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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花凋落-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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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城问小姜:“她上两次落网时也是这副样子?”

小姜说:“不是的,她有问必答,老实交代了问题。”

“如此说来,今天她是反常的。为什么反常?这里面是不是有文章?”

许所长说:“先让她缓口气,吃点东西,然后再问吧。我们也该吃晚饭了。”

吃晚饭时,专案侦查指挥部派专车送来了机要通讯员曹秋林所写的《案件失窃经过情况》,供各侦查小组参阅。刘城等人轮流细细看了一遍,没有产生新的感觉。许所长说:“小姜,她见你害怕,你是不是单独去找她谈谈?”

小姜点头道:“好的。不过,这案子太大,我一个人去谈怕不妥。她又是个女流,还是让小张和我一起去吧。”

小张是“先锋厂”公安处女刑警,袁淑贞藏在胸罩里的一百四十元就是她搜到的。刘城、老许认为可行,就让小张随小姜去了。

小姜想这是单独谈,便坐到袁淑贞近前,睁大眼睛盯着女扒手:“吃饱了?也不哭了,我们好好谈一谈吧。”

袁淑贞一直处于高度紧张中,这会儿神经松弛下来,倦意袭来,冷不防张嘴冲小姜迎面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小姜被她嘴里喷出的一股浓烈的大蒜味熏得差点呕吐,却又不能表露出来,皱着眉头望了一会桌上的碗盆:“你晚饭吃了什么?”

袁淑贞莫名其妙:“我吃的米饭、青菜、炒鸡蛋。”

这和小姜他们吃的是一样的,莱里没放大蒜。小姜又问:“中饭呢?”

“两个馒头。”

“早饭?”

“一碗面条、一碟生大蒜。”

“为什么吃那么多大蒜?”

袁淑贞吸了吸鼻子:“我正感冒呢,大蒜可以治感冒。”

小姜这才留意到,这个女扒手每隔一二分钟,就要吸一下鼻子,“吱溜吱溜”的声音惹人生厌。他若有所思地眨了眨眼睛,站起来往外走去,去所长办公室往“先锋厂”公安处打了个电话,点名让曹秋林直接通话。不问别的,就问一件事:抵达将军坟后是否感觉到身边有嘴冒浓烈大蒜味和鼻子“吱溜吱溜”的人出现过?

曹秋林断然否定:“没有!”

“请再回忆一下。”

“我自出事以来,一直在回忆每一个细节,如果有这种明显的细节,肯定会首先记起来的。”

小姜于是断定:袁淑贞没有接近过曹秋林,密件并非她所盗。

他把这个观点一说,众侦察员皆深以为然。小姜说:“不过,我还是想和她谈一谈,索性挑明原委,要她提供线索看看,说不定歪打正着会有收获。”

“好主意!”

这个主意确实很好,小姜向袁淑贞一说“2·28案件”,女扒手就吓得脸色青白,惟恐沾上瓜田李下之疑。小姜把大蒜味和“吱溜吱溜”一说,给她吃定心丸:“你别紧张,这案子和你无关。”

袁淑贞感激涕零,差点趴下磕头。小姜又说了第三层意思,袁淑贞连连点头:“应该!应该!这是事关国防机密的大案,我应该协助你们破案!唔……能让我想想吗?”

“当然可以。”

五分钟后,袁淑贞开腔道:“那个丢密件的人,是不是穿黑色皮夹克、约摸三十五六岁的男子?”

“是的。”

“左手拎着一个深咖啡的牛皮公文包?”

“不错!”小姜点头,寻思毕竟是做扒手的,观察人特别细致,连曹秋林哪只手拎皮包都看在眼里。

袁淑贞眼睛里闪出一道喜悦的光泽,咂了咂嘴唇道:“那八九不离十是‘狗爪子’作的案了!”

小姜闻言,心中一阵狂喜,招呼袁淑贞暂停,让小张给她倒了杯茶,自己出去把许所长、刘城等人请了进来。众人围着袁淑贞坐下,听她提供线索——原来,袁淑贞今天上午在将军坟汽车站曾经把曹秋林作为作案对象,盯了他几分钟,但一时不能断定他把钱包放在何处,又见他一副机警过人的样子,料想是个难下手的角色,便放弃了。当她选中另一个目标下手窃得一百四十元转回来时,发现“狗爪子”刚从曹秋林身边离去,背朝她往集市方向匆匆而去。“狗爪子”是将军坟公社坟南大队新来的一个知识青年,遵义市人,据说原在遵义地区插队落户,去年秋天转队来到将军坟。此人精通扒窃手段,曾自我吹嘘说八岁已经开始扒窃了。十七岁那年在北方流窜作案时失风被人抓住,未扭送公安机关,而用棍子砸断了他的手指骨头。

后来,骨伤痊愈后一双手的十个指头便有点弯曲,黑道同行便戏称他叫“狗爪子”。袁淑贞与此人见过两次面,还在一起吃了一顿饭。

当时,“狗爪子”表演了一下扒窃手段,确实令袁淑贞大为吃惊,自叹弗如。

袁淑贞一口气说完,喝了口茶:“你们破了案,可不要说我提供了线索,否则‘狗爪子’的朋友会给我颜色看的。”

侦察员听袁淑贞说得如此确凿,又惊又喜,简直不相信他们小组真的交到了好运,几个人互相看了看。有人开始发问:“‘狗爪子’是怎么样一个人?”

袁淑贞说;“他今年二十三岁,身高1.65米左右,体重估计不超过五十五公斤,在男性中,他算是个瘦小个子,但极机灵,长瓜子脸上一双眼睛整日价滴溜溜乱转。”

刘城问:“他叫什么名字?”

“这个倒不清楚,我们都叫他‘狗爪子’,他自己开口闭口‘我狗爪子怎么怎么的’。”

“你发现他从失主身边走开时,他穿了什么衣服?”

“一件藏青色的涤卡外套,头上戴着一顶黑色细毛线帽子,他最近外出经常是这套装束。”

“他在将军坟公社坟南大队哪个生产队插队?”

“这个我可说不上来,上次我们几个人一起吃饭时他只说在坟南大队混着。”

于是,兴奋的侦察员们决定马上去坟南大队找“狗爪子”。他们一行七人抵达坟南大队时,已经是3月1日凌晨2点多钟,先去大队长家。大队长不在,外出走亲戚了,又去邻村找到了大队党支书。一问“狗爪子”,对方说有这么个人,是来队不久的知识青年,遵义人,名叫胡业章,在坟南大队第四生产队插队落户。

支书说罢问道:“他怎么啦?犯了什么事?”

许所长含含糊糊敷衍道:“还说不准,见了他的面,问过了才清楚哩。你带我们去他住所吧。”

这一番七转八弯折腾,等到走进坟南四队时,已是鸡叫时分了。支书也不认识“狗爪子”住处,便先去了生产队长家,由生产队长领着去。那是村东头山脚下一间独立的茅草屋,原是生产队堆放杂物的仓库,“狗爪子”来插队时腾出来让其居祝一行人近前去,刘城和许所长一商量,命四人去屋后、左右窗下守着,防止“狗爪子”跳窗逃跑。刘、许、姜三个和生产队长上去敲门,“狗爪子”毫无戒心地把门打开,被小姜冷不防扑上去一把抱住,推至墙角。这小子大惊:“干么?干么?”

“站着别动!”

“总得让我穿上衣服吧,看把人冻的!”

侦察员把衣服每个兜里的东西都掏出来后一件件给他穿上,果然有一件藏青涤卡外套、一顶黑色毛线帽。“狗爪子”穿衣服时,搜查已经开始了。知青住所都很简陋,翻遍了屋里的每个角落、每件东西,只搜到三百七十元钱,五十三斤粮票、三丈六尺布票及若干烟卷、豆制品券、肥皂券,另外,还有几张工作证,都是扒来的。

许所长望着桌上的赃款,嘴唇微张,吐出一个字来:“拘!”一副手铐便扣住了“狗爪子”的双腕。

拘捕之后,侦察员又搜查了屋子外面的柴堆和墓地,均无收获。一行人便押着“狗爪子”往捕角镇去。到了派出所,众人也顾不上疲乏,趁热打铁立刻审讯。“狗爪子”坐在十几小时前袁淑贞坐的那个位置上,戴铐的双腕搁在大腿上,双手笼在袖口里,用满不在乎的眼光瞅着侦察员。

许所长问过姓名、年龄等例行语后,低声喝道:“知道为什么抓你吗?”

“狗爪子”下巴冲桌上一努:“还不是为这几个小钱。”

“这些钱和票证是从哪里来的?”

“哪里来?是我扒来的!你们知道了还问什么!”

侦察员闻言有些意外,因为一般说来,案犯落网后刚讯问时总是抵赖,抵赖不了再来个避重就轻的承认,最后懵不过去了才全部供认。这“狗爪子”现在一上来就痛痛快快承认了,莫非是知道自己犯下了盗密件的大罪,想来个“金蝉脱壳”?刘城冷冷一笑,说:“胡业章,听说你手上功夫不赖啊,刚来将军坟地区就骆驼站在羊群里——露一鼻子了!”

“狗爪子”仍是一副懒洋洋的样子:“您过奖了!我这手本领在道上只能算还将就算得上眼,谈不上如何如何。山外有山,楼外有楼,江湖上比我强的角色有的是。您诸位如果不厌弃,我说几桩事儿给您们听听。”他见无人阻止,便说了这几年中南方几省发生的几起有名的扒窃案。说完以后,似乎意犹未尽,还要说一些“扒窃高手”秘不外传的绝招,被刘城摆摆手打断了。

“停!停!闲话少说,言归正传!我问你,你昨天上午去哪里‘作业’了?”

“昨天上午?”“狗爪子”一愣,继而马上说了:“昨天早上我就去坟北大队玩儿了,一直到晚上才离开。”

“‘玩儿’是什么意思?”

“我去坟北大队知青侍冬那里去喝酒了。”

“什么?”刘城、许所长等人大吃一惊,有两个侦察员还情不自禁站了起来:莫非白白折腾了一夜,又是一场空欢喜?

“狗爪子”神情依旧,又说了一遍。

“你说的是真的吗?”

“怎么不是真的呢?我帮他鼓捣狗肉,手指头还给那小子划了一刀呢!”“狗爪子”说着把笼在袖口里的手伸出来,显然,他的右手食指上包着白胶布。

侦察员又是一个愣怔:如果这手指真是昨天早上受的伤,那他就无法扒窃了,密件就不会是他所窃的,许所长朝小姜使了个眼色,小姜马上走到“狗爪子”面前,把胶布揭开一看,里面果然有个伤口,是明显的刀伤,但看不出是昨天早上受的伤还是中午或者下午受的伤。目前,没有理由排除他在扒窃密件后,因怕追查过来而故意制造这个伤口的可能。

许所长、刘城走出去交换了一下意见,决定暂时停止审讯,而先派员去坟北大队我知识青年侍冬了解情况。“狗爪子”先关押在派出所。

两个侦察员奉命即赴坟北大队,直到下午才回来。他们向刘城报告:侍冬在坟北大队第三生产队插队落户,今天早上还有人看到过他,但就不知去向了。此人是铜仁人,66届初中毕业生,1969年初来将军坟插队,表现不好,好吃懒做,游手好闲,但未发现干过违法之事。他经常不请假就擅自外出,有时一走就是十天半月。

由于其住处偏僻,所以同队社员无法提供昨天是否有人去他那里玩过。

刘城向专案侦查指挥部报告了情况,吴荣德处长命令全力查访侍冬下落,了解胡业章口供的真实性。

但是,刘城小组这边一直查到了3月3日上午,还没找到侍冬。与此同时,泥坪冈、将军坟和芙蓉溪三个小组都在继续作着不懈的努力,但未发现任何线索。

这时,公安部派来指导侦查“2·28案件”的刑事侦察专家抵达将军坟了。

公安部派来指导侦查工作的刑侦专家名叫倪炯敏,五十来岁,山东人。倪炯敏是个“老八路”,抗战初期红军刚改称八路军时参的军,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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