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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重虽未有说话，然而穷哲似乎望透了张重心里的想法，他轻笑着说道，
“你的机缘不错，我本以为当阳界的驭兽牌可以极容易得到，然而却被你给抢先一步发掘到了。不过看起来，除了利用驭兽牌来驭兽之外，你亦无法做更多的事情了。
不过你的实力成长之快，倒是令我深感讶异啊。对啦，不知道我是要叫你虚明呢，还是要叫你张重呢？”这轻轻的一问，令张重的心中却是大震，看这穷哲的话语和神情，显然他对于张重的所有事情，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但这也难怪，当日的蜀山之上，偷袭虚明的，确是这饕餮，这样看来，这穷哲对于那一次失败的飞升，定然有着不可推托的责任。
“虚明飞升失败，想来便是因着你的缘故了。”张重沉声说了这一句。而穷哲却是脸上带着笑意，并没有回答他的这一句话，而是又说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语，
“若不是因着那一件事情，你今日恐怕便不会立在我的面前呢？你说，你应当是感谢我呢，还是想要杀我呢？”说了这话之后，他的身前轻轻的飘出了一个近乎水晶的圆球，在圆球的正中心，流动着淡淡如烟如雾般的物体。手捧着这圆球，穷哲又继续说道，
“我想这东西你应该会很感兴趣，这便是虚明的记忆，是那一日，饕餮带回来的。你若是想要，我可以将其给你。”这一句话说出，令到张重的心中翻腾万千，一时之间，竟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呢？
“哦，对了，我倒是忘记了，你还没有告诉我，我是要叫你虚明呢，还是要叫你张重呢，你的心中，到底当自己是谁。”这一句话说得极极，在张重的耳边悠悠的回荡着，却令到他有些无法回答得出。
而离他不远之处的穷哲，眼目亦未望向他，而是在看着眼前的圆球，那种欣赏的神态，便如同在看一件艺术品那般。
第三百一十九章 悬殊的差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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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神与记忆分隔开来，这种情况是极难见到的，没有了记忆的元神，就如这天地之间充沛的气息一般，极难化作生命，而没有了记忆的元神，更是没有重新凝练成生命的资本。wwW、这虚明的记忆遇到了我，可以有特殊的方法将其保持得住，而他的元神，却是为你所用，成就了现在的你。”穷哲的这一番话悠悠的说着，似在自言自语，却又仿佛是对着张重所说。而他说完了这些之后，又转过脸来，朝着张重灿烂的一笑，径向他问道，
“你是谁？”
“我自然便是张重，况且，无论我是谁，又与你何干。”张重虽是身体无法行动，然而嘴上却是倔强依旧，他还是很庆幸，在那一日他遇见了穆和瞳，了解了些许事情的真相，是以，他在眼前这穷哲提到这些的时候，心中早已有了许多的准备，亦是有了许多的确信。
而穷哲似乎早已确信他会作出如此回答一般，轻轻一笑，继续的说道，
“也确是如此，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相信，任一人来作出选择，都会这样，可是，又有何人会考虑虚明的感受呢？”听他这番略带些叹息的话语，若是不知情的人听起来，倒仿佛他是虚明的至交好友，而不是他的敌人一般。张重听他这话似有所指，他的心思灵活，一转眼便想到，这穷哲可能也有些类似的痛苦经历吧。
想到这儿，他不由得亦是轻轻的笑了笑，说了一句，
“你可不能以篇盖全，只因着自己的些许经历，便如造物主般，将所有人都给宣判了。”他这句话虽是说得轻描淡写，然而却是如同戳中了穷哲的软肋一般，他的脸色骤然间一变，一道杀气弥漫开来，不过瞬息之间，便消散而去。穷哲的定力极好，然而方才的这个变化却是没有逃脱张重的眼睛。他亦是知道，穷哲被自己的这一句话给说中了心事。
片刻之好，穷哲方才往下说去，这一次，他的言语明显变得更加的阴冷和没有感情，
“好吧，人人都装作道貌岸然，其实比起灵兽来，倒是更加凶残得紧，偏还要师出有名，为自己披上华丽的衣服。你不是说得好听吗？其实你的心中亦是知道，你最为在意的，永远都会是自己。今日，我便给你个机会，让你看清楚你的内心。”
说到这儿，穷哲的身前，淡淡的光华闪烁着，那蕴含着丝丝缕缕烟雾的水晶圆球，带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威压，朝着张重的头顶上方，缓慢的飞了过来。
眼望着愈来愈近的水晶圆球，张重觉出了莫大的危险，然而他此刻全身如被缚住一般，半点也不能动弹，他不知道穷哲的这一招会给他带来什么，然而他却确信，这对他而言，一定是件可怕的事情。
水晶圆球一点点的逼近着，而就在临近张重头顶不过一尺距离的时候，在旁边如化石般的黑石，如旋风般的出手了，他的右拳幻作了殘像，疾挥而去，这一拳的去势极其突然，甚至于没有发出半点声息。
有那么一刹那，张重都似乎以为黑石不在身旁了，面对着这危险的处境，黑石有些淡然自若到旁人无法相信的地步。然而，在这个紧要关头，便是连张重都被紧紧的锁定，无法动弹之时，黑石却非但可以行动自若，更是发动了一记勇悍绝伦的攻击。
这一拳之威，距离之短，张重相信，便算是自己，也是躲不过去的。
单单从这一式来看，黑石的实力要高出他不少。
不过这拳威力虽猛，在穷哲的面前却还是显得不够看，只见他的面上淡然依旧，左手轻轻的抬起，衣裳轻舞之间，并不见如何的快速，却是于眨眼之间，将黑石的拳握在了手中。
只这一式，他便握住了黑石突然袭来，快到几乎要望不见的一拳，这可怕的实力，确实足够将张重和黑石二人掌控于股掌之间。
黑石发出低低的吼声，他全身的肌肉都在微微的颤抖着，这是纯粹力量的较量，毫无任何的花巧可言。黑石的体格天生强壮异常，可是在穷哲的面前，却是完全不值一晒。穷哲一脸的云淡风轻，仿佛不是在较量，而是在吟风弄月一般，轻松而洒脱。他的左手高高的举起，所握住的黑石拳头，根本是半点动弹不得。
“不错，居然可以脱了我的束缚，也算是一位高手了，能死在我的手上，不冤～～”穷哲的口中，轻描淡写的说着，可是在张重的耳中听来，却是如同晴天霹雳一般。
“不要！！”他预感到了危险，几乎是大声吼叫了出来。可是已经晚了，穷哲优美而纤长的右手，在空中划了一道美丽的弧线过后，轻飘飘的袭向了黑石的胸膛。
而对着这悄然的一击，黑石的眼目肃然，并没有发出任何的喊叫之声，他一如际往的保持着那份淡然的神色，没有丝毫的惧色。
当穷哲的手掌印上黑石胸前之时，没有任何的声响，那种感觉，就好像是穷哲轻轻的放上去一般，没有任何的攻击性可言。
但是张重的眼睛，却是望得极清楚，便在那一刻，黑石原本因努力而颤抖的全身，在穷哲一击之下，安静了下来。
画面的停滞在穷哲的左手放开过后，复又开始移动，黑石强壮的身躯软若无物，似断线的飞筝一般，疾飞了出去，这冲击力如此之大，以至于他的身体在重新落在地面上之后，又再度轻弹了数下，方才不再动了。
“黑石！！”张重狂吼着，他在黑石的身体飞出的一刹那间，听见了黑石身体之中的某个地方，似乎传来了碎裂的声音。黑石虽是实力强悍，奈何眼前的穷哲，却是一个更加高深莫测的强者，在他的面前，任何的抵挡，都如同一个笑话一般。
“你不用管他了，还是管管你自己好了。”穷哲的声音冷峻异常，随着这声音，停滞在半空之中的水晶圆球，以无法阻挡的姿态，朝向张重的脑袋所在的地方，碾压而来～～～
第三百二十章 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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闪烁着流光溢彩的水晶圆球，带着张重所无法抵挡的力量，来到了他的脑袋前方，慢慢的，一缕冰凉的感觉极清晰的自那个地方闪现，并蔓延开来。wWW；水晶圆球如同大的水滴一般，在遇上了张重的脑袋过后，悄然渗透了进去。
一股奇特的感觉，几乎在同一时间，在张重的脑海之中回荡开来。恍惚之间，张重似乎感觉到了身体最深处的地方，与这圆球产生了互动一般。
一震之间，他如同站在了广袤的平地之上，四围没有任何的事物。夜空中星光点点，就在群星之中，一个硕大的白色身影显现了出来。这白色身影正是那水晶圆球，它的速度如流星一般，体积却几乎是张重身形的数倍之大。
瞬息过后，这圆球直接撞上了张重的身体，然而奇异的却是，圆球并未爆裂开来，而是将张重全然包围了起来，登时将他给笼在了其中。而水晶圆球之内的云雾气息，在触上了张重以后，便立刻生动了起来。它们咆哮着，幻出了狰狞的模样，朝向张重猛扑过来，那驾式，已然将张重看作鲜美的鱼肉那般。
张重左突右摆，可是根本无力与这巨大而令人窒息的力量相抗衡，他的身体，就如同陷在沼泽之中那般，无法移动分毫。在他的体内，同样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在不安的涌动着，似乎想要与眼前的这云雾合作一处。
无休无竟的挣扎，令到张重疲累不堪。
而在这个时候，他的耳边听见了穷哲悠悠的话语声，
“你不是已经做好了选择吗？今日我不杀你，而且给你一个重新选择的机会。这水晶圆球之中乃是虚明的记忆，它仍旧可以和那一缕元神合作一处。但是你若是接收了虚明的记忆，那么你这些年，作为张重的记忆将会被全然抹去，然而你的实力却是可以突飞猛进。
虚明乃是绝顶的天才人物，我想以他的记忆所参悟到的内容，定然可以很快达到大乘级的修为。
当然，你也可以选择不要他的记忆。你知道的，选择总不是一个完美的结果，你不能既要这样，又想要那一样。因此，你若是剥离出虚明的记忆，那么你体内的那一缕元神，便会离你而去，这是你实力的最根基之处，亦是力量的来源，若是没有了它，你便如常人那般，无法施展出任何功法出来。
究竟该如何选择，你自己决定罢，你有半个时辰的时间可以考虑！！”
说完了这些，穷哲便在大笑声中，渐渐的走远了。
“两个选择；我呸！！”张重怒极之下，在心中骂道，而在这一刻的时间，他亦是感受到身体之中，有了一股松动的迹象，他的力量又重新恢复了。看起来，穷哲确实已然走远，而他离去的时候，便解除了张重身体之上的束缚。
张重轻舒一口气，想要将身前的这水晶圆球推将开来，可是有如奇异的共振一般，他体内最深处的那股力量，竟然亦是有了一种破体而出的感觉。那种感觉，便如同一个自源头奔腾而出的水流，其源头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