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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阔天空哦-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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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惜朝毫不畏生,利落地在药柜中找齐了药材便自行跑去后厨煎药。

前厅,那魁梧的汉子见顾惜朝不在,便问道:“洛大哥,这年轻人是谁?”

洛流云道:“他不是说了么,他叫顾惜朝。”

“我是问,他做什么的?”

洛流云茫然地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刚才在普贤寺外头遇见的。”

清瘦的汉子插嘴道:“洛大哥,不是做兄弟的说你。现在我们已然自身难保,你怎的捡了个大麻烦回来?你可知道顾惜朝是谁?他可是逆贼傅宗书的女婿,协助通辽叛国的从犯!”

“他竟是那个奸相的帮凶?”魁梧的汉子诧异地皱眉。

洛流云却不以为然道:“我不管他是不是叛贼,或曾经犯了什么错。我只知道他的朋友需要看大夫。一个人的错,自不能牵累到亲友身上。况且不管是谁,犯了什么弥天大错,只有保住了性命才有机会悔改。”

魁梧的汉子不再反驳,指着戚少商问:“那这个人又是谁?”

清瘦的汉子沉吟道:“我想到一个人。但怎么也想不到他怎会和顾惜朝一起出现。”

“谁?”另两人齐声问。

“戚少商。”顾惜朝一手端着药碗,一手掀开门帘道。

三人俱是一惊,接着一阵尴尬,不知方才的对话被他听去多少。顾惜朝笑了,看上去笑得竟很温和,如果戚少商醒着,一定会为这笑容惊得汗毛直竖。可在座的人不是戚少商,他们只觉得这笑容温文儒雅,毫无恶意。

顾惜朝道:“刚才诸位的话顾某都听到了。但现在的顾惜朝已经不是过去的顾惜朝了。顾某不但不杀戚少商,而且还要救他。”说罢又笑了笑。

“知错能改,是件好事啊。在下卢大力,顾公子,你好。”魁梧的汉子点点头。而那清瘦汉子却缄默不语,被魁梧汉子撞了撞,才道:“在下杨瑄。”

顾惜朝跟他们打过招呼之后坐到戚少商身边,将药碗凑到他嘴边一点一点灌下药汁。待戚少商服完了药,洛流云也已将两位兄弟包扎停当,随即招呼着顾惜朝一起将戚少商扶到里屋的竹塌躺下,为他检视外伤。

若不是亲眼看见,顾惜朝怎么也想不到,戚少商的脚竟已烂成了这个样子,可他在晕倒之前竟一声也没有哼过,甚至还和自己并肩走了那么远的路程。戚少商,究竟怎样才到你的极限?顾惜朝心中默叹。

洛流云啧啧摇头,为医的本性让他竟有些激动:“这么重的伤势怎么一直拖到了现在?之前竟没有打理过么?”

顾惜朝语塞。

洛流云缓过神来,怪不好意思地道:“抱歉,我一着急起来就不分轻重,不该责问你的。”

“他的伤势还有救吗?”

“若用一般的疗法,铁定是没救了。”洛流云轻叹,旋即抬头望着顾惜朝,“若顾公子信得过在下,允许在下用自创的偏方,或可有幸回天。”

顾惜朝看看戚少商溃烂的伤口,不知是不是有些愧疚,叹了口气道:“好吧,听天由命了……”

洛流云取来一个白布包裹,鼓鼓囊囊的似包了什么活物。揭开一看才知道,那白布上密密乍乍蠕动着的竟都是蛆!

顾惜朝强忍着恶心惊道:“你要用这个治他?”

“像戚大侠这般伤势,实在腐烂得太深,涂任何去腐生肌的药物都没有用了。只有用这专吃腐肉的虫子处理伤口,才能达到效果。这是唯一的法子。”说罢,洛流云便把白布翻过来,压住那一团蛆敷在了戚少商的脚上。

顾惜朝皱眉侧了侧脸,盯着那起伏颤动的白布望了许久,才道:“罢了,死马权当活马医吧。绝处逢生在他而言本就不是奇迹了,且看老天是不是真的这样长眼。”

“对了,”顾惜朝转头对洛流云道,“这里有没有迷药?”

“迷药?顾公子要来作甚?”

“附近有人埋伏,之前我出去煎药时察觉的。”顾惜朝漫不经心道。


●(十四)
“埋伏?你,你怎么不早说?”洛流云惊得从椅子上跳起来,只道是县里的衙差来抓人,拔足便要去厅中通知。

哼,早说了你还有心思救戚少商么?顾惜朝心下冷笑。随即,他快步跟上洛流云,轻描淡写道:“洛先生不用担心,顾惜朝武艺不精,可对付那些人是绰绰有余了。劳烦你取些迷药来,好让在下解决他们时顺手些。”

是药三分毒,这百草俱全的药庐中怎能少了毒药和迷药?只要能为顾惜朝所用的,他绝不吝借助。杀人,重要的只是结果;若要做君子,便根本不会去杀人。这一点顾惜朝很清楚,也很贯彻。

画眉山庄派出的刺客果然还是那些经过训练的孩子,可顾惜朝不会像铁手那般心软,有了迷药相助,下手更是利落,连一草一木都没有惊动。当最后一滴鲜血从逆水寒的刃锋坠落,顾惜朝爽利地还剑入鞘,眯了眯眼,暗赞:好一把利刃,血过无痕。继而扫了扫地下歪斜的尸体:这些刺客本就埋伏得十分隐秘,不需刻意掩埋也不容易被发现。更何况,他其实是希望后来的追兵看到这些尸体和伤口的。这些由逆水寒造成的一剑毙命的伤口,可让他们以为戚少商依旧生龙活虎,也增加几分忌惮。

顾惜朝先前派了一个樵夫伪装自己的足迹,却还是被追查到此,可见这些人追踪的本事不小,后继一定不久就到,届时的场面连顾惜朝也无法预料。这荒山野岭,能够藏身的地方除了偌大的普贤寺以外还有何处?即便那里容不得自己,却不见得连洛流云一行也容不得。顾惜朝打定了主意,握紧了逆水寒回到了药庐。

迎面即是三人的焦灼的询问:“外面怎么样?”

“都解决了。不过是些县衙的走狗。”顾惜朝故意编了个谎话,自己便由连累别人的人变成了被连累的那个。

洛流云不忍道:“都……都杀了?”

顾惜朝随口道:“没有,我只将他们伤了。得饶人处且饶人嘛。”

“真是多谢顾公子了,此番牵累了你,在下真是无以为报。”洛流云舒了口气。

一旁的卢大力却一拳捶在桌上,忿忿道:“那些人应该千刀万剐!下次见了,我非生吞活剥了他们!”

杨瑄愁眉:“这下留了活口,后患可就大了,不久后还会有人追来。”

顾惜朝顺水推舟道:“那我们尽快离开此地,找个安全的庇护之所。不知这山中可有这样的地方?”

洛流云站起身,道:“普贤寺。”

顾惜朝正中下怀,点点头:“白天行动太冒险,也不知周围还有没有其他伏着的人马。我们晚上再离开,也好让两位兄台养足精神再赶路。”普贤寺的沙弥让他吃了闭门羹,他不是不愤恨,可小不忍则乱大谋,为了生死这件大事顾惜朝倒是愿意学一下君子,能屈能伸,秋后算账也为时未晚。

众人的神经均像拉满的弓,时间便更如檐上的滴水,缓慢地在煎熬中流逝。一天下来,戚少商的烧竟一分一分地退了。顾惜朝不应该觉得意外,任何不可能的事情发生在戚少商的身上他都是见惯了的。可是,当戚少商在傍晚时分醒来,顾惜朝还是不知道自己该哭该笑。他呆呆地望着戚少商,竟觉得眼前这个不倒的神话准确得可怕。

戚少商睁开眼睛,便正对上坐在床头的顾惜朝,他抬了抬眼皮,好容易从沙哑的喉咙里挤出的第一句,不想却是:“你没走?”

“我应该走么?”顾惜朝反问,“抑或,你很希望我走么?”

戚少商闭上眼,充耳不闻。

顾惜朝继续:“不是我不愿意走,是不能走。顾惜朝前无去路,后有追兵,只能仰赖大当家搬来的救兵了。”

戚少商睁眼,瞪着顾惜朝:“救兵?什么救兵?”

“大当家忘了,顾惜朝可没忘。你我被带去画眉山庄的那一晚,大当家可曾从袖中丢落过一枚响箭?”

戚少商闷声道:“你从那时起便已在装模作样?”

“你怪我装疯,可又何曾想过世上有谁不希望我疯?铁手虽然口口声声说要护我周全,难道真的是心甘情愿?在他眼中,我不过是晚晴的一件遗物,便同畜牲没有分别。而你呢,我若不疯,你便会觉得老天不长眼。如今我顺了你们的意了,你却又说我装模作样!”

“你!”

“我总是在强词夺理的……你们个个心中有天意有公理,唯独我没有,自然喜欢强词夺理了。横竖这世上没有我该走的路,我自然怎么走都是错的了。”顾惜朝仰天冷笑,摔门而出。

夜幕降临之前,洛流云已进屋把敷在戚少商伤口上吃腐肉的蛆尽数取出,换上了去腐生肌的外伤膏药。那些瘦小的蛆虫啃噬了一天,竟都撑得白白胖胖的,戚少商脚上的伤口也被清理得意想不到的干净,连顾惜朝都有些要开始对这个书呆子般的大夫刮目相看了。

药庐内余下的两人——卢大力和杨瑄,虽也是身负重伤,可毕竟久仰了戚少商的名头,硬是拖着伤病到戚少商塌前相见。戚少商听了两人的遭遇,亦是义愤填膺,应允二人一回六扇门便设法为其伸冤。

无奈现实却是强龙压不过地头蛇,更何况现在戚少商自身难保,所谓伸张正义也只能是句安慰人的空话。不过只要有那么一天,能让戚少商恢复昔日的凛凛威风,就离承诺实现的日子不远了。而恰恰因为许下诺言的是戚少商,才让所有人都有理由相信,这一天一定会来。


●(十五)
画眉山庄的追兵再神,也没有神到当夜就发现先锋部队全数被剿,立即派遣人马接力的地步。于是,顾惜朝一行还算顺利地到达了普贤寺门前。之所以称“还算”,是因为这一行人中,有三个身受重伤行动不便,而洛流云又要照顾襁褓中的婴儿,行动灵便的就只剩下顾惜朝一个,能在暗夜里到达目的地自是不易。

洛流云扣了扣寺门,应门的沙弥换了一个,见敲门的是方丈的常客,说得几句便放了大家进去。顾惜朝心想,这世上皆说有了关系好办事,没想到竟是如此一语中的。

一寺之主无相方丈正在大殿做晚课,洛流云上前即说明了来意,方丈点点头,转过身来对着众人道:“上天有好生之得,老衲一定尽力护得诸位周全。各位施主请随我来。”

众人的厢房均是靠近武僧聚集的戒律院,便于应对不测,唯独顾惜朝一人被派到了别处。他猜忌心重,以为普贤寺自看门的沙弥到管事的方丈都对自己有偏见,便憋了一肚子怨气,更觉得那慈眉善目的老方丈也面目可憎起来。

直到第二天清晨,窗外传来笃笃的清脆声响,顾惜朝才发现自己是被安置在了无相方丈的隔壁。他被木鱼声搅得心烦难眠,索性一骨碌爬起来,披了衣服便走出了厢房。孰料那老方丈正在门前等他,见他愁眉苦脸地出来,便明知故问:“顾施主这是要去哪里?”

“出去散心。”顾惜朝不耐烦道。

“施主一行正遭人追捕,还是莫要胡乱走动的好。”无相方丈不急不徐地道。

顾惜朝微微有些恼怒。

“老衲昨夜得知,施主前夜曾来蔽寺投宿过,是敝寺怠慢了,请施主见谅。”

顾惜朝轻哼一声,不以为然:“贵寺门庭森严,前夜顾某尚且不能进得门来,又怎会有不法之徒恣意删闯呢?顾某自可放心大胆地闲庭信步而无他虞了。”

方丈见他行事偏激言语尖刻,也奈何不得,只好轻轻摇着头叹气:“心结便是孽啊,阿弥陀佛。”

顾惜朝心气儿不顺,哪儿还有工夫跟方丈干耗,脚下生风匆匆走了,浑没注意到悄悄隐在一旁林中的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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