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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风-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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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七嘴八舌乱嚷嚷一气,想了很多办法都不沾。坐在最里边旮旯里一直不吭声的孔庆美细声嫩气地说:“俺猜着了。母老虎先把小金钱豹背过河,放在对过,返回来背一只小老虎过河,把小老虎放在对过,再把小金钱豹背回来,放在原处,把剩下的一只小老虎背过河,再回来背小金钱豹。”大家都夸孔庆美聪明。
刘二巧唱起了小调,随着纺花车“吱扭!吱扭!”的响声,李气包和小灵也随声附合着哼起来:“鬼子兵进村了,俺撒腿往外跑,跑到那村口被逮住了,俺说大娘哎!”李气包问:“你不会再跑吗?”小灵唱:“高梁长得高,豆子长得厚,跑了那几步就绊倒了,俺说大娘哎!”刘二巧问:“你不会爬起来吗?”李气包唱:“鬼子兵赶到,把俺摁住了,扒开哪衣服解开腰,俺说大娘哎!”小灵问:“你不会捂住吗?”刘二巧唱:“左手捂,右手盖……俺说大娘哎!”李气包问:“你觉得咋样?”小灵唱……大闺女们觉得不堪入耳,都闷着头纺棉花。
周大珠走出窨子解手,回来把锭子踢弯了,走到姚二嫂跟前叫她给直锭子,在大家说笑的间隙,说:“俺也给大家破个迷儿吧,一个软,一个硬,一个掰着一弄。你们猜这是干什么?”
哈哈哈!刘二巧笑得最响,说:“大珠,你回家问问左拐子不就知道了!”
大珠红着胖胖的大脸说:“你净瞎猜,不往好事上想,俺说的是系扣。”
妇女们正在谈笑的兴头上,姚振才擓着一篮子搓好的绩子给他闺女姚联春送来了。一鸟入林众鸟压音,他刚把腿伸进窨子口,就好似熊熊烈火上猛浇一盆凉水,顿时火灭烟消。大家知道他是姚家的族长,至高无上的长辈到了,这种场合不会久留。很灵验,姚振才把篮子递给闺女一句话没说就爬上梯子走了。
哗!滚开的油锅里撒了一把盐,窨子里顷刻间炸了窝,哈哈!嘻嘻!又翻了天。姚六成左胳膊掇着鹰。刘二巧眼尖,喊道:“六成来了,叫他接着讲《施公案》。”姚六成把鹰放在架子上,说:“夜格黑喽讲到哪儿了?”大家提醒他讲到黄九龄找爹,姚六成咳嗽几声,说:“话说黄天霸见一小将站在面前……”
姚联官趁大伙聚精会神地听姚六成说书,悄悄地钻进窨子坐在梯子上,在昏暗的灯光下寻找着孔庆美,发现她在最里边的旮旯里,无法接近,又怕坐的时间长喽被娘们儿们瞅见拿他取乐,只呆了一屁屎的工夫就上去走了。
姚联官走到孔照年大门口,迟疑一下,心想孔庆美夜晚纺完棉花一定从这里回家,闪身躲到街南麦秸垛后边。
入冬以来,孔照年在墙根刮了些盐土,在麦秸垛后边垒了个盐淋子,将刮来的盐土铺在淋子上踩结实,上边浇水,水渗透盐土滴在缸里,发出叮咚叮咚清脆的声响。姚联官躲在麦秸垛与淋子之间,心提到嗓子眼上,砰砰跳,等待着孔庆美的出现。心想:“叔叔把和张庄传书的日子都定了,今晚劫住孔庆美必须叫她明确表态,如果她答应,咱赶明就托姚二嫂去说媒,如果不答应,不答应怎么办?就此罢休?不能,叫俺白给她薅草,白给她家干活,太便宜她了,她若真的拒绝,俺就……反正她哥不在家,她爷爷那胆小鬼能把俺咋的?她娘一个女人家更好对付。”
张妮自从儿子参加担架队走后,终日以泪洗面,每时每刻都把心悬在半空中,精神恍惚夜不成眠,身子消瘦了许多,接二连三犯了几次癫痫,干不下活去。这日,吃罢黑喽饭,孔庆美去窨子里纺棉花,张妮独自一人在家,没有点灯,摸黑儿躺在炕上,白天叫二气给扎了针,身体非常倦怠,院里的鸡窝忘记堵,迷迷瞪瞪进入了梦乡。
一只黄鼠狼拖着又粗又长的尾巴,贼眉鼠眼地偷偷从孔照年大门下边的缝隙里溜进院,凭着灵敏的嗅觉,敏捷地钻进鸡窝里,熟睡在窝口的黑花母鸡成了黄鼠狼及手可得的扑捉对象,猛然一口叼住黑花母鸡的脖子,一声未叫出便被拖出鸡窝,又从大门底下拖到院外,准备在街南麦秸垛后美餐一顿,又发现有人躲在那里,只好避而远之,携带着美餐佳淆往村外窜去。已成惊弓之鸟的姚联官吓得魂不附体。
阴霾的夜空,星星都闭上了睡眼,村北老榆树上有只猫头鹰,呱呱呱喵叫了几声,给深夜增添了几分恐惧。
窨子里姚六成不在讲《施公案》,坐在梯子上打盹,骚闹声渐渐稀疏下来,孔庆美打了几个哈欠,悄悄地离开窨子。刚走到麦场边,就听得有人小声呼唤自己的名子,惊魂未定,一个黑影向自己扑来,想喊尚未喊出口,被黑影用手紧紧把嘴捂住,说:“别说话,是俺,快跟俺走,有事商量。”
孔庆美听出来是姚联官,紧张的情绪稍有松懈,问:“你有啥事?去哪里?”
姚联官不答话,拽着孔庆美的一条胳膊,跌跌撞撞跑到自己喂牛的小牛棚内,孔庆美稀里糊涂地跟来,进牛棚觉得处境危险,哆嗦着说:“联官哥!你叫俺到这来干啥?黑灯瞎火的俺害怕,有啥事快说吧?俺娘在家病着呢?俺得赶紧回家。”
“没事,别害怕,俺好久就想和你单独谈谈,没有机会,说说话吧!”姚联官拉住孔庆美的手。
“别这样,有话你就快说。”孔庆美挣脱手。
“刘二巧给俺说了个媳妇你听说没有?”
“没有,好哇,联官哥,恭喜你。”
“你知道是谁吗?”
“不知道。”
“就是二巧她堂妹,是个拐子,咱不喜欢。”
“……”
“俺心里喜欢个人,你知道是谁吗?”
“不知道。”
“你猜?”
“俺猜不出来。”
“是你。”
“俺有啥叫你喜欢的?”
“俺就喜欢你,你喜欢俺不?”
孔庆美很单纯,弄不清姚联官说的喜欢是啥含意,急着脱身回家,随便说了一句:“喜欢呀!你挺好的。”
姚联官听说孔庆美喜欢自己,顿时忘乎所以,猝不及防把孔庆美抱住,说:“你嫁给俺吧,
做俺的媳妇保证叫你吃好的,穿好的!”
“那可不沾,俺还小呢,俺娘不会同意。”孔庆美极力挣扎。
“现在时兴自由恋爱,只要你同意就沾!”姚联官抱得更紧,就像在手心里纂着一只小麻雀。
“联官哥!求求你放开俺吧,叫俺娘知道喽会急死的!”孔庆美****掰姚联官的手。
“庆美,俺求你答应了吧。赶明俺就托媒人找你娘提亲。”
“使不得,无论如何使不得!”
“庆美,你可把俺想疯了,求你答应嫁给俺吧,庆美,俺想你呀!”
孔庆美****扭动着身子,说:“这事万万不能,住得这么近,多不好意思,叫俺娘知道准打死俺!”
姚联官死死哀求,孔庆美坚决不答应,他起了坏心,手伸进孔庆美的内衣,孔庆美急了,说:“别这样,联官哥,再这样俺就喊了。”
“你敢。”姚联官淫火烧心,凶相毕露,把孔庆美抱起来放平在床上,欲行不轨。
孔庆美眼看要遭受厄运,心灵一动,说:“联官哥!你听俺说,别这样,你放开俺,俺就答应。”
姚联官信以为真,略一松手,孔庆美轱辘从床上滚下来,扑嗵!跪在姚联官面前,哭着说:“联官哥!求你放过俺吧,实话对你说,俺喜欢你,就像喜欢俺庆辉哥一样,把你当哥哥喜欢,俺从来就没想过那种喜欢。联顺前些天也找过俺,说实话俺对联顺倒挺有意思,如果你真心的喜欢俺,就成全了俺俩吧,俺给你磕头了,联官哥!”
姚联官一听庆美和联顺好起来了,气得眼珠子发直手发抖,无名怨火冲天而起,说:“俺哪一点不好?你家的活哪一样没帮着干,小五有啥好,脸白一点,文化高一点,是俺供他上学,俺说个不叫他上,立马就得滚回家!”
孔庆美跪着不起,央告着:“联官哥!你对俺家好,俺全家感谢你,你若不同意俺和联顺的事,赶明俺就不理他,反正俺娘还不知道。咱俩的事,俺不能答应,求你了!”
姚联官使出最后一手,嗵!也双膝跪下,抱住孔庆美声泪俱下地说:“妹子,好妹子,你叫俺想死了,你就是俺的命,你若不答应,俺一天也活不成了!喔!”
孔庆美挣脱开,站起来跺着脚说:“你起来吧,联官哥,叫外人听见就羞死俺了!”
姚联官疯也似地吼道:“俺死喽好了,叫俺死了吧!天啊!俺的命咋这么差呀?”
孔庆美哪经过这种场合,被姚联官的上等表演所感动,拉住联官的胳膊,说:“联官哥!起来吧,吭!请你冷静点,你求俺别的事,俺都答应,唯独这事,俺不敢答应,咱俩不合适。像你这样的条件,不愁娶不上媳妇,一定能找一个比俺更好的,刘二巧不是把她堂妹说给你了吗?你若不愿意,俺回去叫俺娘给你挑着好样的找一个。站起来吧,这样多不好?”
姚联官歇斯底里地撕拽着自己的衣服和头发说:“不!不!俺就要娶你,俺就要娶你,不答应今格俺就跪死在这里!”
咯咯咯—鸡叫了。孔庆美慌了,说:“哎呀!天不早了,俺得赶紧回家。”说吧摆脱姚联官的纠缠欲走。
“没门!”姚联官噌地站起来,原形毕露,气急败坏地说:“今格你不答应别想出门!”不容分说,兽性大发,把孔庆美逮住摁在床上,一手狠狠掐住她的脖子,一手扒下她的裤子,压在孔庆美瘦弱的身上。孔庆美喊不敢喊,挣又挣不脱,只听她:“哎呀!”一声……
孔庆美被丧心病狂的姚联官给强暴了!
孔庆美羞辱难忍,发疯似地提着裤子跑回家,上衣扣被撕得一个未剩,裤腰带也不知失落在何方,她真想立刻扑向哪口苦水井里了结花季的生命,不!她想立刻钻进娘的怀中,哭个天翻地覆。然而,她在自家的大门口,双脚戛然而止,想到娘有癫痫病,哥哥又不在家,娘思儿心切终日黄黄着脸,拖着病休度日,俺不但不能给娘分忧,再给她添心病?若将此事对娘说起,娘的性命难保。不能说,再大的耻辱只有自己承受。孔庆美没敢惊动母亲,蹑踪潜迹地回屋,悄悄躺在娘的身边,泪水淌至天亮。
早晨,张妮发现黄鼠狼把黑花母鸡拉走了,将公公喊起来一块到院外去寻找,都没有注意孔庆美的神情变化。孔庆美趁娘和爷爷不在家的时间,偷偷换了衣服,用冷水洗了手脸。早饭后,爷爷去拾柴禾,娘又为丢失黑花母鸡伤心,精神沮丧地躺在炕上,孔庆美又悄无声息地把脏衣服洗净,凉干,缝补好收拾起来。在娘跟前没显露任何蛛丝马迹,把奇耻大辱强压在心底。张妮做梦也不会想到闺女竟会出现致命的灾难。
孔庆美无颜见人,三天没去窨子里纺棉花,在爷爷、娘跟前强装笑脸,然而内心的伤疼使这纯真的少女难以忍受,思想在崩溃。一日,爷爷要去赶集,孔庆美拉着爷爷骨节突出的手送到街里,噙着泪水笑咪咪地说:“爷爷,集上人多注意安全,路上行走小心点,早点回来!”
娘要去姥姥家,嘱咐闺女好生看家,把街门关好。孔庆美抱着娘的胳膊送到门外,亲切地说,替俺给姥姥,姥爷问好,娘,别在姥姥家住,快点回家!
孔庆美独自一人在家,伏在炕上痛痛快快地哭了一场,支撑生命的柱子崩塌了,她似乎没有多想,换了一身自己最喜爱的红方格棉袄,和天蓝色的棉裤,梳洗干净,在油亮的齐腰长的粗辫子上用红头绳系了两个活结,自言自语地说:“爷爷,娘,俺实在没脸见人,孙女,女儿不孝,俺要走了!请原谅俺吧。娘,你的身体不好,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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