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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风-第1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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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六十八回乔桂香开口找夫
           第六十八回
乔桂香开口找夫       遇黄菊勾起乡情
话说张水山将左胜利按在地上,左右开弓地用巴掌搧打,突然听得一声雷鸣般的吼声:“住手!”原来是左东亮见乔氏寻找儿子一夜未归,甚是担忧。打听得他们****去了双吕公社,怕姚联官加害他们,便促促赶来。在门口听见姚联官的办公室内吵吵嚷嚷,推门瞧见乔氏躺在地上不省人事,张水山摁住胜利在殴打,大喝一声,两只眼如同两团大火球,刺刺地闪射出吓破苦胆的光束,举起两个铁郎头般的拳头,脸上的横肉怒起,吓得张水山连滚带爬躲在姚联官的身后。
姚联官吃软怕硬,不敢惹左东亮,立刻施展他两面派的本领,陪上笑脸说:“东亮叔来了?快坐快坐,水山,躲什么,还不快给东亮叔搬椅子,倒水!”
左东亮怒气不消地坐下,见乔氏已醒有钱志红搀扶,便拉起左胜利,给他拍去身上的灰土,不住地问:“打在哪儿啦?疼不?”
姚联官若无其事地从写字台后边迎了出来,掏出哈德门香烟递过去,亲自给左东亮点烟,并说:“东亮叔别动怒,娘们孩子不懂事,在这瞎胡闹,水山劝他们不听,想把他们推出去,以免影响办公,哪能真的打他们呢?”
左东亮接过香烟只抽了一口,就将香烟掐灭,嗔目注视着张水山,说:“人都按在地上了,还说没打?你真会哄人。”
姚联官拍拍左东亮的肩膀说:“东亮叔你刚来到,只看见了一面,不知道前边发生了什么事情,其实不怪水山。现在全国处在最困难的时期,内忧外患接撞而来,大家都应该以国家利益为重,齐心合力度过难关。乔嫂子不该置国家的利益而不顾,带上孩子到公社来闹事,这是犯法的,请东亮叔劝劝他们,不要知迷不悟,再闹下去没有好处。”
乔氏醒后见叔叔来到,禁不住泪流涟涟,哭出声来。左胜利见爷爷来到跟前,胆子更壮了,挥动着小拳头要找张水山算帐,被爷爷揽在怀中,左胜利别着脑袋说:“爷爷,俺没闹事,是他骂俺没爹,是野种,把俺娘气昏过去的,他才没爹呢,他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乔氏哽咽着说:“你、你姚联官睁着两眼说瞎话,你说是不是你先污辱人?”
“好好!乔嫂子,都是兄弟的不是,好男不与女斗,兄弟不与你一般见识。”姚联官说,“东亮叔,刚才俺和嫂子开了句玩笑,嫂子当真了,可能是俺把玩笑开过了头。”
乔氏指着姚联官说:“你真会说话,你是在开玩笑的吗?你这是往俺娘俩头上扣屎盆子,你是拿火穿在捅俺的心!你真歹毒呀!是在把俺往死路上逼!”
“嫂子言重了,言重了。”姚联官摇头晃脑地说,“没想到嫂子的心眼这么小,经不住这么点玩笑。兄弟以后一定改,别生气了。”
左东亮对姚联官阴阳怪气,明一套暗一套的鬼把戏很反感,站起来说,“走,胜利搀上你娘,咱们回家,这屋子里是夏天的布衫,没理,煤气太大,臭气拉烘的不是人待的地方。”
“俺不走!”左胜利站着不动,说:“俺要当军属,俺要救济!”
姚联官说:“胜利,听话,跟你爷爷回家吧,不要耍小孩子脾气。俺刚才不是对你说过了,你家不能享受军属待遇。”
左东亮又坐下,说:“联官,俺早就想问问你,景武不在军队上啦,是不能再享受军属待遇,可二猛子是烈士,县烈士灵堂上有他的牌位,为啥不能是烈属?”
姚联官说:“二猛子这个烈属应该是老歪叔俩口子享受。”
“他老俩口死喽这烈属该谁享受?”左东亮问。
“你的意思是你家应该算烈属?”姚联官反问。
“不是这个意思。”左东亮说:“俺老哥俩分家多年,俺不能享受,不够条件。可二猛子有嫂子有侄子,又没分家,他们为什么不能按烈属对待?”
“乔嫂子不是与景武哥离婚了吗?”
“离婚不离家是政府断定的,这个家是烈属,再说景武兄弟俩都参加革命,家中的俩位老人是乔氏养老送终的,这个家的荣誉她理应享受啊!”左东亮说,“联官,你想想,四邻八乡的不是没有相同的例子。”
姚联官解释说,“东亮叔,你老不清楚,烈属应是二猛子的直系亲属,二猛子没有妻室儿女,烈属到老歪叔俩口子去世就结束了。”
“噢!”左东亮佯装惊讶地问:“是这样?上级有规定?”
“有。”姚联官说,“所以乔嫂子不能算烈属。”
“那么你们家为什么还算烈属?谁是联江的直系亲属?”左东亮将了姚联官一军。
姚联官挨了当头一棒,打闷了,红着脸说:“俺不和你辩论,你不懂政策,等俺有空喽咱爷俩好好唠唠。现在是非常时期,俺手头压着很多工作没空与你多聊。东亮叔,你先带着他们回家吧!”
“不,不说清俺就不走!”左胜利上了劲。
“啊!”姚联官笑咪虎地说,“胜利岁数不大,脾气不小。有志气,俺就喜欢这样的孩子,将来一定有出息,和你爹一样,是国家的栋梁之材。这样吧,你先跟着爷爷回家,叔叔答应将你的要求拿到党委会上研究研究,这样可以吧?”
“研究顶屁用?还不是你说喽算?”左胜利说。
“嗯!小孩子可不能这样讲话,党委集体领导吗?尽管叔叔是一把手,可也不能一手遮天呀!你说对不对?”
左东亮知道再争论下去也是白费唾沫,对乔氏和胜利说:“咱们回去吧,人家答应研究研究就给的面子不小了。”他们走出公社大门时,钱志红从后边追上来,塞给左胜利两个红窝窝。
乔氏家的院子里,月光惨白而无力,这个家,酷似一只破纸箱子丢在姚家庄的东北角。那两扇千窗百孔,被棺材撞坏的街门半掩着,不用担心有贼上门,家中已是一贫如洗。刺骨的冷风唿唿地灌进四面透风的北屋里,乔氏和儿子胜利合裹着一床破被子。她娘俩已是两天没有食物下肚子,饿得心慌就喝碗凉水充饥。左胜利很能体谅母亲的难处,虽然肠子已被水冲洗得干干净净,那肚皮薄得几乎能看见透明的肠子在蠕动,他不叫一声饿,依偎在娘的怀里,互相用体温暖着对方的心。
乔氏晃晃儿子的头,问:“胜利,你在想什么?”
左胜利仰脸看看母亲模糊不清的面孔,天真地说:“娘,天亮后俺去西乡要饭,要块净高梁面的窝窝给娘吃。”
乔氏说:“好儿子,有你想着娘,娘就知足了。不过,家里颗粒粮食没有,这样下去咱娘俩都难保性命,娘有心叫你去开口市找你爹,又担心后娘不让认,把你给轰出来。”
“俺不去,俺和娘在一起。”左胜利扎在娘的怀里,亲昵地说。
“孩子,娘也不愿放你去,可娘是出于无奈,寒冬腊月,树叶草根都没有,过不下去了。”
“要去俺和娘一块去。”
“娘不去,娘不能去。”
“娘不去俺也不去,娘一个人在家会饿死的。”
“你不要为娘操心,娘不会死的。”乔氏说,你是你爹的亲儿子,俺不信他见死不救,心能这么狠,去吧儿子,撞撞运气。”
“娘!咱一块去? ”
“娘不去,娘去喽会叫你爹做难。”
月光无精打采地爬上窗户,瞧着房内患难中的****,甚是可怜,拉了一块云彩遮住面容,房内一片漆黑。乔氏劝儿子,儿子劝母亲,最后乔氏觉得放走十二三的孩子不放心 ,向儿子投降,答应将儿子送到开口市,交给他爹自己即返回。
****达成一致意见,说走就走。乔氏把唯一的一床破被子卷起来捆住,从梁头上木勾里摘下红荆条篮子,放进去两只裂了纹的青花土瓷碗,对胜利说:“儿子,去到西院将你奶奶喊来,咱走得给你奶奶说一声。”
村西头传来一位妇女的哭声,乔氏站在院中间侧耳细听,听不清是谁,干嚎没有力气。黑云严严实实包住月亮,乔氏的心中一片凄凉。哭声向西北乱草岗子上去了。
芮新花黄蜡着脸跟着胜利过来,见乔氏掂着铺盖卷站在院里,不禁掉下泪来,乔氏说:“婶子不要难过,有一点办法俺也不抛家弃业出门。”
“也好。”芮新花逮住棉衣袖口擦擦眼泪,说:“入冬俺就劝你带上孩子去找景武,他是大官,剩饭剩菜也能养活你们娘俩。”
“俺不愿给他添麻烦,谁知后老婆是啥脾气?越是当官的越怕老婆,他做不了主,瞎叫他做难。能在家挵一天,俺也不去开口市丢那人!”
“丢啥人?”芮新花说,“一日夫妻百日恩,你还给他孝敬了老人,给他养了个大小子,管他后老婆啥德性,景武他不能不认胜利。”
“俺也是这么想,豺狼虎豹还知道护自己的幼崽呢,俺不信他不认儿子?”乔氏说。
“外边有点沾亲带故的秋后都走了,何况胜利的爹在外边当大官?丢啥人?你给他送儿子去了,又不是抢她的男人去了?要饭要到哪个穷门口还给块窝窝,何况去找他爹?就当是去到他家门口要饭吃的,俺不信他们敢把你们轰出来?”芮新花说。
“把俺轰出来没啥,但愿他把儿子收下。”
“他敢!他把俺娘轰出来,俺就不认他是俺爹!”左胜利拉住娘的手说。
芮新花说:“胜利,你还小不懂大人之间的事情,现在不是你使志气的时候,英雄还为二斗米折腰呢?见了你爹要求他,不要胡闹。”
“婶,俺这一走还不知能不能回来?”乔氏自知身子骨虚弱,咳嗽不止。
“别瞎说,出门说这话不吉利,一定能回来。”芮新花说,“唉!俺也是顾了今格没赶明,不能给你带点吃的。”
“这时候谁家都一样,往西走要饭好要。”乔氏看看空空唠唠的院子说,“婶子,家里什么物件也没了,就剩下北屋里那口做饭的锅,天亮后,叫俺叔叔拔去放在你那院,免得叫人偷走,俺若能活着回来,做饭还得用。”
左胜利提着红荆条篮子,乔氏背着破铺盖卷,伤心地离开荒凉的家,芮新花将烧火棍递给乔氏,说:“拿着它,走不动的时候当个拐棍儿,过村口时打狗用。”
乔氏接过烧火棍,将一把长长的带勾的铁钥匙塞在婶子的手中,默默地拉住胜利的手,踩着又从云里落下的淡白色的月光上路了。
姚家庄村西北的乱草岗子上,传来几声狗叫,那是野狗在争夺刚丢在乱草岗子上的小孩的尸首,互相掐了起来,有一只野狗被掐得嗷嗷直叫。
乔氏带着儿子起五更上路,蹀蹀躞躞走了一天,才走出二十几里路。太阳偏西了,乔氏的两条腿恰似绑着两块石头,一步也挪不动了,喘着粗气坐在路边,对胜利说:“儿子,到前边村口给娘要碗水喝,娘在这喘喘气。”
左胜利掂着烧火棍走了,刹那间又折回身来,说:“娘,村头有座关帝庙,俺扶着你到庙里歇会吧,庙里背风暖和。”
乔氏在儿子地搀扶下,一步向前挪半尺,进了不知村名的村西头关帝庙。关老爷坐像前的供桌上早已断了香火。然而它仍然红光满面的端庄而坐。蜘蛛网一头挂在红脸关公的胡须上,另一头吊在庙顶的横梁上。蜘蛛比人聪明,知道储备粮食的重要性,网上还网着夏天几只苍蝇。周仓的大肚子已经挺了一千多年,他不饿,所以不管人间的饥荒,瞪着大牛蛋眼威武地站在门后。
乔氏进庙后发现在周仓的脚下躺着一个奄奄一息的女孩,看样子应该有十四五岁,口中微微发出呻吟声。乔氏坐在她的身旁,摸摸女孩的头,烫得烧手,在她的身旁也有一根打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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