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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之下-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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帷幕拉开。凄冷地雪花弥漫了舞台,棉絮象征着雪花从二楼洒下。穿着黑色衣衫的舞者戴着木雕面具,在漫天雪花中赤着脚登场。他举起刀,凌空挥舞几下,似乎在与人搏斗。樱红色的刀刃仿佛滴着血,踱步几周后,戴着木雕面具的舞者迅速退场。

然后帷幕合上,又迅速拉开。

“女人”静静地站在舞台中央,穿着素白的衣,披着漆黑的长发。

“父兄绝命兮登重楼,胡为举身一跃兮万般休?”“女人”清唱着,缓缓抬头,一行清泪顺着眼角流下,委婉的音线带着莫名的凄厉。

“这……”遗玉心里微惊。

那是一个女装的男人,妩媚的仿佛古代迷惑君王的妃嫔。

这真是一个倾城的尤物。若生在千年前,想必也会有昏庸的君王为了“她”亡掉自己的家国吧。又或许是那位千年前在漫天烽火中倾城一笑的女姬,在他的身上活了过来。

在“她”面前,世间的美就像浮埃般游离,无论多么稀世的美人,在“她”面前也放不出光彩。

“女子”且歌且舞,一时哀伤的仿佛失群的雁,一时又似乎有些喜悦。舞台上的光线不停地明灭,黑暗和光明不断地轮转,善变的仿佛命运。“女子”缓步轻行的舞着,褪去了素白的衣,内里是一件彩绘的衣衫。上面刺满了大朵大朵地曼陀罗花。

客人们都毛骨悚然。衣衫的样式很华美,却不是生者的服饰,这是葬服的体制。曼陀罗是幽冥的花,开在黄泉的路上,只有往生者可以看到。

这时戏子忽然开口唱:

“家仇何深兮心怀忧,黄泉邀客兮同幽游。”

歌声在四周回荡,悲伤的好像是午夜的笛声,让人不自觉的悲从中来。哪怕是再不会品鉴的客人,此时也不禁默默地流下泪来。

这时一个清俊的男人上场,举着一把竹剑和“女人”对舞起来。说是对舞的感觉,其实该是交锋的场面。男人的竹剑反复地砍在“女人”的身上,最后“女人”倒在了舞台,男人高举竹剑,一下刺穿了她的心脏。然后男人退场。

“女人”静静地躺在舞台中央的“雪花”中,像是一片飘零的秋叶。

厅角的屏风后响起一声低唱,幽怨苍凉,便如孤魂在井间哭泣:

“倦兮倦兮,执念如空;

命兮命兮,恨水长东;

黄泉路无人伴,怨未相逢;

犹记前生恨事,必不相容。”

沉默片刻后,有身穿华服的客人起身,发出长啸般的赞叹声。接着全场拍案叫好,掌声如雷。

故事很简单,讲的大约是一个女子惨遭灭门惨祸,父兄横死,女子心灰意冷痛不欲生,就在即将要决定自尽的一瞬间,女子为自己定下了复仇的大愿。然后她去寻找仇人,和仇人搏斗,却因为仇人太过于强大,所以她也死在了仇人的剑下。她不甘心就这样死去,所以在黄泉路上决心不忘记前生的事,下一世还要来复仇,一定要让仇人付出应有的代价。

脉络清晰简单,节奏明快,却很庸俗,也就是一般说书先生的水准。但在这个男人的演绎下,庸俗的故事却忽然有了哀艳的感觉,色彩明艳起来。

“真是绝世啊!”遗玉赞叹。

“谁说不是呢?”唐轲满脸的回味。

能够征服在场这么多粗人的歌舞,除了“绝世”二字,难道还能有什么更高的褒奖吗?

没有!

在客人钦慕的眼神中,躺在舞台中央的“女子”,缓缓地站起,向客人们微微鞠躬,就退了下去,浑然不顾客人们的高声欢呼。

“真想再看一次啊。”唐轲匝吧着嘴,有点意犹未尽。

这时,眼前忽然来了一名侍者,手里拿着一封淡红色的笺,放在长案上,向遗玉推来,“这是鄙楼主人写给贵客的笺,还请贵客一阅。”侍者的神色很恭敬,声音也很柔和。

遗玉拿起红笺,只见笺面上画着荆棘花的图式,花上仿佛渗着血。虽然只是用墨笔浅浅勾勒,但花的气韵神采都溢出纸面。

笺的右侧有一行字;“伏请阁下轻移贵步,自有清茶奉客。”

落款是“危楼主人”。

明明是妩媚的形象,字却像个凛冽的刀客。

遗玉放下笺,抬起头问,“你家主人在哪里?”

侍者的神色愈发恭敬了,鞠躬答道,“我家主人正在后院等待着贵客。”然后侍者的声音一顿,道,“主人说了,如果贵客有同伴,也可以一并带去。”

遗玉看了眼唐轲,看这家伙眉飞色舞的样子,遗玉就知道自己拒绝不了了。

他无奈地点点头,对在一旁恭敬等候的侍者说:

“请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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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书既然可以这么快的签约,也可以说明本书的质量很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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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玉的征程就要开始了,恢弘的剧情就要登场。我的剧本肯定和我的文风一样都是美型啊,华丽丽的。

眉下拜上!

'(第十四章 危月,长生)'

深幽黑暗的走廊偏居后院,穿着白色曲裾的侍者夹道鞠躬,他们的胸口都绣有危楼的“危”字彩绘,在阴暗的光下,有种诡异的美。

侍者带着遗玉、唐轲走上了一条木雕走廊,走廊尽头是一扇黑色的木门,一个年轻秀美的女人跪在门外,她把门拉开,匍匐在地向遗玉和唐轲行礼,又在他们身后合上了门。

门背后是一件敞亮地大屋,是雍州的风格。远处仍然人声鼎沸,客人们仍在为这场激动人心的演出喝彩,屋里寂寥空旷。“戏子”披着彩绘的衣衫,正对镜卸妆,左半边脸的状已经卸掉,镜中的人介乎素白的少年和艳丽的女鬼之间,扭曲的美惊心动魄。

“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戏子半转过头,露出素白的少年的脸,“我叫危月。”

“在下遗玉。”

“在下唐轲。”

受邀前来的两人也分别自报姓名。

“请两位贵客稍待,等我把妆卸完再陪两位叙话。否则就这么面对二位,二位心里想必也会不舒服吧。”说着,危月又回身卸妆。

“你真的是男人?”唐轲审视着镜中的那张脸,有些不敢置信。

危月轻笑一声,转过头,露出艳丽的女鬼的脸,“问出这样话的人,真是失礼呢。”

唐轲尴尬的笑了笑,讪讪的不说话。

遗玉打了个圆场,“我这位朋友生性直率,并非是有意冒犯,请阁下勿怪。”

危月朝唐轲的腰间望了一眼,笑道,“堂堂‘夜居’的主人,倒也有资格失礼。”

唐轲脸色一变。

遗玉笑道,“阁下好眼力,竟是一眼便知。”

要知道“夜居”是古代的名刃,时代久远,便是遗玉自己也是抽出了宝剑,看到了剑身上的铭文之后才敢认定。而这危月竟是远远的一望剑鞘,就下了论断。孰高孰低,不言自明。

危月却只是淡淡地一笑,转过头去继续卸妆。过了一会他回身站起,曲首梳挽发髻,大袖轻柔地滑落,显出如雪般的小臂。危月面色不改,就好像大家都是老朋友了,没什么好避讳的。

看到卸妆后的危月,遗玉和唐轲都是一愣。

卸掉浓妆后的危月,失去了倾国倾城的妩媚,清秀的仿佛是个少女。在阳光里微微一笑,仿佛清水一般,虽然平淡却能折射出万千的光彩。没有了舞台上的绝世妖娆,但也没有人能否认他的美好。

“你看起来很年轻啊!”唐轲眉眼有些轻佻。

“是啊。”危月一笑,有些羞涩,“其实我已经二十多岁了,可看起来好像要比真实年纪年轻十岁的样子,这样让我很困扰呢。”

“是吗?我听说南月坊的胭脂……”

“危月阁下。”遗玉不得不打断了唐轲,否则谁也不知道他还会说出怎样失礼的话,“你叫我们来,究竟所为何事?”

“说正事的时候难道不该有一杯清茶吗?”危月右手轻摆,作出邀请的姿势,“请坐。”

一张漆黑地长案,三人各据一边。

案边有一壶煮沸的茶,正发着茶叶滚烫地清香。危月拾起长匙,把沸腾的茶水舀到茶碗中,又用木勺加了些冰沫,用茶芴轻轻搅拌。手法轻灵如飞鸟,白色的大袖像海浪般翻滚。最后,危月抽出腰间的青黑色的细帛垫在茶碗下,双手高高举起,腰身探过长案,将茶碗捧给尊贵的客人。

一套动作如流水般美妙,遗玉以前只在子午师姐那里见识过。

遗玉和唐轲同时仰头饮下茶汤,之后动作稍稍停滞,将茶盏缓缓转动,把漆有花纹的一面朝向自己,然后轻轻放下。这是饮茶者的礼仪。

危月笑盈盈的看着两人饮茶,然后说了一句,“我认识长生。”

遗玉惊诧的抬起头。

危月瞳孔里浮出往事,幽幽地说,“长生救过我。”

遗玉没想到在这里还能听到长生师兄的名字,不由得大感兴趣,“愿闻其详。”

“我家原来是雍州人,是梁国的公卿。”危月缓缓开口,“只不过后来得罪了朝中的某些大人物,被屠戮满门。我当时恰巧在外,才躲过一劫。后来我去找他们报仇,却险些被杀,幸得长生路过,出手救下了我,我才活了下来。”

“原来你的戏是真的,是你自己的亲身经历。”唐轲恍然大悟。

危月点头默认。

遗玉心说你的运气真好,长生师兄这么多年来只下山过寥寥几次,而就这寥寥几次却能刚好救下你的性命,真不是一般的缘分。

“难怪演的这么好呢”唐轲眉飞色舞,好像发现了什么惊天的大秘密似的。

他原本就是绝世的戏子,一举一动都能摄人心魄。当他用心讲述自己的故事的时候,连石头都要落泪,何况是人。

“前些天长生传信给我,说他的小师弟要下山,请我多多照顾。”危月笑道,“长生先生真是过誉了,在下苟且之人,哪里又有资格照顾他的师弟呢?”

遗玉沉吟了一下,问道,“阁下身在上河,何以知道我的动静?”

危月笑道,“这可不是我的本事啊,都是长生先生飞信与我,我才得知他的小师弟要来,故而我早已等候多时了。”

“你如何知道我会进危楼?”遗玉问道,

的确,遗玉下山之后,虽说是去雍州,可是具体走哪条道路却并没有确定,长生也并没有安排。危月又是怎么知道,他会来上河,会进危楼。

危月道,“是长生先生告诉我的。”

遗玉恍然,如果是那位多智近乎妖的长生师兄,倒也可以理解。大概在遗玉眼里,长生师兄是聪明绝顶的人,只有屈指可数的人可以胜过他。而这屈指可数的几人,都在道观。

可是还是有一点不对,遗玉敏锐的察觉,“你是怎么认出我来的?”这一点很重要,遗玉可以确定,他以前从未见过此人。如果见过,是没有理由记不住的。

危月忽然一笑,“长生先生很自信啊。他在信上说只要我见了你,就一定能认出来。”然后看了一眼遗玉,“没想到果然如此。”

其实先前危月用歌声迷惑众人,让他们陷入梦境,就是为了在他们沉睡后找出遗玉。可没想到的是,遗玉竟然挣脱了梦境,甚至还掀开了帷幕,亲自见到了他。

真不愧是长生先生的师弟啊!

遗玉想了想,道,“长生师兄的信呢?我要看一看。”

这也是为了稳妥起见。任你说得天花乱坠,只要看到信,是真是假,一切都会明了。

危月摇摇头,“真是谨慎的人啊。”说完站起身来,在妆镜下的花奁里拿起了一封信,递到了遗玉的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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