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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风-第1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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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难请呀,是不是嫂子另择高枝啦?”
“别看俺这模样不强,配她足足有余,她攀高枝?你见过鸭子上架吗?”
“是不是有孩子累手?”
“孩子,俺不回家她生那门子孩子?”
“你不是去年回去了一趟吗?”
“在家没住十天,不是季节没种上庄稼。”
“俺村左景武在家只一宿,妻子生了个大胖小子,你应该向人家学习。”
“俺没那本领。”
“听说嫂子在村里当妇女主任,也和你一样,只顾工作不顾家庭生活。”
“咱不知她一个小小的村妇女主任,整天忙啥?去年回家说得好好的和俺一起来,那知第二天变卦了,说是要搞统购统销工作,她一个妇女主任瞎掺和啥?管她屁事!”
“统购统销是全民工作,嫂子以国家利益为重,舍小家为大家,可敬可佩!”
“她那人好事。”
“统购统销开展一年多了,不法粮贩已经灭迹,可农民私自买卖粮食的还不少。”
“老百姓互通有无,卖几斤麦子买几斤高梁,粜几升豆子籴几斗玉米,很正常。”
“上次在县粮局开会,咱区的统购统销任务没完成,受了批评。”
“没完成统购任务是俺的不对,老百姓没有余粮,总不能把农民的口粮统购去,喝西北风呀?要实事求是。”
“别的村俺不知道,姚家庄就有屯积粮食不卖的。枪打出头鸟,像左老常、姚六成这样的余粮大户统得差不多了,有些不起眼的小户遗漏不少。左老歪去世后,俺去过他的家,乔氏在里屋藏着一大瓮黑豆,足有五百斤,两大瓮麦子不下一千斤。”
“孤儿寡母的哪来这么多粮食?就是少存点以备荒年,不足为奇。”
“你别小看乔氏,看似小个儿小脚弱不禁风,可是个盛粮的囤,搂钱的筢,可会种地呢,不比身强力壮的男子汉差。”
“你下去检查几个村,现在是青黄不接的季节,国家储备粮不足,争取把今年的统购任务完成。要动员群众卖余粮,不准许强迫。”
“你是不是派张玉娆到北边几个村查查,俺去东乡看看,姚家庄吗?兔子不吃窝边草,那一片叫张水山去。”
“秉公执法去哪儿都一样,就按你的意见办,张水山你通知,张玉娆俺告诉她。”
张水山遵照姚联官的旨意,偕同张同音来到姚家庄,在孔庆辉家的南屋里召开干部会议,张水山首先讲了统购统销的伟大意义,他说:“统购统销是我们国家实行计划经济的重要政策,是防止通货澎胀,保持稳定物价的需要,是发展生产,提高人民生活水平的保障,是加强人民民主专政,巩固工农联盟的战略方针,是保证社会主义革命和社会主义建设顺利进行,打击城乡资本主义势力的有力武器。统购统销政策贯彻一年多来,总的形势是好的,广大群众勇跃卖余粮给国家,稳定了市场秩序,打退了资产阶级的疯狂进攻,保障了城乡粮食、油料、棉花的正常供应。但是,也有个别农村不响应国家的号召,抵制统购统销工作,把多余的粮食隐藏起来,这是狭隘的农民意识。有的农户经过反复地思想工作,就是不开窃,思想工作不是万能的,要有点硬措施。张庄的干部从一户农民家的门楼地下,挖出四个大瓮,全是小麦,有一瓮已发霉变质,这是什么问题?这是对抗,反对统购统销。张庄的一次行动翻出粮食上万斤,我们姚家庄咋样?至今按兵不动。孔庆辉同志,你的工作太软了吧?俺们这次来,就是配合村干部挨家挨户搜查,发现余粮当场收购,你看怎样,孔庆辉同志?”
孔庆辉不紧不慢地说:“再过三天出正月,大年下这样做不吉利,出正月俺保证完成任务。”
“不沾。”张水山斩钉截铁地说:“各村都在行动,打草惊蛇,等各家把粮食转移走,再翻就晚了。”
孔庆辉说:“那就按你的意见办吧!”
“你们找两个基干民兵,带上镢头、口袋,边查边收。”张水山说。
孔庆辉在张水山的督促下,带着姚二狗和左三从村西头一户不拉地翻查,用镢头墩着各户的屋地,凡有咚咚空音的地方,都用镢头刨开,查出了一些余粮,其中有乔氏家里的黑豆和麦子。乔氏搂着左胜利倚门而站,看着扛走了三布袋黑豆和五布袋麦子,泪水夺眶而出。
粮食被统走了,乔氏拉着儿子呆呆地站在院里,突然一个身着中山装、政府工作人员打扮的青年进家来,问:“这是左东方同志的家吗?”
“是。”乔氏打量着来人,“你从哪儿来?他爷爷去年过世了。”
“呀!”那青年惋惜地说:“来晚了,副市长专门派俺来看望他老人家。”
欲知来人是谁,且听下回分解。
第五十六回姚联官棒打鸳鸯
           第五十六回
姚联官棒打鸳鸯       左景武推荐联官
话说乔桂香家来了位不速之客,说是代表副市长来看望左老歪的,乔氏没在意,公爹是老革命,在世时经常有人来探视,不足为奇。谁知青年人听说左老歪去世后说:“太可惜了,副市长专门派俺来,难道他不知道老人不在了?”
乔氏热情地把青年人招呼到屋里,青年人把提来的点心和水果放在桌上,乔氏说:“请问你从哪来?能想着他老人家俺就高兴了,还带着东西!”
左胜利手扶着门框,右手食指抠着下嘴唇,眼馋是盯着桌子上红纸盒里的点心,一股香油味钻入鼻孔,口水都快淌出来了。
“小朋友,过来给个苹果。”青年人喊左胜利。
“快叫叔叔,胜利!”乔氏说。
“叔叔!”胜利胆怯地走到桌前,接过苹果。
那青年拘束地对乔氏说:“俺从开口市来,请问嫂子贵姓?”
“俺姓乔,是他的儿媳妇。”
“嫂子,别怪你大哥,他只知道干革命,不顾家,没能回来为老父送终,俺代表副市长向你道歉,回去把家里的情况向副市长汇报,他一定会回来尽孝的。”
“你们副市长叫什么?”乔氏感觉出青年人话中的意思
“左景武呀!”青年人觉得她的问题奇怪。
乔氏明白了,问:“他是啥时候到开口市的,不是在部队上吗?”
“副市长原是部队上的参谋长,从朝鲜战场上回来转入地方,上班快两月了,工作忙脱不开身,昨天他告诉俺家中有个老父亲,派俺来看望他老人家,方便的话带到开口市住些日子。谁知……”
“他没说家里还有什么人?”
“没说。对了,好象说有个兄弟在抗日时期牺牲了,老母亲已去世多年。”
“胜利!过来。”乔氏有些不满。
“娘!啥事?”胜利手里举着半个苹果。
“叫这位叔叔看看你是谁?”
“那青年拉住胜利的手说:“这是副市长的侄子吧?小朋友,几岁了。”
“他兄弟都牺牲十几年了,哪来的这么小的侄子。”乔氏的话中带着责备。
青年人的脸立刻红到脖子根,瞅着小男孩的脸,再不敢贸然开口。
“你看他像不像你们副市长?这是他儿子!”乔氏把话挑明。
“像!真像!”青年人已悟出内中奥密,看看胜利,瞅瞅乔氏说:“副市长怎么没提过?”
“这不能怪他,他不回家咋知道还有个小子?胜利都六岁了,也不知他爹是狗样儿还是猫样?”乔氏说。
青年人彻底明白了,好多老干部都是家里一窝外边一窝,原来副市长家里还有个俊媳妇和大小子。笑嘻嘻地说:“胜利,找你爸爸去吧?你爸爸是大官。”
胜利眨着怯生生的大眼,乔氏答话说:“他当他的官,俺当俺的民,烦劳你告诉他家里有他一个亲生儿子,别忘了儿子就沾!”
“嫂子别见怪,俺有眼不识金镶玉,刚来时说话冒犯了嫂子,请你见谅。嫂子的话俺一定捎到,家里有什么困难,需要什么尽管说,你在家替副市长照顾老人,抚养儿子,有功之人。”
“什么功不功的,都是俺应该做的。有什么困难,老百姓过日子粗粮淡饭能吃饱肚子就沾,要说需要什么,你对他说,儿子需要爹,别的啥都不需要!”
“是,是是。俺回去一定如实向副市长回报。”青年人带着不安的心情走了。
乔氏心里酸楚楚地目送青年人走远,乡间小道弯弯曲曲地向西北方向伸去,不远处有一片红荆树,从茂密的红荆树冠内传出布谷鸟的叫声,布谷!布谷谷!一对喜鹊展着花翅从窑场那边飞来落在红荆树头上,赶走了布谷鸟。
胜利抱着娘的腿不言语,乔氏情不自禁地抚摩着儿子的头,说:“胜利,想见爹不?”
“想,爹是啥样?”胜利睁着渴望的眼睛。
乔氏拉着儿子回家,到北屋把被烟熏得黑乎乎的箱子打开,从底儿上摸出一个布包,慢慢解开,一个牛皮纸旧信封露出来,乔氏小心翼翼地抽出一张照片,到门口明亮处对胜利说:“你看看这左边的人是谁?他就是你爹。”
“哇!俺爹好威武啊!”胜利高兴地喊了声,同时指指右边的女人说,“这是你吧?娘!”
乔氏心中打翻了五味瓶,面带窘色地说:“你看像娘吗?娘没那福份。”
“她是谁?为啥爹和她一块照像?”胜利噘着小嘴问。
乔氏的眼圈红了,说:“这是大人的事,你长大就知道了,现在跟你说你也不懂。”
“不,俺现在就想知道,娘,你快说呀!”
“娘将来一定对你说,你快长吧,长大找你爹去上学,吃白面睡洋楼,楼上楼下电灯电话,你说好不?”
“好,娘去不?”
“娘不去,娘不能去。”
“娘不去俺也不去。娘!爹为啥不回来?”
“你爹工作忙,没空。”
“爹是不是把俺忘了?”
“你爹不会忘胜利的,你是他亲儿子,他怎么能不要你?”
“俺想爹!”
乔氏把胜利和左景武的照片紧抱在一起。
寒来署往几时休,光阳逐水流。这一年姚联顺心想事成,士途风顺。在邢武县师范毕业后分配在双吕中心小学任教,年前与郑美娟结为伉俪,心中美不胜美,小分头梳得油光,中山装笔直。已是春暖花开,仍把郑美娟给他织的浅灰色围脖挂在脖颈上,长长的穗头垂在胸前成了装饰品,陪衬得小白脸更加细嫩,人们都夸这小俩口是仙造神设,天作之合。每逢他俩并肩走在双吕街头,大闺女小媳妇眼气郑美娟,馋得流口水,小伙子嫉妒姚联顺,吐唾沫,“呸!美的,栽个跟着摔死!”
姚联顺每日夜宿粮站,与郑美娟朝夕相处,郑美娟的宿舍成了小俩口的家。姚联顺每天得意的鼻尖上的肉瘊在舞蹈,郑美娟身段更加丰满,小圆脸犹如熟透的红杏,肩膀上的两只小辫,捆着花手绢,整天随着姚联顺跳动。
姚联顺俩口子的甜蜜生活,苦了姚联官俩口子。姚联顺怀抱着玉娇娥,早把刘桂巧这朵刺菜花丢在脑后,刘桂巧百无聊赖,白天有孩子折腾倒还好过,夜晚实在难熬,等姚联官,姚联官不来,想姚联顺,姚联顺不至,把三岁的闺女春莲当男人抱在怀中,伸手一摸平平扁扁,二指长的玩意儿没有。她想到双吕粮站去找姚联官,无奈抱着孩子拐着腿力不从心。她骂姚联顺没良心,忘恩负义,她咒郑美娟不得好死,她可怜自己成了狗尾巴草,臭蒿子,被无情人弃之路旁。
姚联官的情绪更加沮丧,看见姚联顺和郑美娟如胶如漆的样子,气就不顺,像喝了大粪汤一样恶心,如同含着苍蝇一样倒口味,更犹如掉到醋缸里嚼着青杨梅一样酸得胃疼。他想回家躲避,又不愿见一瘸一拐,吹胡子瞪眼睛的那只母老虎。每逢把刘桂巧和郑美娟放在脑子里比较,一个是温柔的白天鹅,一个是****长刺的臭刺猬,一个是貌似苏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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