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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活下去-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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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要他放弃这已然到口的肥肉,他是无论如何不会肯的。    
    于是叶启成摸一摸鼻子,道:    
    “你的第三个条件是什么?”    
    “我要亲自送婆婆到美国去,交给崔昌平医生照顾了,才与你上加拿大。”    
    “这三个条件都没有商榷的余地吗?”    
    “没有。不肯定婆婆能获得妥善照应,我是不会嫁给你的。”    
    叶启成忽然忍不住狞笑了几声,说:    
    “你或许是个商界的奇才,如此的能讨价还价,半点亏也不吃。”    
    “将来吧,将来或有这种机会来临时,我会得记起你的活。”贝欣说:“你就好好地按照我刚才说的三个条件想清楚了,然后给我答复。”    
    事实上,这三个条件完全是对贝欣最佳的防卫,不见得会让叶启成占半分便宜,无疑是令心怀不轨的叶启成为之气结的。    
    可是,别无其他办法可想,除非叶启成放弃对贝欣的渴求。    
    他既是无法办得到,只好把条件答应下来。    
    当叶启成说出那个他要送给贝欣的数目之时,也不自觉地浑身抖动一下,一种肉刺的痛楚,如在叶启成身上插大把大把的针,清晰得令他永远不会忘记,为了贝欣,赔上了多少血汗金钱。    
    贝欣做事冷静谨慎,她立即到电报局挂号去,约定了一个时间,给美国的崔昌平摇长途电话。    
    当崔医生的声音从海洋彼岸传过来时,贝欣激动地双手紧执着电话筒,好像怕这个惟一的、毫无私心地帮她的救星会在空气间忽然不见了似的。    
    “崔医生吗?”贝欣急嚷:“我是贝欣,广东小榄的贝欣。”    
    “是的,贝欣,我听得到,你说吧!”    
    “我有钱了,可以送婆婆到美国就医了。我想请问你,我有的这些钱究竟是否足够了?”    
    贝欣谨慎地点数着叶启成给她写在纸上的数目,然后准确地向崔昌平报告。    
    崔昌平回答:    
    “这已是一笔很不小的数目了,绝对可以救燃眉之急。”    
    “那么,崔医生,我先把这笔钱汇到侯斯顿来,你替我保管着,待婆婆到达时,就以之作医疗费,成吗?”    
    


第二部分第6节 出国就医

    崔昌平答应下来了,欢喜地说:    
    “现今最要紧的还是申办伍女士早日出国就医,这我说过能有点把握帮得上忙,你且从正途申请,我去探求一些人事关系,怕是法律即是人情。”    
    “好的,谢谢你,崔医生。”    
    “贝欣……”    
    “什么事?”    
    “你真的筹到这笔钱了吗?”    
    “真的,你在日内收到便知道了,那笔钱准比婆婆更快地平安抵达你那儿,拜托你照顾了。”    
    “贝欣,你怎么会有这么多钱呢?”随即崔昌平就歉然地说:“对不起,其实,我是不该多问的。”    
    “没关系。”贝欣说:“不过,这不是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只要婆婆能获得医治就好。”    
    “是的,贝欣,你放心,你的孝心会获得回应。”    
    就这样,一边贝欣与叶启成把结婚及出国的申请递进有关单位办批文;另一边叶启成避无可避地要把那笔款项先汇到美国贝欣委托的银行户口去。    
    因为贝欣说得很清楚:    
    “崔医生收到款项,银行把汇款的收据交到我手上去时,我们的结婚申请才在我这儿算是有效。”    
    “贝欣,”叶启成忍不住有点不客气地说:“你并不容易信任别人,没想到你会如此懂得路数去保护自己。”    
    贝欣答:    
    “哪儿有需要,哪儿就有办法。”    
    自然,叶启成也不是省油的灯。    
    当他们的结婚批文以及出国签证拿到手时,他向贝欣提出请求。    
    叶启成说:    
    “我要提出更改你的第三个条件,即是说不能再等伍玉荷出国就诊的批文下来,我们才启程到加拿大去。”    
    “为什么呢?”    
    “因为我已经离开加拿大好一段日子了,你不明白我们在外国做生意的,其实半步也没法离得开店铺,做老板的不坐镇,整盘生意有可能化为乌有。我在你身上已经花用了极多的钱,要赶紧回去好好工作,好好积蓄,心才安稳下来。”    
    贝欣道:    
    “我想婆婆的签证很快就会签下来了。如果你心急的话,不就你先回去,我其后赶来。”    
    叶启成冷笑:    
    “如果你就此不到加拿大去呢?”    
    贝欣很认真地说:    
    “我不会,一言九鼎,我不是个骗子。”    
    “我也不是。为什么我答应给你那个数目时,你要坚持款项寄到美国去,我们的婚姻才在你的观念上生效呢?最低限度,在我们相处的初期,也就是现阶段,彼此的信任有个极限,这不是不合理的。”    
    贝欣点头,她承认对方这番话有道理。    
    天下间最冤屈的事之一莫如只许州官放火,不容百姓点灯。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贝欣不能做一个违背良知、过分贪婪的女子。她只能问:“你最迟什么时候要回加拿大去?”    
    “早就在昨天便该回去了。”叶启成答:“贝欣,伍玉荷的签证说早可以早到明天,说迟可以迟到两三个月之后,我不能无了期地等待。反正她的签证批下来时,我宁可让你从加拿大到美国去一转,在三藩市接应她,送她到侯斯顿去。贝欣,就一人承让一步吧,我们日后还是要好好相处的,不是吗?”    
    贝欣没有办法不答允叶启成的要求,整装离乡远行了。    
    她重托了小花,好好地代她照顾外祖母,并密切留意着伍玉荷的离国批文与赴美签证何时批下来,然后就送伍玉苛上飞机去。    
    小花一一听清楚了贝欣的嘱咐之后,又忍不住流下眼泪来。    
    眼泪一流,又急急地以手背揩干,道:    
    “对不起,我不该哭啊,流眼泪是没有用处的,要分离的朋友始终要分离。”    
    贝欣轻轻地拥抱着这个童年时的好朋友,道:    
    “人生聚散无常,我们总会有见着面的一天。”    
    小花点头,再期期艾艾地问:    
    “贝欣,你怎样向子洋解释你要到加拿大去了?坦白告示他,你要嫁给那姓叶的餐馆佬是不是?”    
    “都已经是街知巷闻的一件事,他早晚会听到,不劳我去告诉他。”    
    “可是,那是不同的。道听途说的传闻与你亲口的解释是两回事,后者会令小洋好过些。”    
    贝欣摇头:    
    “不会的。明者自明,知我者谅我。小洋要心上安乐,全在乎他是否体会到我的心境与难处。纵使要解释,我又往哪儿找人去呢?”    
    贝欣没有告诉小花,这一段日子以来,几乎每一个晚上,待伍玉荷熟睡之后,贝欣都在桌上摊开了纸和笔,很想把一切经过以及心里头的话,给子洋一一写下来,可是,笔有千斤重,总无法成行成句。    
    贝欣伏在案上,微微喘息,轻轻叹气。她想,人与人之间的谅解,究竟靠的是悉心的解释,抑或忠诚的信任?    
    嫁给叶启成已经是不变的事实,她与子洋之间剩余的只有两条路。一就是得着他的谅解宽恕,仍然是感情永在的朋友;一就是从今之后顿成陌路。    
    她记得伍玉荷的故事,她嫁与外祖父戴修棋之后,依然与祖父贝元维持一段美好的关系,那是为什么呢?就因为彼此心上不渝不变的感情,根本不为外来的环境与人事所滋扰所影响所骚动。    
    人的真挚感情必如大地上的繁花野草,生命力特强特盛,不是一场野火就可以烧得尽。    
    于是,贝欣没有把解释和苦衷写在信上寄出给子洋。    
    如果因此而与子洋顿成陌路,贝欣想那是因为他们彼此爱得未够深刻、未够真切。    
    小花现今率直地提问了,贝欣只好根据她心上的意念作答。    
    临离开故乡的那个晚上,贝欣发觉伍玉荷的精神额外健旺,竟能下床走动了半晚,仍不觉疲累。    
    贝欣从来不敢向她透露崔医生所说的病情,怕做成了伍玉荷的心理压力,只有使病情更加恶化。    
    贝欣想,意志力往往是创造奇迹的能源,她要伍玉荷尽量在无忧无虑的情况下争取复元的机会。    
    当然,事到如今,不能不让伍玉荷知道,孙女儿是要透过婚姻关系,才能申请得出国去。    
    伍玉荷在知悉贝欣已跟叶启成申办结婚手续之后,只说过几句话:    
    “贝欣,不要为老年人想办法,应该为年轻人想办法才是正办。为我多活几年而出洋去,是划不来的,但你不同,你还年轻。”    
    贝欣不管伍玉荷的话,她坚持着心上那个誓要把婆婆救活一天是一天的意念,把事情办成功而后已。    
    这一夜临别在即,贝欣殷勤地嘱咐着她离乡之后的一切,伍玉荷只盘起腿来,坐在床上,细心地听着。    
    “婆婆,请相信,我们很快就能见面了,启成答应让我到美国三藩市接你飞机,那是进入美国的第一站。小花会陪着你到广州去,把你交给航空公司的服务人员,准把你安顿得妥妥当当地飞去美国会我。婆婆,你千万相信,千万放心,我们很快就要团聚了。”    
    “贝欣,我没有不相信,没有不放心的。”伍玉荷说。    
    她这样淡淡然,带着微微喜悦的几句话,只显得贝欣的紧张和信心不足。    
    下意识地担心跟伍玉荷再没法相见的是贝欣。    
    “贝欣,心连心的人,是不见犹如相见。性不相近,情不相通的人,就是相见诚如不见了。”    
    “婆婆,婆婆。”    
    贝欣拥着她的外祖母,一时间感动得说不出话来。    
    “贝欣,你已经是个大孩子了,凡事有你的主见,你自己选择的路,就好好地走到底吧!但,听婆婆说,不必为我,为年老的一辈竭心尽志并不值得,应该为你自己,为下一代,在这个情况下走出去,不是没有道理的。婆婆老了,活着的最大期望就是你能面对世界,找寻你的出路;最小的意愿呢,嗬嗬!”伍玉荷不自觉地笑起来。    
    “婆婆,最小的意愿是什么?”    
    “说出来,你或要笑婆婆太感情用事,太孩子气了。”    
    “不,不,我不会笑你,你说呀!你说呀!”    
    “我希望能抽到一根上好的香烟。”    
    伍玉荷这样说出来后,思潮就开始如崩堤似的奔泻出来,再抑制不住。    
    她开始忆及小时候,老跑进父亲伍伯坚的书房去,把他那一包一包五颜六色包装的香烟都倒在地上,玩个天翻地覆。    
    伍玉荷的母亲在她成长到贝欣这个年纪时,就教她各种大家闺秀的礼仪和嗜好。把烟丝细细地铺在软软的玉寇纸上,燃点着抽吸,跟把香喷喷的烟丝塞到水烟筒内,呼噜呼噜地索吸,都是各有风味特色。    
    伍玉荷对贝欣说:    
    “我们伍家与贝家都是香烟世家,香烟令我想起了很多很多的往事,想起好几个我毕生难忘的人物,包括我的父与母,你的祖父和外祖父以及我们繁衍下来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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