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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对于央视来说，《笨蛋测验召唤兽》的播出除了带来收视上的喜悦，也带来了一个让左鹏也措手不及的现象。
动画播出后，央视的电话线路就被热情回答动画里提出问题的观众们打爆了，刚开始的一个小时里，左鹏高兴极了，愿意回答《笨蛋测试召唤兽》问题的人居然有这么多，副台长的要求完全可以达到啊！
但一小时之后，电话热潮却依然没有停止，左鹏不得已留下来加班，然后一加班就加班到了晚上九点，太过热情的电话狂潮甚至在九点之后还没有停下来。
他知道自己可能有麻烦了，观众的热情是好事，但太热情却不好。动画播出后不久就是新闻联播，繁忙的线路差点影响到了新闻联播的连线，还好新闻部反应及时才没有出事。
然而即便如此，这股动画的热情也或多少的影响了央视的其它节目，许多员工被迫留下来加班，不少节目组也有了意见。
左鹏感觉自己玩脱了，第二天刚上班，副台长就叫他过去了。
“……完蛋了。”左鹏走进副台长办公室后，看到对方一脸凝重的表情，心里紧张起来：“副台长，叫我做什么？”
“今天早上很多节目组跟我投诉……”刘副台长说着，然后就看到左鹏把头低了下去，他忍不住笑了：“干嘛低着头，他们不是投诉你，是投诉说动画组的电话线路不够，影响到了他们。”
左鹏惊讶的抬起头，然后看到副台长满脸笑容的说道：“我已经决定给你们组增加一些电话，左鹏……这次的观众热情超过了我的预计，看来你说的对，保留动画里的那个环节确实有用。”
《笨蛋测验召唤兽》对观众的调动力让这位副台长也刮目相看，极高的收视率和电话互动，央视拿下这部动画的首播权一点也没亏。
左鹏松了口气，随后，他又有了新的计划。
“副台长，有消息说何惜老师要制作《海贼王》的动画了，你说，我们是不是……”
第一千零五十六章：打趴下
“《海贼王》？”副台长听完左鹏的话，面色惊讶：“你想要拿下它的首播？这怎么可能！”
左鹏想要借助这次《笨蛋测验召唤兽》热播，说服副台长允许他去花巨资购买《海贼王》的首播权，但副台长不是不懂凤凰公司的偏向，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海贼王》是何惜的第三部长篇动画，它的价值谁都明白。如果制作成动画，必然会有很多的电视台抢着要它的重播权——重播权的竞争会很激烈，更别提什么首播了。
以凤凰公司过去的习惯，《海贼王》的首播肯定会交给东京或者是苏华电视台，这两家电视台也绝对是势在必得，价格战也很难胜利。
“我不看好这件事。”
副台长摇头，觉得左鹏有些异想天开了。
但是左鹏并非全无把握：“副台长，其实也不是不可能，只要我们和那两家电视台一样，与凤凰公司建立更紧密的合作关系，《海贼王》完全有可能拿下来。”
“建立更紧密的关系？”副台长脸色一变：“这可不行，台长说过，我们的动画业务要在凤凰和中夏两边之间保持中立，这样才能获得最大的利益。”
自从央视原创动画的想法破灭之后，央视就一直遵循着在动画界两大巨头公司之间保持中立的立场，这个立场能让他们谁也不得罪，同时共享两家公司的动画资源。
虽然凤凰公司不是什么心xiong狭隘的公司，他们并不会要求合作的电视台一定要播出自己的动画，现在苏华和东京电视台也会购买其它一些小工作室的动画，但那也只是小工作室，中夏公司的动画从来也没有登上苏华和东京电视台。
副台长知道一旦他们把动画业务投向凤凰公司，就算它再怎么心xiong广阔，中夏公司的动画也不可能再拿到了——而长时间以来，同时拥有中夏和凤凰公司的动画作品都是央视的核心竞争力。
左鹏的提议相当于主动把这个核心竞争力给扔了，变成苏华和东京电视台一样。这怎么可以呢！
“不行、不行，这个绝对不行！”副台长严词拒绝道。
然而左鹏没有放弃，今时不同往日，换在以前，他也不敢提出这个建议，但现在的情况不同：“副台长，我得到消息说中夏公司的动画工作室已经各自为政。就连天使都自己掌握了股份，中夏只是表面上平静。里面的业务已经被分散了——我们犯不着再考虑他们。”
中夏分裂，其结果就是一个个散落的小公司，那自然没法和凤凰公司的动画相比了，凤凰公司的动画核心一直都是何惜，凝聚力超级强。
“业务分散？”刘副台长吃了一惊：“你的意思是说中夏总部现在已经失去了对动画业务的控制？”
他并不知道这件事，然而如果是这样的情况，那中夏就不能看作是一个强大的动画公司了。
左鹏点头：“我就是这意思，中夏现在不能控制他们的动画。”
“消息可靠？”
“基本可靠，消息是从中夏公司内部的员工嘴里泄露出来。听说好几个月前就分开来了，中夏好像也知道这件事不能泄露，所以尽力隐瞒。”
左鹏叹道：“但这么大的事怎么可能一直隐瞒，前阵子我得到消息后特意收集了一下这段时间的资料，发现中夏对新动画的推广不如以往。”
他告诉副台长，中夏公司这几个月最大的变化就是没有用全部资源对动画进行推广了，这几个月的新动画出来后。广告力度相对以前都变小了，而且多样性也变多了。
这些工作室和娱乐圈的联系也没有以前那么深，个别工作室邀请的声优也不同，好像是在故意节省成本、提高效益。更重要的是，同样是中夏的动画，现在左鹏发现它们在推出时竟然有了竞争和撞车的情况。
换在以前。这是绝对不会出现的——中夏对旗下所有的动画都安排的井井有条，尽量避开了它们制作和推出的时间，绝对不可能出现撞车，相互影响收视率的情况。
这种情况充分证明了‘分裂消息’的可靠，只有那些工作室各自独立，利益不再统一的时候，他们才会出现这么多的矛盾。
“……”副台长开始沉思。左鹏的话其实已经说服他了，但他知道这么重要的事情不能如此简单就下定论。
“这件事我记下了，我会派人去调查。”副台长说道：“如果真像你说的那样，等台长回来后，我会和你一起去说服他。”
内部分裂的中夏不能说是中夏，更是连凤凰公司的马屁都比不上——副台长也知道这点，如果事情属实，凤凰公司也就一家独大了，央视倒向他们也是理所当然的决定。
虽然央视没有低头的习惯，但《海贼王》的预期效应太过惊人，如果真能拿下来，那也是一个不亏的交易，说不定会央视还能借此机会，一下子成为动画收视率最高的电视台。
而同一时间，在苏华，秦雅也跟孟获说起把《海贼王》交给央视的建议。
“老师，你既然都和天使合作了，《海贼王》交给哪个电视台都是问题，不如交给央视，谁也不得罪。”
刚播出的《笨蛋测验召唤兽》传来了好消息，央视的收视率虽然不算是最高，但收视人数却最大，秦雅突然就想到了《海贼王》，建议孟获把这部动画交给央视。
提出这个建议的第一原因是东京电视台和苏华电视台已经为此争吵了好久，交给谁都会让另外一边产生意见，而且在等天使把消息正式公布后，宁海电视台和香江电视台肯定也会插上一脚。
《海贼王》如果按照孟获的计划进行制作，它就不是一部只属于凤凰公司的动画，宁海电视台和香江电视台依靠他们和天使的合作，必然不会缺席。
所以无论孟获选择哪一个电视台都会让其他人不爽，既然这样，还不如交给央视，立场中立。理由也合适——央视能让《海贼王》的观众最大化。
秦雅觉得自己的建议很有道理，何惜与天使合作就是为了让《海贼王》达到最好的质量，那为了最多的观众，与央视合作就是最好的选择了。
然而孟获却不怎么领情。
“央视的总体观众数量很多，但在动画观众上没有多少优势。”他说道，央视的优势不明显是其中一个原因，但他心里想着却是把《海贼王》交给央视。怕是难以像秦雅说的不得罪其它电视台。
央视本来就是收视率最高的电视台，又和他们没有很密切的合作。凭什么要把《海贼王》交给他们呢？万一央视动画的收视率超过苏华和东京电视台，这两家电视台会怎么想？
他们付出更大代价和心血和凤凰公司合作，结果孟获却把收视率最好的作品交给第三者，这不引起他们的愤怒就怪了。
秦雅想的还是太简单了一点。
“别担心《海贼王》的事情，我已经有了主意。”孟获笑道：“反而是你，你不担心这周漫画的评审结果吗？”
秦雅翘了翘漂亮的眉毛：“有什么好担心的，我的《凤凰》肯定是第一。”
她的新漫画已经在上周发售了，和孟获的两个女助手一起登上连载，但是漫画杂志不同。秦雅的《凤凰》在《周刊少女》连载。而两个女助手的新作在《周刊双子》的女性版连载。
上周的漫画杂志发售后，《凤凰》的速报是第一，这周会出炉两本杂志的新作对比，但秦雅看样子并不担心。
然而她不担心，孟获却有点担心，上周的两部新漫画他看了，觉得《花季》不比《凤凰》要差多少。
“秦雅。你看了《花季》吗？”孟获问道，《花季》是他两个女助手漫画新作的名字，内容讲的是两个年轻女孩的故事，背景设在高中，剧情很有趣。
“《花季》？那是什么……”秦雅一脸疑惑。
孟获心道果然，秦雅没有看那本漫画。或者说她从一开始就把目标盯准了现在火爆的少女漫画，从来没想过有新漫画可能成为对手。
“《花季》是上周和你同时连载的漫画。”孟获说道：“我建议你去看看。”
他难得提出这样的建议，秦雅有种不祥的预感——这股预感在晚上就成真了，当天晚上，凤凰公司的两个少女编辑部统和了读者的投票数据，给上周的新连载定下了排名。
《凤凰》第一名，而《花季》是第二名。两者之间的差距不大，只有几百票。
几百票的差距以现在的凤凰公司的读者基数来看，那是非常微小的差距，随时可能颠覆。然而重点还不在这里，考虑到两部漫画作者的人气对投票的影响，《花季》的真实数据极有可能是第一名。
那两位漫画家不是新人漫画家，她们为何惜担任了多年的助手，知名度要比一般的职业漫画家还要高。然而即便如此，她们的人气也远远不如秦雅。
她们是何惜的助手，秦雅也是——她不仅是何惜的漫画助手、还是岛工作室的核心人物之一，本身也是著名的家和漫画家，知名度和人气在凤凰公司都仅次于何惜。
这样的她的新漫画《凤凰》竟然只赢了《花季》几百票，不就跟输了没什么两样吗？
接到电话里排名通知的秦雅脸色发白，她竟然输了，输给了自己从来都没放在眼里的人。
“秦雅，你不要泄气……”叶菲梦看到秦雅的脸色，心底暗自叫糟，但还是安慰道：“《花季》的题材比《凤凰》更快入戏，质量上，《凤凰》不会输给它。”
这其实也是不少编辑的看法，这个排名让凤凰公司两个女编辑部都震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