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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风-第2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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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玉娆心想,事情总有了的时候,没那闲工夫和这些人瞎扯蛋,说:“俺可以去做钱志红的工作,你将这两份结婚证当场作废,以后不准许再去找钱志红的事?”
“沾沾!”张水山立刻止住涕哭,把两张结婚证撕得粉碎。
张玉娆说:“钱志红的工作俺争取做通,姚主任的工作你得去做?”
“俺的工作不用做。”姚联官自从张水山向他要回结婚证不久,就来到民政科的门外,将他们二人的对话听得清楚明白,不失时机地跨进屋来接话说:“张副主任,打一开始俺就不同意他们的做法,这些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好事交给他们办,也得办砸锅。张水山,俺说不叫你们这么办,人家钱志红的思想还没有做通?不要硬往一块捏。你们就是不听,非说人家钱志红心中愿意不好意思说,怎么样?你们一意孤行,一厢情愿,将事情办砸了吧?你们背着俺静干些违法、违背政策的勾当,你的思想觉悟哪里去了?你身受党的教育多年,官位民政干部,不严格地执法,视婚姻法为儿戏?夜格儿你不是说钱志红同意了,闹了半天是你设的大骗局?绾着圈套叫俺钻,你居心何在?你知法犯法,以身试法,该当何罪?你把俺当猴耍,将俺架在柴火堆上当羊肉烤,俺还把你们当热心肠的人,张水山,你要把这件事情上升到阶级斗争的高度去认识,做深刻地检讨。多亏了张副主任发现的早,救了你,也挽救了俺,不然,天将被你们捅个窟窿,俺还蒙在鼓中!”
张水山像犯人垂首立正站在姚联官的面前,附首贴耳地聆听着姚联官的训斥,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头酷似一个秋后的歪把儿葫芦,蔫不唧地挂在胸前。
张玉娆冷脸冷眼在心中冷笑。
姚联官继续表演:“张水山同志,你太叫人失望了!你把事情办糟了,你自己去收拾残局。第一,你必须立即将私开的结婚证作废,今后不准再提起这事儿。本来俺和钱志红同志是上下级之间的关系,是革命同志之间的关系,因工作需要的原因接触多一点,关系密切一点,这很正常吗?你们在背后胡猜乱想,扑风捉影、谗言碎语,谄媚拍马,硬往一堆撮合,在公社大院内酿成了恶劣的影响。俺身为公社主任,党委副****,怎么能与自己的属下谈恋爱?咱们公计的党风,政风都被你们这帮子败家子给破坏了!第二,你必须写出深刻地,触及灵魂地检查,先在党小组会上过关,再到公社机关党员大会上作检讨,一定要把坏影响消除。还要以此为反面典型,整顿好公社机关的风气。当然,俺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犯了官僚主义,俺也要在党委会上做认真地自我批评。第三,张水山同志必须当面向钱志红同志陪礼道歉。对人家伤害太重了。一个女孩子远离父母在咱们公社工作,不是去关心爱护人家,而是结伙搭帮,变着法算计人家,以势压人,逼婚骗婚,简直是欺人太甚!关于对你的处分问题,视钱志红同志对你的原谅程度再定。第四,张八斤同志助桀为虐,在你的纵容下,身为治安干部,不分青红皂白,目无国法党纪,跟着你干坏事儿。王三日同志回来后,再研究对他的处理,如果他认识不深刻,将他开除回家。张玉娆同志,今格的事情你抓得对,抓得好,抓得及时,希望你一抓到底,对张水山他们不要姑息迁就,不要因为问题牵扯到俺就心慈手软。要以阶级斗争为纲好好地整顿整顿咱们公社机关的党风,严肃党纪,务必使咱们身边的干部有一个好的作风,使咱们公社大院的面貌焕然一新。”
张玉娆听不下去了,只说了一个:“沾!”字,便拂袖而去。
姚联官对张玉娆哪个恨呀!无法用文字形容。他恨张玉娆多管闲事,恨张水山草包无能,恨张八斤是酒囊饭袋,恨钱志红无情无义,恨王三日狡黠奸滑,也恨自己的父母,生他太早又给了他一脸麻子。姚联官脸上的麻子个个怒目竖眼,他在心中暗暗地念叨:“钱志红呀!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俺姚联官想得到的东西,还没有落空过!”
姚联官的美梦被张玉娆给搅黄了,很长时间情绪消沉,心乱如麻。实在憋燥的受不了啦,想到城关公社找郑美娟散散心,哪知不凑巧,姚联顺已患感冒在家中躺了四五天了。不能与郑美娟消逸,却与兄弟闲聊起来。
姚联官简单地问过兄弟的病情,坐在椅子上习惯性地掏出香烟,小眼珠不停地在郑美娟身上搜索。郑美娟心领神会,知道姚联官的来意,背对着姚联顺送给他一个无奈的秋波。
姚联顺的病已好了大半,就是鼻子通气不畅。他给哥哥递过一杯茶水,捏捏不透气的鼻子说:“四哥!少抽点烟吧!对自己有好处。看你近来神色不佳,个人问题还没解决吧?”
“烦烦!不提这事。”姚联官蹙眉纵鼻梁地说。
姚联顺告诉四哥一个消息:“二哥判了,五年,不重。”
“是,五年太少,速度并不慢。”
“本来该判十年,赵****插手干预,减了一半,马上就要送到劳改队去了。”
“赵****糊涂,保一个右派干啥?不怕招惹麻烦?”
“你我是大哥的兄弟,二哥也不例外,赵****不偏不向。别管判他几年,给他个教训!”
“王冰山最近有什么活动没有?这小子当组织部长对咱兄弟俩极不利。”姚联官说。
姚联顺掏出手绢擦擦清鼻涕,把鼻尖上的肉瘊拧得通红,说:“王冰山那人非常内向,不管办什么事从来不露声色,很难从他的口中和脸的表情上看出破绽。你见他笑过吗?一张书生气十足的脸型,没有喜怒哀乐,一双小眼将黑眼珠深邃地藏在眼镜片后边,鬼也猜透他在想什么?长着嘴一天听不见他说句有头有尾的话,开会也是三言两语,天生的做保密工作的材料,当组织部长很合适,赵****很器得他。听左雨水说,前些日子孔庆辉串通王冰山想给二哥摘帽,被你这一棍子给打闷了。”
姚联官提醒姚联顺:“你在县城,离县委机关近,小心提防着王冰山,发现可疑迹像,及时对俺说。你要经常到赵****家里去,老牛对俺不感冒,对你印相颇深。”
“俺是经常去,不过不像你去了有眼色,啥活都干,俺比较赖。”
“春盛找来了。”姚联官告诉联顺。
“哦!他来干啥。”姚联顺感到很突然。
“想叫俺给他找个事儿干,撵不走,赖住了,现在双吕公社住着。”姚联官表现出不耐烦。
“十八九岁了吧?啥校毕业?”
“傻乎乎地长的个不小,初中都未念完,还改了姓,也好,不能叫他暴露真实身份,不然,一个汉奸的儿子谁敢要,咱们以后都说他是一门远房亲戚。”姚联官说。
“你给他想法找个零杂活干干算了。”
“俺想叫你去和赵****说说,听说他的通信员调到公安局,将春盛介绍给赵****去当通信员,提提水,跑跑腿,干些家务活又不需要多少文化,俺看可以。如果能办成,咱们在赵****身旁有了自己人,像王冰山、石头这帮人在****跟前的一举一动,就都能掌握在咱们的手中,你看咋样?”姚联官说出了自己深思熟虑的想法。
“高!四弟不愧为官场上叱咤风云的里手,在赵****的喉咙里装只器,这一手厉害。”姚联顺翘起大拇指赞不绝口。
“赶明俺叫春盛来找你。”姚联官说。
“先在你那里住着吧,俺抓紧时间就沾了呗。”姚联顺说,“现在的人都学精了,使用自己的亲信,不管有能力没能力,先站住这个茅坑再说。《三反》运动中王冰山救了石头,石头对王冰山感恩载德,言听计众,现在是王冰山的助手,比你的权力还大。”
“你别看赵****是行武出身,不计装束,粗话连篇,他是个很有心计的人,粗中有细。”姚联官举例说,“王冰山和石头都是他在双吕区当区长时的部下,用起来得心应手,那当然得安排在重要的权力部门。左雨水是市委****高建国的通信员,副市长左景武的侄子,赵****当然得重用,当了县民政局局长,这叫无利不起早,最近又有信传出来,赵****的夫人牛妞妞要到县财政局当一把手,物资局,商业局都要换人,年底前,县委,县政府的要害部门都将换成赵****的人,这叫一朝天子一朝臣!”
姚联顺给四哥出主意说:“四哥!你没当成组织部长就善罢甘休啊?现在县公安局局长与赵****关系一般,经常摆老资格与赵****平起平坐,赵****心中一定不舒服,你何尚不活动活动去当公安局长?听说左景武在市政府是分管公安工作的,托他的关系还不是一句话?你不能老坐在家中闷着头干工作,天上不会自动掉馅饼,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姚联顺的话打了一下笨克说:“四哥!小弟再提醒你几句,不要将心计都用在女人身上,要把心计用在跑官上,自古官帽都是跑来的,买来的,靠本事争个一官半职都是有职无权的苦力活,而且也坐不长久。有了官就有了权,也就有了钱,再去玩女人还不是找着捡着玩,你现在只能玩玩农村妇女,连个广播员,秘书都弄不到手,还不觉醒?”
姚联官避开谈女人的问题,对姚联顺建议他去争公安局长的位置非常认同,说:“你说的很有道理,俺在公社也干腻歪了,到开口市找左景武去,完全有可能。”
郑美娟见他们哥俩说话投机,兴趣来了,建议说:“你们俩这么干坐着没意思,俺炒两个菜,你们边喝边谈呗?难得有空坐在一块。”
“对!”姚联顺说:“咱们兄弟五个,就咱俩说话同味,还没在一块拉过这么长时间家常。美娟,去买只烧鸡,家里有现成的盐水煮花生米,一会儿回来再炒两鸡蛋。哥!俺给你留着一瓶衡水老白干,纯高梁烧,今格咱哥俩畅饮一番。”
郑美娟从床下取出钱走了,姚联官关心地问:“小五,你感冒了,能喝酒?”
“没关系,喝酒治感冒。”
“城里的烧鸡多少钱一斤?”
“很久没买过,大概七八角一斤。”
姚联官说:“烧鸡太贵,买碗凉粉吧,俺好吃凉粉,用香油醋和蒜泥一拌,比烧鸡好吃。”
姚联顺将儿子春越喊到跟前说:“去撵你娘去,叫她买只烧鸡,再买碗凉粉。”
春越说:“那得叫俺吃一条鸡腿?”
“快去,还讲什么条件?”姚联顺催促说。
“俺也要吃鸡腿!”姚联顺三岁的女儿春蕾扶住门边走进屋来。
“咱俩一个人一条鸡腿。”春越将春蕾挡在门口。
“俺还要啃鸡脖子。”春蕾总想比哥哥多吃点。
“哪不沾,咱俩一人一截。”
“别吵,春越快撵你娘去!”姚联顺吼道。
孩子们被吓跑了,姚联官羡慕地说:“五弟!你多好哇?有个幸福的家?”
“你若不离婚,家里比俺还热闹。”
“俺从来不卖后悔药!”
“俩个闺女丢的可惜?”
“少了俩个累赘,不足惜。”
“刘桂巧好像改嫁了?”姚联顺问。
“没打问过,放心,她找不到好头。”
“俺那天碰见姜大头,他说刘桂巧嫁到外地走了,把春莲也带走了。”
“不谈她们,心里烦。”姚联官说。
郑美娟买菜回来了,姚联官将侄子侄女喊到身边,拿起烧鸡说:“来,大伯给你们分分,给,这条鸡腿是春蕾的,这条鸡腿是春越的。吃吧,这回满意了吧?”
“她那条鸡腿上肉多!”春越不干。
“斤斤计较,当哥哥的不嫌害臊?”姚联顺说。
姚联官从鸡脯上撕下一块肉,说:“好,再给你补一块,沾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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