长,侧身斜倚着酒柜站立,垂头默默擦拭着酒杯,似乎很专注,除了手中的酒杯再不关其他任何事,额前的头发很长,凌乱几乎遮盖了整张脸。  
 
“老大在蓝洋包间吧?”讨了个冷没趣,刘长卫倒是习以为常,“齐轩,这边走,发什么愣?”  
 
光线昏暗无法辩识,但齐轩清楚感到自己曾见过这个男人,这对他现在的处境而言,是足以致命的危机。  
 
跟上刘长卫,却忍不住回头看见,吧台里的男子停了擦拭动作,正直直盯着他,若有所思,手上慢慢握紧,玻璃杯便脆弱裂成几片。  
 
“他,也是咱们的人?”齐轩若无其事问道。  
 
“不是咱们的人”,刘长卫音线暧昧,伸出尾指比画了几下,“是老大的人。”  
 
“有什么区别?”  
 
刘长卫低声怪笑道:“告诉你,老大爱玩男人,而且口味还独特,就喜欢脾气怪的。”  
 
推开蓝彩玻璃门,刘长卫恭敬上前哈腰问了声好,退到一边,对齐轩道:“小子你好福气,这么短时间内就能见到老大。”  
 
齐轩面对的是一张宽大沙发,坐在正中的男人身材硕壮彪悍,腰身挺直,估计站起来接近两米的高度,国字方脸筋肉横生,面容凶煞,粗实臂膀将一个年轻男人揽抱在怀里。  
 
低下头,不卑不亢叫了声:“老大。”齐轩暗自将那张凶恶面孔记在心里,警力追踪程零羽多时,却连他的基本相貌都勾画不出。  
 
“你就是齐轩?”慵懒男声轻柔低缓,开口的是那个年轻男人。  
 
齐轩不由微微抬头看了他一眼,几乎是横躺在沙发上的男人,长发贴面颊垂直胸前,瓜子脸盘,眉目狭长,长相比女人还精细几分,眼神却充满野性,和放荡。  
 
“我是。”齐轩淡淡答道,心里想着这个男人必然很得程零羽的宠爱,行为才放肆无忌。  
 
“坐下,站着说话不累吗?”  
 
仍旧是年轻的男人说话,语调轻佻,齐轩却不动——道上规矩严明,不是一个男宠叫坐,就可以在老大面前坐下。  
 
刘长卫却急了:“你小子,没听见老大跟你说什么?”  
 
齐轩霍然一惊,年轻男人爽朗笑出声:“你以为谁是程零羽?”他抬手抚摩抱着他的粗壮大汉的下巴,“我喜欢被人紧紧抱着,很舒服,齐轩你不这么觉得吗?”  
 
程零羽蛊惑人心的亮瞳闪烁:“在床上他当然是被我压在下面,而且还整晚哭叫个不停,有趣得很。”  
 
粗壮大汉低下头,目光呆滞,嘴唇微弱颤抖着。  
 
程零羽突然坐起身,冲他不耐烦摆摆手:“出去,对你已经腻歪了。”  
 
那男人站起身,腰身躬得很低,像只夹起尾巴逃跑的丧家之犬,无声无息消失了。  
 
“听长卫说,你能打够狠,脑袋机灵,而且讲义气肯拼命,这些年几宗大火拼都是你上阵指挥的。”程零羽侧脸看着齐轩,笑得如沐春风,那副清淡容貌如同水墨勾画。  
 
“卫哥在我走投无路时收留我,他照顾我,我感他的恩。”齐轩说得坦然。  
 
“齐轩,你入伙多久了?两年,还是三年?”  
 
“三年零两个月。”  
 
“你记得倒清楚”,程零羽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但人通常是有目的有计划才对时间记得格外清楚。”  
 
齐轩心里一紧,面上却毫无反应淡淡道:“我是有目的,入伙第一天我就发誓,我要挣钱发财,出人头地,不再被人欺负看扁。”  
 
“我喜欢有志气的人,包你能够衣锦还乡”,程零羽似乎感到满意和释怀,“对了,你老家是哪儿的?”  
 
“在北方,D市。”齐轩依照早已烂熟于心的身世资料说出。  
 
“D市啊,我知道,听说有座栈桥是D市的标志建筑,那究竟是座什么样的桥?”  
 
“老大,栈桥并不是桥,是延伸到海里的一段码头,弃置不用后渐渐变成观光景点。”  
 
“答得好,你很清楚意识到我问话里的陷阱在哪里,所以先说明栈桥不是桥,再说历史典故和现状,逻辑清楚得不像你自称的初中没毕业的小混混。”程零羽眼神变得冷酷嗜血,“齐轩,你是个警察。”  
 
“老大,不会吧?我查过他的底细,警察档案里绝对没他这号人。”刘长卫出言回护齐轩,齐轩可替他挡过刀枪的。  
 
“再笨的猫死了八次也会学聪明一点”,程零羽漫不经心道,“看齐轩年纪轻轻,有可能是警校里选拔的精英,学校记录一删,就查不出半点底细。”  
 
“就这么推断我是个警察,你觉得过于武断?”齐轩手心里已冒出冷汗,表面却仍维持镇定自若。  
 
“老实说,对你只有三成怀疑”,程零羽缓慢转动脖颈,筋肉咯吱作响,“但我杀人,一成怀疑就足够了。”  
 
站在沙发后的六个男人动了,步伐缓慢却稳健,之前他们站在暗处,存在几乎被忽略,不知是因为他们过于安静,还是程零羽锐气太盛夺人注意。  
 
齐轩完全陷入被动,却没有陷入惊恐无措,他知道只要轻举妄动,这些男人怀里的消音手枪就会穿透他的心脏。  
 
程零羽咬着指甲若有所思,他还没有下最后的命令,也是齐轩唯一的转机,最终他轻叹口气:  
 
“齐轩,你是个人才,我也非常喜欢你,可惜干我们这行,是小心驶得万年船。”  
 
其中一个男人手揣进怀里,枪端已露出来。  
 
真要命丧此地吗?没有丝毫价值的,连齐雅的仇还没报……  
 
齐轩不由后退半步,蓝色的门豁然被推开,走进来的人撞上他的背,下意识回头,对视上的是一双,充斥淡漠和戏谑的眼睛。  
 
“怎么——是你?”绝境时话语特别容易脱口而出。  
 
“说句人生何处不相逢吧”,雷纪秋似乎也有几分讶然,但这讶然在齐轩看来却显然是装出来的。  
 
吧台里擦酒杯的男人就是他,他应该早就认出自己——  
 
“见到老相好有必要吓成这样吗?齐轩。”雷纪秋冷笑的话语,让齐轩脑中一片空白,做不出任何反应。  
 
“纪秋,你认识他?”程零羽的声音豁然间变得异常柔软,如同暴风雨后放晴的天空一般明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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