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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风-第3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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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偏重内在,有的过于执著,有的服从现实,有的犹豫不决,有的一见钟情。其结果是有的得到了幸福,有的吞咽了苦果。
旋风姊妹篇糊涂的爱第二章
           第   二   章
不知是天意地安排还是夏东老伴儿寇春华知趣,就在展一朵来访的第三天,寇春华驾鹤西去了,将夏东留给了展一朵。

在办理完老伴儿的后事以后,夏东失去了陪伴自己大半辈子的爱妻,心中极其悲伤,情绪一落千丈。按他大儿媳妇的说法是,公公正处在过渡时期,老夫老妻相濡以沫四十年,哪能一时半晌就忘却呢?老伴儿在世时,虽然说是个瘫痪病人,伺候起来也特别劳累,但有这个人总比没这个人强,说起话来倒也不寂寞。猛然间没有了倾听自己知心话的人,夏东的心就象装进一个若大的空容器里,空荡荡的没着没落、凄凄惨惨,倍感孤独。夏东每逢看到老伴儿留下的遗物,都不免淌下两行热泪。越是这样,夏东越不想出门,更不愿意去会老朋友。他偶尔想起展一朵,唉!上次见面夏西给人家弄的那一场子,以后哪还有脸面见人家?罢罢罢!让她在自己的脑海里永远地消失吧!
夏北为消除爸爸的悲伤和寂闷想了很多办法,她把老爸特要好的朋友原市委张副****请到家里陪了老爸三天,但人家总不能一天24小时天天陪伴在左右,况且张副****的老伴儿身体也不好。她曾想要么把爸爸的老同学展一朵阿姨请来住几天,不妥!妈妈刚去世把一个老爸的女同学请到家里来,会招人闲话,再说也过不了二哥那一关。为避免老爸触景生情,夏北趁老爸被张副****邀去郊游的机会,将妈妈用过的物品、穿过的衣服、凡与妈妈有关的家什,分门别类的整理好,有收藏价值的统统锁进一个大木制箱子里,把没有用的东西全部卖给了收废品的,一拾荒者从她家拉走四大三轮车。
一天,夏东孤单一人坐在院子里的葡萄树下,身下的柳条藤椅陪同他一起悲哀,这把椅子是他和寇春华结婚那年一个农村老乡特意送给他俩的结婚纪念品,老伴儿过世后被夏北藏在大哥家里,后见老爸为找那把椅子发了大脾气,老大夏南悄悄地给他送了回来。椅子的左右扶手上已折断了三四根藤条,各留下一个拳头大的窟窿;藤椅的一条后腿在去年春节前大扫除时不甚弄折了,被夏东綁上一根胳膊粗的木棍代替。夏东近1。8米的身材,90公斤的体重压在年老多病的藤椅上,呈摇摇欲坠之势。夏东沏了一壶铁观音茶叶水放在身边的方凳子上,壶内已没有了热气,紫砂小茶杯空空如也,上乘的茶叶他无心品尝。他已饲养了十几个年头的黑背大狼狗,因失去了其中一位主人也无精打采,默默地匍匐在夏东的脚下。
夏东偶尔拿眼扫视了一下已在此居住了十八年的庭院,哦!怎么这么陌生?四棵樱花树一洗往日生气勃勃的尊容,竟变成了四只大花圈摆放在房前。蜡梅树也不那么悠然自得,而是低垂着枝条在默哀。葡萄架上悬挂的一嘟噜一嘟噜绿珍珠般的葡萄,就像悼念故人一样在潸然落泪。桃树也收起了昔日的艳容,整齐的呆站在东墙根暗暗哭泣。六间红砖瓦房死气沉沉,犹如一架灵柩摆放在院内。宽敞的大院子沉闷得叫人窒息,空气都冻成了秤砣。这个家没有了老伴儿如同塌了半边天。
夏北在妈妈未去世前就计划着在冀中市办一个个人画展,被妈妈的丧事给耽搁了。夏北在去年曾根据二十年前父母的一张风景照片,创作了一副《中年情侣》精品画,准备挂在画展的头条。画面的内容是一对中年夫妇手牵着手漫步在永活泉公园的松树林间,穿着粉红色连衣裙的妇女将头斜靠在男方的肩膀上,中山革履的男子笑得非常萧洒。这副画夏北画好以后就悬挂在爸妈卧室的床头上方,在妈妈去世的第三天她就将这副画悄悄地摘下来藏在自己的房间内。如今妈妈离开人间已经快两个月了,夏北带上这副装裱得非常精致的镜框画,到市群艺馆筹办她的画展去了。
这一个多月基本上是夏北在家陪伴着老爸,临出门前夏北特意嘱咐老爸不要一个人老闷在家里,去找老同志聊聊天,或到公园里散散步,要么就去逛逛马路、商店,总之不要一个人在家里发呆。夏东没听闺女的劝告,将自己封闭在家里闭门思妻。
正当夏东暗自伤神之际,开放泼辣的大儿媳妇秦兰掂着一套鱼具进了门,见公公一个人坐在院子里闷闷不乐,装出一副高兴的样子说:“爸!你看我给你买什么来了?”
“哦!”夏东就象从睡梦中醒来,瞅见秦兰手中掂的物件说:“是钓鱼的家伙!” 
秦兰将鱼具放在夏东的脚前,找把小板凳坐下,把鱼具一件一件拿出来说:“爸!现在是钓鱼的大好季节,听说五一节市老年协会要组织钓鱼比赛,你抓紧时间练练手。冀中市南郊交电公司旁边有个钓鱼池对外开放,放进好多好多二三斤重的大鲤鱼,专供钓鱼爱好者享用。发电厂区的几个大水坑,养的都是鲫鱼、鲳鱼,那鲫鱼最小的个儿也有一斤半以上,贴出广告来了,优惠价邀情钓鱼行家前去垂钓。爸爸明天钓鱼去吧,出去散散心。”
夏东无心钓鱼,任凭秦兰摆弄着鱼具就是不动手,说:“听说钓一斤鱼要付八块钱,太贵,市场上买一斤鱼才四五块钱,不合算。”
“什么合算不合算?以娱乐为主,有按天钓的,钓一天二十块钱。”
“钓不到鱼也要钱?”
“那当然,钓不上鱼来是你的技术不高明,怪不得人家。”
“不公平!”夏东觉得太坑人。
秦兰说“什么公平不公平?拿钱买个高兴,过过钓鱼瘾。”
夏东说:“我不花那大头钱。”
秦兰说:“爸!十块八块的也心疼呀?这么办吧,叫夏南给你买张月票,天天去钓。”
夏东不理解地说:“钓鱼还有月票?”
“啊!现在的人都会做买卖,经济头脑发达。”秦兰说。
“谁愿发达谁发达,我不去上那个当。”夏东觉的这样钓鱼太眼子,说,“我找个小河沟有水的地方坐一会儿就行了,钓鱼吗!是玩的还花钱?”
“你去公园不是玩?不花钱人家不叫进?”秦兰说,“不管你到什么地方钓鱼,出去走走总比闷坐在家里强。爸!你猜这一套鱼具要多少钱?”
“我是外行,一窍不通,不懂得鱼具的行情。”夏东说。
秦兰将鱼杆抽出来,掂了掂交给公公说:“你掂掂,特轻,日本进口,高级碳钢。”
“你怎么对鱼具还这么内行?”夏东问。
“王大头爱钓鱼,常拉我陪他一起去。”秦兰毫无忌讳地说。
夏东脑子里一惊,就像肚子里突然咽下一个铅块,坠的心慌,他曾听到传言,说秦兰傍的大款姓王,难道就是秦兰说的王大头?如果正像传言上所说,那秦兰为什么在我跟前说得这么从容?夏东故障装得很随便地问了一句:“哪个王大头?”
“就是号称冀中市首富的那个板材大亨王大头。”秦兰表情自若,话语流畅。
夏东不愿再问,一怕秦兰多心不好意思,二怕万一问出问题也是自己的一块心病,不该自己知道的事情最好不要打听。夏东拿着鱼杆做钓鱼状,比划了几下说:“嗯!是个好杆。”
秦兰说:“人家说了,这杆钓五、六斤重的大鲤鱼保证没问题。”
夏东大着胆子说:“这杆呀!一百块钱下不来?”
“一百?外行了不是!”秦兰将右手大拇指和食指张开,举在公公面前说:“八百!是夏南专门从上海托人给你买来的。”
“太贵了!太贵了!”夏东心疼地说。
秦兰说:“这是你儿子的一片孝心!你看这鱼标,什么木的我不知道,夏南说光这两根鱼标就五十多块,还有捞鱼的抄网、钓鱼的鱼钩、铅坠、鱼线、盛鱼的网兜,总共加起来一千出头。。”
“浪费!浪费!”夏东直摇头。
秦兰说:“不贵也不浪费, 这钓鱼的工具呀!要因人而异,象你这样的冀中市军分区大政委,含金量高!身份在这摆着,用几十块钱的鱼具?掉身价!岂不叫人笑掉大牙!”
“没那么多讲究。”夏东说。
“不讲究不行,你在位的时侯威风八面,谁不高看一眼?”秦兰说:“你退下来以后,怎么样?那些势力眼都离你远远的。咱能上能下,不摆那臭架子是可以的,可也不能让人家笑话咱寒酸!”
秦兰捅到了夏东的痛处,无不感触地说:“刚退休时我对这漠落的退休生活的确不习惯,经过一段时间的磨练,现在好多了。看来这人那!不能光在得势处,在显眼的地方坐的时间一长,就会忘乎所以,不知道自己多粗多长。需要经过些搓折,碰几个钉子,那样才能保持清醒的头脑。”
“话是这么说,一遇到具体事呀!还是想不通。”秦兰说:“就拿这次我妈去世的事来说吧,遗体告别那天,有几位你过去的老朋友就没有到场,我看你的脸色就不对。”
“人一走茶就凉!”夏东不愿多谈这些乌七八糟的事,想一句话概括了事。
秦兰气不过,带着情绪说:“嗑瓜籽儿嗑出个臭虫,天下什么人没有?沾芝蔴盐沾出个虱子,虽然无妨芝蔴的香味,可腻歪。不过,爸!你呀!好多呢,还有几个有良心的部下,过年过节还来看看你。你看原先市委那个张包斌张副****,在位时号称包公在世,可谓铁面无私,然而得罪的人也多呀!去年冬天他走了,那遗体告别仪式的场面冷冷清清,真叫人心寒,除了去了几个机关工作人员应付公事,连市委任副****这个铁杆保皇派都没露面,一个个都是势力眼。爸!你要想开点,不要和那些小人一般见识,君子坦荡荡,小人龌龊龊。”
夏东说:“此一时彼一时也!随行就市吧,市场经济把生产搞上去了,可人的思想品质和道德理念却垮下来了,市场经济将人的关系市场化了,将官场市场化了,甚至于将法律都市场化了。”
“爸!你老别看不惯,现在没有市场经济脑袋瓜儿的人就是吃不开。”秦兰说。
“那你说说外边最近有什么新闻?”退休后的人大概是孤漠怕了,特别喜欢像秦兰这样的人,既能解闷又能给他带来很多社会上的奇闻趣事。
秦兰把鱼具收拾好放在房内,就象一位喋喋不休的思想工作者,在夏东的耳边滔滔不绝地说开了:“爸!你想听呀?我就捡几件事向你回报回报,听后可不要生气!就拿我们宾馆来说吧,对内叫市一招,就在市委鼻子底下,色情服务猖獗得很,三陪女成群结队,不搞这个行吗?你如果没有这方面的服务,酒楼就没人来吃饭,客房就没有人入住,宾馆的经济效益就差,久而久之就要破产。所以呀,领导干部在会场上讲要扫黄打黑,可在私下里却指使宾馆开特区。再给你说一件更让人气愤的事,有一位老农民被交警队的车给撞死了,司机驾车逃遗,村里多位目击证人主动到交警队反映情况,人家交警队就是不出现场,理由是没有交通工具,后来村里有人开着拖拉机把他们的人接去,到场的交警只看了一眼就叫把尸体拉走,有的人说为什么不拍照?你猜那交警说什么?你想都想不到,那交警说没钱买胶卷!这个案子到现在没人管,老农民有啥办法?托人没门,告状没钱,死者八十岁的老父亲一气之下上了吊,妻子得了神经病,十五岁的儿子辍学回家。”
夏东早被秦兰讲的这些事气得青筋暴起,秦兰还想说下去,一看公公双眼充血、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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