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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的舞蹈:蒋经国与章亚若之恋-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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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女子却对她眼:“这诗,知是谁写的吗?”    
    亚若笑笑:“恰好我前些日子上过叠彩山,其中一件石刻,说是桂林两千件石刻中唯一的女诗人的石刻,此诗句,莫不就是清代女诗人严永华写的吧?”    
    “正是的。严永华是浙江人,随丈夫来桂林,临别桂林时,她带着两个孩儿游叠彩山,写下这千古不朽的诗篇。嗨,我看你呀,带着腹中的胎儿游漓江,定也来了灵感,来,写一首吧!”    
    亚若白皙的脸庞便泛起了红晕:“我?可没那灵气。不是见过那石刻,我可要被你这女诗人画家难倒呢。”    
    女子摇摇头:“好呐,你别谦逊,我相信我的直觉——你艺术感觉极好嘛。不要说‘凡人不可貌相’,人的气质不管怎么遮掩,硬是烙刻进了脸相上的嘛。嗨,告诉你——”她调皮又诡谲地瞥一眼后座,贴着亚若的耳根:“后面两个,眼露凶光,额笼黑气,怕是杀手。”说毕放声大笑,惹得亚若也忍俊不禁。    
    小汪小金恨得不行,又听不分明她说什么,只是恼亚若与她竟像“一见如故”似的,这是从哪横里杀出个女程咬金?    
    优哉游哉,竹筏轻荡。    
    造化钟神秀。清粼粼绿盈盈的漓江水,千姿百态跃动着生命力的石峰,亚若轻轻摩挲着腹部,她相信,小小的胎儿也在领略大自然的奇美。没有战争的硝烟,没有人世间的嫉恨,清风丽日、山光水影、白鹭不惊、幽丽绝伦,恍入仙境,多好!    
    凄凉的栩栩如生的望夫石惊破了仙境!楚楚怜人的少妇抱着孩儿久久地伫立着向北眺望——望夫!望夫!    
    人间为什么有这么多的离别之愁?离别之恨?    
    她遏制不住自己的情感,竟拿过西装女子的画夹画笔,草草勾勒出这漓江畔的望夫石,西装女子叹道:“我就自信我的眼力,你看你画得多有神,不,是有情,情流笔端。”说毕,拿过画夹画笔,即兴作诗一首:“久久地/伊伫立着/凝固成/永恒的相思/沉沉地/伊伫立着/背负了/爱情的未来。”    
    亚若看着,不觉触动了心病,百无聊赖朝椅背一靠,看风吹云动,轻叹出声。可不管怎样,这个闯上竹筏来的陌生的女子给她减了寂寞,添了慰藉。而那原本极力怂恿她游江的两位男子,却全然神不守舍、没心没肝的样子,这是怎么回事呢?    
    时近中午,江畔渔筏子上飘起了炊烟,游筏近前,买得葱油清蒸漓江鳜鱼两尾,就着从城里带来的糕饼点心,算是吃了顿满有漓江味的野餐。西装女子不客气地揩油,大啖着说:“漓江水甜,漓江鱼美。看这鳜鱼,形似鲤,色如墨;鳞细密,肉嫩滑。其汁鲜美,其味无穷。你腹中小宝宝受益匪浅呢。”有她插科打诨,亚若吃得很开心,只是气坏了小金小汪,亚若便有些小看他们:男子汉嘛,这般“抠”何苦呢?    
    稍事小憩,又泛舟前行。长长的丈滩已过,经草坪进入阳朔县境,冠岩半边渡双船锣鼓闹鸳鸯诸景尽收眼底,亚若心情开朗起来,觉得不枉此行。又经两壁山峰林立瀑布飞溅的二郎峡,西装女子拍拍亚若手背:“我说,未来的母亲,请注意,前面就是画山,你可要为你的小宝宝仔细看看罗!你听:看马郎看马郎,问你神马有几双?看出七匹中榜眼,看中九匹状元郎呢。”    
    水流湍急,色彩斑斓浓淡有致的平削巨大的画山劈面而立!是令人叹为观止的鬼斧神工!是万能的造物主巧施丹青!亚若屏息敛气举头凝视,却又止不住心一阵狂跳,她虔诚又狂热地寻觅着——马!    
    呵呵,顶峰上有匹高头骏马,正昂首长嘶,侧峰上有匹马奔腾正急,尾峰上有匹懒洋洋的马半躺半卧……还有两匹小马仔,正相依相伴低头觅食!热泪模糊了她的视野——明年!明年正是马年!明年她腹中的孩儿将降临这人世间。她为宝宝看马来了,看出了多少匹?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啊,不,整整十匹马!十匹!真的,真的……    
    顷刻间,天与画山劈面盖来!竹筏疯狂地朝悬崖陡壁猛烈地撞去!似乎有扑通扑通的击水声,旋即死一般的沉寂,而就在竹筏与石崖相撞的一刹那,仿佛有神明相助,竹筏竟擦着崖脚而过,陡地又回到了江中!    
    两个女子脸色惨白,却端坐着纹丝不动,如同两尊白色玉雕。或许刚逝去的一幕太突然了,她们的思维和行动都凝固了;或许天生的高贵庄重的气质,让她们临危不乱镇定自若。如果她们乱了阵脚,一切怕已粉身碎骨!    
    黝黑汉子僵直地立着,肤色已呈铁青,上牙咬得厚厚的下唇血滴滴,手中还僵硬地握着竹篙。风平浪静出险情,在这条幽美又神秘的江中不是从未有过的。可总算转危为安了!突地,他丢下竹篙,胼手胝足匍匐跪倒在竹筏上,他竟向着亚若跪倒,莫非吓懵了头跪错了方向?还是认亚若为神佛而拜祭?那样子可畏可怜又可笑。两个女子这才松弛下来,忙喊起黝黑佬,这才发觉,两个男子不知何时已跳入水中,他们并不忙于上竹筏,而在追捞一只若浮若沉的布包!急流中,他们的水性竟出奇地好!    
    黝黑汉子举起竹篙,三下两下钩起了布包,西装女子快手快脚解开布包,包中竟是一团结实的麻绳和两柄盗墓用的小钎子!    
    两个女子不寒而栗,疑窦顿生。    
    两个湿漉漉的男子爬上了竹筏,悻悻夺过布包,也不说什么。    
    就都没有了兴致,掉头划回桂林吧。    
    进到桂林城,天已近黑,两个半湿半干的男子却执意要送亚若回住宅;西装女子似更果断,拦了一辆归家的人力车,抢先出了高价,与亚若上了车,方与两男子举手拜拜:“你们还是先收拾你们自个儿去吧。”    
    车夫拉着人力车缓缓跑起来,亚若突地下意识回眸,只见半湿半干的两具黑影如霉豆腐长白毛般蠕动,四束目光却死死盯着她,如绿色的幽火。她忽地想起了坟地上的鬼火,夜的荒原中饥饿的狼的目光,寒冷渗透进她的骨髓,她捏紧了西装女子的手。奇怪,她对这陌生的女子有了不可抗拒的信赖感,而来自赣南的两个男子却与一团绳子搅在一起,这乱麻一般的谜啊!    
    两个男子怔怔地目送人力车,直到不见踪影,才相对叹了口气。桂林不比赣南,各派各系明明暗暗盘根错节,此不男不女的侠客来得蹊跷,说话又含玄机,知是哪路神仙呢?    
    西装女子离别亚若时,自报家门:“我,姓刘,名雯卿。桂林中学国文教员。”


第五部分漓江春早(4)

    42    
    “你……”    
    特等病房的房门被悄悄推开,来者又悄悄掩上门,静立门后。    
    曙色微煦,亚若刚刚起床,半躺着,惊异来者,却并不害怕。    
    黑色的礼帽低压,连鬓胡子墨黑,灰布长袍内一条黑哔叽西裤,脚着一双黑皮鞋,左手撩袍插在西裤兜里,右手提着黑皮公文包——典型的文化人形象嘛。    
    俄顷,他揭了胡子,摘下礼帽,亚若喊出了声:“经国!”    
    他奔到床前,搂着她,轻轻吻她光洁苍白的前额:“云,一切,顺利嘛。”    
    他化妆来看她!她应该而且必须唤他“慧风”!他就是一阵风,来无影去无踪。她的心哆嗦了,既欣慰又伤心!他爱她和孩子们,所以才这般绞尽脑汁小心翼翼,这可不是他本来的风格啊,他是为了保护他们母子。可是,身为太子的他竟也这么可怜,这么偷偷摸摸,那么他们母子何时能见天日呢?念及前途,两行清泪潸然而下。    
    “你受苦了。”他吻着她咸涩的泪水,“亚若,我真感谢你,真的……”    
    她凝望着他:黑了瘦了,额角上还依稀可见旧伤痕,她心疼了:“亚梅说,赣州一月十五遭到大轰炸,你……也险些……”说着又哽咽难语。    
    他笑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吗?清理废墟时,一颗定时炸弹爆炸了,幸好大家呆的位置都不错,没人被炸死。”稍歇,他便拧起眉头:“鬼子真疯狂啊,出动了二十八架飞机,低空飞行赣州上空,狂轰滥炸,中山路和公园附近闹市区成了一片火海,广益昌百货店、岭南酒家、稻香村糕饼店、交通银行、农业银行都全部被炸毁,二百多人被炸死,三百多人被炸伤。”    
    “血债定要用血来偿还!”    
    “是的,被炸第二天下午,我们就在废墟上开了追悼会,会场上挂着白布横幅,四个大字‘以血还血’湿漉漉地往下滴血,灾民代表臂佩黑纱胸戴白花,有的还穿着重孝,哭声怒吼声震天动地,我还从未开过这么感人的追悼会,亚若,中国必胜,鬼子必败!他们是一群野兽啊!”他握着亚若苍白纤细的手指,激动地诉说:“追悼会后,还有很多具体的事要办理,所以,这次隔了这么长时间才来看你们,你……不怨我吧?”    
    “不……我只是想早日回到赣南,永远在你身边,帮你做点什么……”她扑倒在他的怀中,动情地说。    
    “笃、笃、笃”,房门被轻叩着,接着小护士笑吟吟地推进婴儿车,又很识趣地退了出去。亚若看看桌上的礼帽和胡髭,想笑却笑不出,蒋经国却只顾爱怜地抚摸着两个小宝贝娇嫩的脸蛋,似乎害怕弄疼了他们,他粗壮的手指竟颤抖不已:  “我的……大猫……小猫……”    
    亚若笑了:“小名就叫大毛、小毛好嘛?”    
    “真像……真像……怎么这么像?”他高兴地轻捧起婴儿,一个一个递给亚若哺乳。    
    亚若调皮地反问:“像谁呀!像你还是像我呀?”    
    “嘿嘿,都像。不信,你仔细看看,像我又像你。难怪我们老家的人说,有缘分的夫妻长得就像兄妹一般。”    
    亚若的脸绯红了,却仍交融着真实的幸福和深切的忧郁。有缘分的夫妻?名不正言不顺啊。还有这对儿子!儿子的名份呢?!    
    她解开衣扣,给儿子们喂乳。蒋经国便从公文包中拿出桂圆、人参等补品,这是奉化坐月子的习俗,可战时要买到这些也挺不容易啊。接着便坐在床沿,痴痴地望着这对心肝宝贝:“哦哦,看他们那狼吞虎咽的样子,说不准我小时就是这馋样子……你奶水像是不太够?我得想想办法……”    
    亚若噗哧笑了:“你喂一个?”    
    “我得设法买些美国的克宁奶粉,做爸爸的得尽爸爸的责任嘛。”竟是一脸的骄傲。    
    亚若就说:“嗨,你这做爸爸的,该用心给这双儿子取好大名?”    
    经国摇摇头:“我们家的家规,新生儿的大名得由公公取呢。孝文、孝章都是老头子取的——”话出口才觉失言,不由尴尬地张着嘴戛然而止。    
    家规?公公取名?孝文孝章?章亚若的眼前弥漫着阴霾,她在这个当今中国第一家族中算个什么?这双儿子又算什么?    
    蒋经国的眼前也一片迷茫:亚若自赣州至重庆时,宋美龄却于前几个小时因国事飞往美国去了!老头子原本没有夫人热心,也不能轻易动作,亚若便既未公开召进宫也未秘密会见,只由宋美龄的亲信悄悄“过目”而已。这是偶然?是必然?是天意?是人意?谁知道呢。    
    然而,章亚若与蒋经国的担忧是多余的。    
    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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