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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在说谎-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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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了了努力回忆着,“在菜市场的时候,我就已经被那个人打昏了,之后发生了什么我根本不知道……后来也不清楚过了多久,我迷迷糊糊地醒过来,那个时候周围很黑,我什么都看不到,但我听到了一点人声,接着他们就给我打了一针,之后我就又晕过去了……”

凌风咬着笔杆,皱着眉看向郭了了。她不由有些惭愧,但事实如此她也没有办法,只好轻声道歉,“对不起,我只记得这些……帮不上你什么忙。”

“他们给你注射、了麻醉剂?”

郭了了被忽然出声的霍璟然吓了一跳,但对方的眼神认真得不得了,她先是微愣,“啊”了一声,然后用力点了点头。11Fi9。

事实证明,每当霍璟然眯起双眼,射出像鹰隼那般犀利而尖刻的眸光的时候,他的心情一定不会太好。在这种情况下,他会做出什么来,没有人可以预料。

郭了了紧张得呼吸加速,虽然她自己也不清楚到底在紧张个什么劲。

凌风才不在乎霍璟然为什么会突然插话,但“麻醉剂”三个字让他脑中灵光一闪,思绪的某一个角落似乎被清理干净,渐渐明朗起来。

搜查小组在现场找到了一支针管,虽然踩碎了,但经过鉴证科的同事鉴定之后,发现了针管的内壁上残留着微量的神经毒素以及麻醉剂。

基本上可以确定那就是杀害郑景彦的凶器。

之所以能够检测出两种溶液的成分,那是因为它们的密度不相同,而且彼此不相溶,无法混合在一起。

装在同一根针管里,也是为了便利。当要对付某个很强大很难搞的对手时,就先注射麻醉剂让他昏迷,然后不费吹灰之力地毒死他,再简单不过了。

这是黑帮惯用的伎俩。

只不过现在看来,应该是分开使用了而已。

昏的是郭了了,死的是郑景彦。

但是让人头疼的是,经过指纹采集,仪器起码识别出了二十个不同的指纹。这针管经了太多人的手,就算警方将来抓到了所有的嫌犯,但光凭着这种站不太住脚的呈堂证供,是很难将人定罪的。

然而,此刻看着郭了了,凌风仿佛看到了一线曙光。

“我想问,你刚才说听到有人说话——你还记不记得,那个声音是谁发出来的?”

郭了了只停顿了一秒钟,然后无比确定地说,“就是在菜场把我抓走的男人。他的声音很特别,是裂的。”

那人拿枪抵着自己的腰还凑在她耳边说了那么多的话,郭了了绝对不会听错的。

“而且,给我注射麻醉剂的就是他,我敢肯定。”

“你说真的?!”

郭了了毫不犹豫地点头。

凌风阴霾的脸上总算露出了一丝笑容,看起来很是大快人心。

也就是说,那根针管,在郭了了昏迷过去之后,照理说应该一直拿在炭头手上。

虽然在她再次醒来的那一小段时间内可能还发生了什么不为人知的事,但范围已经缩小了很多。

协助调查慢慢顺利了起来,凌风记录到一半,忽然停下了笔,“那……老大在临死前,有没有对你说过什么?”

“他和我说了两个字——地街。但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按字面理解,应该是个地名。”

“那是S市最大的黑市。”凌风沉声道。

“黑市?”郭了了不解,“为什么他要告诉我这个呢?”

“对不起,这涉及到我们重案组的内部机密,不方便透露给你。”

“哦。”郭了了脸一烫,急忙摆手,“没事没事,我不好奇。”

其实凌风一直都想不通,凭着郑景彦铁骨铮铮,永不服输的性子,怎么会做出自杀这种只属于弱者的行径来。

那是他们仰望了多年的男人,刀山火海哪里都敢去闯上一闯。他不怕死,只怕死得窝囊,死得不够轰烈。

作为警界的传说和神话,郑景彦绝对是名副其实。以至于他的死讯传出,没有人相信他是自杀而亡的。

退一万步来讲,郑景彦如果想死得干脆,何必非要等受了无数波的折磨,等到郭了了有了知觉,才当着这被吓得不轻的姑娘的面自己刺自己一刀,他完全可以在刚中毒的时候就了结生命。

凌风一直到现在才明白,郑景彦这样做的理由。

他正是为了让郭了了告诉他们那批军火的去处,才坚持了那么久,承受了常人无法承受的痛楚。

果然啊,这个男人,不管是生是死,都不曾让他们失望过一丝一毫。

凌风正视郭了了,目光灼灼,长出了一口气感激道,“不管怎样,郭小姐,谢谢你的配合。”

“不客气。”郭了了也放松下来,但还是有些忐忑地说,“希望我能帮到你们。”

凌风信心满满的眼神足以说明一切。

“我该走了。”凌风站起来,郭了了想送他出去,却被他婉言谢绝了。

但郭了了明显还有话要说,凌风没有办法,只好任她一直跟着走到门口。

最终,他叹了口气,回过头静静看着她,牵出一丝无声的鼓励来。

“对了……”郭了了眉间似乎有些犹豫,但紧了紧拳头,还是异常认真地仰头问他,“我想知道,寒依怎么样了?”

凌风其实猜出了她的问题,但还是没由来地顿了顿,挠着后脑,神色异样,“我也说不清……你如果关心,就抽空去看看她吧。”

“嗯,我……”

郭了了的“会”字还没有吐出来,凌风又迅速改口,“我说错了,应该是你可以去试试看。因为,目前为止,大嫂任何人都不想见。”

一句话让郭了了的心沉到谷底,她抽了口气,回身去看霍璟然的脸。男人的神色令人捉摸不清,也不知他有没有听到凌风所说的话,视线完全没有焦距,就像是被抽空了灵魂一样。

他有心事。

而且,还是了不得的大事。



五天后的清晨,风和日丽,但却透着一股刺人的寒。

郭了了起得很早,可以说,她是根本没有睡着过。

这些天来她的睡眠状况简直差得要死,再这样下去,身子迟早会垮掉的。怀着宝宝,也不能吃安眠药助眠,但其他物理方法一点用都没有。她想,自己有必要去看看医生了。

不想也不能让霍璟然知道她每晚失眠,郭了了在床上麻木地盯着天花板看了好几个小时,等天大亮了才恹恹地爬起来。

在房里尽情折腾了好久,最后用拙劣的化妆技术盖住了骇人的黑眼圈,她才慢吞吞地下楼。

霍璟然果然已经坐在餐桌前等她,依旧是一身黑色的正装,却不似往日那般帅气逼人,更多的,是一种深沉的肃穆。

郭了了顿时觉得心口发堵,动动唇,想说什么,最后也只是轻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起来了啊?过来吃早餐。”霍璟然一边说,一边拿勺子往三明治上抹起司,然后递给郭了了。

“睡得好不好?”

郭了了心虚得可以,抿住唇不回答,缩着脖子点了点头。

霍璟然也不识破,只是抬了抬眼镜,沉默着切下一块煎蛋送进嘴里。他很少戴这个,但某些时候为了遮掩一些东西,还是有必要挂在鼻梁上的。

今天是郑景彦的葬礼,地点在郊外的远山公墓,离得挺远,驱车都要一个多小时。

郭了了其实并不想往胃里塞东西,因为她知道再过不久就会全部吐出来,完全没必要做这种多余的进食的举动。

她很想和霍璟然说,“我们直接过去吧”,但她看着他精心涂好的递到她面前的三明治,就是开不了口。

男人和往常一样喝着牛奶,视线正好擦过郭了了咬着一片三明治,却半天没吞下去,他放下杯子,凑近问了一句:“不好吃?”

郭了了摇摇头,她一点胃口都没有,什么味道都吃不出来。

“等你吃完了,我们再去公墓。”

郭了了一听,马上做了一个惊人的举动,她又抓起两片面包,然后叠在一起一股脑儿塞进嘴里,竟然用了不到十秒的时间就咽了下去。

然后她抹抹嘴巴,对着霍璟然说道:“走吧。”

“……”

PS:我竟然发现有时候会把“霍璟然”和“郑景彦”两个名字搞混来写= =,虽然检查过,但难免会错漏,亲们如果看到了,请按理解改正过来… …

107 久违的程铭

9

吊唁仪式在八时整进行,霍璟然和郭了了到得不早亦不晚。

站在最前面的那五六排人全部军装出席,肩上的勋章在灯光正胜的礼堂中熠熠发亮。

牧师低沉而庄严的嗓音在麦克风的传送下响彻半空,缓慢地讲述着郑景彦尽管短暂,但却异常辉煌的一生。

接下来是遗体瞻仰,人们按顺序一个接一个绕着棺木走一圈,然后对着遗体深深鞠躬,将花束轻轻放在角落。

借着人群终于散开,郭了了开始寻找白寒依的身影。

很快的,她便看见了她。

女人消瘦了许多,因此显得更加高挑,笔直地立在那里,女神一般不食人间烟火。

她穿着黑色的收身长裙,一条御寒的坎肩,毛绒狨地围在脖子上。长长的黑色手套一直拉至手肘处,手中携一朵白色的花,衬得她的容颜更为清丽。深灰色的帽子斜着扣在她的头发上,薄薄的纱遮住眼睛,却像是隔了千山万水一般看不清晰。

白寒依只静静地站着,依旧优雅,依旧美丽,但却冰冷得像是一尊了无生机的雕像一般,连眼神都宛如一滩死水。

她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就仿佛外界的纷扰都通通与她无关了一般。

旁人上前慰问,别说是开口,她连头都不愿意点一下。

她的父母还有公婆站在她的左右,哭得声嘶力竭,她却眼皮都不抬。

郭了了的双眸痛得厉害,不由唏嘘了一声,转过头不忍再看。

霍璟然握着她的手的力度不受控制地加大,她无意识竭力抽气,刚想喊“痛”,却看到对方的嘴唇抿成一条线,眼睛里写满隐痛,整张脸绷得紧紧的。

这一瞧,郭了了便什么字眼都吐不出来了。

他是那么的在乎她,在乎到一不小心,就可以为摆正她的倒影而颠倒整个世界。

郭了了无不自嘲地想,此刻对方的眼里和心里都没有她,多说无益。倒不如咬咬牙,忍过去算了。



十时,郑景彦的遗体被推进焚化炉火化。

那个时候,白寒依终于有了一丝丝的反应。

然而她也只是面向显得阴森森的焚化间,目送自己的丈夫被推了进去,然后大门缓缓闭上,她最后看见的,是全副武装的工作人员唯一露在外面的麻木而空洞的眼眸。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手中的花茎被她捏得变了形,外头空旷的山地上响起了刺耳的爆竹声,白寒依不稳地后退了一步,“啪——”,纯白的茶靡花应声而落。

那是郑景彦最爱的花。

“开到荼蘼花事了,尘烟过,知多少”?

荼蘼是夏日里的最后一种花,开到荼蘼,便再没有退路,也不能继续美丽了。

多么绝望与颓废的两个字眼。11FC9。

礼堂里的气氛太过压抑,霍璟然又是一副失魂落魄心事重重的模样,郭了了憋闷得一个头两个大,最后实在是受不了了,于是借口上厕所,逃似的去到外面透透气。

沿着后门的小路走上十分钟,就是一条悠长的回形走廊。

顶上是镂空的琉璃瓦,被墨绿色的爬墙虎缠绕,其间还夹杂着几簇瀑布一般垂下的紫藤,温热的阳光投下来,撒在地上,花瓣散得到处都是,像是在斑驳的罅漏里跳着舞。

郭了了双臂抱胸,闲适地漫步。她很享受这样子珍贵却又渺小的自由自在。

但步子刚刚轻松起来,她的脚就忽然被一硬物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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