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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她不想做手术？”罗小卿一惊，立即明白了玉碧君情绪波动的原因了。
杨致刚点了点头，说道：“她担心费用的事情，不想做手术了。这几天，我要忙一些其他的事情，只能麻烦你了！”
“你们那边的调查有了新的进展？”
“对，我们找到了一些线索，现在老林正在去处理我们找到东西，他应该快要来了！”
正说着，林志平就赶到了医院，他一见到杨致刚与罗小卿在外面，立即就叫他们上车。“看样子，小罗也一天没有吃东西了，我们先找家饭店吃饭，有事等下说！”
由于医院在南加州医学院旁边，所以这条街上有很多饭店餐馆，很快，他们就找到了一家人比较少的中餐馆，要了一个靠墙角的桌子坐了下来。
“老杨，我这边有点进展了！”林志平的话说到这里，然后就看到罗小卿一眼。
“老林，小罗是我们刑警队的人，她也参与了这次的调查工作！”杨致刚赶紧做了解释。
“你不是说，她是嫂子的表妹吗？”
“这只是个正当的理由而已！”杨致刚尴尬的笑了一下，然后问道，“那些字母是什么意思？”
林志平又看了一眼罗小卿，才说道：“我找专业技术人员用电脑处理了一下纸条上的字母，恢复了一部分，现在基本上确定是一个地址的名字。我又查了相关的档案，符合这一名字的地址有五处，其中三处是工厂，基本上可以排除掉。另外一处是市内的一座大楼，另外一处是郊区的一个小镇上的房子。”
“他为什么要写下这个地址？”罗小卿此时也投入到了分析中来。
“肯定有他的目的！”杨致刚拿出了烟来，看到服务员向他看了一眼，就没有点上，“我们可以分析一下，如果松本是仓皇逃离的话，那么这个地址很有可能就是他要去的地方，但是他有必要把这个地址写下来吗？”
“普通的罪犯有可能，但是一个有经验的间谍，肯定会注意到这些细节！”
“对，松本在北京作案的时候几乎就没有留下过任何线索，他不会忽略掉这么重要的问题的！”罗小卿补充了一句。
“这就说明，他很有可能是有准备的离开的，也就是在我们到达之前，他就已经准备离开了，而且清理了房间。至少，从我们对房间的搜查来看，他没有留下任何其他的线索，甚至连一个指纹都没有！”
“那就奇怪了，他为什么要留下这个地址呢？”林志平皱起了眉毛。
“不管怎么样，都有他的原因，而且我们也要顺着这条线索查下去！”杨致刚笑了起来，看样子，他已经有所领悟了。“好了，不管那么多，先把肚子填饱了再说！”
林志平也尴尬的笑了起来，他立即叫服务员把菜送了上来。这一顿，虽然并不是很丰盛，但是三个人都吃得津津有味，现在玉碧君的病已经有了希望，而追查的案件也有了眉目，一直压抑在杨致刚心头的两块石头也松动了一些，他也感到轻松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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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丹与斯坦尼回到了局里之后，两人就分头行动，斯坦尼负责调查那两名突然出现的亚裔男子，而方丹却继续寻找松本的线索。
当大部分探员都下班之后，方丹才感觉到肚子在抗议了，他用电话在附近的一家通宵营业的快餐店定了两份快餐之后，点上了一根烟，看着帖在墙上的那些关于松本的资料，以及与这件案子所有有关的消息沉思了起来。
“嗨，克拉克，我觉得现在就像是在大海捞针一样！”斯坦尼拿着一份厚厚的文件走了进来，看到搭档出神的看着墙上的那些剪贴的海报，他在克拉克眼前晃了晃手。
方丹惊醒了过来，立即丢掉了手上已经燃尽了的烟头，问道：“你开始说什么？”
“这是史密斯才搞到的资料，这两个月内，在海关进出口登记的日本人有二十五万，另外还有三十万中国人与韩国人。另外，他对圣弗朗西斯科的亚裔也做了一番调查，一百五十多万人中要找到两个合适的，这几乎没有任何希望！”
方丹摇了摇头，说道：“你开始说，我们在大海捞针？”
“对，一句中国话，表示希望渺茫！”斯坦尼尴尬的笑了一下，他在大学辅修了汉语课程，现在也基本上都忘记了，只有几个成语还记得住。
“我看，并不是这样！”方丹笑了起来。
这时候，快餐店的外卖生把快餐送了过来，斯坦尼付了钱，以及两美元的小费之后，就把那个少年打发走了。
“约翰，你想没有想过，为什么松本会几次三番的回到洛杉矶来？”
“你说过的，他在这边有自己的目的，而作为一名间谍，没有达到目的，他就会一直努力！”
“对，这是其一，但是怎么解释突然出现的那两个亚裔男子呢？”
斯坦尼耸了一下肩膀：“也许是来帮助松本的吧，不然怎么会在警察赶到之前把最重要的线索给带走呢？”
“对，我开始也在这么想，但是现在我想，事情没有这么简单了！”方丹咬了一口汉堡包，然后笑了起来。
“那你认为那两个人是做什么的？”斯坦尼惊讶的看着搭档。
“松本是从上海来到洛杉矶的吧？而我们几天前收到了一条消息，在松本来到洛杉矶之前，一名日本军事情报厅的间谍被中国的反情报机构抓住了。最初，我们认为这只是个巧合而已，但是有这么巧的事情吗？我看未必。现在，突然出现的两个亚裔男子正好解释了我的疑问！”
“你是说，那两个人是中国的特工？”
方丹点了点头：“如果他们是中国的特工，那就正好把松本与在北京发生的事情联系了起来。而且，这更加能够说明他为什么要不顾危险的返回洛杉矶！”
“为什么？”斯坦尼此时也开始相信搭档的判断了。
第九节 权贵（八）
“按照一般的常理，一名间谍在身份暴露之后，首先应该考虑是逃回自己的国家，得到保护。如果我们假设松本已经暴露了，而且遭到了中国情报机构的追杀，那他的行为就非常反常了，是不是？那么，中国的情报机构为什么要追杀他？很简单，松本知道一个非常重要的秘密，而且这个秘密就在这里！”克拉克用手指头点了点办公桌，“因此，他要不顾危险的到洛杉矶来，完成他的任务，而中国的情报机构为了防止他落入我们的手里，把他知道的事情告诉我们，所以要销毁线索，并且要找到他！”
“那我们应该马上把这起案件向总部汇报，这已经是重大国际情报案了！”
方丹摇了摇头，阻止了搭档的行动。“这些，只是我们的分析与猜测，虽然这很有可能就是事实的真相，但是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我们把事情汇报上去并不见得是好事，除非，你不想继续调查下去了！”
斯坦尼耸了下肩膀，无奈的说道：“那一切都听你的好了！”
这时候，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方丹皱了下眉毛，然后接起了电话，很快，他就放下了电话，对搭档说道：“史密斯发现了一些重要的东西，我们到分析室去！”
两人走进分析室的时候，史密斯正爬在电脑上，电脑旁边的一台机器正在运转着，而电脑屏幕上显示着一张图片。
“嗨，我想你们会对这个东西感兴趣的！”史密斯的目光仍然停在屏幕上，没有回头去看两名走过来的探员。
“这是什么东西？”方丹指了下电脑屏幕上的图片。
“圣弗朗西斯科警局半小时前送来的那本日历的电子扫描图象！”史密斯指了一下旁边的那台仪器，“我正在用激光扫描日历上的痕迹，虽然已经被擦掉了一部分，但是留下的这些痕迹已经足够了。你们看，这应该是一些字母！”
电脑正在加快分析速度，很快屏幕上的那张图片就逐渐变得清晰了起来。
“这些字母是什么意思？”斯坦尼也看了出来，显然这些字母应该是一组单词，只不过中间缺失了一些字母，让单词变得无法辨认。
“等一下，我这刚好有最新的单词分析软件！”史密斯从计算机里调出了另外一个程序，“好了，现在我们可以根据人名，通信地址，街道名称，城镇名称，建筑物的名称来分析这些字母了，想从哪部分开始？”
“看看是不是什么人的名字！”
“OK，一会就好！”五分钟后，电脑就处理出了结果，通过仅存的那些字母，电脑至少组合出了上千个名字。“现在，我可以对照档案里的名字进行交叉对比，这大概需要几分钟的时间！”
“可以同时处理吗？现在你查一下街道或者是通讯地址名称的组合！”方丹作为外勤特工，虽然也学过一些技术方面的知识，但是并没有史密斯这么专业，而且随着电脑技术的发展，他都有点不敢相信，能够通过简单的几个字母就找出线索来，但是事实上，很多案件正是通过电脑技术获得重大突破，并且最终查到凶手的！
“好的，我这就处理！”史密斯立即在电脑上输入了一串指令，两个线程几乎同时给出了结果，“你们看，在我们掌握的可疑人员名单中没有吻合的对象。而在这里，至少有二十五处街道与通信地址符合要求！”
“看来，我们得从这里查起了！”方丹看了一眼搭档，然后对分析员说到，“帕特里克，你再继续对其他几种可能进行分析，有结果了，立即给我电话！”
“没问题，只不过，今天的加班费应该向谁申报？”史密斯将打印好了的地址名单给了克拉克。
方丹走到门边，转过身来笑着说道：“你写一份报告吧，我帮你交给克拉丝！”
史密斯笑着点了点头，然后就把精力集中到了电脑上去。方丹与斯坦尼回去拉上了外套就离开了调查局，显然，要在短时间内跑完这二十五处地点，那就必须要抓紧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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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本在距离洛杉矶北面的麦克阿瑟火车站还有五公里的地方跳下了货运列车。此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他沿着铁路先走了不到半英里，就上了一条小路。半小时之后，松本来到了一家汽车旅馆附近，发现有几辆轿车停在了外面。趁着没有人注意，他打碎了一辆福特车的车窗，然后拉开车门钻了进去，掏出方向盘下面的点火线，用小刀剥掉了电线外面的塑料皮，摩擦了几下，就启动了轿车。在车主发现之前，松本已经开着车上了公路。
十五分钟之后，松本将轿车抛弃在了圣文森特地铁站附近的一个地下停车场内，然后到地铁站买了一张车票，上了开往市中心的地铁。
洛杉矶的地铁要营业到十二点，此时地铁里的乘客已经很少了，甚至连地铁站里的流浪者与乞丐都没有几个。他乘坐的这列车厢里面只有三个人，一个老头，一对在争吵着的年轻男女。松本把衣领竖了起来，然后拣起旁边座位上的一张报纸翻看了起来。地铁运行时发出的声音非常刺耳，但是松本却觉得很动听。他终于安全的回到了洛杉矶，而且甩掉了那些追踪他的警察，他离自己的目标又近了一步！
第十节 富豪（一）
接下来的两天时间里，霍安东都在忙于应酬，几乎天天都在外面，先是伦敦华人商会的邀请，接着是英国王室的邀请，英国商会的邀请。本来程朋也在被邀